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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花临径的眉头突然皱起,喊了一声,“不好。”

      这句话听得莫行莫名其妙的。“什么不好?”

      花临径赶忙推开了医馆大门,“快点,阿兰的护身符破了!”

      莫行一听也心叫不好,“怎么回事!”

      花临径边跑边讲,“我怎么会知道!”然后从袋中翻出了搜寻纸,随手一挥,不一会关于阿兰的景象便出现在了花临径的眼睛。就见一个小姑娘,光洁的手臂上的皮肤开始溃烂,看着着实让人不舒服。花临径一愣,“谨言,快点。出大事了。”

      二人算是火急火燎地跑到了阿兰的所在地。阿兰已经哭得没有个人形了,并且手上的溃烂程度已经比刚刚所见更为可怕了。

      “花哥哥救我。”阿兰带着哭腔,楚楚可怜地看着花临径。

      花临径面对着这个皮肤大面积溃烂,一时间有些慌了神,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所为。是烈性传染病,还是鬼神所为。但是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别急。”花临径虽然嘴上这样讲着,但是他心下确实非常着急的。“我先给你一些治病的软膏。若是一周之内没有好转趋势,来医馆寻我。”花临径从随身行囊里取出一瓶治皮肤病的软膏。“我们送你回去。衣物不要遮盖伤口,可能会二次感染。不要出门。切记。”

      阿兰接过软膏。花临径帮人把袖口挽起。照理说他应该避之不及,若是烈性传染病,他也会被传染,但是他没有躲。因为他是个大夫。

      把阿兰送回家后。花临径打了盆热水,取来存着的烈酒。“你站过来。全身消毒。”

      莫行点了点头,默许了。

      “刚刚没有什么保护措施,我生怕传染。”将毛巾用热水打湿,轻轻擦试着莫行的脸颊,“你刚刚没有和阿兰接触。就算可能是烈性传染病,但它也不会那么不讲道理地传染的。”

      毛巾的温度一点点在莫行的脸颊边晕开,他微微低头,映入眼底的是花临径的那双眸子。他看着花临径出了神。

      花临径意识到那人的目光聚焦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周遭温度升高。“你看啥呢。”

      “没什么。”莫行自然地接过了花临径手里的毛巾,重新打湿,然后帮花临径擦着脸。后又用烈酒给花临径的双手消毒。

      “依我看,过会去趟知府吧。”花临径叹了口气,虽然他全身心地讨厌去那地。“若传染病爆发,那扬州知府必须得知,这样才能做预防工作。”顿了顿,“换身衣服吧。过会让楚封把他们洗了。要叮嘱他好好洗。”

      “你还真把人当家仆使唤了,花大少爷。”莫行按照花临径的叮嘱换上了干净衣袍。

      花临径突然意识到,楚封似乎已经无条件在医馆待了很久了,倒还真被花临径当成了家仆使唤了。“……我知道了,不会改的。”

      花临径交代好楚封,刚想踏出医馆,便看到了莫珩。莫珩的脸色不好看,有点僵硬,“花大夫,师弟。出大事了。”

      花临径眉头一皱,他知道。最坏的预期出现了。“你可别告诉我,城里出现烈性传染病了。就是皮肤溃烂的那种。”

      莫珩点了点,“是的。林姑娘已经应付不过来了。况且林家也怕她感染,不是很想让她处理这事。”

      花临径却笃定地摇了摇头,“林筱肯定会在,不会离开的。那是一个医者最起码的觉悟。”

      花临径的医者仁心,莫行是知道的。出于私心,他其实也不希望花临径插手。但是出于天下大义,他不但不拦着花临径,自己也会出手。

      莫行拍了拍莫珩的肩膀,“一起去趟知府吧。”

      莫琰点了点,“但你们要做好些心理准备。”

      这句话一说完,花临径莫行二人便心下一惊。这话的潜台词便是,他们有熟人也被感染了,或者整个疫情已经难以控制了。

      “沈大人他,有感染迹象。手臂上有些掉皮。”

      “什么??”

      到了知府,花临径直奔去了沈桁临那。“小沈!”

      沈桁临确实很漂亮,有着鹤给人的清新飘逸。花临径走了过去,他是带着防护措施的。手套面罩,甚至改用类似现代科技的防护服。他撩起沈桁临的袖管,的确。皮肤已经开始轻微溃烂。花临径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个瞬间的呆滞。“到底怎么回事。”

      沈桁临看了花临径一样,收回了手,他不想让花临径感染。“疫情爆发,有什么不可能感染的。花哥哥你活了那么多年月这个道理不会不懂的。”

      花临径知道待在这很有可能会被感染,但是他的脚步还是留在了原地。“我过会拿些中药治的软膏,你拿来好好敷。多吃些水果蔬菜,有助于病的好转。你不是普通人类体质,会比普通人好的快的。”花临径抬手,将长针扎进了身上,顺着针线将不少妖气送了进去,“你的妖骨刚长完连一年都没有,你体内的妖气因为病有些许飘,我给你打一些稳固一下。”

      沈桁临刚想说不必,林筱已经开了软膏,就被这长针带来的痛弄得皱起了眉,但是他立马想到了花临径的体质,“花哥哥,你住手。你的妖气是有缺口的。”

