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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神秘人赎花魁 ...
侍女只会打扫桌面,对于安禾放在暗格内的东西,是不可能乱动的。
除了侍女,还有什么人能够进入春雨轩呢?
突然,安禾想起了一个人,段渊。
虽然段渊现在在外界眼中,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安禾清楚得很,武功不可能是一年之内习成的。
刨除粉丝滤镜,段渊本人的行事作风极为干脆利落,他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当然也不是一个坏人。以段渊的心智计谋,可不会在乎什么道德束缚。
段渊有自己的行事谋划,他极为隐忍又大胆心细。想到那些页码上的英文编号,安禾又有些不确定了。
其他人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但那人可是段渊。
他要真动了别人的东西,是不可能被发现的。就算是一根头发丝的细节,那人也会注意到。
安禾的思绪转了又转,排除不可能选项,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这就是段渊翻看的,而且是他故意这么做的。故意在露馅自己翻动了别人的东西,制造出一个粗心的假象。毕竟,没有人会仔细去记住每一个英文符号的样式以及顺序。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安禾不禁思忖,段渊是一个走十步算百步的人,难不成在试探自己吗?
安禾又想起昨晚与段渊的偶遇,究竟是巧合,还是精心设计的?
那么大一个漏洞啊,段渊与段王爷欺君之罪,佯装侍疾,又出现在万里之外的规努大陆,这片大陆还是她的必经之地。
段渊来规努大陆的目的是什么?特意让自己知晓他在规努又是为了什么?
安禾的思绪混乱,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之间,忽然,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安禾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段渊为何出现在海城的最大的一种可能:她被侍疾的障眼法给骗了。
为什么一切都这么凑巧呢?有没有一种可能,从龙阙到规努大路,段渊就一路在船上呢?
段渊的目的与她一致,都要来规努大陆,只是他又不想让天下之人知晓自己的行踪。她来规努大陆是因为佳意皇后的委托,那段渊是为了海城这群书生吗?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
表面上,玉玄公子在海城与当地的一群书生厮混,再符合不过他的性格了。
安禾又再次明白了,有种被段渊戏弄的恼怒,那也是一个障眼法。
如此多的障眼法?就好像真有人在观察段渊一样,他为了掩饰自己真正的目的,可谓是用心良苦。
什么人会想要观察段渊呢?安禾不知怎么的,想到了自己这个读者。
她是一定会去探查段渊这个人的蛛丝马迹的,对了,还有佳意皇后。她曾向佳意皇后拜托过此事。
以前看小说中,安禾便不了解段渊为何藏拙,明明一身好武艺,也知晓天下之人看不起舞文弄墨的书生,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大秀自己风花雪月的名声。
穿越之后,安禾好像窥探到了一点儿什么东西。这皇城看似平静,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底下早已暗潮涌动了。
就说说安颂书上位的,必定不如大众看到的禅位那么简单。
按理说,前朝人皇还没有到退位年纪,段氏一族也后继有人,哪怕人皇没有厉害的皇子,可他胞弟的儿子段渊可是一个能担天下大任的好苗子呀。
给段氏足够的时间,人皇正常退位起码要到现在,那段渊在庇护下,也到了自然禅位的年纪。
可从史官记载的只言片语,只看到段氏人皇匆匆宣布传位于安氏皇脉,当初传位时,段渊不过八岁,自然也就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本。具体皇位之上的争斗,小说中并未过多叙述,可任何人仔细一想,都看到了政治斗争的不简单。
安禾再次拿出一张纸,用自己习惯的特殊符号写下了几个人名:
赵宰相、佳意皇后、段王爷、段王妃、段渊、赵墨、福乐公主、皇太子、纯虚道长……
这些人的身上,似乎都带了非同寻常的秘密在。
首先是赵宰相,身为前朝重臣,因贪污腐败,于安颂书上位的第二年斩首示众,且株连九族。
可赵宰相的九族之中,却有三人因特殊的身份未被株连波及:一人是他的大女儿,嫁给了段王爷的段王妃,生下了段渊;一人是他的小女儿,嫁给了当朝人皇,成为了天下的皇后;一人是他的小儿子,三岁的赵墨,被送到了尚真教修行。
细细看这件事,处处透露着古怪。
1、赵宰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面对前朝重臣,仅仅贪污就株连九族,何况那人还是自己岳父,安颂书此举实在有些伤了前朝旧臣的心,也有些不近乎人情;
2、明明株连九族的大事,为的就是斩草除根。可赵宰相最亲的血脉传承,他的所有儿女,竟无一人受到牵连。皇后与王妃跟皇族有关,没有被连累尚可理解。那赵彬蔚呢?身为赵宰相最重要的儿子,赵家的血脉,不斩草除根也就算了,还说什么怜惜皇后,特意留下赵家血脉。
既是如此,为何又大动干戈株连九族,那些赵氏亲眷,何其无辜呢?
