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二十三）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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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冷笑，道：“无名的下落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不虚合十垂首，沉声道：“檀越何必如此执迷？无名已再无重出江湖之愿，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剑圣冷冷道：“你不是无名，又怎知他不愿与我一战！你若再不肯说，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了！”
他冷叱一声，骈指为剑，竟硬生生地将殿中半人高的黄铜香炉削下了一角！
不虚却连目光也未抬起半分，便似乎根本没有看见。
剑圣面色一沉，真力疾吐，指尖剑芒竟又猝然伸长了半丈，向不虚身上直劈了下来！
便在这时，殿门处骤然有寒光一闪，一柄长剑竟被人自殿门处直直抛了进来，急坠而下，正将剑圣手中剑气挡下。
这柄剑的外观十分古朴，隐隐透出一股浩然正气，显见是一把绝世神兵！
剑圣只看了一眼，面色便忽然变了。
他与无名交手数次，又如何会认不出他的佩剑！面前此物，竟赫然是无名的——英雄剑！
未见其人，先见其剑！
剑圣终忍不住扬声大笑，缓缓道：“无名，你终于愿意露面了！”
他话音方落，殿外便传来了一个略带歉意的声音。
“抱歉，师傅并未前来，在下只是遵从师命，前来探视不虚大师的。”
剑圣慢慢敛了笑容，面上也不禁露出了诧异之色——这绝不是无名的声音。
一道人影缓缓走入大殿，却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容颜俊逸，温文尔雅，面上却隐隐透着一股浩然气息——他的人，便如同那柄英雄剑一般正气俨然！
他躬身一揖，道：“晚辈剑晨，拜见二位前辈。”
他的目光落在了霍凝烟的面上，似乎怔了一怔，面上便突然露出了惊喜之色，道：“你是……凝烟？”
他上前一步，紧紧拉住了她，急声道：“你当年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师傅也不肯告诉我你去了哪里，我一直很担心你……”
霍凝烟微微一笑，道：“剑晨师兄，好久不见。”
剑圣听得她对剑晨的称呼，不由冷笑道：“你果然是无名的弟子——”
他瞥了一眼斜插在地的英雄剑，冷冷道：“无名既然传剑于你，你一定已得了他剑道的真髓！既然无名不愿与我一战，便由你代替罢！”
他反手自背后剑囊中取出一柄宝光流动的长剑，傲然道：“我这柄无双剑已不用多年，今日我便用它来试试无名传人的剑术！”
不虚心中微凛，沉声道：“剑圣，你莫要为难小辈！今日便由我来领教你的圣灵二十一剑！”
剑晨忽地温然一笑，道：“大师不必如此。”
他转首向剑圣道：“师尊有事，弟子自当服其劳——晚辈得罪了。”
他反手握住斜插在地的英雄剑柄，缓缓拔剑出鞘！
剑圣点头道：“年轻人有些傲气很好，无名眼光实在不错！”
他轻啸一声，无双剑迎风挥出！
剑三，剑六，剑十三！
他一连击出三招，剑势如行云流水，但剑晨却持英雄剑一一将来招挡下！
能力拼他三招而丝毫不露下风的，这天下又有几人？剑圣目中寒光更盛，一剑重似一剑，竟是已拿出了十成十的功夫。
“莫名剑法”虽不在剑圣“圣灵二十一剑”之下，但剑晨毕竟年纪不足廿岁，经验阅历都远较剑圣为逊，十招之后，便不禁有些左支右拙。
剑圣大笑，道：“接我这一剑！”
他手下剑气猝然暴涨，一剑劈下——这惊天一剑，却是“圣灵二十一剑”中最凌厉的一剑——剑二十一！
剑晨只觉压力大涨，却仍是凛然不惧，低喝一声，双手紧握英雄剑，向剑势最盛之处迎上！
只听“当”地一声大响，剑晨已猝然后退三步！
他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唇角亦溢出了血丝，却还是勉强笑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剑圣面色冷厉，却紧抿着唇，不发一声，一时间大殿之中竟一片静谧。
“连剑晨都能接下你最凌厉的一剑，何况无名乎？”
冷漠而略带嘲讽的语声自旁悠悠传来，声音并不大，却令剑圣心中骤然一震！
他霍然转首凝视着霍凝烟，目光中一片冰寒和杀机！
霍凝烟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微笑道：“我难道说的不对？”
剑圣沉默着，最终却缓缓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
他返身向外走去，脚步竟略略有些踉跄。微微佝偻的背影亦显得无比沧桑萧索。
霍凝烟松了口气，轻轻搓着因为恐惧而僵硬的指尖。面对剑圣毫不掩饰的森冷杀意，即使是她，也实在无法保持冷静。
不虚搭上剑晨的臂膀，缓缓送过一道真气，替他梳理因剑气而受损的筋脉。
他微笑道：“你果然不愧为无名传人，若他看见你的表现，亦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
剑晨笑了笑，道：“多谢大师。”
他转首望向霍凝烟，正色道：“虽说若不是因为你出言相激，剑圣不会如此轻易离开——但如此危险的事，以后不要再做。”
霍凝烟怔了一怔，心中不禁涌起了一抹淡淡的暖意，垂首道：“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二十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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