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军衣（修订版）》军绿梨花

31、番外之我的班长

　　[军衣之番外] 《我的班长》

　　“哟，这不是连长来的信么，写的啥子哟！”
　　伍六一高举着手上的信，学着某人的口音，咧嘴一笑。
　　“哎我说，你这行为是违法、知道不？”
　　史今细长的眯眯眼瞪向擅自拿着他的信件的伍六一，咬牙。
　　“喝、还违法啊，这违啥法，反正这信也是给我的，怕我看啊，有啥不能让我看的！”
　　伍六一嘻皮笑脸，故意撕开了信，高举在头顶上，愣是让史今过来夺信的手闪了个空。
　　“你个兔崽子，欺负你班长啊！”
　　史今笑着就一脚踢了过来。
　　“哎哎，这可违法了啊！打人违法、你知道不！”
　　“违法？我今个还就违法？怎么招，有意见！”
　　“哟，哪敢啊！我哪敢跟班长叫冤哟！”
　　伍六一笑着连续几个闪身，躲开了史今的袭击，一边大声的念起信来，“史今，见信好！最近你好么？那个混蛋伍六一，啊啊……”伍六一大叫，“过分了啊，连长可过分了啊，什么叫混蛋，啊，什么叫混蛋啊！”
　　“呵，你不是混蛋哪个是，连长这么叫你都算便宜你了，以前连长骂的才叫那个狠呢！”
　　史今莞尔，看着伍六一原地蹦跳着一副不满的样子，不由的回忆起了往事。
　　那年他退伍回到家乡，一开始也找了工作干着，可后来，他还是不太习惯那种打工的生涯，并不是做不来，只是遇到些事让他觉得，那种复杂的生活并不适合他，正犹豫着是不是要继续的时候，正好遇上家乡开始进行风景区的开发，他索性承包了一片山林，开始了现代农业风景旅游的管理生活。
　　那之后的日子，辛苦而充足，忙忙碌碌中，他几乎忘掉了离开部队的伤感，直到接到了连长和许三多的信，尤其是连长的‘远程夺命连环信’，那个急啊，让他差点以为出了事的不是六一，而是连长了。
　　当然，如果真是连长出事，那连长肯定不会给他写信就是了。
　　想到这里，史今笑的露出了自个的小兔牙，他的这个神情让嘟嘟喃喃看信的伍六一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史今瞪他，伍六一立即把目光又放在了信上。
　　伍六一那个混小子，居然给连长扔下一句‘瘸子不敢太舒服了’什么的话，就离开部队跑了。
　　你跑就跑吧，谁也拦不住你，可你不给个信的是啥意思？
　　一想起这，史今眉头就皱上了，尽管现在这混小子就在他眼跟前，可想起那个时候，被连长的告急信搞的那个‘抓心挠肝’的痛苦，他仍然很不开心。
　　六一那混蛋，居然来了个全国范围内的大流浪，混蛋，我都没有走遍全国呢，你到好，先给我跑了个满天下啊！
　　“我说班长啊，你这是干啥呢，皱眉瞪眼的，想啥呢？”
　　伍六一的大头塞到他眼底下，问着。
　　用力的在他头上来个大栗子，史今恨恨的转身，“吃饭！”
　　咦，搞什么，这大早上的，班长这是气啥啊！
　　啊，难道这信我不该看，可这信也是连长写给我的，为啥我不能看？还是，班长非要抢在我前头看才高兴？
　　伍六一满腹的奇怪，不过他还是很迅速的跟在班长后面进了屋。
　　里面，女人正抱着孩子喂饭，看两人进来，她露出微笑。
　　“两兄弟的怎么一大早上的又扛上了，饭都不吃了！”
　　“哼，看他一脸的傻笑，是不用吃饭了！”
　　史今气呼呼的坐在饭桌前，扒拉起了饭。
　　“哟，嫂子，你看你，这大早上的，搞的这么丰富啊！”
　　伍六一嘿嘿笑着，毫不客气的开始了新一天的蹭饭活动。
　　“吃你的饭，哪那么多废话！”
　　史今瞪他，瞪他……
　　“哟，这是怎么这是，你气啥啊！”
　　女人微笑着看向史今。