这样仁慈的手段,可不像是安颂书的作风,里面没有任何猫腻,安禾是一点儿都不信。
3、身为朝廷重要官员,赵宰相敛财多少有之,然而上面的君主多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什么段人皇没有追究赵宰相贪污,安颂书却要拔起这棵大树,他的罪就这么严重吗?安禾摇头,怕是皇朝更迭,争权夺利带来的改变。
很明显,在这场争斗中,赵宰相沦为了牺牲品,也就是说,赵宰相是段氏的人,而不是安氏的人。
当年为什么又将小女儿嫁给安颂书呢?安禾皱眉,如果不是押宝,难不成真像民间传闻,安颂书与佳意皇后一见钟情?赵宰相不好棒打鸳鸯,才成全了这段姻缘?
安禾的目光在这些人名上边来回扫过,笔尖的墨汁忽然滴在了代表段王妃的符号上,她心神一愣,想起了一件事。
不,赵氏一族的血脉,最终留下的只有皇后与赵墨,在赵氏倒了不久,段王妃好巧不巧,刚好病逝了。
也就是那年,段渊才会被皇后心疼母亲离世,接入宫中照顾。
现在看来,安禾惊出了一身冷汗,真的是心疼,而不是愧疚吗?
对了,斩草除根,这才符合皇帝的性情。那他为何独独留下皇后和赵墨?
只有一个原因,他相信这两人是绝对站在自己这边的,为什么呢?
安禾在赵墨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佳意皇后可以说是被人皇拿捏了,两人是夫妻,赵宰相一死,她没有任何选择,为了生存,只能依附人皇。
那人皇如何保证长大的赵墨不会寻仇吗?
其中肯定又有隐情了,啧,安禾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的脑子就要长出来了。
——
跳过赵家人,安禾的目光来到了福乐公主、皇太子、纯虚道长身上。
一个道长会为一个人皇生女儿,这件事本身就极其离谱。
那可是逍遥阁的阁主之女啊,就算是人皇的身份,在修真界大门派的眼中,也是不相配的道侣。何况他有三宫六院,妻妾成群。
更离谱的是,福乐公主不是在皇城诞生的,而是人皇亲自去蓬溪大陆的逍遥阁把福乐公主抱回皇城的。
这条信息当然是安禾在小说中看来的,属于皇家秘闻了。要不是大家都说她和人皇长得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安禾都要怀疑,她根本就不是人皇亲生的了。
这纯虚道长真的很奇怪,身为天之骄女,看上一个人间帝皇本就奇怪,你说你图他什么呢?
是图他帝皇的身份,还是图他老婆多,图他没有厉害的修为?
给人皇生了孩子,让人抱回皇城养就算了,还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寄样在皇后膝下,愿意让人皇对外宣称,女儿是皇后亲生的。这换作任何一个爱女儿的母亲都不能忍吧?
更重要的是,在福乐公主成长的这些年里,纯虚道长从来没有出现过,看都没看过自己的女儿一眼。
修仙之人的薄情寡义吗?既然薄情,为何又多情,生下了这么个女儿?
安禾不由得有些气愤,当她的心上生出委屈的情绪后,连安禾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情绪来得实在奇怪,她又不是真的福乐公主,一直以来也分得清自己与原主的身份,怎么就突然为其感到不平了呢?
