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公司：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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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失踪门越演越烈的时候，白轻尘忽然再一次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正是开庭的日子，白轻尘果然没有出庭，因为她正在家里搞网络直播。
黎耀升看着电视转播，心里感慨楚凤歌的料事如神。
白轻尘很有诚意，没有化妆，也没有开滤镜美颜，甚至都没有找光线好一点的背景。
以前一出门就口罩墨镜鸭舌帽的她，这一次好像为了证明什么全都卸下了。
她把自己“扒光”摆在所有人面前，就好像在告诉大家，我现在是个人，而不仅仅是个女明星。
可惜在观众心里，白轻尘这个名字与女明星划等号。
“我自己出来澄清，我没有失踪，只是病了。而我的病与公司，与我的老板没有任何因果关系。自从我生病之后，公司对我就非常照顾，并没有出现谣传所说的虐待之事。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喜爱，但是……”
眼泪是必要的，实际上白轻尘一直红着眼睛，这是一个女演员的修养。
“但是，我真的太累了。给大家造成了太多困扰，我决定退出演艺圈……”
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的观众们都觉得白轻尘那么憔悴，那么无助。
她平时台词功底那么好，可是今天却语无伦次，仿佛受到重大打击，整个人神志不清恍恍惚惚。
只有楚凤歌知道，那不过是她平时的正常状态。
大家都习惯于她被精心打扮过的样子，但她实际上是什么样子被大家选择性的忽略了，而现在她正在强迫所有人去接受。
黎耀升不可思议地看着电视上的转播，感觉非常可气地说：“她这演得又是哪一出？一下子扮成弱者想和现在混乱的局面全部撇清吗？我刚刚接到法院那边的电话，白轻尘让她舅舅代替出庭了，我们真的不用派个律师代表去吗？”
相较黎耀升，楚凤歌显得气定神闲，他端着刚煮好的黑咖啡吹了一口气，抿了抿，觉得太烫了又放下杯子，才慢悠悠地说：“你说她舅舅，她终于还是跑回她那个家里去了。你知道吗？我现在忽然想起以前读书的时候。那时候和小川还有学妹在话剧社，学妹演鲁侍萍，我演周朴园，第二幕她总是演不好。可是后来我一看到白轻尘，就觉得白轻尘可以演好。”
他怎么这个时候了还能想七想八？黎耀升一头雾水地转过头，正对上楚凤歌一副陷入回忆的脸。
七月份C市的阳光非常毒辣，强光穿透工作间白色的棉窗帘洒在楚凤歌的背后，黎耀升感觉自己晃了眼。
之前太忙了，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长时间的和楚凤歌待在一处。
从楚凤歌接手母亲公司，他们已经共事了七年，黎耀升感觉自己还是看不太懂这个人，他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慌不忙的。
黎耀升正想着，办公室的玻璃自动门忽然打开。
一个身材火辣，穿一身火红色束腰真丝鱼尾裙的美女大步流星，还怒气冲冲地朝楚凤歌的工作室走去。
在她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穿一身灰色双排扣羊毛英式西装的英俊男士。
两个人因为外貌太过出众，再加上红衣美女强大的气势，在办公室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我不记得我们公司曾经有这样两个艺人啊，而且看样子怎么像是来找麻烦的？”
庞乐看着风一样从她身边经过的大美女，默默用手里的平板挡住了自己变成O型的嘴，心想不愧是楚总，惹得全是俊男美女。
楚凤歌看到这两个人也感觉一丝不妙，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老人家说耳朵痒要挨骂，刚刚真的不该提什么学生时期的美好时光，没想到居然说什么来什么。
这两个人以前从来不会直接跑到自己公司来，楚凤歌觉得自己最近真是运气背透了。
黎耀升这时更觉得，楚凤歌真神，之前说白轻尘不会出庭，就真没出庭。
而刚刚说起莫凌川和岳齐芸，这两个人还就来了。
只是楚凤歌记忆里的好友莫凌川已经是成功商人，而小学妹岳齐芸更是传媒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黎耀升又惊又喜考虑要不要去泡咖啡来招待，但是看到岳齐芸的状态，感觉还是呆在工作间，楚凤歌可能会比较安全。
“岳老板、莫老板！你们什么时候回国的啊？”
为了缓解气氛，黎耀升主动打起了招呼。
岳齐芸没有回答黎耀升的问题只是对他笑了笑，之后就径直大步走到了楚凤歌面前，还没等楚凤歌反应过来，岳齐芸就用力推了一把楚凤歌，然后一脸怒气地说：“你就是这样做朋友的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和凌川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是不是如果我们不回国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们？”
楚凤歌被推得重重靠在椅背上，他从来没有看见岳齐芸那么生气的样子，才要辩解，一个“我”字还没来得及走出来，就被岳齐芸的话头拦住。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那些找你要索赔的剧组什么的，你怎么对付？要不要我和凌川帮你找那个白什么尘的算账，我保证把她告到死。”
她真的能做出来，关键是还能做得到，楚凤歌知道岳齐芸的脾气，一时之间只能向一旁的莫凌川投去求救的目光，而莫凌川却回敬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岳老板，楚总说不告白轻尘。至于合作方那边，楚总抵押了几乎全部房产已经把钱都赔上了。”
