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太空游猎族》孢子叶球

5、第五章：最便宜的男孩儿

　　从“个性化服务”系统显示的数字来看，这里编制内的正规性|服务者一共有2317人，今天到岗的有2298人，可供选择的有1321人，其余的977人应当是已经被其他客人挑走了。

　　而即使是剩下的这一千三百多人也够左辰挑的。热尼亚知道如果真让他老姐这个强迫症顺序过一遍，即使只过那些价位高的都得到后半夜去了，于是他主动点了一旁的“试试手气”选项，让那些F-男孩子的页面随机弹出。

　　第一个弹出的页面上显示了一个穿着透明纱衣正在装作弹某种古代弦乐器的男孩儿，热尼亚看了一眼就说道：“哎呦，这个真丑。”

　　左辰打量了打量那张3D照片上男孩儿的脸，的确算不上很漂亮，不过也谈不上丑吧。然而热尼亚都说丑了，她自己也不想凑合，于是又点了一下儿“试试手气”选项。

　　下一个页面上的男孩儿看起来更漂亮了，三围数据看上去也不错，但是左辰看了一眼人家的身高数据，发现他竟然比自己还高，于是默默地点了“试试手气”。

　　再下一个出现的长得也还行，三围也还行，身高比左辰矮点儿但也不算太矮。可热尼亚却吐槽道：“这都三十六了还出来干这个？照片怕不是处理过的吧。”

　　照片倒不太会是处理过的，因为成风对性|服务者的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他们自己肯定不会希望自己旗下的性|服务者出现信息造假的情况。不过左辰再一想，人家都这么大年纪，指不定是多少个孩子的爹了，她要是去睡那些小孩子的爸爸，良心上也不太过得去。于是又点了“试试手气”。

　　就这样一连过了十几个页面，不是左辰不太满意就是热尼亚觉得不行，看都快看累了。

　　热尼亚不禁说道：“这随机出来的是不是都是别的客人不想要的？我看咱也别挑了，直接点最贵的不就得了。”

　　然而左辰还是不死心地又点了一下儿“试试手气”，这次弹出页面上的男孩儿却让她一瞬间感觉有点儿惊艳，再仔细一看便明白了这种感觉的来源是什么。她说道：“要不就这个算了。”

　　热尼亚看了那男孩儿的3D照片一眼，而后不禁说道：“老姐，咱不差钱儿，你至于非要点这最便宜的么？”

　　左辰这才注意到这个男孩儿的价钱，是属于成风最普通的那类，倒还没有这地方的入场券贵。而且男孩儿的年龄也偏小，今年刚到十六岁。

　　“便宜是便宜了点儿，但人长得还挺水灵儿的。”左辰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道，“你看他像不像‘极宙S201’飞船广告上的模特？”

　　热尼亚没看过那个私人飞船广告，但既然是左辰喜欢的他也没意见：“那行吧，就当省钱了。”

　　左辰点了这个艺名叫“琴笙”的男孩儿，而后又预订了一个房间——毕竟她也没有那种很过分的爱好，非要在透明的气泡里做某些事儿。

　　热尼亚把气泡停在了距离那个房间最近的平台上，左辰下去之后他又乘着气泡到别处玩儿了。

　　左辰穿过在脱衣舞和摇滚乐中群魔乱舞的众人，又经过一条灯光幽暗的走廊，耳边逐渐听不到那边儿的喧闹声时，她预订的房间便出现在了眼前。

　　左辰用手环开了门，进屋后习惯性地检查了一遍屋里的设施，而后她去洗手间里用温和清洁剂洗了把脸。抬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那张略显阴柔的脸仍然让左辰感到不太熟悉。她默默地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有奉献精神的人，能够为了便于进行飞船试验而改变自己的基因设计。