那委屈越积攒越多,到了最后,一滴泪竟砸到了纸上,流出了泪,情绪总算宣泄干净了。
福乐公主一岁的时候,人皇的第三个儿子太子出生了,但奇怪的是,太子也不是皇后所生,而是皇后身边的一个侍女和人皇结合所育,侍女难产去世。人皇重施旧计,昭告天下皇后所生的第一个嫡皇子出生了。
依天下之人看来,佳意皇后除了满门抄斩比较惨,剩下的作为一个女人的荣华富贵她都有了。
刚出生的皇女是这天下最尊贵最受人皇疼爱的公主,皇子满十岁就顺利被封为太子。
可是事实上,替别人养着两个儿女,还能温柔教养其长大,佳意皇后心理的滋味只有她自己可知了。
是心胸宽广呢?还是心里有苦、心机深沉、不得不忍?
以前看小说,安禾还觉得这个养育了两个别人孩子的皇后,是个可怜人。
现在穿越后,安禾大胆猜测,这会不会是皇后与皇帝的交易呢?
她的软肋或许是唯一的赵氏血脉赵墨,为了幼弟,甘愿替他人养育血脉,一生不再有自己的孩子?
毕竟这样在明面上,她也有了属于一个皇后、一个母亲的荣耀了,是真是假,也没有那么重要。
安禾觉得自己可能真相了,为了赵墨,佳意皇后宁愿求她来规努送药,如此关心幼弟,大张旗鼓的。她那么关心赵墨,会不会也想见到他呢?
安禾想到隔壁客房里住的便宜小舅舅,一时之间有些好笑。
舅舅单纯天真的性格,是皇城里怎么都养不出来的。
不知道看见这样的幼弟,皇后心里是开心多呢,还是忧虑更多一些?
如此思考了一通,不知不觉,夜色来袭,屋里的光黯淡了下去。
绿浇进来给安禾点了灯,屋里又重新恢复了光芒。
——
夜晚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意味着天黑了,进入到休息的时间了。
可对于另外一部分人来说,夜晚意味着纸醉金迷,意味着点上灯笼,要开始营业了。
位于海城东街的小麻雀胡同巷子里,一到晚上就欢声笑语,灯火通明。
巷道两侧“南开朱门,北望青楼”,雕梁绣户,碧瓦朱檐,层楼叠榭。
这样好的风景,可惜被人打扰了。
只见一个不速之客在一片热闹安逸中,突然就持剑闯进了这小麻雀胡同里,最有名的“忘忧阁”。
看着闯进的男子,男女们从安乐乡里被唤醒,皆好奇地看着这位眼神狠厉、然面容清秀的男子。
男子个头看起来不高,身材也普普通通的,说是寻欢吧,一身的煞气,说是闹事吧,那面容又不像劫匪。
“这是要做什么?寻欢还是闹事?”
“傻瓜吧,在忘忧阁闹事,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大家低声议论,不甚在意。
上次来忘忧阁闹事的一个剑客,最后可是满身血色被抬出大门的。
却不想,眼前这男子还真是来闹事的。
只见他进门一言不发,猛一伸脚,就踢倒了好几张桌子,霹雳乓啷的动静,惹得整个屋子的人都不嬉闹了,纷纷朝他投来目光。
便像试试剑刃是否锋利般,男子转瞬间便拔剑砍了一张桌子,剑才落下,桌子就散架了。
“老天爷,那是什么剑?这可是榆木做的实心酒桌。”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众人往后瑟缩,这汹汹的气势,可是吓坏了一帮玩乐的男男女女。
忘忧阁的老鸨碧华听闻有人闹事,忙从楼上脚步匆匆赶下来。
人未到面前,高呼的话语已经出来:
“这位客官,有话好说,究竟是哪里招待不周了?”
