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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花临径这话刚说完,就听见了敲门声。

      花临径正色道,“请进。”然后就见莫行提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走了进来,用那种牛皮纸包的严严实实,硬是包装的像个小礼品。

      “林桢也在啊。”莫行笑着向何沉打着招呼。

      还没等花临径疑惑,莫行带什么东西回他医馆,就见何沉急急忙忙跑过去拿过莫行手上的小包裹,“你好你好,你这是什么东西。”

      莫行将包装打开,花临径就变了脸色。“莫行,这是什么东西啊。还带着妖气,你是不知道你现在心头缠着鬼气,很危险的。”

      莫行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话,“去街市上买今天午饭,回来的时候碰到个正在蛊惑良家妇女的男狐狸精,修为还不高,我当机立断,行侠仗义了。那狐狸精逃走时掉下了这个看着着实诡异的小物件,我看像发簪,就收拾着带回来了。”

      花临径拿起发簪,是玉做的,呈色很好,阳光下是相当的剔透。“你万一破了人一段美好姻缘怎么办,人谈个恋爱本身就不怎么容易,你还把人打跑了。你这种人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莫行看了看花临径,“那狐狸精明显就是不怀好意啊,脸色一看就是奸恶狡诈。”

      花临径蹙眉,“行,你说的对。”,显然花临径也不想把这话题继续下去,“倒是,这玉簪不简单。”

      何沉“啧”了一声,拍了拍莫行的肩膀,“你这算是棒打鸳鸯,还抢人定情信物,不怕那狐狸精找你麻烦呀。”语气非常调皮,甚至带了一些幸灾乐祸。

      花临径将玉簪摊在掌心上,不一会玉簪的呈色看上去更好了,但少了几分奇幻的颜色。

      “哟,花大夫,你还会这个啊。”何沉惊奇地看着玉簪。

      “不是我会这个,我只是把簪子里的妖气全部吸收掉了。可能玉是聚天下之灵气之物,妖气在中间驻足过久,灵气与妖气混合形成了这个颜色,但是影响了呈色。”

      “你怎么又乱吸妖气。”莫行皱眉看着花临径。

      “你连我的妖血都喝,我怎么就不能吸妖气了。”花临径将玉簪递还给莫行,“你现在还是考虑一下狐狸精来怎么办吧。”

      莫行无话可说,只好收拾东西回了客房。

      等莫行走远,何沉拍了拍花临径肩膀,低声道,“你还没把你的病告诉他吗。”

      “没啊。”花临径脸上写着的可能只有无辜和“难道不应该这样吗?”

      何沉知道这话说多了,不但他花祖宗听不进去,还会嫌他烦,“所以你就把里面的妖气吸完了,还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着谎?”

      “嗯!”花临径点了点头,就像个做了好事等着家长表扬的孩子。

      何沉没什么话好讲,只好,“你还是担心担心那个狐狸精找上门吧。”然后便转身出门了。

      那天夜里,花临径其实睡的格外不踏实,他梦到了莫行五脏溃烂。

      翌日,二人照例去官府述职,和沈大人讲着目前的计划有多成功。不料沈桁临听完二人的话,将一封卷宗递给莫行,“莫先生,请抓紧了。”

      莫行展开卷宗一看,皱起了眉头,“又有新的死者了。”

      沈桁临修长的手指握着杯盖,拨开杯中茶叶,点了点头,“七窍流血。听仵作讲是毒死的。”

      莫行皱眉,“那和这件案子没什么干系啊。”

      “不,根据之前花大夫的操作过程,我们这次也将死者开膛破肚,发现五脏全部溃烂。”

      莫行想了想这个画面,觉得是真的很恶心。

      花临径此时突然开了口,“恐怕不止七窍流血。”顿了顿,“还有面色铁青身上多处针孔印,以及丝线吧。”

      沈桁临笑意不减,眯起眸子打量着花临径,眸光最后停留在他的袖口。

      “哟,整了半天不就是怀疑人是我杀的吗?”

      沈桁临此刻竟然还点了点。

      “大夫,所以毒杀,针线,是我惯用的。吸人精血,这扬州城里只有我能做到。所以,还真是呢,怎么说怎么像我。”

      沈桁临还是点着头。

      花临径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那双桃花眼竟产生了杀气。“沈桁临沈大人,你好歹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呢。”

      沈桁临放下翠色茶杯,开口道,“那时候我还喊你句花哥哥呢。花哥哥,对不住了。”

      众多捕快从身后的大门涌入。莫行到现在都是懵的,但是他懵懵懂懂间,长剑出鞘,把花临径死死地护在身后,“沈大人,我相信花临径不是这几起案子的凶手,况且现在要是花大夫入狱,我的病就无人医治了。”

      沈桁临浅笑着,“莫先生,我会请全国最优秀的大夫给您的。”随后一挥手,就见几个捕快强行把花临径带走了。

      花临径脸上不卑不亢,甚至吹起了口哨,他一挥手,拉着他的几个捕快顿时倒地。“沈大人,你是忘了我这个千年大妖的修为了吗?”花临径平日里那双慵懒的眼睛此刻充满杀机,其余几个捕快挨了花临径一个眼刀后也不敢上前了。“沈大人,我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前,请您看看清楚,那是傀儡线,还是我袖间的丝线?”

