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华丽与无所谓》膏锋锷

10、第十章 始末，变故陡然发生

　　“所以，你妈妈和日野凛到底有什么关系啊？”看着亚久津仁实现逐渐迷离，话语声渐渐减小，眼巴巴望着他的菊丸英二忍不住出了声，亚久津看他一眼，继续说了下去：“她俩是朋友，那女人只是在帮老太婆挡色狼。”
　　“那刚才为什么……是这样呢？”乾贞治向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笔和笔记本，推了推反光的眼镜，阴恻恻地问道。
　　亚久津从嗓子眼里“哼”出一声，不再继续往下说了，乾贞治两眼放光，一定还有故事，这人在隐瞒，他一定能调查出来，一定要调查出来，这都是好数据啊好数据。
　　亚久津和已经走远的日野凛两人同时背上一凉，阴风阵阵，日野凛心中庆幸，还好走了，青学的人里腹黑太多，斗起来太费脑细胞。而亚久津就不一样了，他看了眼日野凛刚刚走的方向，遗憾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机。
　　风刮起一片片静谧，观众席后面的树后，银灰色的运动服衣角也被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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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青学的人分开后，亚久津回到了优纪工作的蛋糕店，推开门，门上的铃铛叮叮咚咚响起，在柜台趴着的优纪支起头，看向他：“阿仁，你回来了。”亚久津“嗯”了一声，走向准备间。
　　优纪嘴微张，愣愣地看向儿子的一系列动作，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但是她知道，从自家闷葫芦一般的儿子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掏出手机，想想阿隆的手机号她还记得么，说不定他知道什么呢？
　　蛋糕店门上的铃铛又叮叮咚咚响起来，优纪转过头：“欢迎光……小凛!!”惊喜的惊叫具有意想不到的穿透力，后面休息室里的亚久津皱了下眉头，肌肉紧绷，准备随时跃起来。
　　日野凛转着帽子，带着笑意开口：“优纪姐，好久不见了。”优纪这才像确定了面前站着的是真人一般，扑上前去：“安全回来就好，这就好。”优纪拉着她进到休息室，拉着她坐下，看见一边的亚久津：“你还记得我儿子吧，阿仁。”
　　亚久津和日野凛对视，亚久津什么都没说，而日野凛眯眯眼睛，点点头转过头看优纪：“有些印象。”优纪看她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便冲亚久津道：“阿仁，你能出去替妈妈一会儿吗？”看着自家妈妈年轻的面庞，和特意装出来的小狗星星眼睛透露着拜托拜托，好像他不答应下一秒就哭出来的眼睛，可疑的脸红道：“老……老太婆，不要命令我。”
　　亚久津走到柜台，向刚走到柜台的客人凶狠道：“点什么？”
　　事实上，休息室的门并不隔音，日野凛和优纪的对话亚久津听得一清二楚，无非是讲讲她离开的这段时间的经历，见日野凛并不打算提到自己，亚久津呼出一口气。
　　接近晚饭的时间了，人们都已经回家准备与家人共进晚餐了，咖啡厅的客人便少了起来，亚久津坐在柜台后，想起刚刚青学的眼镜男的话，又继续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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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野凛是个无惧丑闻，我行我素的艺人，准确地说，她是懒得管。当年她经常光顾优纪工作的咖啡厅，大多数时间她秉承着帅气小姐姐的绅士人设为优纪解围，因此并没有给优纪带来太多麻烦。和亚久津出去就会伪装一番，包裹的严严实实，是为了保护他不被舆论媒体打扰，虽然他本人觉得没必要。他们相处更多的时间是比试或者训练，最多大概就是一起去看比赛。
　　青学的眼镜男问为什么情况是这样的，这个问题，全世界只有亚久津和日野凛知道，但他们都不屑于去讲，因为这个故事……没有意义。
　　日野凛刚才讲给青学的人的故事并不完全，那天青学和四天宝寺的比赛还没结束他们就离开了，那天在亚久津最后一次接住河村，他走回赛场的时候，日野凛瘫在与他隔了两个座位的座椅上，她将带了口罩的脸埋进衣领，将帽子压低盖住眼睛，问他：“亚久津，为什么会有人为了网球热血到这种程度？”
　　那个时候的亚久津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插着兜回道：“有些人就是愚蠢，为了一颗球一个梦想送死。”日野凛偏头看他，亚久津不知道和他的话语不一样的是，他的眼里有光芒，有对伙伴的新人，也有对这种‘愚蠢’的梦想的热情。