待走到大堂,她语笑嫣然准备靠近那男子,男子却回头眼神一凛,挑眉看她。
碧华被这眼神看得发毛,顿住脚步有些微畏惧,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客官息怒呀,来这风月场可不得好好享受享受,奴家这就叫我们楼里最好的姑娘陪您,客官消消气。”
碧华一边说话,一边偷偷使眼色给龟奴,龟奴看见了,瞧瞧跑上楼去通知姑娘们和老板了。
那男子见碧华暗举也没打扰,而是轻笑出声。
他没有搭理碧华的话语,只是轻轻在擦拭刚刚斩断酒桌的剑身,他既来了,那人便会知晓,就是不知道今晚办这事情是否拖延时间了。
碧华看那剑身在灯火光芒的反射下亮得刺眼,总觉得下一刻这剑就会像斩断桌子一样也将自己粉身碎骨。
现下还不知道男子目的,身边也没个龟奴保护。想到个人安危,也顾不上平息的男子了,只得远退一步,准备等着老板的消息和决策。
她却没想到那男子擦完剑身,蓦然开口了:“最好的姑娘?”
男子眼神狠厉,声音却如冰泉,“好,把娇满月给我叫出来。”
原来这男子是来找花魁的。
众人不免失望,还以为他和这青楼能够有什么血海深仇,果然,无论古今,英雄皆难过美人关。
看起来要寻仇的男子,也不过是一个被美人迷昏脑子的嫖客罢了。
听到男子指名要娇满月,碧华松了一口气,心里再看男子,就多了一些鄙夷。
只要不是来寻仇的,她还怕什么,这些个浪荡子,再怎么猖狂,只要他们的姑娘一哄,还不是什么金银珠宝都送了,什么枕边风都听了。
砸坏了他忘忧阁这么多桌子凳子,必要让他赔回来。
娇满月是“忘忧阁”的活招牌,小麻雀胡同里谁人不知娇满月“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身材婀娜多姿,气质妩媚动人。
寻常没有定力的男子只是看一眼娇满月,就腿软;听一耳她的声音,就想入非非。有人说她狐媚转世,也有人说她练了邪功,专门子干诱惑男子,吸□□血之事。
因为这个名声,来找娇满月的人多如牛毛,男女老少皆有。
可是娇满月有规矩:未及冠者不接待,貌似罗刹不接待,身有残疾不接待,衣冠不整不接待,家有妻子不接待,闺中少女不接待,年老体迈不接待,修道之人不接待。
民间自把这规矩简称为:“八不接。”
规矩在前,不合规矩者就想找茬,这“忘忧阁”到现在都忘记处理了多少娇满月的事件了。
却见一个酥媚入骨的声音自楼上传来:“碧华,带客人上来吧。”
那语气明明不加一丝感情,单纯的音色却让在座的男人们浮想联翩,最后看那男子的上楼的身影不由得多了几分嫉恨。
山猪如何能吃细糠,看那男子浑身煞气,肯定不懂得怜惜美人儿。
忘忧阁一共有五层楼,而娇满月就在第四层楼的里侧。
碧华带着男子胆战心惊上楼,脚步不时打滑,她在前面走,男子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碧华老觉得这男子身上气息太过于寒冷,煞气都要溢得在楼梯间环绕了,也不知这位大爷是不是真的杀过人。
到了四楼,碧华将人带到门口便小心翼翼退出,接着快速闪开了。
男子推开镶了琉璃镜做窗户的门扇踏进屋里,他看了一眼琉璃镜,大概明白了娇满月在忘忧阁的地位。
才刚进来,他便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倒也不浓郁,却让人不由自主想起一些美好的事情。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春宵红帐美人笑”的画面,男子勾唇一笑,原来不过是些小把戏。
他暗自掐了一个决,那甜腻的味道就冲淡了许多。
“客官来了?”
