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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爱而不得(2) ...

  •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昨天的“案发现场”,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结果的确遇见了一个人,不是老年公寓的老人,而是一个年轻人。

      安山海以为他是来探险的,于是上前提醒说:“诶,小子,这里不安全,这么晚了,赶紧回家吧。”

      年轻人穿着整齐,转过他长相极其一般的脸对安山海粲然一笑,双手忽然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年轻人的脸皮迅速脱落,露出了恶障的面目。

      安山海急忙用手肘撞开,从怀里掏出黑了一节的短棍一把怼进了它的胸膛,恶障痛苦的挣扎了一会儿,竟然用手将短棍抽了出来!

      恶障有了人的平坦小腹,缺陷填补上了,又加上刚才受了伤,所以进攻异常凶猛,看架势竟然是要与他同归于尽。

      狗咬叫花子--畜牲也欺人

      安山海情不自禁的大骂道:“今天不教训你,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他从地上抄起短棍,恶障往他这边冲了过来,他用力拧了一下,里面竟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他照着恶障脑袋一顿乱砍乱削,眼看着恶障脑袋已经削掉了,身体居然还能活动,安山海回身,看到它背上钉着一根钢钉一样的东西,正欲抽出来,恶障忽然用力撞向他,直接把他撞了个跟头。

      他迅速爬起,只感觉到背上剧痛,恶障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锋利的指甲,以手为刀直接把他后背豁了一个大口子,安山海红着眼睛,恶狠狠的望向无头恶障,终于纵身跃起把他劈成了两半。

      他和恶障尸体一起倒在了地上,尸体很快变成一缕烟,钢钉也化成齑粉随风消散了,这次短棍没有黑。

      背上的伤明天就会完全好,他站起来,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他开车到了博物馆,给沈长云打了个电话,说自己遭遇了抢劫还负了伤,沈长云急忙赶出来,要送他去医院。

      安山海极力拒绝,并请求他送他回家,开始沈长云不同意,他检查了他的伤势,没想到那么一大片血迹伤口并不大,就博物馆拿了医药箱,开车把他送回了家。

      进了他家门,沈长云小小的惊讶了一把,没想到表面略糙的安山海家里这么干净。

      他轻轻地将安山海的衣服剥了下来,好身材一览无遗,沈长云非礼勿视,简单擦拭过后给他上了药裹了纱布,然后换上干净衣服。

      安山海还有心撩骚几句,可是一眼撞进沈长云的目光,他忽然眼前一黑,直接过去了。

      收拾完地上,沈长云准备离开,刚要开门就听见“嗯”的一声,他以为是安山海伤疼,就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安山海从沙发窜起来,一个箭步把他甩在了沙发上,沈长云一口老血差点砸出来,安山海猩红着眼睛,状如疯狗,死死的按住了他,张口冲他的脖颈咬下来。

      沈长云抬起腿死死的抵住安山海大吼:“清醒一点!”

      身上人的嘴巴仍是朝着他脖子使劲,沈长云急了,一个大嘴巴子就抽在了安山海脸上:“你听到没有!”

      这一嗓子终于把人吼愣了,沈长云趁机解放双手,安山海站了起来,又突然跪在了地上,沈长云震惊的蹲了下来,他看见安山海右肩出现了一个红色的齿痕,像是新咬的,可是冒着黑气,安山海捂住右肩,头抵着地痛苦的嘶吼。

      他忽然安静下来,沈长云试探着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安山海及其缓慢的抬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沈长云,粗暴地把他他按在了地板上,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沈长云拼命挣扎却挣扎不开,安山海就那么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的容貌刻印吸收。

      他右肩的齿痕又开始冒黑气,他疼得松开了禁锢沈长云的手,在地上打滚,沈长云的肩膀剧烈疼痛,失去大脑支配的身体就那么抱住了安山海。

      安山海开始还在嘶吼挣扎,不过慢慢安静了下来,在他的怀抱里彻底无声,是已经睡着了,沈长云松开抱着他的手臂,直接躺在了地板上。

      缓了一会儿,脑袋清醒了,他费力把安山海扛上了床,收拾好狼藉,离开了他的家。

      出了小区门,已经很晚了,行人几乎没有,他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见到那个人了。”

      电话那头的男声沙哑:“怎么样?”

      “他的确正在调查余殃,地府估计已经发觉了,可是,”沈长云愤怒的说:“可是你没告诉我他会狂化!”