黎耀升的话仿佛是往岳齐芸的头顶猛浇的汽油，再用“抵押”两个字点上火，让岳齐芸的红裙子现在不仅红而且还烧眼睛。
楚凤歌又瞪了一眼黎耀升，恨不得把桌上冒气的咖啡狂泼黎耀升，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听到抵押房子的时候，岳齐芸声调又提高了几分，不过这次转移了目标，她转过身指着莫凌川的鼻子骂道：“你听到没有，上一次集体解约的时候我就说了，要你把学长的公司买下来。你看现在连一个刚红的新人都敢逼到这种地步了，都是你的错。莫凌川，你看着办吧，你如果再不想点办法，我就自己把学长公司买下来，再和你离婚。”
一向是莫凌川骂人，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现在却被岳齐芸指着骂，而且他不但不还嘴，在楚凤歌看来还表现出一脸笑嘻嘻的宠溺，满脸写着别闹两个字。
楚凤歌心想这两口子很可以啊，演双簧演到这里来了。
他坐直了身子，整了整被弄皱的衣领，对着岳齐芸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楚凤歌一笑，岳齐芸反倒慌了，她还想再骂莫凌川几句，结果且被楚凤歌抢了先。
“行啦，学妹，别演了。你上一次就用这招，这一次还来。真是很久不排话剧，你把我爸教你的都忘干净了啊。而且你要是真的因为我和小川离婚，那小川还不血洗了我公司？”
岳齐芸被楚凤歌一语道破瞬间泄了气，她气得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再一次指着莫凌川说：“都怪你，对手戏是要人配合的，你每次就在旁边看戏。”
楚凤歌已经看惯了他们夫妻俩这种相处模式，于是一副请你们接着演的表情。
莫凌川笑了笑，好像在表达不是你想的那样，然后伸手把岳齐芸夸张的手势送回去，才说：“齐芸你别逗他了，这公司也算是伯母留给他的遗产，凤歌就算把自己像木乃伊一样掏空卖掉也不会放弃这个公司的。我看还是这样吧，我单方面给他投资。”
所谓双簧现在才开始，楚凤歌觉得自己刚刚对于岳齐芸演技的判断失误了，她一点都没有退步反而是进步了。
而且这两口子居然开始走退而求其次的策略了，想弄个套中套把他套进去。
虽然莫凌川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岳齐芸是自己老爸的学生，可是楚凤歌一点都不想和他们扯上经济上的关系，于是忙摆手。
“诶你一个经营酒店的怎么也想掺和娱乐圈了，不会想用我来洗钱吧，我可没东西可以抵押给你了，而且我现在手里一个艺人都没……”
楚凤歌说到一半忽然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妙，于是立刻打住，可惜还是被岳齐芸抓住了尾音。
“学长说的对，凌川就是瞎掺和，可我是开传媒公司的啊！你没了艺人，没了才正好！你应该知道我公司没有专职音乐的，可是我近来正在筹划弄一个唱片公司。而且正好最近看中一个网红，你帮我把他签到你的名下，等我这边唱片公司弄好了，你把合同卖给我，就当抵押，怎么样？”
唱片行业不景气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这个时候说要弄唱片公司，楚凤歌觉得这倒是个优雅的烧钱方式，可惜他现在没钱可烧，于是正想着拒绝，莫凌川却忽然说：“做音乐也算是你的老本行，应该得心应手吧。齐芸物色的那个网红|歌手，听说很多公司想签他都没谈下来，齐芸也派了好几批人去谈都没成功。可是这个人，他是唱你写的歌红的，大概齐芸是觉得你去一定可以把他签下来，你就当帮她一个忙吧，好歹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学长。”
楚凤歌还想推辞几句，没想到岳齐芸已经从包里掏出一张紫色金属卡片塞到了他手里。
看清楚卡片的黎耀升露出看见一顿黄金时土财主的表情，楚凤歌却只是冷哼了一声说：“你们都把话说完了，事也做尽了，我是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啊。而且A S T，你这个面试谈合同选在KTV真的合适吗？还这么大手笔。”
真是猜到了开头猜不到结尾，岳齐芸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这件事楚凤歌已经想到了，但是没想到居然安排在了A S T，虽然楚凤歌因为自己声音不好听所以几乎不去KTV，但是对各大KTV的名头还是很熟悉。
A S T 与其说是一个KTV倒不如说是一个会员制的高级会所，并不是有钱就能消费的存在，整个KTV只筛选吸收100名会员。
没错，就是筛选。
别的地方都是客人挑剔，而这个地方挑剔客人。
“我记得这个只能本人使用，就算我拿了也没用吧？”
“是啊，本人使用，这张卡就是你的。”
楚凤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虽然开着一家传媒公司，也算是手里几百万进账的人，可是比起能到A S T开会员的那些还是差十万八千里。
“我记得他们家会员早就满员了，你怎么申请到的，学妹现在已经手眼通天到这个地步了吗？”
“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你一定要帮我签下那个人。学长，我不能看着你再消沉了！”
自从家里发生变故，楚凤歌可以说是过得非常凄惨，作为朋友的莫凌川和岳齐芸多次想要帮助，都被楚凤歌拒绝了。
但这一次几乎要到绝境了，楚凤歌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没准真的会保不住母亲最后的心血了。
君子报恩十年不晚，岳齐芸和莫凌川那么大费周章的终于还是说动了楚凤歌，他摇摇头无奈地收起卡片。
“这个人情我收下了。”
收下了卡，楚凤歌忽然又后悔起来，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欠了人情，还是掉进了又一手的套路。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公司：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