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军衣（修订版）》军绿梨花

2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黑暗中，响起沉重的喘息声。
　　一长一短，高低的喘息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传了出来，强压住的呼吸在这里显得那么的急促。
　　一点微火点燃，火光的映射下，一双似狼的眼眸露了出来。
　　这是一只狼，一只因同伴受伤而凶狠的狼。
　　举着火，他低头看着同伴身上的伤口，又伸手触摸了一下，他发现同伴正发着烧。
　　躺着的人突然睁开眼，他绷紧身子警觉得看向身旁，在注意到身旁的人是同伴的时候，他才放松的又躺了下去。
　　“是你啊！”
　　“你最好先躺着，我要看看你的伤口。”
　　他把火把塞到同伴的手中，拉开衣服，看着他的伤口，然后又抬头看了一下他，“伤口有些发炎，得先想办法给你消炎才行。”
　　男人勉强笑了笑，“没关系，我还忍得住，这会从哪里找消炎的东西去，算了吧！”
　　“嗯，刚才上来的时候，我记得东边好象有个村子，我去看看有没有小诊所好了。”
　　“不行，绝对不行！”
　　严厉的制止住同伴的打算，他摇头，“绝对不行。会暴露的，不能去。”
　　“可是你的伤……”
　　“行了，我能支的往，再往前走走再说。”
　　“可……”
　　“没什么可是，”他厉声喝止，随即又缓和的说着，“刀子，现在不行，得脱离这里才行，这个，”他左右打量了一下他们所处的地方，“这山洞太小，不能长时间停留，我们必须尽快赶往北线那边，只有到了那块，才有生路。”
　　“石哥……”
　　刀子犹豫的看着他，“我觉得，那边不一定会……”
　　石哥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痛楚表情，“你上次去那边联络的北线，认钱不认人，这次我们逃出来的时候，我带了些钱和一些藏货的地点，拿这些可以买条路，只是能出境，就一切都好说。你放心好了！”
　　刀子拿水壶给他喂了点水，然后抱膝坐在他身边。
　　“石哥，”他的声音很低，“我有些害怕。”
　　石哥转头，看着他，“我知道，我也害怕，可这不是没办法么，现在被追着，南边肯定是走不了了，也只有走北线了。”
　　“不是！”
　　刀子反驳的说着，火把的照射下能见到他紧咬着唇，手臂紧紧的扣住自己的身体。
　　“我的事被家里人知道了，他们……警察守在我家外面，若不是因为我想回家再看一眼我娘，也不会……”
　　“咳咳，算了算了，还说这个干啥，能逃出来就行了。”
　　“可我娘，她知道了，知道儿子做了犯法的事，她、她……”
　　“那你想说什么，你当初只是想救你娘不是么？肾脏衰竭，只能换肾，你家里那点钱连一个月的透析钱都不够，要不是你拿命换钱，光那二十万的手术费，你家谁能掏得出来？现在这样，你家里头的有谁可以说你，啊，你说？”
　　石哥的脸上带着怒火，“现在这个时候你后悔，做什么？大男人家的，有什么好说的，做就做了，你是怕什么！”
　　看着他生气的表情，刀子却笑了，“石哥，你气什么，我又没后悔，只是，就是觉得吧，有些对不住你！”
　　“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是卖我了还是伤了我，别这么娘儿叽叽的，没意思！”
　　石哥说着，闭上眼，“现在睡，休息两小时，然后走人。”
　　“知道了！”
　　刀子闭嘴，合眼。
　　午夜时分，两个逃亡中的男人在这个小山洞里，等待着他们未知的命运。