      “他发狂了?”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讥讽:“这么快……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沈长云沉思了一会儿回答:“我不知道,好像我抱住他他就安静了。”

      电话那头的人突然爆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哈,他也有今天!”

      沈长云质问:“你瞒着我他会发狂的事,到底为了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男人语气冷漠:“他伤不了你,你只要继续接近他,把他和地府的情报告诉我就行了,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长云打了个车回了博物馆,他疲倦的躺在休息室的床上,他没有家,起码在人间没有。

      明月夜,秋风冷,眠人愁,旧事苦。

      第二天早,安山海从床上爬起来,头疼了厉害,机械的洗脸刷牙,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穿的是干净衣服,才想起昨晚,他只记得他赖着沈长云把他送回来,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果只是昏过去还好,他怕的是自己发狂,一旦发狂必定是什么都不记得,安山海已经十年没有发过狂了,可是他次次见沈长云,心口和肩膀都闷闷的痛,让他不禁敏感沈长云的身份。

      按理来说像人家那种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彬彬有礼、头脑清醒、思维严谨、前凸后翘……肤白貌美大长腿……娇小可人(其实就比他矮两厘米)的美男子……一定是好人!

      妥妥的色谷欠蒙心,安头头对这种事情一向很有热情,一看手机十一点半,他下楼买了一份外卖,开车直奔博物馆,Z市是个快生活的城市,博物馆堪称冷清,可是凭借优良的外形条件,还是有小姑娘愿意为他指路。

      沈长云正在整理文件,看见安山海手上盒饭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安山海递上外卖,笑嘻嘻的说:“还、没、吃、饭、吧。”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沈长云没有接,安山海又说:“昨晚感谢你把我送回家,这顿饭,我该给你送。”

      提到昨晚,沈长云神色一暗,但转瞬即逝,他笑了一下说:“举手之劳,你的伤没事吧。”

      安山海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小事,就跟挠痒痒似的。”说完晃了晃手里的饭可怜巴巴道:“快吃吧,要凉了。”

      沈长云受不了一个大男人这样,于是道了谢,接过饭,打开一看,是他爱吃的菜,颇为惊讶的抬眼看安山海,只见他还是贱兮兮的模样。

      这顿吃完,安山海又给他送了两天饭,第四天,沈长云对他说以后都不必送了。

      安山海突然十分严肃了,沈长云没见过他这样,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于是也正襟危坐了。

      安山海认真的看了他半晌,遂开口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沈长云,我中意你。”

      沈长云吓了一跳,“腾”的站了起来:“胡闹!”

      安山海也站起来,他比沈长云高一点点:“我是认真的,再说现在喜欢男人也很正常吧,我打听过了,你刚毕业,没房子没车,你要是和我在一起,我们可以一起住,我在市郊有处房产。”

      沈长云被他的言论惊的话都说不利索,满脸尴尬的回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可、我现在还没有这种想法、况且两人男人……对不起。”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说是走,实则更像是逃。

      安山海站了好一会儿,长长的叹息一声,最终还是走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不一定是圣人,就像他,是个蠢人。

      几天后傍晚,星诚大酒店,在郑擎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人——胡子拉碴、面如土色人、比黄花瘦,消失了几天的大坚进来吓了一跳:“鬼啊!”

      “去你妈的,谁是鬼你心里清楚。”黄花开口,声音嘶哑。

      “妈呀,头儿是你吗?”大坚表情惊悚。

      “什么妈呀,连你爹都不认识了?”

      “头儿……你那么凶干嘛?”大坚委屈脸。

      安山海不想再搭理他 ,于是闭口不言了,恰巧郑擎从卫生间出来,大坚叫了一声:“郑大人好!”

      郑擎点点头,转向安山海说:“人间的感情,别认真,没人能陪你天长地久,到头来还是失去,徒劳无功的事情不要做。”

      大坚听出点眉目了,于是插话道:“头儿你有喜欢的人啦?”

      安山海白了他一眼,又对郑擎说:“三千多年了,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进到我的心里去了,我的心甚至在告诉我我这辈子非他不可,你叫我放弃,是因为你没有这种经历。”

      郑擎眉头微蹙:“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那你放弃了吗?”

      “没有。”

      “我也一样。”

      一眼定一生,无论山川轮转,沧海桑田,他都是最好的。

  • 作者有话要说:  萌新写文,喜欢的话收藏可以吗球球
    哇为什么文越往后越搞笑啊,我是想走正经路线的正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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