　　洗完脸之后，左辰又用干洗剂搓掉了头发上沾染的彩色烟雾。她从房间里提供的啤酒桶里接了一杯啤酒，还没开始喝就听到门口传来铃声。

　　左辰端着杯子去开门，门外正站着她点的那个艺名叫琴笙的F-男孩儿。真人看起来比想象中的更娇小一点儿，穿着和那张照片上一样的、仿佛是去见女朋友般的复古风白色短上衣和泡泡裤腿的粉色短裤，衬得那双纤细笔直的腿更加白嫩，臀部的曲线也更加挺翘。

　　按照成风的服务标准，这个男孩儿一上来就跳到左辰的怀里，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儿。左辰把他抱到床上，直接开始做她花钱来做的动作。而在这过程中男孩儿的反应也挺有趣的，大概是由于训练不到位，他对左辰倒并不是非常顺从，还在那儿嘤嘤嘤地叫个不停，甚至都有点儿烦人了。不过看在这孩子长得的确可人，身材也很不错的份儿上，左辰还是对他挺满意的，多叫两声就让他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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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两次之后，这个叫琴笙的男孩儿大概是撑不下去了，抱着左辰的腰贴在她身上，以这种相对最不费力的方式阻碍她的动作。左辰也不是那种花了钱就非要睡回来的吝啬鬼，抱着琴笙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旁边的啤酒杯给他喂了一口啤酒。

　　琴笙喝的时候有点儿呛着了，不得不松开左辰到一边儿咳嗽了两声。左辰以欣赏的目光看了看他坐在床上光溜溜的背影，少年人柔软而白嫩的肌肤像是某种十分纯洁的东西，然而此刻却被留下了一些发红的痕迹。不过这些痕迹很快就能消去，成风正规编制的性|服务者一晚上甚至可以接三四单服务，他们应该会有特殊的消肿方式，或许还申请过国家专利呢。

　　琴笙咳嗽完了之后，又爬到左辰身旁主动喝了一口啤酒，而后重新靠在她的怀里。他看起来好像不着急去接下一单，这让左辰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这些性|服务者每接一单都是会有相应分成的，工作得多就赚得多，这谁都能理解。

　　左辰抚了抚他柔软的黑色发丝，轻声说道：“我这儿没别的需求了，你可以把这单结束了。”

　　然而琴笙却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我还能再陪您一会儿。”

　　左辰感到有些不解：“你在我这儿耗着，不耽误接下一单么？”

　　琴笙摇了摇头：“我不着急。”他看左辰没什么恶意，就继续解释道，“这单要是结束了，很快就会有下一单，我们都没法休息。”

　　左辰看他这么不积极工作，于是问道：“你们接单没有分成么？”

　　“有的啊。”琴笙说道，“我们是计件制工资，只能靠接单挣钱。”

　　“那你就不想去多挣点儿钱？”左辰不禁问道。

　　听了她这个问题，琴笙倒是有些不满地抱怨道：“我干嘛要多挣这个钱？腰都酸死了，要钱有什么用。”

　　左辰忍不住笑了，摸了摸这孩子的头顶：“你要是多挣点儿，说不定就有钱去上学了呢？”

　　可谁知听她这么说之后，琴笙反而笑得更厉害：“您是外国人吧？还上学呢！我们这些陪人睡觉的赚的钱，也就能供得起上那些给我们这种穷人上的垃圾学校。到时候毕业了说不定还得做这个工作，等于浪费了好几年的时间。”

　　这个回答倒是让左辰感到意外，她对地球时代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有当时一些贫困地区的女孩子提供性|服务赚学费的案例，但却不知道晨曦空间站的情况比那时候对这个穷人家出生的F-更不利。

　　“可你做这个工作，以后年纪大了怎么办？”左辰不禁问道。

　　琴笙靠在她肩上无所谓地回答道：“要是运气特别好有人捧，年轻的时候就能赚了养老的钱。要是没那么幸运，就到时候再换个工作呗。我爸爸之前就是在这儿工作的，他现在给人家当保姆，我觉得也还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