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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烟火的寂寞 ...

  •   那天以后,她跟季默云给冷战画下了休止符。谁也没提那天的事,彼此都心照不宣的当作没发生过。
      他又开始了当她小老师的生涯。
      她抗议过,因为从猴子那么得知,他非常的忙,学校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没忘叫上他一把。而他又是那种你叫他,他不一定会答应,但一定会帮忙的人。她怕他太累,提议让班长或猴子代他教。
      这回倒没生气不理他,只摞下狠话来:他们其中一个,只要排行板上赢过我,我就答应。
      呵!宇宙玩笑。
      怎么可能!
      那她也只得努力的学习,让他能有多点时间休息!尤其是临近期末考的日子,她绝对不能考得让他太丢脸。
      老钱说不敢太指望她,考个350多分也就算了。猴子更狠,别全校倒数第一,他也就安心了。她知道全班都在为她担忧也在暗暗的为她加油。只有那家伙,从来没跟她说考分的事,好像无论她考多少分,他都认了。
      也是,现要最了解她的就是他了。
      她一个小动作别想逃出他的法眼,他有时也会主动要请她一起看远山,一起看雨,一起看云。他是怕她眼睛太劳累,又会出现上次那样突然失盲。
      他一定不知道,他静静的看窗外时的样子,是她最欣赏他的时候,因为那里面蕴涵了太多的关怀,满满的让她无法不动心。
      只是这样的机会真的很少啊!
      她跟陆晧的关系也恢复到以前的那样了,或许更远。她好像真的可以放下了,也许是那天的那一幕太让她触目惊心了吧!她一下子方醒了过来,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灯火隐约处的真理。
      只是她也清楚的意识到了,他跟陆晧永远不会那样亲密无间了。
      也许时间的流逝,他们最终会恢复到那段亲密无间的日子里。不过,可能要等到半百以后,他们彼此都有了儿孙,搂在一想回往过去。
      关于小荷告白的事,就像大海底处的石头般神秘,她从不向任何人透露那天的事,她也无意去多打听。
      过去就过了吧,可有个人越发的过不去了,橙子叛逆更是变本加厉了,莫名的几天都不来上课,无论谁都找不到她,就算是他有通天之术的老爸也无能为力。
      几日的闹腾后,又突然出现了。
      有传闻说看见她在迪吧里跟女的拉拉….,云者亦云,难听的话越来越多,她倒无所谓,不解释也不承认。可她听了极度气愤,但有人比她更愤怒,她原来只觉得猴子跟丞儿的关系很特别,从没想到猴子喜欢她的层面上来。事实上就是如此,那只野猴子拒绝任何人说她的一点点不事,除非是他自己叫嚣的。
      关心何止一点点。
      好老师几次找他们了解情况,猴子都极力的为她说好话,大概除了季默云和橙子,他是不屑为他人说好话的。
      每个人表达爱情的方法都有所不同,像猴子这种搁在心里深处的情感,真是自虐的。
      她懂那么感觉,哪怕是得到了全世界,最想要的还想让你开心。
      但他们是属于边缘暧昧,并没多少人感兴趣的,校园的主流绯闻,还是围绕着陆晧跟苏文静。
      匪夷所思!
      怎么没有人巴她和季默云的啊,估计大家都认为她的姿色还是太平庸了点。
      同学们暗地里都在猜测这校园里新出炉的旷世三角恋,还有人给取了个很文雅的称谓叫‘双龙夺珠’,正当所有人都翘首以待时,唯独主角儿若无其事。
      没人会敢去问他,也不会有人愿意这么的莽撞去得罪他。
      就连平日里最爱八卦的猴子在这件事上也选择的保持缄默。
      有时候她在想,他是不是天生就比别人来的冷感一点的呢?
      有一次她故意向季默云探口风,那家伙先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把话题给扯开了,而她就像白痴一样,竟然毫无发现。
      肯定是那家伙向若她笑时,笑容太夺目,难得一见的绚彩。
      她就晕了头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事实上失恋期她好像成功渡过了。

      期末考的最后一门物理在她生平第一次紧张中结束了,她松口气的叹息。回头望向好几百人的阶梯教室,乌鸦鸦的一片,却很容易就是找到季默云的身影。他坐在那里,气质太独特了,像耀眼的king。
      哦!My God!被猴子那混蛋给带坏了。
      原来他的king并不是指他像国王那样霸气,傲视群雄。只是当指他有着让人无法忽视像king一样璀璨的气质魅力。
      据说有一次,他与一群学生代表他们学校去另一所学校与他们的学生进行学习交流。
      其实学习交流是美名,不过是组织对学校有贡献者去异地好好的玩一通。
      哪知到了那所学校,对方可不马虎。该上的十八般武艺人家可没一点落下,大概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吧!