　　同一天早上，按例参加完师侦营的早训，许三多和成才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了。
　　他们的休假到期了，赶下午的车坐上，到明天早上就能回到他们所在的部队了。
　　看着他们利落的收拾好行装，又换回一身的便服，高城撇撇嘴。
　　“看你们这样子，难看！”
　　许三多和成才嘻嘻一笑，他们知道连长是觉得他们穿便服的样子很奇怪，不过连长，你也穿着便服啊！
　　可这人呢，人和人是不能比的，你瞧连长穿这便服，尽管看上去连长也是一副不自在的神情，可连长这打扮还是让人感到好看。
　　“咱们连长怎么说，也是一大帅哥来着，好看吧！”
　　马小帅一脸的自豪。
　　我说连长是长得帅，可你那一脸的自豪是啥意思？
　　两双BS的眼神，另一双，当然是赞成的表情了。
　　“别这在损我了，还不快点。”
　　高城早就对手下这左宝右贝的捧哏双簧无可奈何了，干脆视而不见的只盯着那两个小子。
　　“好了好了，我说你俩这是插花呢还是准备让人出嫁呢，还收拾没完了啊！”
　　对于马小帅和甘小宁在许三多身上扯来扯去的左看右看的打扮，高城只有再吼一嗓子打断他们的无聊行径了。
　　“嘻嘻，连长，这不班代老早就嫁到人老A那边去了，这从娘家回去，总得有点样子吧！别让人说我们娘家虐待我们班代啊！”
　　甘小宁笑着，马小帅被逗的哈哈大笑。
　　成才抿着嘴，“三多，你现在可好看了。”
　　许三多一脸傻笑，“我又不是女的，不会嫁人的。”
　　‘噗’的一声，高城也忍不住笑了。
　　“你这个孬兵，真不知说你什么好了。”
　　看那两顽童还有继续的意思，高城连打断他们的预谋，“行了行了，该走了，到外面吃午餐，然后送他们上车。这再不走，就赶不上点了，下午还有会呢！”
　　狂野的陆虎冲出了营地大门，一离开纠察哨兵的视线范围，甘小宁就放开了速度的猛向前开去。
　　“嗳嗳，我说小宁，你这是干啥，找死啊！”
　　高城瞪向他，“好好开车！”
　　“是，连长！”
　　甘小宁把车速放缓了些，“我说连长啊，中午请班代和成才吃啥啊！”
　　高城扫他一眼，“哼，吃啥都和你无关，你给我小心点吃你的那点定量东西吧！”
　　“连长，小宁又不胖，他只是好吃了点，没事的！”
　　许三多在后面插话，成才看他一眼，没吭声。
　　马小帅爬上椅后背，“小宁啊，连长是怕你再吃就抗不住了，算了啊，乖啊，要健康饮食啊！”
　　这不是幸灾乐祸么！
　　甘小宁咬牙切齿，高城顺手给他脑门子上一爆栗。
　　“开你的车，看前面！”
　　“连长，你偏心！”
　　甘小宁投诉着不平等的待遇，高城斜看他一眼。
　　“上回训练的时候，你摔下扛了吧！体重超标了一个点，你还好意思说啊你，你丢人不丢人啊！”
　　“就是就是，这么大的训练强度你还增重了，这说明你多吃了多少过量的不良食品啊，小宁啊，要懂科学啊！”
　　从驾驶座那传出了磨牙声……
　　后座的两个人再也忍不住的加入了笑声的行列。
　　这是个不大的县城，可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成为了南北交通的必经之路，因此形成了繁华的商业集市，在县城的东头，有一条不长的街，各色饮食排档挤的把这条路满满当当的。
　　高城他们所在的营地，若是开车的话，到这里差不多近一个半小时，这里已经是离他们最近的地方了。许三多每次来都是在这里下车后，看能不能搭上个顺风车，如果没有车的话，他就走到师侦营去。
　　高城他们如果要到师部或回营也会经过这里，所以他们有时就会跑到这里来吃顿外餐，然后再去师部或是回营里。
　　这不，马小帅拉着许三多，在人群里灵活的挤出条路来，左右看看，马小帅眼睛一亮。
