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军衣（修订版）》军绿梨花

94、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从于振开门卫贺见到他之后，高城就被挤到了一边，听由卫贺坐在那边跟于振说着话。
　　他时而沉默时而黯然时而微笑的表情，真是让高城大开眼界。
　　于振时而感叹时而轻敲卫贺额头的样子，也挺有观赏的价值。
　　这种腹黑老狐狸变成纯良小白兔的场景不知有几人能有幸见到？
　　高城嘀咕，深憾此刻手上没有摄录设备。
　　当卫贺终于结束了和于振的交谈后，高城发现他原本想要说的很多话他一个字都不想说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很多话、很多事，无所谓说或不说，他们之间不须再说什么。
　　送他们离开的时候，于振脸上的神情带着风雨之后的平静，他说：
　　“人生的路上，我们谁都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我们只能任由命运载着我们一路前行，至于
　　车窗外是何时何地何样的风景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去面对。”
　　高城看着他，没有说话。
　　于振笑笑，“我不能掌控命运，但我能够面对命运给予我的所有爱恨，然后踩着命运的鼓点继续走下去，这就是我的生活。”
　　之后，他们沉默的走到车旁，准备上车时高城回过头看着于振，看着他面上岁月痕迹，心头莫名的酸楚和那些他没有办法说出来的话，微笑。
　　“于哥，有机会的话回部队看看吧！”
　　于振看着他，轻轻一笑，“会让你有机会招待我的。”
　　车子启动，卫贺伸出头，“营长，下回我休假的时候我来看你。”
　　“好！”
　　于振挥手。
　　车子从大门转出，汇入街上的车流。
　　车内高城靠在椅背，目光直视着街头亮起的灯光，两边的路灯和闪烁的车灯汇合成流动的灯海，向前不停的流去。
　　良久，高城注意到卫贺一直从镜中观察着自己。
　　于是高城笑笑，“有事？”
　　看看他的神色，卫贺回之一笑，“在想什么？”
　　“我在想于哥刚才说的话。”
　　“营长的话？”卫贺挑眉，“有什么问题？”
　　高城的眉头皱在一起，“那本书的最后，是‘然而完全没有人知道，自己除了可悲的走向衰老外，还将有何遭遇。’。”
　　“书？”
　　卫贺有些迷惑。
　　沉默了一会，高城有些怅然的自嘲，“是我想得太多了。”
　　卫贺看他一眼，“什么书能让你想多了？”
　　高城笑笑，“凯鲁亚克写的《在路上》，挺有趣的一本书，推荐你看。”
　　卫贺默然，过了一会他有些咬牙，“团长！！！”
　　“什么？”
　　高城抱臂挑眉。
　　“都快四十岁的人就不要再装文青了，让人酸倒牙。”
　　“我说什么了？”
　　高城一脸茫然。
　　卫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你明知道我讨厌看外国书，还什么在路上，不在路上难道能飞到天上去，哼！”
　　高城看着，卫贺停下车。
　　两人互瞪了半天，高城先开了口，“于哥有看。”
　　“你又不是营长。”
　　“为什么？”
　　“风格不同，你明明是虎就不要非披上层狐狸皮装样好不好！”
　　高城的唇角抽搐，“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狐狸啊！”
　　“我象营长。”
　　看他自豪的那副模样，高城翻了个白眼，“呸。”
　　“嘿嘿，我说团长，原来，”卫贺上下打量一番，“没想到你是我师弟啊！”
　　高城一脸黑线，“你找抽是不是啊你！”
　　“团长，欺师叛门是不对滴！”
　　“去死。”
　　没营养的话又反复了数次后，高城叹了口气。
　　“得了得了，不说这个了，说正事，”他甩甩手，“这次回去，估计我得挪地方了，你有什么想法？”
　　卫贺想了想，“我不能一起动？”
　　“短期之内，不行！”
　　高城摇摇头。
　　“那，”卫贺耸耸肩，“放我去教导大队吧！”
　　“确定？”
　　“当然。”
　　“那就先这样吧！”

　　学习班结束，高城回到了部队。
　　先到军分区报道，上司们见了面嘻嘻哈哈的一顿打趣，之后，他就被踢进了政治部的办公室。
　　“主任好！”
　　高城笑嘻嘻的敬礼。
　　“哟，回来了。”安主任取下老花镜，上下打量了一番，“精神不错。”
　　“那是，我可是精神洗礼了一番，当然不错！”
　　高城一脸的自得。
　　安主任扫了他一眼，“没听说去学习的人还会精神亢奋异常啊！”
　　“您这啥话啊！”
　　高城嘿嘿一乐。
　　“哼，到是学得越发没皮没脸了。”
　　“主任啊，这评价不好吧！”
　　“你说呢！”安主任没好气的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知道这是啥不？”
　　光明正大的伸长脖子去看了一眼，结果除了红头外高城啥也没看到。
　　“给我的？”
　　“你这次出去学习，收获不小啊！”
　　安主任的手指在文件上敲了敲，说道。
　　“还好还好，确有收获。”
　　高城微笑。
　　安主任叹了口气，“高城啊，你这些年来可真是变化不小。”
　　“人总要有所长进。”
　　“皮笑肉不笑的，到底是跟谁学的这手啊你，高城！”
　　安主任盯着高城。
　　高城笑了，“您这话可真让人不爱听，我跟谁学啥的这都啥事啊！”
　　继续盯着高城，安主任摇摇头，“冯然那小子真是诲人不倦，还有你这次认得的那个燕子飞也不是个好东西，你尽跟了这些人混，难怪越发的不象话了。”
　　高城朝上翻了个白眼，“您都知道他们不是好人还让我认识他们，欺负我不是！”
　　“你啊，嘴上也是不饶人。”
　　安主任笑了。
　　高城嘿嘿笑着，“安叔，这么久没见您就跟我说这些废话啊！”
　　“混小子，拿去！”
　　把文件推过去，安主任白了他一眼。
　　高城快速的扫了一遍文件内容，“X师？副师长？”
　　“没错。”安主任点头，“你可是升职了，不高兴？”
　　“也没，只是，”高城疑惑的看向他，“原来的副师长……”
　　“他，”安主任的笑容中有几分古怪，“转业了。”
　　看看他的表情，高城没有再问，他拿着文件起身，“直接报道？”
　　“你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么短？”
　　“本来我还想直接就派人送你过去呢！”
　　“……安叔，您越发的狡猾了。”
　　“高城，你就会跟我在这没大没小的说话，要不要我收回这命令？”
　　安主任伸手，高城立马把文件装入口袋，正儿八经的一敬礼，“服从命令！”
　　“滚！”
　　“收到，我立即滚！”
　　“回来。”
　　“还有啥事？”
　　“有些事不是流言，你去以后，彻查。”
　　“……明白。”
　　“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