      却让季默云反倒来把他们逼得节节败退,暗自叫苦。
      最后一场双方对于学术辩论更是精彩绝伦,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当着他们全校近万的学生、师长的面。对恶意的刁难,进行精彩而有力的反驳。
      后果,他们回来了。就开始传那时的他,灿烂的好像至高无上的King。
      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感。
      而queen原来完全是为了配合他,同学们给坐在他旁边的苏文静闹着玩的。
      他是国王,苏文静理所当然是皇后。
      “走了。”季默云叫了她一声,她方苏醒。
      在考场外边,早就有一群人在等着他们了。等他们一起去庆祝又再一次的脱离了苦海。只是怎么个庆祝法,大伙都各有己见。
      有人提议去K歌,立马被一片嘘声给羞死了。紧接有人倡导大伙去吃火锅,得到的是集体唾弃的眼神。然后是自助餐、日本料理、迪吧、酒吧、舞厅、脱衣舞娘,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有。
      最后…..。
      任晓七寒着身子缩成一团,瞄了眼黑不隆冬的西湖。她可是一点兴致都没啊!
      太冷了吧!就因他诡异的突发奇想,他想看烟火?大伙就放弃那热滚滚的火锅、暖烘烘的包厢、火辣辣的脱衣舞娘,然后死找活死、搜肠刮肚的满杭州的找烟火,再跑到西湖边放什么鬼烟火。
      还说烂漫?NND她可只觉得自己要冻死了。
      彪悍的城管这时都去哪了啊?从没像今天这样痛恨过他们的擅离职守。
      看他们兴致高昂的跑来跑去,像似在摆什么图案。她没兴趣的瞥了一眼,紧紧的抱住自己,她要冻僵了。
      “起来啦,还蹲着?这样只会越来越冷,无济于事的。起来跑两圈保管不冷了,快点。”猴子一边死拉她,一边嚷嚷道。
      她宁死不从,猴子只能妥协的想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她。
      后面的季默云走了过了,单手把猴子脱到一半的衣服拉了回去,另一只手伸到她面前道:“起来!”
      她委屈的望了他一眼,很想说不。在他尖利无比的注目礼下,只得妥协的把手递了过去。
      如他预料中的那样,她脚冻麻了,只能死死的拽着他的手,忍痛的站了起来。
      “跺几下。”季默云敛眉的道。
      她听从的跺了几下,感觉好多了。
      猴子在旁边扶着她像居委会大妈一样一直念叨着她的不是,没多运动啊!太娇宠啊、、、、、、。
      可她好像只看的到季默云如子夜般幽暗的双眸。
      就飘在天空上,在眼前。
      ‘哗。’灿烂烟火如火箭般冲到了天上去,降落时又如流星雨般印满整个夜空,刹那火树银花。
      星星点点,暖和了她的内心,仰望时又好像只有他子夜般幽暗的双眸在璀璨夺目。
      她看到他嘴角边的笑了,看来他是真是喜欢烟火。一下了也不会觉得很冷。
      猴子气急败坏的鬼哄哄的向那边跑了过去。原来是有人误放了烟火的时间。
      “还冷吗?”
      任晓七摇摇头,他掌心的温暖像似会传递般一直往她胸口涌。
      她仰头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会喜欢烟火?”
      良久后。
      “因为他灿烂的很像某个人的笑。”
      他的声音很轻像似在低语,烟火放的很响更似高歌。可她却听得清清楚楚,心头一怔。说的不会是她吧?她佯装没听清楚的笑着道:“呵呵!你说它什么?”
      季默云低头凝视着她的笑,似墨的星眸如冰冷的深蓝,再仰视烟火时落寞的道:“没什么,它很寂寞!”
      她心紧缩,不知该说些什么,那片深蓝搁在心底如巨浪。
      两人又陷入了寂静,背后有谁编织了张暧昧的旋涡,直引着他们往下跳。
      远方猴子的喊声传来,季默云突然放开了她的手,独自往声源处去。
      “要开始了。”
      任晓七呆呆的愣在原地,望着他逐渐被夜融合掉的背影,手心宛如抓住了风尾,寒冷得沁入心脾。
      这场烟火对任晓七来说,是她看过最难忘的。在往后的岁月里,在她无法有机会再在昏夜中观看绽放的烟火了,她都能在心里清晰的勾画出这次烟火的美好。
      事实上,是她拒绝了往后再观看烟火的机会,因为她心底明白再美的烟火都不可能抵达的了她的内心深处。
      因为它灿烂的很像某人的笑,因为它寂寞的恰似他的背影。

      寒假开始了。她回了自己的老家,而他去了上海过年。
      天气好的时候,她有时也会来大哥家里住几天。偶尔偷偷的跑到他家的楼下张望,厚重的窗帘叠叠遮着,即没光火,亦没影态。
      偶有一次,她确实看到有人在走动,兴奋的跑上楼去,原来是他事先请好的阿姨来打扫卫生。
      阿姨说他过完年直到开学才回来。
      她有些沮丧跺下楼梯,都能听到自己哀叹声。
      这年的冬天,杭州异常的冷,低温、低温还是低温。她成了一位十足的宅女加被窝女,哪儿都不想去。如果可以她甚至可以一天只吃一顿,当然不可能,她家教授绝对不会允许的。
      陆晧偶尔也会来窜门,她难得开心几次,也就几次。
      跟朋友逛街的次数,五个手指头她都能数得出来。
      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样可怜巴巴的怨妇像?
