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两个神经病》酒保J

88、旁观者清

　　樊澜当助理后其实已经习惯了坐副驾驶，此时独自在后座也没有手机能缓解尴尬，他觉得有些冷，开车的张先生则贴心的加大了暖气。
　　“现在是回公司吗？”等窗外的风景不再是清一色的树丛后，樊澜试探的问道。
　　“是的，抄近路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
　　张先生为人和蔼，年近四十的年龄并没有给交流带来任何代沟，樊澜和他来去说了几句话后话匣子也打开了，轻松的谈话让樊澜的情绪逐渐从小别墅的压抑里脱离出来，听到确实是回公司后，樊澜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这段时间童洋是对他很好的，徐韩煜也没有故意为难，但是樊澜就是觉得自己像无法真正的放松下来，是客人、是局外人是融不进他们两个中的空气...
　　小别墅的空间是恐怖的。
　　那栋别墅真正的主人只有徐韩煜，童洋无论养了多少的猫咪，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无法改变这一个事实，童洋就像他养的猫咪一样，被徐韩煜圈养着，没有任何能平等对话的权利。
　　在车上和张先生一边若无其事的聊天，樊澜一边回忆自己这么多天在小别墅的生活模糊的意识到，徐韩煜这个人可能已经超越了‘不寒而栗’这个词的意义。
　　脑海里突然记起不久前在厨房里的那个四目相对，对方瞳孔里的冷漠和警告让樊澜没忍住的抖了抖，连和张先生聊天的话尾都不自觉的变了调。
　　“还是很冷吗？我很抱歉暖气已经开到最大了。”
　　“没事没事，请问公司最近忙吗”
　　“哈哈哈还不是和平时一样，我这工作也就接接人，没怎么进过楼里。”
　　见随意拉开话题，张先生也配合着笑了起来回复，樊澜拿过后座的抱枕抱在怀里，正常表情交谈的背后，后颈的皮肤却微微出了冷汗。
　　那是像打量一个物品的冷漠对视，他突然后知后觉的明白了。
　　徐韩煜这个家伙绝对有着心理疾病，童洋在他手中比起爱人，实际上更像一个珍爱的木偶，他给予童洋一切他自己觉得童洋需要的物质，但是对童洋真正渴望的事物不管不问。
　　徐韩煜或许也不是真的喜欢童洋吧。
　　“真是可悲啊...”樊澜小声的嘀咕，无论对于是徐韩煜，还是童洋。
　　张先生从后视镜注视着这样走神的樊澜，此刻并没有再上去接话，他的眼里浮现出一份疑惑，趁对方不注意，从头到尾打量了一边樊澜。
　　嗯，很普通。
　　“啊？？抱歉，我不是说您...”
　　“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张先生笑着摆摆手，在樊澜回视他的瞬间，变回了原本的和蔼，自然地打断了樊澜的解释，车这个时候也缓缓靠边停下，他指着马路对面的一个建筑，樊澜顺着视线望过去，熟悉的公司Logo让他恍惚的同时觉得安心。
　　“这里没地方掉头，可能要麻烦你走一段了。”张先生望着樊澜身上单薄的毛衣，带着歉意的说道，这条街是单行道，中间全是双黄线无法掉头转弯，要是强行去300米的街头掉头，又会很堵，所以张先生衡量了下才选择在这里放下樊澜。
　　“您不回公司吗？”
　　樊澜一边问一边往外挪，他将手放在车门把手上有些好奇，难道张先生还要去接人？此时樊澜已经将对方彻底归为了公司的人。
　　“是的，还得继续工作呢哈哈哈”
　　“辛苦了！今天谢谢了。”
　　樊澜和张先生简单的寒暄，打开车门后在冷空气灌进毛衣前就往那条绿灯的人行道冲，零下五度的北京正午，即使有阳光也还是冷得让人发狂，张立临直到看到樊澜一路无阻的跑进建筑里，才重新推档前进，他点开手机免提，电话那头接通后是短暂的沉默。
　　“人已经先一步抢到了，按照您的要求放回了维度。”
　　像是早就习惯对方的寡言一样，张立临主动开口汇报了今天的情况，和面对樊澜时候的态度不同，此时他的口气是真正的尊敬，而等张立临汇报结束后，电话里才传来一声肯定似的音节。
　　“嗯。”
　　电话挂断得很快，对方似乎只想掌握樊澜这个人的动向，所以不等张立临再开口，电话另外一头就果断的结束了通话，张立临无语的苦笑一声，握着方向盘的手一转，从小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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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澜一路跑回大厦，进入室内的一瞬间身体就再次被暖气包裹，用力揉揉自己冰到麻木的脸颊，樊澜回头。
　　马路的对面，那辆送自己来时候的车子已经不在了。
　　“我们公司还有这位司机啊，倒是第一次见呢...”
　　不在意的念叨，下一秒樊澜就转身往电梯走去，上一次和老板通话还是和卫琛分开之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樊澜正准备和何源生谈离职的事情，一直没有机会，趁着这个契机，樊澜想好好了解一下违约金的赔偿还有离职的手续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