　　“班长，那边那家的丸子肉可好吃了，去那边！”
　　不等许三多说话，他已经拉上人跑了过去。
　　走在后面的高城笑笑，没理会前面那两孩子的凑热闹，再看甘小宁，还气闷闷的走在一边。
　　高城笑笑，拍拍成才的肩，顺手给自己点上枝烟。
　　“成才，戒烟很久了吧！”
　　“是的连长。”
　　“嗳嗳，放松，只是瞎聊聊，这么认真干什么！”
　　“就是，做阻击手的时候，就戒了，现在也习惯了。”
　　“嗯，其实抽烟不好，这谁都知道，可这又忍不住，哎，我说你们那死老A头子，烟瘾可大的狠啊！”
　　成才笑了，“就是，锄头说、就是吴哲，他说队长再那么抽下去，我们将来肯定在烈士园里见不到他的，因为太丢脸啊！”
　　“噗，你们那里说话还真没有忌讳，不怕啊！”
　　“不怕，队长说了，连话都不敢说还有什么事敢做的，这世上的事只有自己吓自己的，别人说什么都不管用。”
　　“嘿，那什么还挺会说的啊！”
　　成才看着连长，满认真的回答，“连长，其实队长很尊敬你的，就是队长那人、他那个……”
　　“得得得，别给我来这个，当我不知道啊，那死老A头子A人A惯了，不A个几次人他心痒痒，怎么，成才，你是被A惯了，还是你也开始喜欢A人了？”
　　高城瞥他一眼，成才摸摸头，不吭声了。
　　“行了，我没跟你说这个，我说成才啊，”高城猛吸了口气，再吐出烟圈，看着烟雾缓缓飘散掉，才继续道，“成才，你有心事！”
　　“呃，没、没有啊，连长！”
　　“又蒙我呢，当我眼睛瞎了啊！”
　　高城在成才头上轻敲了一记，“当我看不出来是吧，这次来营里，你虽然笑着，可眼里在总带着股担心急切的颜色，那几个小子没注意到，可你当我是白痴啊！”
　　“连长！”
　　成才看向高城，从他的表情里，他知道连长是又担心上他了，大概是以为他又发生什么事了。
　　这会子，那三人已找了位置坐下来，正他们两个招手示意着。
　　高城抬抬手，“你们先点，我和成才去一趟。”
　　转身，高城就向前走去，成才微一怔，立马跟在了后面。
　　“在营里，你总和那几个混在一起，我也不好问你，是你有事，还是队上有事，三多不知道？”
　　走到拐角一个偏僻的地方，高城停下脚步，转身问成才。
　　成才抿抿嘴，犹豫了一下，才出声。
　　“连长，是队长，队长是故意把三多支出来的，我觉得队上有事，可是菜刀不许问，也不准说，就是，”成才疑惑着，他已经担心很长时间了，在高城面前，他终于忍不住的稍稍违反了保密原则，“连长，应该和三多没关系，可我是觉得，这次的任务，队长就是不想让三多参加，所以……”
　　高城有些烦躁的抓抓头，这孬兵，怎么就不省事呢？他又不由的有些怨恨袁朗，那混蛋，搞什么鬼，许三多又怎么了，他还想把自己的兵怎么整啊！
　　“成才，你是觉得是队上有事？还是三多有事？”
　　“嗯，应该是队上的事。前一阵子我们出了任务回来，后来我又被派出去协助二队出了一次任务，我回来后听说队长一直在安排着什么，然后那天早上，队长跑来和我们一起晨训，就突然说三多可以休假什么的，本来没有我……啊，对了，队长好象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三多出任务，咦，”成才偏着头想着，“好象是，队长没打算准我假来着，可又变了想法，把我也给踢了出来，那个，菜刀知道有事，可他警告我不准问，我就什么都没问，就休假了。”
　　高城抽烟，他看看成才的脸，这张脸上，曾有的迷茫早已被坚定所取代，他现在是真正的溶入了那个环境里去了。
　　不过成才说的话，还是让他心里紧了一紧，然后又放松了。
　　“个孬兵，连这都不知道。”
　　他敲了敲成才的头，“你们队长是担心你们两个么。”
　　“担心？”
　　成才眨眨眼，不太理解高城所说的担心是什么。