　　日野凛若有所思的又开口：“亚久津，你有这种梦想吗？”亚久津直觉她语气不对，拿余光瞄她，可这时，凛已经又藏回伪装里了。
　　亚久津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得凶狠道：“女人，问这种问题干什么？”亚久津没等来她的回应，他转头只看见日野凛兴致缺缺的站起身，说道：“没什么，比赛结束了，没什么可看的了。”
　　亚久津的目光转向球场内，比赛已经结束了，对方弃权了，看看出场名单，亚久津瞬间反应过来日野凛的话，下一场手冢必赢，青学……已经赢了，只是那个小鬼头连出场都没能出场，一定很不爽吧。
　　他也站起身，看向满身鲜血的河村：“河村……坚持走你自己的路吧！直到永远！”说完转身走向出口处等着他的日野凛。
　　当时他还没意识到日野凛的不对，几小时后，两个人分道扬镳，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两个人在比试过后去往优纪的咖啡厅的路上，亚久津抽出根烟，点燃，边上的日野凛看他一眼：“亚久津，少抽点吧。”亚久津叼着烟转头看她，嘴被占了，但是目光中透露的依旧是那五个字“不要命令我。”
　　日野凛并没有放在眼里苦口婆心劝道：“你这样优纪姐会伤心的，无论是抽烟还是打架。”提到老太婆，亚久津的动作停了一瞬，日野凛也有自己的心事，并没有注意到亚久津的动作继续道：“还有你要记住，不要因为别人的闲话就去打架，作为单亲家庭优纪姐已经很累了，你替她想想，不要让她担心。”
　　亚久津如点燃的炮仗一般，瞳孔一缩，将烟甩掉，掐住日野凛的脖子将她狠狠撞到墙上，日野凛难得没有反应过来，挑眉盯着他：“我不反抗，但你要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
　　亚久津目光刺进日野凛眼里，手上的力气缓缓加大，日野凛的脸色慢慢变红，表情却是没变，看着日野凛没有波澜的神情，他满身的戾气越来越重，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来。
　　“你能说的这么轻松不过是因为你是被人捧在手上的大明星，家里的小公主，你从来没有感受过闲话的力量，你从来没有别人戳着脊梁骨，你他妈过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你别他妈自以为关心的干涉我们家的事，你以为你是谁，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有别人捧着你，巴结你，我他妈没有，所以你他妈请从我们的生活里滚蛋，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完，亚久津将日野凛如破布一般甩开，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身后，日野凛捂着喉咙剧烈的喘气，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陷入了深思。
　　此后亚久津再没见过日野凛，但有关她的记忆却没完，据老太婆说，日野凛后来单独来过咖啡厅找老太婆向她告别说要去历练，只字未提亚久津和她说过的话，之后老太婆也没再见过她。
　　但是她走后，有一个自称是佐藤奈绪身材娇小的女孩，请老太婆当“橱窗之后”连锁蛋糕店的一个分店长，在老太婆坚持追问下，那个女孩才松口说和日野凛是朋友，日野凛走之前推荐亚久津优纪给她，希望她能给优纪一个机会。后来，老太婆当上了分店长，他们的生活也不像之前那样拮据，老太婆也不像之前那样疲惫了，只是，日野凛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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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久津望向天花板，因为这家店，他感谢日野凛，也因为这家店，他讨厌日野凛。身后的门打开，亚久津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看向向优纪老太婆告辞的日野凛，优纪老太婆什么也不知道，还让他去送送那女人，他起身，觉得这是个问她的好机会便没有拒绝。而日野凛无所谓的点头，也没有拒绝。
　　两人长腿迈开，没几秒便走到门口，优纪后知后觉地摸摸头发：“啊呀，这还是阿仁第一次面对命令什么都没说呢。”亚久津脚步一顿，仔细看耳根后可疑的红了，转头：“不要命令我，优纪老太婆。”
　　两人走出蛋糕店，日野凛的表情回归那副淡漠的模样，亚久津看向她，大概只能自己先开口了，张张嘴：“这家店是什么意思。”日野凛转头看他，眼神没有波动：“是我给优纪姐照顾我的报答，只是给了优纪姐一个机会。”日野凛并不想多说什么，亚久津却并不放过她，怒目相向：“我说过，滚出我们的生活。”