　　“没事！”
　　“哟，嫂子你是不知道，班长这是生我气呢？谁叫我抢连长的信先看了呢！没事！”
　　女人哭笑不得的看看自个的丈夫，结婚几年了她怎么还不知道史今还会有这种孩子般的性子，这多大的事，值得他气成这样。
　　史今也不管伍六一和他老婆的闲扯蛋，快速的吃完了碗里的饭，他放下筷子，起身，出屋。
　　没一分钟，就听到外面摩托车的响声，嘿，他走人了。
　　伍六一无奈的摇摇头，看着他嫂子一耸肩，“看吧，嫂子，班长今天真被气着了！”
　　女人哈哈笑了，“你们这两兄弟，还真是好玩，两天不见想着慌，这没两天又吵架急眼的一个不看一个，笑死人了！”
　　伍六一也笑了，“嫂子，班长就这脾气，都我们连长给惯的，毛病，我才不惯他那毛病呢！”
　　“哈哈，不惯，不惯才有鬼了！”
　　女人笑着摇头，“行了，快走吧，再去的晚了，你班长还不知道会咋气你呢！”
　　“嘿，嫂子，谢了，对了，嫂子，这饭啊还是你做的好吃，那我先走了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收拾吃完的碗筷，快手快脚的洗好了，然后和嫂子打了招呼，这才开上那两轮子的摩托车上了山。
　　行进中，他想起刚才班长的模样，就不由的发笑。
　　班长还是老样子，老是冲他发脾气，你说班长脾气好吧，他对谁都笑脸相迎的，就这对他，老是气冲冲的，嘿，还真好玩！
　　到了山上景区里的点上，伍六一就看到史今正对着一大早上山的一群游客笑脸相迎的招呼着，瞧那脸笑的，跟花似的。
　　伍六一撇撇嘴，得瑟个啥，不就是些烧钱的主么，有什么好得瑟的！
　　不过六一啊，没这些得瑟的主，你这日子能过的如今这般的舒坦，这不废话么！
　　想到那年，终于游够了、看够了外面世界的他，怀里揣着还是好久以前史今给他留的地址，犹豫着来了。
　　可这一路的走了来，站在史今家门前的时候，他还真不敢去敲那门，怎么觉得吧，那啥，在那门前，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直到大门拉开，里面的女人出来看到他，怔了一怔后冲着里面大喊‘你那兄弟来了’的时候，他才觉得，似乎找到了什么东西，就在这心里。
　　史今一出来，就没给他一个好脸，当头就是一拳，可看着史今红了的双眼，六一他真没敢躲，硬生生的扛了几拳，这才被史今拥抱在怀，死死的抱了好半天，才抬头看他，让他进屋。
　　看着班长温暖的屋、友善的嫂子和可爱的宝宝，六一这心里头，可不咋的得，这酸酸的，又胀胀的，不知该说个啥好。
　　接连的几天，史今陪着他在这附近转了又转，却对他的那条腿连一个字都没提。
　　没几天，伍六一就说，他要走了。
　　史今生气了。
　　史今真是难得的发了一顿暴火，可把伍六一给吓了一跳。
　　从打认识这么些年，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史今发过这么大的火，就是那晚上吼着让许三多砸锤时的他，也都是悲哀多过怒火的，可那一天，史今冲着他大发雷霆。
　　“你还认不认我这个班长了，啊？你要认我这个班长，就给我留在这，先把你那条腿好好的给治了。要是不认，你今打从这门上出去，以后就别再叫我班长，我也不认识你这个人，听懂了么？”
　　史今的愤怒让伍六一无奈的认识到，他就不该来这里，这一来，他这辈子，可是真的走不出去了。
　　后来，他被史今拎到北京的大医院里，好好的治了一回腿，连长听到这消息后，也请了假过去，在医院里指着伍六一的鼻子那是一个破口大骂，又摔帽子又踢椅子的，还是被史今笑眯眯的劝住了。
