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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进宫-耳与我诈一 ...

  •   等几人到了谢府,叶凡已冻成了筛子。琉璃与书画也好不到哪里去,掀开轿帘,叶凡脚都是木的,跳下去的时候差点还摔倒。

      此时天已经黑了,府檐下已挂满了灯笼。谢谨顺着台阶而下,刚好柳如斯掀开帘子,他走至马轿前便顺势一把把柳氏抱了下来。门口的小厮丫鬟一大推,羞得柳氏好半会都不好意思抬头。

      ”怎么搞的?”谢谨扫向叶凡,只因她与琉璃和知画三人都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模样怪醒目的。

      此刻叶凡也顾不得许多,只是急匆匆朝谢谨行了一礼:”爹,叶凡与琉璃先行一步,实在是冻得受不住了。”

      谢谨拧着眉,点了点头,”去吧。”

      柳如斯这刻也似反应过来,忙朝府门前的丫鬟道:”你们赶紧去厨房烧水,待会送去亦儿院里。这叶凡身子本就不好,这么一冻可千万别染上风寒。知画,你也赶紧去换衣服,好好歇着,今夜不用守夜了。”

      ”是。”

      叶凡进了院门,谢知亦正穿着单衣,双袖卷得老高,握着剑专心的练着。那台阶上的几坛花坌洒落一地,花枝折成了两段,花瓣孤零零的与泥土融为一体,透着一股凄凉。

      谢知亦的招式越发的凌乱,一个跳跃,院里的一棵腊梅枝条被剑气折断掉落了下来。而这刻他才停下,一把把剑插进了土里,转身扫向了院门前的两人。

      ”琉璃,下去换身衣服吧。”

      叶凡见身边的人没动,不由看去。却只见琉璃的脸带着嫣红,那双眼中满是爱意,以及一股劲儿的落寞与不甘,她望向梅树下的人眼都不带眨的。

      谢知亦并没看琉璃,眼神专注的扫着叶凡,他头发有些许凌乱,两缕发丝顺着额间垂落,那双眼被阴暗的灯光印堂得似蒙上了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那眼底深处藏着什么。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看似笑,却又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下巴处已冒出了胡渣,红暗的血丝充斥在眼角,让人不自觉的又会觉得那目光阴郁,真是一种怪怪的感觉。

      他手握着剑柄,指尖流淌出血顺着剑缓缓下坠。叶凡可不在意他又在发什么神经,抱紧双臂就大步朝正堂走去。

      琉璃对叶凡的冷淡有些不满,她有些忐忑,双手不自觉地就抓紧袖子。才刚鼓起勇气往前踏出一步,却只见那人转身朝正堂走去,毫不犹豫。

      接着,那大门被一把关上。琉璃顿时心一阵抽搐,看着那紧闭的大门,脸上不由带着怨恨,那本还算清秀的脸庞顿时扭曲得似爬上了褶子,难看至极。

      叶凡推开房门,关上后忙找了云锦里衣,站在屏风后便快速脱了外衣。她刚解开系在腰间的肚兜带子,房门便被一把推开,一慌,她忙拿搭在屏风上的里衣准备穿上,却不想用力太大,屏风一勾倒了下来,顿时四目相对。

      谢知亦一怔,确实没想到她在换衣。那裸露在外的肌肤被烛光照耀得更加的白里透红,光滑细腻。那优雅的长脖,性感的锁骨,以及平坦的腰腹,再到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侧身微微能看到的胸脯,最重要的是她背后那朵开得刺目的花。

      大红色,花蕊相互缠绕,似世间最古老的蔓藤,似要绕进灵魂里,透着浓浓的凄美味道。他确信,自己绝对没见过这种花,那么特别,那么震撼,只一眼,就足以让人记住一辈子。

      只是,她这是胎记,还是刺青?中原并不流行刺青,只有南梁,那里的男女都喜欢在身上纹几朵花案图腾。

      叶凡见谢知亦不仅不避让,反倒双目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还朝自己这里走,不由一慌,就喊了出来:”你别过来。”

      原主这身体虽不好,但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虽然她没在这男人眼中看到情欲,但鬼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失控?

      谢知亦毫不在意她眼中的防备,大步走至她面前,她的呼吸越发的急促,那胸脯顿时一上一下的颤动,让谢知亦心中顿产生一股沸腾的劲。

      他喉咙梗咽了一下,摇了摇头压下心里的荒唐想法,道:”你的肩骨处有一朵刺青,是纹的,还是胎记?”

      叶凡一怔,也顾不得套衣,忙往梳妆台跑去。她扭着头低下朝后背扫去,却怎么都看不到,谢知亦看到这幕,便拿起了梳妆台上的小镜子朝着那花骨。

      反射至镜中,叶凡手微微紧了紧。那朵彼岸花有手心大小,要说是有意刺的不太可能,至少在原主的记忆之中并没有这一幕,书中也未曾描述。

      可是若是胎记,又太美了。叶凡总觉这朵彼岸花是一种象征,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把里衣拢紧,系上扣子,这才扫向谢知亦:”这应该是胎记吧,它在脊骨处,我看不到。若不是你,我怕是要被蒙鼓里一辈子了。”

      这么耽误有半个时辰,外面传来丫鬟丫鬟敲门的声音:”世子妃,奴婢们温了热水,现在可否端进来?”

      叶凡急忙扶起屏风避着,谢知亦没说什么,推开了房门,朝着正堂就走去。接着五六个丫鬟端着热气腾腾的脸盆踏了进来,还有两婆子抬着澡盆子,她们来来出出几趟才调好了温度一一退下去。

      待她们带上了房门,叶凡这才解了衣踏进了澡盆里,温暖的水这么一泡倒是舒缓了几分疲惫。手不自觉的就朝着那胎记摸去,来来回回几遍,勾摹着图案。

      她也不敢泡太长时间,天寒的水凉得快,穿好里衣,套了件外袍,这才出了房间。这院里虽大,却也就三间厢房,正堂两侧各一间,院门的东角还有一间,是丫鬟婆子住的。

      正堂里,谢知亦正在为自己的右手包扎,只是不太方便,纱布缠绕得一紧一松的,好半会他都打不上结。

      叶凡有些无奈便走了过去,她蹲下身子默默无言的就重新给他包扎。看着那手心一条长长的的缝隙,她眼神暗了暗,嘴唇蠕动了一下,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多言也无用,都与他讲过不要练剑,这又把伤口撑开了,真是自讨苦吃。

      也不知他心里在烦躁什么?因为叶诗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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