柔美的声音如羽毛轻轻在心头挠动,屋内被隔成两间。一个窈窕玲珑的身影身披水红轻纱坐在里间的镀金琉璃镜前梳妆。
男子看了一眼娇满月,没有再走过去靠近她,而是在门口不远的圆桌旁随意坐下。
他把剑放在桌上,接着淡淡开口:“一万灵石替你赎身,把你自己卖给我。”
轻飘飘的一句话,好像“一万灵石”和“随便就赎走人家的花魁”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公子莫不是闹奴家玩呢?”镜前的娇满月描完蝶翅眉的最后一笔,放下眉黛膏,从椅子上缓缓起身,扯了扯掉落肩头的轻纱。
那纱似有若无,纱的下面是粉红色的绣有并蒂莲花样式的抹胸。一般女子抹胸多为红色,红色更为艳丽衬肤又有辟邪之意。
然这粉红色穿在娇满月身上,却展示出别样风韵,她身材凹凸有致而又四肢苗条纤细,体态匀称堪称绝色。再看她抬起头,真的是凤眼朱唇,魅色袭人。
迈着小步,她走到男子对面坐下,却看到男子整个过程中不为所动。
娇满月偷偷扯了扯嘴角,心想竟然还有从她手里逃过的男子,好奇和征服欲顿时涌上心头。
看来他不是自己的爱慕者,而是冲自己这个人的利用价值来的。不过她会让他知道相比起利用价值来说,自己更是个宝贝:“公子可知,这一万灵石,便可买下一座城池?”
男子好笑,“那又如何?”
娇满月声音委屈,娇声涕泣:“难道满月在公子心中只值一座城池?”
听了这娇软之声,男子微微皱眉,“你不用试探我。”
男子不为所动,脸上亦没有半分怜惜之意:“买你不是为了泄欲,也不打算金屋藏娇。我知你一直想要自由,只要今日你同意替我办事,我就可以助你离开忘忧阁,从此自由便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娇满月听闻此话收起哭声。
自由?这真是极为诱人的条件。
呵,可是她已经期待了多少次自由呢?她又失望过多少次?
来忘忧阁的男子,皇权富贵者皆有,谁不说带她离开这儿?到头来,那些豪言壮语,不过是酒足饭饱的吹嘘,男子与风月女子的情谊,也就停留在床笫之间罢了。
娇满月认真看着男子,虽然动心却又不信的讽刺道:“就用你的一万灵石吗?公子未免小看奴家,我娇满月在逍遥阁不出三年便可以挣到这些钱。况且不是有了金钱,就可以带我离开此处的。”
“你说错了。”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张卖身契放到娇满月面前,又把一个锦囊丢给她。
“这一万灵石不是给你老板的,是给你的。”他起身拿剑,“愿意的话,拿了你的卖身契就跟我走吧。”未等娇满月回答,他就转身走出了门。
“无底袋?卖身契?”对方竟是修真者吗?而且那男子是怎么让老板同意交出自己卖身契的?
对于这张卖身契,娇满月自是熟悉不过了,上面还有她签字是流下的眼泪晕染过的痕迹。不是假的卖身契。
她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了,他根本不是过来赎她的,砍在大堂桌上的那一剑只是告知她:他有保护她足够的能力。
那一剑是原来看是威胁,现在看来更是保障。
能够把她从手上买了之后,还会亲自跑来问她个人的意愿。第一次被尊重身而为人的权利,而不是被当做一件没有思想的物品。
娇满月不假思索,很快将卖身契塞到无底袋中,又把袋子认真系到手腕上,没有收拾任何东西,就追着男子的身影跑出房门。
大堂里的众人只见,不到一刻钟,男子就从四楼走下来,腰间挂着那把砍坏木桌的剑。男子步伐从容,只是少了原先的煞气,面上也看不出各种神色,不过没有凶狠的眼神,就算面无表情,大家都注意到男子漂亮的眼睛了。
“真好看啊。”一群青楼女子痴傻地看着男子的眼睛,刚刚怎么就没注意到他呢?这样绝色的眼睛,倒贴也愿意服侍啊。
几个大老爷们虽然也觉得男子眼睛长得不错,但听到怀里抱的女子竟然夸那男人,顿时就不高兴了。
看那男人不到一刻就被赶出门,又不屑地轻笑骂道:“活该不长眼,那娇娇女可是你癞蛤蟆觊觎的?”
男人之间听了这话,彼此大笑,看那男子不曾有什么举动,胆子更大,不觉爽快!