　　被这两人一出戏给闹的，伍六一认了，他认了还不行么，反正啊，这辈子他是斗不过这两人的了，他认输！
　　再后来，这不，班长负责管理的这片景区，他就给班长当副手，反正那腿自治了以后，除非是变天或是累的紧了，才会疼痛些的走路显的有点瘸，平日里到也看不出来腿有毛病。
　　这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转眼间也就几年过去了。
　　“班长，唉班长，咋，真气了！”
　　忙了一大会，等人潮散开，伍六一凑到史今面前，嘻笑着问。
　　“哼，气啥，气你这白眼狼的，没劲！”
　　“哟，这还真是气着了，我说班长，这不，小的给您赔罪了不是，您就饶了小的吧！”
　　看伍六一嘻笑的样子，史今再绷不住紧脸了，‘噗’的笑出声，再顺手给点头哈腰的伍六一头上来个栗子，这算是和好了。
　　“唉我说，连长这回来信说啥，我是说除骂你之外的！”
　　史今说着，还是忍不住的笑起来。
　　连长气伍六一那可真是气的厉害，这都哪年的事了，这不，每回来信都要在信上把六一骂上一回，这可骂着，人不就皮了，六一每回看信都眉开眼笑的，好象连长骂的是旁人似的。
　　“你说这连长啊，还真是好玩，这都啥时候的事了，每回写信都骂，他不闲写字麻烦，我都看烦了，这不，我都把他骂人的话给背下来了。”
　　伍六一不住的抱怨着，可看他那脸，笑得那个嚣张，让史今总有种想多踹他几脚的念头。
　　“咋，连长骂你还不应该了，你就该骂！”
　　“是是是，我是该骂，可这骂也得有点水准吧，你看连长这骂的，翻来倒去的就那么几句，没新意啊！”
　　“咋，这骂人还想有新意啊，你啥意思，还想招骂啊！要不，这回我写信告连长，就说你这人吧，恶劣，你嫂子给你介绍这几回人了，你说说你吧，你是咋了，还、还看不上人家，你毛病啊你，这回是你嫂子娘家的一个妹子，人多好啊，你瞧瞧你，还来劲不是，说什么自己是瘸子，怕连累人家什么的，话说的多好听，你那是怕连累人家么？明明是看不上呗，说哪门子废话！”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班长就会说这个……
　　伍六一冲老天猛翻白眼。
　　“我说六一，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看伍六一那魂游天外的样子，史今肚子里的火就蹭蹭的向上冒。
　　“唉唉，听见了听见了，不就没瞧上人姑娘么，至于么，班长，我说班长，您饶了我呗，我就不兴自个找一个，非得要您和嫂子给操心啊，您也太小瞧我了吧！”
　　“噢，那你到是个找一个回来让我和你嫂子看看啊！”
　　史今的脸阴了，看着伍六一那没心没肺的表情，他就来气。
　　“好了好了，回头我一定给您找上一位回来瞧瞧，我让您上下左右、全方面的瞧、行不？”
　　伍六一嘿嘿一笑，“我说班长，你还想不想听连长的来信内容了？”
　　“哼，说！”
　　史今已被伍六一搅的没力了，他没好气的甩下一字。
　　“嘿嘿嘿，连长，哈哈，连长~~~”
　　“唉我说你有完没完，笑个啥，发傻啊！”
　　史今一听他这笑，就一掌就飞了过去。
　　“我说班长，不带这样的，动手算啥意思！”
　　“你废什么话，连长信里头说啥了，快说！”
　　“哼，一提连长你就这样，没劲！”
　　伍六一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看史今又瞪眼，立马陪笑，“我说我说还不行么，连长这不是要结婚了么！”
　　“啊，真的？连长要结婚了，啥时候？”
　　史今立即笑眯了眼，追问着。
　　“嗯，就订在今年八一，嘿，连长还真有意思，就连结婚都忘不了咱军人的日子，哈哈~~~”