　　“嗯，就是担心么？有啥不好理解的，傻瓜！”
　　高城再次拍拍他，“好了，回去吃东西，再不回去的话，他们就会跑来准备打捞我们了。”
　　说罢，转身就走。
　　成才迷迷乎乎的跟在他后面，虽然还是不太明白高城的意思，可他心里却突然放松了许多，就是一下子感觉轻松许多。
　　回到餐桌旁，成才看着那三个已经抢吃了不少东西，他顺势捞起一块肉塞到嘴里，坐下来。
　　“过分啊，不等我和连长就抢吃了，找打啊！”
　　三人嘻嘻哈哈的笑着，挤做了一团。
　　老A那边大概是有什么事了，不过，保密原则么，他知道，算了，那个人也不是无能之辈，能解决得了，他在操这什么闲心啊！
　　都是这孬兵害的！
　　高城站在边上看着他们，笑笑，灭掉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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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躲躲藏藏的来到这个出入南北路线的必经之路的县城，，找了间小药房买了点消炎的药和纱布之类的东西，他们又买了一堆吃的带上，但石磊很明白，以他现在的身体，根本走不到那地方了。
　　“刀子，这个东西你拿上。”
　　找了个没人地方坐下，他把藏在身上的东西递了过去，让刀子拿好，从这边看着四周热闹的人群，叹了口气。
　　刀子还年轻，他不希望刀子跟着他走上绝路，目前被追捕的是两个人，只要分开走，以刀子的体力，应该能逃出去吧！
　　“刀子，听我说，现在风声太紧，这包东西你要小心点藏好，还有这地址，记住了，你一定要跑出去，只要出去了就没问题了。”
　　“石哥，你这事干什么？”
　　刀子急切的看着他。
　　石哥的脸颊潮红，气息急促，看上去情况很不好。
　　“警方要抓的是两个人，他们不知道我受伤了，所以现在，我们要分头走，目标小就好走了。”
　　“不行，石哥你的伤……”
　　“闭嘴，听我说，”石哥低吼一声，“我这样子，走得了吗？别在这犯傻，你还有事要做，别死在这里。”
　　“石哥！”
　　刀子的声音都变了，他抓住石哥的手，“石哥，你在说什么，要走的话我们一起走，我不会抛下你，你别想赶我走。”
　　“白痴啊你，不抛弃是用在这里的么？”
　　石哥抽出手，狠狠的给了他一拳，“你老娘，还有我家里头的父母，将来还要靠你的，你不走，大家一起死啊！”
　　“石哥……”
　　“哭什么哭，把那尿水给我收起来。”
　　石哥强打起精神，“我这是枪伤，哪个医院敢给我做治，这只要一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可要不治，我根本支持不到北线那地方，所以，刀子，快点走，离开这里，哥哥我可是拜托你了，别让哥哥我的安排白废掉啊！”
　　“石哥~~~”
　　“哭吧，你就哭吧，还是不是男人啊！有你这样的么？快滚！”
　　把东西往他怀里一扔，石哥勉强站了起来。
　　“从那边穿过去，你知道的，有个车站，不要坐大巴车，就坐那最普通的中巴，最好是那种没牌照的黑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我明白。”
　　“好了，从那边走，找上次那个人，把里面那大包的东西给他，告诉他，这买路钱是他的，等出了境，其他货物的藏点，再给他。只要兄弟不死，将来总有回报的时候。”
　　“我、我知道了。”
　　“那就好，我觉得形势不太对，”石哥左右看着，“总觉得有人追上来了，所以快点，别在这废话了，滚！”
　　把他一推，石哥转身就走。
　　看着他有些踉跄的步子，刀子擦了擦眼角，掉头就走。