　　日野凛好像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怒意，继续晃晃悠悠的向前走：“亚久津你听好了，你当时说的没有错，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从小被接离父母身边，以继承人的身份被培养，我和父母相处的时间一共加起来不到一年，我也恨过，但我们终究不一样，我有家族提供的物质条件，进入演艺圈我有众人的追捧，我也有青梅竹马的朋友，我纵使情感上有缺失，但在生存上，从未有过问题，所以你说的对，我们不是一路人。但同时你也教会了我一些东西，你让我知道梦想和热情是什么东西，所以我选择了去历练，一方面我为了体会你的感受，我懂得了你为什么要靠打架来解决问题，一方面我去找到并实现自己的热情和梦想。但回归本质，我们终究不一样。出于对你给我人生的提点和优纪姐对我当时的照顾的回报，也能让优纪姐的生活和工作环境好一点，我仅仅给了优纪姐一个面试的机会，就是这样，从此之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所以”这个时候，日野凛停下来，走到自己的机车旁带上头盔，比划比划他们两个人，“这个，没有意义，懂了么？”
　　亚久津抬头，他看不见日野凛头盔后的眼神，她说这段关系没有意义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心里有一块大石头落地了，这个人和他不是一路人，他很久之前就知道，现在她也知道了，所以便快刀斩乱麻得和他断了关系，只不过这家蛋糕店是他心头的一块儿疙瘩，现在终于解开了，双方谁也不欠谁，以后便是陌路人。亚久津看着她疾驰而去，呼出一口气，这段故事，没有意义，他们之间，再没有关系，所以不再会又第三个人知道，他转身抬脚返回蛋糕店，却忽略了树丛间闪烁的那一点光亮。
　　“嘿嘿嘿，原来是这样，大概能推断清两人的关系了，这可真是好数据啊。”乾贞治推推眼镜，手下没停地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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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野凛从跑步机上走下来，微微抿了一口水拿起一旁的手机，看着两个未接来电，愣了一下，之后将手机放进防水袋带进了浴室，丝毫没有回电的打算。
　　几十分钟后，原田隼人拿着家里的无线座机敲响了浴室的门贼兮兮道：“那个挺帅的迹部问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人没出来，日野凛的声音传了出来：“麻烦他等一下，说我这边有点事情。”
　　“你都听见了吧，迹部君。那就麻烦你等一下凛的电话吧，再见。”隼人迅速地挂了电话，脚不着地的跑向厨房，他锅里还熬着汤呢。
　　那边迹部景吾听着电话挂断的忙音，咬碎一口白牙，不光听见了，连哗啦哗啦的水声也听见了，真是太不华丽了，转念一想，何必和这种不华丽的女人置气，维持着绅士风度准备等等的迹部大爷，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日野凛擦着头发走向餐厅，看着隼人忙里忙外的穿梭于厨房与餐厅之间，抛下毛巾，也准备帮忙，刚伸手就被隼人拦住了：“我说，我要不是说饭好了你也不出来是不是，你也不怕泡发了？我敢打包票迹部景吾的怒气值已经到达了一点就着的阶段。你还是先给他回电话吧，别进厨房给我捣乱。”
　　日野凛毫不客气的笑笑，转身走进客厅，拿过手机，躺在沙发上拨通电话，刚洗好澡带着无尽慵懒魅惑的的声线让电话那边的人瞬间气消：“迹部君，真是抱歉，刚刚有点事情。”
　　迹部景吾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压低声线婉转道：“哼，不华丽的女人，洗澡需要那么长时间么？”
　　听到他的声音，日野凛微微一笑：“不知迹部君打电话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啊？”
　　电话那头也开始说起了正经事，可就是这正经事，让日野凛敛了神色，坐直了身子，挺直了后背，连嘴角都拉直了，看得刚进客厅叫日野凛吃饭的原田隼人都蹙起了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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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文的女主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