      花临径冷笑一声,“恐怕你们也分不清傀儡线和丝线。”顿了顿,用着那种几乎冰冷的声音说着,“况且,真的要陷害于我,怎么可能忘了把傀儡线换成丝线呢。”

      莫行挤过几个捕快,走到花临径的身边,捏了一下他的手,似乎想让他冷静下来。

      花临径俯首作揖,“这个案子,是我最后一个帮你们办的案子。”顿了顿,“沈大人,您还打算逮捕我吗?要是想,您先找个像模像样地捉妖师来吧。您这些凡人捕快,还是省省吧。”

      花临径正打算拽着莫行离开知府,花临径却正正好好挨了一鞭子。“哟,沈大人想的真周到呢。”

      一个着藏青色袍子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相貌堂堂,“花大夫恐怕还是得和我去狱里坐一坐。”

      莫行看了一眼这人的这身袍子,“姑苏林氏。”

      那个着藏青衣袍的人冲莫行拱了拱手,“是的,在下林晓博,表字子澄。姑苏林氏弟子。我看这位是杭州莫氏弟子吧,怎么还和这种千年大妖混在一起,还真是玷污了你们莫家除妖世家的名声。”

      花临径拦住了准备和人理论的莫行,刚刚林晓博的那鞭子抽得很狠,通过这鞭子,花临径大概也知道林晓博修为不浅的事实。“都说明人不做暗事,林先生这鞭子抽得可真是光明磊落呢。”

      林晓博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开口说道,“对待花大夫这样的千年大妖,当然要用写小把戏啊。否则等着被您吸干精血吗?”

      花临径凝着眸子看着林晓博,他知道现在强行撤退根本不可能。“你们真是铁了心,要把我‘缉拿归案’?”

      林晓博点了点头,抬手,准备向花临径抽下第二下鞭子。莫行长剑出鞘,一把将花临径拖到身后。鞭子径直抽到了长剑上。“花临径若不是好人,为何还要开这个医馆,悬壶济世!”莫行的语气听起来非常凶。

      林晓博又抽上一鞭子,“他真的是悬壶济世吗?”

      花临径袖间长针挥出,控制住了长鞭,凑在莫行耳边说道,“你先走,出去找何沉。要是都不走,折在这,永远没法给我平反昭雪。”

      “可是。”莫行明显在犹豫。

      “没有可是。你的病还需要我来治,我没那么容易死。”花临径语气异常的坚定。

      然后就见莫行长剑抵开拦在他跟前的人,冲出了知府。刚有人打算去追,就听沈桁临说道,“别追了。捉到花临径就行。”

      花临径索性收起了长针,“沈大人,想除掉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沈桁临抿了口茶水,缓缓开口,“花哥哥这样说就见外了。毕竟,我小时候可是在你身边长大的。”

      林晓博长鞭一挥,一道绳子直接捆在了花临径的身上。花临径没有挣扎,“锁妖链。果然准备周道。”

      沈桁临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下去,包括林晓博。

      沈桁临走到花临径跟前,屈指挑起了花临径的下巴,“花哥哥,别来无恙啊。”

      花临径笑着回答道,“是啊,别来无恙。”

      沈桁临撤走了自己搭在人下巴上的手,在人耳畔低声说道,“就算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我也要就此机会,把你囚禁起来。”

      花临径听着人所说的话,和人的举动,心道,我没觉得我自己有多沾花惹草啊,这都摊上什么事。

      沈桁临理了理花临径的发丝,“你知不知道你和我说,易云,”那是他的表字,“你也到了可以自己出门云游的日子了,之后,我是多想你。”

      花临径皱眉回忆了一下,沈桁临是当时他在街上正巧看到一个快临盆的女人,他接回了医馆,然后就有了沈桁临,只是不太巧,他母亲难产死了,只告诉了花临径那孩子姓沈,孩子爹在一两月前过劳死了。说起来,沈桁临这个名字还是花临径取的。他收养沈桁临的这段日子,应该是医馆最热闹的日子。眨眼,沈桁临已经是个气质相貌都很出众的人,举手投足,知书达理。他又思索了一下,觉得他让沈桁临出去云游,这话没什么大问题啊。

      “所以,你是觉得我没把你养大?才这样的。”花临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

      沈桁临没说什么,招了招手,示意门外的的林晓博进来,“把知府里的那间客房多贴几道符咒,确保花临径逃不出去,也没有外人进的去。”然后转头对着花临径讲,“花哥哥,希望你喜欢。”

      林晓博觉得疑惑,“为什么不直接处死花临径,省的夜长梦多。”

      沈桁临笑着摆了摆手,“花临径,留着也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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