　　裹紧了身上的外套，石哥觉得自己眼前有点模糊了，他用力的咬了咬唇，让自己清醒了些。
　　胡乱买了些东西，拿起瓶水，一口气灌下去，冰凉的水让他身子振作了些，他试图挺直身子，但伤口处却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有潮湿的东西渗透了衣服，他知道，伤口又裂开了。
　　找了个卫生间躲了进去，扯开衣服看了看，他把刚买的白药倒在伤口上再用上了一大卷纱布，用力的包扎紧。
　　做好了伤口的处理，他开始清点着身上的弹药。
　　“MD，还有不少呢，这是，算了，留给自己吧，狼哥总是在身上藏着拉长线的手雷，呵呵，自杀炸弹，满勇的啊！看起来，我也要学这一招了。”
　　“不要让我用到这招啊！”
　　收拾停当，他看看自己身上裹好的一圈手雷，扔掉里面带着血迹的内衣，把随手买的一件大件的运动服套在身上。
　　肥大的衣服套在身上，看不出来里面的危险品，他走出隔断，对着镜子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潮红昏暗的脸色上，带着死气的眼神，这是一只濒临死亡的野兽。
　　他笑笑，对着自己，一呲牙。
　　“该死了，好了，那就去死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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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闹着玩着吃罢了饭，高城付过帐，看着那四个兵站门前依然没个正形的挤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没完，他摇摇头，出去。
　　“好了好了，还玩，走了！”
　　“连长，等明年我休假的时候，我再来看你们。”
　　“知道知道了，如果我还在师侦营的话，来就来吧！”
　　“连长，你为什么会不在？”
　　四双眼睛同时瞪着他，呵，还挺吓人的么！
　　高城没好气的一一瞪回去，“干嘛干嘛，这什么，有这么看人的么？我说你们不兴想想你连长我是不是也该升职了啊！”
　　“啊，连长，你要升官了啊！”
　　四个人齐声。
　　高城叹气，“行了，别在这堵人了，走走走了。出去再说。”
　　一众人向停车的地方走过去。
　　“连长，你真的要升职了么？”
　　马小帅眨巴眼，一副不舍的样子。
　　“嗯，大概吧！嗳，这还不没定么，你们在外面别乱说话啊！”
　　看看几人的表情，“嗳嗳，这是干啥，这不还没动静么，都哭丧着脸干啥，什么毛病啊这是！”
　　“可是，连长，要是你以后走了，那我们不是、不是就不在你身边了么，那个……”
　　甘小宁说着，抬头看着高城。
　　高城沉默，过了一会，他摇摇，不觉失笑，“怎么，你们这几个孬兵，不想你连长升官啊，赶情你们想让我在这坐一辈子啊！”
　　“不是，连长，我们是舍不得你。”
　　许三多仰头看着高城，“连长，你会调走，是离开这里么，我、我、我见你就更不容易了。”
　　“咋的，如果在天涯海角，你这孬兵就不打算来看我了是不？”
　　“没、没有，就是连长，我的假可短了，时间不够咋办？”
　　高城哭笑不得，这孬兵说这什么话，这都想到这里去了。
　　“行了行了，这不还没有定么，等定了再说吧，别在这跟我捣乱啊，赶紧走你们的。”
　　挤开拥挤的人群，正是午餐时间，这人可真多，顺着人流向出走，和周围的人老是不由的撞上。
　　这不，一不小心，就又撞上一位。
　　“对不起啊！”
　　被撞的那人头低着，只是摇摇头，就走了。