哪知就在他们说完此话,那日思夜想也见不着,摸不到的忘忧阁活招牌——花魁娇满月跑着下楼了,跑动间可见那手腕间似乎还系了什么东西。
众人没心思去看什么物件,只是眼神直勾勾看着美人跑动间胸前臀后的美好颤动,吞了吞口水,觉得大饱眼福。
男子此时快要踏出大堂门槛,娇满月在二楼围栏那里不由急喊道:“公子,奴家愿意跟你走!”
在场的男男女女都瞪大眼睛,仿佛听错了一样,一脸不可置信。
男子听闻此言也没回答,只是脚步的停顿表示了他在等娇满月。
就在众人围观的眼神中,娇满月步伐时而慌乱又时而镇定向男子走去,她鼓足了勇气,其实内心也在忐忑男子能不能真得带她走出忘忧阁。
果然,还没有走到大堂门口,碧华突然出现了。
她扯住娇满月的手腕。
“拦住他们!”于是四周涌上来不少带着长棍的身强力壮的龟奴。
龟奴在前,碧华在后拉着娇满月的双手不让她乱动。
“哼,老板可是说了,你要一生一世都留在忘忧阁的。”碧华眼神眯成细缝,嘴角带着轻蔑看着挣扎的娇满月,“量他武功高强又如何?能逃得过老板的手掌心?”
娇满月挣脱不开,只得高声大喊:“公子救我!”
她相信公子既然拿到了卖身契,又给了她一辈子享受不尽的财富,还答应给她自由。
这样的男子不是以身试险的人,从男子停下脚步的那一刻,莫名的自信让她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却没有想到,在男子转身拔剑那一刻,几个龟奴变换身影组成了阵法。
于是旁人便看到神奇的一幕:淡黄色的光芒在他们中间出现又快速消失。
“修真者?!”
围观的群众惊呼出声,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小小的忘忧阁竟然藏了传说中不轻易示人的修真者。
连龟奴都是修真者,那忘忧阁的后台背景可不容小觑啊。
男子也看到了龟奴们身上一闪而逝的光芒,却好像并不在意。
“花架子。”
男子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就算是一群修真者,也不值得他花费什么力气。
他只继续手上拔剑的动作,当剑完全拔出那一刻,剑光一闪,几个龟奴已经毙命倒地。
不过几个刚满筑基的,也算修真者?那还真是侮辱了修真界的平均水平。
整个忘忧阁的宾客与红尘女,震惊看着眼前这一幕。真正的高手出手,似乎连血液都没有怎么见,那几个龟奴就已经死去了。
碧华已经完全吓蒙了,就连娇满月也手脚发凉,似是有些畏惧那男子,但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大……大……大公子。”娇满月本来想说“大侠”的,被吓坏的脑袋突然转过弯又改口成公子。
男子四周环绕了一圈,凡被他眼神瞟到的人,都不由自主低下头,生怕惹到了这位煞神。
只有先前讽刺男子的那位老爷似是被吓坏了,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于是扯着嗓子大喊:“杀,杀人啦!”他起身跌跌撞撞,碰倒了一个酒壶,又踩到好多人的衣服。
男子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弯。
旁边的人更是低声不出气,看那位老爷,就像看一位死人。
那老爷终于颤抖着跑到大堂门口,就在他踏出的那一瞬,男子随手取了大堂中间桌上的一根筷子掷出,筷子便穿过老爷的掌心,把他定倒在地,老爷痛得昏了过去。
“蝼蚁,”男子的语气轻轻,“不杀你却要作死。”
“告诉你家主子,”男子冷冷看着碧华,“你情我愿的买卖出尔反尔,这次只是几个奴才的命,下次就用他自己的命来还了。”
碧华腿脚哆嗦,口中含糊不清:“知……知道了,大爷……”
男子没工夫瞎折腾,又想起一事:“今天的事情谁敢传出去半个字,自己便拿刀抹了脖子吧,也不用等我上门了。”
不等众人回答,他微微扬起下巴示意娇满月:“走吧。”
娇满月跟在男子身后,乖乖出了忘忧阁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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