      花临径根本没有管沈桁临的话,“我答应过你母亲要好好抚养你的。”花临径不由分说地打了数道妖气,然后个人喂了妖血,才安下心来。

      沈桁临想看着花临径,想把花临径纳为己有,可是,他必须赶快让花临径离开。这一道道妖气和妖血对于沈桁临来讲可能有些沉重。“花哥哥…你赶紧出去…”

      花临径不急不慢地开口,“人年岁大了,自然是不在乎生死了。可是我还有需要我在意的人,莫行是,你也是。”

      作为大夫,花临径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可能只有面对人命关天的时候,一些曾经的刻意避之才会消失。

      花临径离开后,他褪去了防护服,面纱,手套,交给了林筱那的人消毒。他坐在一旁,用烈酒洗涤长针。

      莫行走到花临径的身边,他察觉到了花临径细微的面色变化,脱口而出,“你用妖气了?”眼神又落到了花临径的手指上,“还放血了?”

      花临径没有太多狡辩,“谨言,我只是想把沈桁临他保下来。我答应过他的母亲。”

      莫行知道花临径的心思,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手掌覆上人手,给他做着调息。

      花临径制止了他,“鬼气还在,你不要给我调息了。”

      “不必担心鬼气。终有一天我能驾驭它的。”

      关于这件事,花临径的劝说点到为止。“你大师兄在哪?我要找他,还有韩玌。”

      莫行一时间是有些不明所以的,“我也不知道我大师兄会在哪。可能会在隔壁客房吧。”

      花临径拍了把莫行的肩头,“和我来,我们去会会韩玌。”

      花临径推开客房大门,莫琰不在,是韩玌一个人坐在那。花临径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闯入者。他自然地韩玌面前坐了下来。“韩玌。”

      韩玌自然是被花临径的熟练所震惊,他望着花临径那个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你来干什么。”

      花临径翘着个二郎腿,“我还真不信,凭着关择的性子,能不来找你麻烦灭你口。”

      “所以呢?”韩玌看了一眼花临径,不以为然地回答。

      “所以,我怀疑,你还和两仪轩有联系呗。”花临径轻描淡写描述。

      “哟呵。沈大人都已经免了我的罪,你花临径还能怎么治罪于我?”

      “嗯,当然不能。可是我不相信这次的烈性传染病是突然爆发的。”

      “你怀疑是我传播的传染病?想象力太丰富不是好事啊,花大夫。”

      “我可没有说呀。”花临径眯了眯自己的那双桃花眼,眸光最后落在了韩玌的脸上,“我怀疑两仪轩。不要问我原因。我是下意识有这个感觉。”

      “两仪轩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因为你现在是两仪轩的叛徒呀。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呢。而且呀,我还真的不相信,关择这个破画卷,鬼修禁术计划失败了,他能什么都不做。他应该有备用计划的吧。”

      “我连鬼修禁术计划都不知道全部,你觉得关择能告诉我备用计划?”

      “那你觉得,这场烈性传染病风波你能控制?”

      “控制不了。你不会又想让我回去当卧底了吧。你已经用过一次了。而且那次是我们俩一起去的两仪轩。虽说是阻止了他鬼修禁术的计划,但是你觉得这次的疫情。你可以吗?”

      “不可以。”花临径直截了当地回答了。“我控制的了一个两个人,但是这么突然的爆发疫情,并且我都还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个皮肤溃烂。”

      韩玌挑眉看了一眼花临径,“所以你怎么办?你找我干什么。”

      花临径坐在那,很自然地开口,“本以为你这还有些情报可取。看来是没有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关择近十日里肯定会来要你的命。还有等莫琰回来,告诉他。晚饭后开会。地点在何沉的凶肆。”

      走出客房,莫行问花临径,“为什么定在凶肆开会。”

      “哦,你问这个啊。没什么,凶肆阴气重,关择这个破画卷不喜欢。”花临径说的理直气壮。

      莫行还就真的相信了那个扯淡的理由,“你觉得韩玌说的是不是实话。”

      “瞒肯定有瞒,但是估摸着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情报了。”花临径眉头有点皱起,“先去凶肆吧。”

      凶肆的白灯笼还是瘆人,哭声不断。也是,近几日疫情爆发。

      “我说了。你爸必须火化。然后,装到这个骨灰盒里。”

      “凭什么啊!人都死了,还不能体面地入葬吗!”

      “必须火化!得这病的人埋土里,周围人都得遭殃,只能一把火烧干净。反正你这棺材我不卖。请回吧!”

      那个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地走了出来。何沉没好气地送了客。

      花临径走上前去,拍了拍何沉的肩膀。“哟,顺顺气。”

      “哪能顺气啊,这种病就应该要火化的。道理也讲不通。”

      “不谈他了。”花临径勾着何沉往凶肆里走,“晚上,借你这地开个会。”

      “什么东西?”何沉一时间有些目瞪口呆,“你们不怕在我这开会损阴德啊,晚上万一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能比我还不干净?”花临径丝毫不介意地往棺材板上一靠,“你不会也觉得这场传染病会是天灾吧?”

      “你的意思是?”

      “是人祸。”

  • 作者有话要说:  周更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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