　　几个人向外走着，而许三多却忍不住的回头看了看刚才那个人的背影。
　　“喂，三多，怎么了，快走啊！”
　　许三多跑几步跟上他们，高城看他一眼，“怎么了，有认识的人。”
　　“不是，就是觉得那个人，嗯，味道不太对。”
　　高城奇怪的看他，“怎么不对，没洗澡，太臭！”
　　许三多傻傻一笑，“不是，好象有那个血腥味。”
　　“什么血腥味，我说许三多，你以为你是警犬啊，这么多人你闻到血腥……”随口说笑着，高城无意识的四下里看着，说着话的他突然声音停顿住了，回头，看看那街，再看向许三多，他的眼神让许三多迷惑的眨巴了眨巴。
　　“怎么了，连长？”
　　高城没理会他，他转头，再次在四下里打量起来，然后皱眉。
　　“连长，啥事？”
　　前面的三个人回过身，奇怪的看着高城的动作
　　可没几秒钟，许三多和成才的脸上同时浮出了警戒的神情。
　　注意到他们的神色，马小帅和甘小宁也开始四处看了起来。
　　“连长，不太对劲！”
　　成才扫视着周围，他注意到一些人，那些人，好象是……
　　“嗯，是警察，很多！”
　　高城无意识的摆摆手，“行了，咱们走吧！”
　　“连长！”
　　他们的声音让高城回过神来，他笑笑，“怎么，不是赶车么，赶紧，我们送你们上车，我们也就要回去了。”
　　“可是连长……”
　　“连什么长，这是地方上的事务，你们两个休假的老A想插手啊！”
　　“不是，我们是说，那您就别这么一副想知道的表情啊！”
　　成才微笑。
　　“得得得，说什么呢你，好了好了，看起来好象是警方的行动，咱们别乱插手，惹出麻烦来你们队长不敲死你们才怪。”
　　高城说着，带头上车。
　　几个人都上车，又都同时看了看外面的局势。
　　“呵，场面很大，看来是大行动啊！”
　　“嗯，好奇怪，这地方能有什么事啊，不挺稳定的么？”
　　马小帅趴在椅背上，左看右看的。
　　“嗯，逃犯，肯定是逃犯。”
　　甘小宁一副认定的表情。
　　“这里可是交通要塞啊，走哪边刚好都要经过这里，难免会有什么人路过啊，哇，兴奋啊！”
　　“兴奋你个头……”
　　高城没好气的扔过去一句，“人警察工作是保平安、守护地方的严肃工作，别说这种废话啊！”
　　“嘿嘿，我这不就是说说么！”
　　甘小宁发动了汽车。
　　成才和许三多则是因为职业习惯，开始留心的四周的环境，成才甚至考虑到如果他是阻击手的话，应该在哪里设防的问题。
　　车子开出去没多久，就被拦了下来。
　　两个警察过来，看看车牌，又看向车内，然后说，“证件！”
　　甘小宁摸出证件，递出去。
　　“哎我说同志，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看完他的证件，一警察又伸头进来看了看里面的四个人，说了句，“我说军人同志，都没穿军服啊！”
　　“我们出来吃饭，送个战友，这不方便么！”
　　甘小宁说着话，又顺势看了看那两警察的铭牌。
　　“噢，那你们走吧！这路上正警戒着，可能还有查的，你们还是快点回营地吧！”
　　这说话的大概是当地的警察，很熟悉周围的情况，看一下就知道他们是这附近山区那边驻扎的部队人员。
　　“出什么事了，同志！”
　　“没什么，就是有两持枪逃犯，好象跑到这边了，这不正追着呢！”
　　年轻点的警察随口说了句，就放行了。
　　车子又动了起来，甘小宁耸耸肩。
　　“唉，这世道，什么人都有啊！”
　　“没办法，所以才会有我们的存在啊！”
　　马小帅好象很伟大的紧跟了一句。
　　高城把两人各瞪一眼，回头。
　　成才和许三多这会子一声都不出，嗯，职业病犯了啊！
　　算了，早点送走早点完事，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