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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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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家今日来访,倒也不是商议什么大事,只是陈家夫人为大儿子求娶而来。
说起这陈家大儿,也有一段奇事。传他母亲怀子之时,年余不生。家人急得两眼插柴,到处求神拜佛。村人背后说长道短,议论纷纷。
一日,时近中午,一位头如银霜白雪、脸若蛛网密布的年迈老翁,背着带穗的褡裢,手拄岭春木路过樊水。他举着拐杖指东画西地告诉材边几个说散话的老人:“此地背山临水,龙头风尾,祥云罩顶,瑞气升天,乃吉祥宝地,必有贵人出世。”话音刚落,一妇人挺着一个大肚摇摇晃晃地从小巷中走了出来。老翁用拐杖指着她的肚子说:“此妇人腹内怀有贵子,日后天下奇オ。“妇人一听,羞的满脸通红,两耳发烧。心想问个明白,又觉难于启齿。老翁仰天哈哈一阵狂笑后,迈着蹒跚的步子向北走去。
妇人急转回家,欲将此事说于丈夫。進知头脚门里后脚门外,忽觉小东西在肚里来回圪蹬,上下弹动,闹得腹部揪心般的疼痛。自午到晚,从晚至晨,妇人难受得天明盼天黑,天黑巴天明,整整三天三夜,上眼皮没碰下眼皮,折腾得她红颜尽消,面色苍白。时过子夜,更鸡鸣叫,太空无垠,繁星闪烁。丈夫见妻子脸上豆大汗珠滚滚,嘴唇都被咬出血来,心里像喝了烘锅滚油,急得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他在院子里一会儿快步走动,一会儿呆若木鸡,望天长叹。默默祈祷老天爷保佑,不管是男是女,是人是怪,快快降生。忽见一颗明亮的星星犹如离弦的箭头,拖着一道白光,划破长空落将下来。近看像是碾盘大的火球,红光照天,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他吓得惊叫了一声,随之屋里婴儿坠地,呱呱啼哭。
新生婴儿躯长体胖,长发三寸,高鼻梁,大眼晴,哭声比出世六个月的婴儿都要洪亮。一家人高兴的欣喜若狂,却不敢四处宣扬宝贝佳儿降生的奇事。悄悄请来四同姓长□□同商议为他的宝贝娇儿取名陈竞。
“从小看大,三岁至老。”陈竞自小就与众不同,主要是肚量大,善忍让。皮囊厚,能吃亏。別人打他从不还手,骂他从不还口,凡事总要让人三分。打群架、骂祖宗,他总是轻轻一笑,摆手拒绝。有的骂他的石头疙瘩,有的骂他是活的不敢捉死的不敢捏的胆小鬼,还有的骂他是一头憨驴驹。
眼看就要将将十岁,活活愁坏了陈氏夫妇。难道自己随异像降生的佳儿真的是个憨驴驹?愁的的夫妻俩天天就快屁股搓麻绳,一刻不得安稳,黑来睡觉闭不住眼。
正当此时,陈家夫人晚来又梦见那位老者,老者言于樊水河畔对面行约二十里处,有上庄王家,此王家有女晴娘,聘此女予竞,可得圆满。这不,陈氏夫妇厚着脸皮上门,想聘王氏女上门。却不知,这王氏却是王阁老的王氏,求王氏女对于现陈家来说,不说难于上青天也是好比是圪针门对了个朱门。
这不,陈老爷提到听闻贵府有儿有......女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听弦音而知雅意的王老爷岔开话题转而提及多年前匪患,陈家大义云云。陈老爷一抚长须,抬手忙说不敢不敢云云。陈夫人与王夫人那赏花真是赏了真真儿一下午,从绣花,相夫教子谈到家常里道,说的陈夫人欲罢不能,王夫人嘴角莞尔一笑,静静聆听适时地提供切入点和新话题。连送茶的奶娘都被示意悄悄放下茶离去。不得不说这王府百年底蕴,待人接物,让陈氏夫妻忐忑而来,尽兴而去,关于提亲的事半点也想不起来。第二天在家睡得起来,嗯?好想忘了什么事?.......想不起来那肯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话说,这王家和这乡里真是对我们陈家多有赞誉,这日子过得才叫有劲儿!关于王家女儿半点消息都没探到,倒把自己陈家的事儿一五一十倒豆子般扳开了揉碎了说的是清清楚楚,滴滴叭叭。
当然,这一切晴娘是半点消息也无,王夫人把府内管理的铁桶一般,别说乡人想探的消息,自己的儿女不该知道的是绝不会被透露风声。即使王家当年荣光不在,但是家风使然,也绝不会因为隐居乡里而随意随性。
小剧场:
陈夫人:王夫人真真是善解人意,可真是我的知心姐妹!
陈老爷:谁说王老爷高不可攀,简直胡说八道。我们哥俩简直一见如故,王大哥简直胜似我亲哥哥。
陈憨驴:父母智商堪忧,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