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麦黛丝的床单》殊默

8、烟火，漫天绽放

　　寒假过得很平淡也很不平淡。

　　早上，莫黎电话给陈绪，两个人一起去吃早餐。吃完早餐逛街逛书店逛博物馆逛省图书馆，午饭的时候各自回家。午睡起来两人一起上网玩游戏聊□□。晚饭过后相约出来去公园压草坪。八点左右陈绪送莫黎回家，上网继续唧歪。

　　M城的这个冬天很冷，但是陈绪过得很温暖。
　　如果莫黎不叫他去打耳洞的话，陈绪会觉得这个冬天更加温暖的。

　　看着店员手里拿着的闪闪发光的耳钉，陈绪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求饶一般看着莫黎：“这个，我可不可以不要打啊？”
　　“不打？”莫黎作势要走，陈绪连忙将她拉住。
　　“好嘛，打就打……”陈绪妥协了：“可是只能打一边哦……”
　　莫黎点着头：“嗯嗯嗯~！”

　　耳朵红红地从小饰品店里出来，陈绪的脸皱成了一朵花。

　　莫黎踮着脚看他的耳朵，说：“哎呀，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诶……”
　　陈绪苦着脸：“还不都是你！你要对我负责！”
　　“好呀。”莫黎不假思索地说到。
　　“呃……”陈绪被莫黎这样的爽快吓到了：“刚刚我俩说了什么？”
　　“你说要我对你负责……”莫黎看着陈绪的眼睛亮晶晶的：“我说好。”

　　我说好。

　　三个字，击中了陈绪的心。
　　幸福如月光下的睡莲，徐徐绽放，香气飘满了整个心房。

　　这平淡抑或是不平淡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转眼间，大年三十到了。

　　除夕夜，团圆饭。

　　吃过年夜饭，是春节联欢晚会。

　　电视里，赵本山说着东北话，逗得台下的观众乐呵呵的。

　　莫黎一边吃着糖果一边盯着电视机，乐不可支。

　　突然，电话响起，是新闻联播的开播曲。莫黎特设的陈绪的来电音乐。

　　一把抓起电话，翻盖，莫黎应了一声：“喂。”
　　陈绪沉声说到：“猜猜我是谁。”
　　莫黎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别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话说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陈绪有些不高兴：“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哼。”莫黎说：“我挂了啊。”
　　“诶别！我错了好不好？”
　　“算你识相。”
　　“你在干嘛？”
　　“看电视啊。”
　　“春晚？我也在看。这赵本山挺好玩的。”
　　“嗯……”

　　然后莫黎就这样含着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陈绪闲聊着。

　　快十一点的时候，莫黎突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陈绪连忙问。
　　莫黎瘪着嘴：“没什么，就是糖果吃完了。”
　　“哦，我家这里有好多，吃都吃不完，要不要我给你送过去？”
　　“发生么神经啊大晚上的。”
　　“诶你等着……”
　　“你干吗……”

　　莫黎还没把话说完，陈绪就挂了电话。

　　郁闷地盯着电话屏幕几秒，莫黎啪地合上了盖子。

　　离十二点还有十几分钟的时候，莫黎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新闻联播。

　　“喂。”
　　“莫黎快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你还真来了啊……”
　　“废话少说。你快下来！”
　　“哦……”

　　披了件大衣，莫黎连鞋也没来得及换，就咯噔咯噔地跑下楼去了。

　　出了楼，远远地就看见陈绪站在路灯下面，呵着气。
　　白雪，黄灯光，穿着米黄色大衣的男孩。
　　誓言般留在莫黎的记忆里，永不退色。

　　跑到陈绪面前，莫黎抬头：“你怎么来了。”
　　陈绪笑了，从背后拿出一大包糖果：“喏，给你送过来了。”
　　莫黎耸耸肩，接过糖果，拿在手上玩了玩，沉默。
　　陈绪咬了咬下唇，像变魔术一般，从身后拿出了一支腊梅：“我家盆栽的腊梅开得挺好的……所以我折了一只送过来给你……”
　　莫黎这次是真的惊喜到了。接过腊梅时，还是笑得合不拢嘴。

　　“谢谢。”
　　莫黎低声对陈绪说。
　　陈绪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啊……没什么……”

　　在两人站得有些尴尬的时候，一粒烟火飞上了天，炸出一朵绚烂的烟花。
　　继而，鞭炮声响起，烟花接二连三地在天空炸开。
　　火树银花不夜天。

　　“好漂亮啊！”莫黎抬头望天，感叹着。
　　陈绪只是静静地看着火光照耀下的莫黎。

　　“你……”莫黎转头刚想对陈绪说什么，却一不小心，落入了他满眼的温柔之中。

　　陈绪看着莫黎。莫黎看着陈绪。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俯下身子，陈绪的脸慢慢地靠近莫黎的脸。
　　莫黎突然紧张起来，呼吸也不由自主地不顺畅起来。

　　眨眨眼睛，嘴唇轻轻一触，再一触。

　　喘着气，两人的脸都红得发烫。

　　莫黎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猛地被陈绪拥入怀中。

　　“啪嗒——”
　　糖果和腊梅都掉到了雪地上。

　　路灯下，漫天烂熳的烟花下，男孩和女孩，轻轻地吻着，吻着。
　　那么安静，简直凝成了一副雪地里的静画。

　　白白的柳絮一般的东西从天上纷纷扬扬地洒下来……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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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呃，接吻了……但是默默写得很kuso……
OTZ
背景音乐是alex的歌曲花盆。嗯，最近对这个男人比较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