　　“咋，有啥不好的，这日子多好，又好记又有纪念意义，连长订的日子多好啊！”
　　“得得得，在你眼里，连长说啥不好啊！”
　　伍六一有点委屈，班长这也太偏心了吧！
　　史今瞪他，“咋了，你发啥浑，连长对你不好？”
　　“不是不是，我啥都没说，我不啥都没说么！”
　　“哼！”
　　史今没理会伍六一经常会犯的浑劲，他笑眯眯的在心里头掰算起了日子，嗯，八一啊，那日子也不远了，他得把日程安排一下，去参加连长的婚礼啊，对了，六一和他一走，那几天的工作，让媳妇上来顶几天，要不，找三哥还是谁来帮忙看上几天，嗯，干脆再趁机多休息上几天，把六一带到上回那医院去复个诊，那小子这几年都没好好的复诊过，这回一定要让他好好的再检查一下。
　　嗯，还有啥，对了，给连长买个啥呢？
　　还是先给连长打个电话，问问具体情况？
　　史今在这琢磨着，伍六一在旁看着，撇嘴。
　　算了，反正在班长心里头，连长比他重要多了，哼，没劲！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就到了日子，这不，慌慌张张的忙活了一回，也检查了一回，总算，一切安好！
　　这日，当史今和伍六一终于从已翻腾闹天的酒席现场出来，他们相互看看，不由的大笑起来。
　　“唉我说班长，连长今天被灌的成那样，那今晚上……”
　　“得得，你凑什么热闹，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咱连长不是……”
　　史今笑弯了眼，“咱连长这不是……”
　　他说不下去了，一脸恶作剧成功的他，象个孩子般的狡捷的眨眨那双细长的眯眯眼。
　　“班长，连长肯定会后悔！”
　　“连长后悔啥呀！”
　　“后悔请了你这个大魔头来参加婚礼啊，看你把连长给欺负的，还说是我欺负连长，唉，不带你这样的啊！”
　　“我咋了，我这不是给连长闹个喜头么！”
　　“班长，新嫂子今晚肯定会被气坏啊！”
　　“嘻嘻，六一啊，我离开部队后，连长可是这么说了，‘今儿啊，你这样子，咋让人放心呢，得找个管你的人，你啊，奏是个麻烦……’什么的话，哼哼，连长他小瞧人，你看，是我先有了媳妇吧，还有了多多，嘿嘿，有妻有子的，多幸福啊！”
　　史今一脸得瑟的说着，伍六一看着他的神色，无语。
　　班长，我敢肯定，你是喝醉了……
　　扶着看着正常、其实已是烂醉的史今，伍六一直叹气，这醉汉吧，你说他醉了吧，他说个没完，你说他清醒吧，这胡言乱语的，谁知道他在胡扯些什么玩意。
　　“班长，咱回去休息，啊！”
　　一边劝着，一边用力拉上史今，伍六一却发现这醉了的史今这死沉死沉的，嘿，费劲扶啊！
　　“六一，我说六一啊，你听我说话了么？”
　　“啊啊，我在听，我在听！”
　　一边想招呼着打车，一边敷衍着醉汉，这费事的。
　　可人家这可是首都，气足啊，那出租车一看你这是醉汉，这老半天就没车搭理你。
　　无奈的看着半挂在他胳膊上的史今，伍六一抓头，这刚稍松开点手，哎哎，你别倒地上啊！
　　用力的抱住史今，这一瞅么，好家伙，人家那双明亮过头的眼睛正盯着你直瞅，这怪瘮人的。
　　“六一、啊，六一~~~”
　　史今叫着，伍六一拍拍他的背，“啊啊，听到了听到了！”
　　“六一、六一……”
　　这声怎么带上哭腔了，没办法，伍六一只得先找了个好象是某个商场的高台阶口，扶着史今先坐了下来，再左右看看，想买瓶水给灌点，这刚起身，才发现自个的衣角在史今手里捏着，一拉，人家非但没放，反而拽的更紧了。
　　“我说班长，放我买水去行不？”
　　好声好气的和他商量着，象是哄孩子似的。