      就因为那家伙没给她发短信,也没给她打电话?
      那她为什么不主动联系他呢?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拿起手机又会叹息的放回去。
      那天下了整昼夜的雪,老钱突然好心情的打电话来通知她,她考到了他的预计分,为了奖励她特意再送她四分,凑个400分。
      她兴奋极了,连家里的教授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完成了不可能任务之一。
      她暗喜终于有机会打电话给他了。
      她喜悦万分,而他在手机那头冰冷冷的只讲了简单一句‘知道了’,就开始沉默的听她东扯西拉的说一大堆无关紧要的废话。直到手机那头传来女生的声音,那是苏文静在跟他说话,她才把手机挂掉。
      她在想什么?白痴。
      盯着手机显示的他号码,猛然醒悟过来,她打得是他本地手机号码,她即没多加拨零又没怎么着的。
      只有一个可能,他回来了。
      她赶忙穿衣服,临走时,还把李嫂炖了一个上午的鸡汤给打包偷带走了。
      路面雪积得很厚,很容易造成车轮打滑。她没敢上公交车直接坐计程车,希望能快点到。
      哪知还是很慢,二十来分钟的路程,司机至少开了一个多小时。
      她捧着保温罐,隔着雾气,看车外面白漫漫的一片,心里一丝怅惘,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可人都已在车上了,想那么多也迟了。
      司机跟她讲了些安全隐患问题,她没留意听,只是点头。
      车开进小区时,她让他停在了老大住的那幢楼下,心里一下子变得胆怯。
      她该不该来呢?
      下了计程车,脚刚踩在地面不适应,差点打滑了,幸好旁边的保全人员扶了她一把。
      他一定以为她是来看她大哥的。
      早知道带两罐鸡汤,给他老大一罐,或许今年的压岁钱也能多拿点。
      她等保全人员一走来,就像做贼一样心虚的急忙的向季默云他家走去。
      来到他的那幢楼前,意外他们的保全大门居然开着的。她松了一口气直接上楼,来到四幢,却让自己的摇摆不定的心卡在了他家的门外面。
      怎么办,她没勇气按门铃,如果苏文静还在那她岂不尴尬的无在自容。
      她这样做,又到底算什么呢?
      像偷情的小三?她最痛恨的小三!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只不过是关心朋友!
      来不及让她反悔,门已经打开了。迎来季默云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有她熟悉的讥嘲声:“我记得,你大哥家在前面的前面那幢,任同学你走错楼了吗?”
      任晓七瞅了他一眼,内心郁闷,捧着鸡汤罐转身就想离开,被他拽住,拉进了屋里。
      玄关处,她扶着墙壁红着脸跟雪地靴拼搏,像往常一样怎么脱都脱不来下。
      早知道就不穿这双出门了,丢脸死了!
      季默云笑着看她憋红了脸与靴子的战争,不由得走了过去,把她按坐在玄关的阶梯上,耐心的替她脱鞋。
      这样的举动他是生平第一次,自己也吓了一跳,某一天他会亲自为一位女生拖鞋?匪夷所思。
      可见她遇到难题,想到来到她面前替她挡下一切的心是那样自然。
      就算它小到只是一双靴子。
      近距离的看他的无敌侧脸,任晓七有些不知所措,脸烧的好像快要把她的心给灼熟了。
      他知道她一直在明目张胆的盯着他看,不由的勾起嘴角,“再偷窥我,可是要收费了哦!”
      任晓七心里有一脉甜意,急促的把头侧转,“你卖身的啊?”
      他嬉笑道:“小姐,要买吗?”
      一只脚终于成功的露出来了,脚后跟凉丝丝的。
      一只七彩虹的小猪线袜挂在了她的脚背上,又丢脸了。
      她无奈的闭上了眼,天啊!忘了换袜子了。
      季默云笑着摇摇头,“难怪会脱不出来。”
      任晓七瞪了他一眼,“不买。”推开他,另一脚自己脱。
      幸好没有怪味。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心灰啊,有这么难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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