　　史今亮闪闪的眼眸看着他，“不要，六一会跑掉！”
　　“啊？”
　　伍六一迷惑的看着象个孩子般的史今，无奈的也坐在他身旁，顺便在他背上轻轻拍拍。
　　“想吐？”
　　“不想！”
　　咦，这不清醒着么！
　　“六一、六一！”
　　“我在，我在！”
　　“六一、六一！”
　　“我在，我一直都在……”
　　史今不断的叫着，他则不断的回答。
　　夏季，这会子了，天还亮亮的，他们，就坐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头，毫无形象可言的跌坐在这里，一个叫一个回的，不断的……直到无声。
　　他低下头，看着他。
　　他象个孩子般的，沉睡在他的臂弯，微笑的唇角轻轻挑着，梦里，他是不是在做着什么快乐的梦呢？
　　他看着他。
　　班长，这是我的班长！
　　他在这里，在自己的身旁，我的班长……
　　如果可以这样看着他，直到天长地久，多好！
　　他看着他，在这里，在他的臂弯里，看着他……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的街头，唯有这里，如此寂静。

　　远处，有人在哼唱着一首老歌，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
　　“…………
　　叫我怎么能不难过，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
　　我还能够怎么说，怎么说都是错，
　　你对我说，离开就会解脱，
　　试着自己去生活，试着找寻自我，别再为爱蹉跎……
　　只是，爱要怎么说出口，我的心里好难过，
　　如果能将你拥有，我会忍住不让眼泪流，
　　第一次握你的手，指尖传来你的温柔，
　　每一次深情眼光的背后，谁知道会有多少愁，多少愁……
　　…………
　　叫我怎么能不难过，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
　　我还能够怎么说，怎么说都是错，
　　…………
　　如果要我把心对你解剖……
　　我会说我愿意做，我受够了寂寞……
　　…………”

　　要我把心对你解剖，如果能够将你拥有，我愿意！
　　我愿意……

　　班长，我的班长，我的……

　　“哟，醉鬼，你可醒了！”
　　“啊，那啥，六一？”
　　“咋了？”
　　“我、醉了？”
　　“嗯，醉了！”
　　“哎哟，丢人了我吧！”
　　“没、哪有的事，你酒品还挺好，就是睡，没别的！”
　　“真的？”
　　“可不，这醉了就睡，害我拉都拉不动，这不没法子，只好坐这等你酒醒喽！”
　　“哟，这是压着你的，啊，手麻了，要不，我给揉揉！”
　　“拉倒吧，就你那手劲，还揉呢，别再把我搞一残废了！”
　　“哎你说啥，说啥，你班长给你揉腿那会，你咋不说会揉废了你，唉我说你这人，倔、你就倔吧！”
　　“切，这不好了，还揉啥，赶紧走吧！你看看，人还以为我俩是那啥、行为艺术呢，瞧把人给憋屈的！”
　　“得瑟，你就得瑟吧，就你那样，顶多一个盲流，而还行为艺术？你懂么你？”
　　“那啥，有啥不懂的，不就那装着、做着，整个啥玩意出来，让人看不懂、理解不了、没办法明白的就是那啥艺术，有啥啊！”
　　“哟，六一，班长还真是小瞧你了啊，嗨，你还别说，就是那么点理，你说啊，那些人搞那啥玩意，不就是那啥……”
　　语声随着人的远去，慢慢的听不到了。

　　人啊，不就是那样，这一辈子，也就那么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