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奶又A》盐程

29、冒险家

　　温煦扶额，让护士出去了。
　　临关门前，护士说：“他刚才一直在喊，‘哥哥，别再丢下我了’，后来就哭了。”
　　温煦点点头。
　　以前还不确定，现在温煦确定了，陆声一开始见他就跟他很亲昵，大概是把他认错成谁了。

　　温煦拿纸巾给陆声擦脸，轻声安抚着，“陆声？我回来了。”
　　也不知道陆声是不是真的很敏感，一下就抓住了他的给他擦脸的手，刚刚还阴云密布的脸，这会儿就放晴了。
　　温煦简直哭笑不得。

　　两瓶水挂完，已经快半夜了。
　　陆声没醒，温煦就趴在他床沿，披了件陆声的外套就睡着了。第二天清晨，陆声比温煦先醒来。
　　他眼珠子转了转才缓缓睁眼，而后便看到了守在旁边的温煦。温煦的黑发耷拉着，安静的睡颜清透柔和，身上披着他的外套。他心口一烫，似乎有种不知名的情绪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了。

　　陆声轻轻推了推温煦，“煦哥，煦哥。”
　　温煦囫囵应了声，困倦地睁开双眼，目光从惺忪渐渐变成清明。他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发麻的胳膊，“感觉怎么样？”
　　“退烧了。煦哥，你冷不冷？”
　　温煦摇头，轻呼一口气，按铃喊了护士来。

　　没一会儿，护士就给陆声测完体温了，“体温降下来了，不过最好还是观察一天。”
　　“不了。”
　　医院里人多眼杂，而且里面的味道他不喜欢。
　　护士就说：“那你们去办一下出院手续吧，昨晚你哥哥给你办的住院手续。”

　　“哥哥？”陆声眉心一皱，有点感觉不妙。
　　护士纳闷地看着他，“这不是你哥吗？昨晚你一直扒着他的手喊哥哥，他去给你缴下费你都哭了呢，嘴里喊着哥哥别走的。”
　　陆声：“……”
　　温煦：“……”

　　温煦脸皮薄，闹得有点脸红。
　　陆声勉强镇定自若。半晌，他摸了摸鼻子，说：“煦哥，你不会笑话我吧？”
　　温煦清了清嗓子，“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两人在收费台处碰了头。陆声戴着温煦留下来的口罩，不至于在人声鼎沸的医院里暴露了自己。他隔着人群，看着温煦，温煦正在跟谁打电话，眉心挟着倦怠。
　　陆声急匆匆地走过去，扯着温煦的衣服。
　　温煦动作自然地拍拍他的手背，跟他一道离开医院，仍低声和人通电话，“先不说了，中午再看吧。”

　　陆声等他挂了电话才说：“煦哥，我饿了。”
　　他这么一提，温煦也感觉饿了。他不知道陆声昨晚有没有吃晚饭，反正他是下了班就去陆声家，忙活了那一阵，到半夜都没想起来吃点东西垫肚子。
　　“买点早饭吧。”
　　“好啊。”陆声说：“吃点东西垫肚子，中午我给你做大餐！”
　　温煦诧异，“你会做饭？”
　　陆声笑道：“我做饭很好吃的。煦哥，你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超市买食材。”

　　温煦犹豫片刻，“工作室里还有点事。”刚刚宋晓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去，今天还录不录音了。
　　“煦哥，就一顿饭。现在都已经九点多了。”
　　“行吧。”

　　半个小时后，戴着口罩的两人出现在超市里。陆声推着购物车，温煦跟在他身边。
　　“糖醋鱼，煦哥，你吃不吃？”
　　温煦点点头，“都行。”顿了顿，他说：“抄两道清淡好消化的吧，你刚好转，饮食得注意些。”
　　“那就清蒸鱼，香菇青菜……”
　　“香菇？”
　　“你不爱吃？那用平菇或者杏鲍菇，可以吗？”
　　……
　　两个人就着中午菜讨论起来，跟寻常的家人似的。从超市里出来的时候，陆声还有点意犹未尽。

　　中午，陆声在厨房里炒菜，温煦在旁边打下手。
　　没到一个小时，饭菜就都出了锅。

　　阳光恰好温柔，餐桌前的两人各坐一边，言笑晏晏地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将三菜一汤吃干净了。

　　温煦的手机亮了下，他见是李昂的消息，就看了眼。等看清了消息内容，他又愣了下。
　　李昂说，赵延川上个月分手了。

　　陆声一看他表情就觉得不对，他又不敢光明正大地问，只能状似疑惑道：“煦哥？”
　　“没事。我去刷碗。”
　　“我收拾就好。”陆声忙不迭站起来，抢着收拾碗筷，眨眼间就端着碗盘到厨房去了。
　　温煦失笑，总觉得在陆声眼里，自己跟个祖宗似的。

　　又坐了会儿，温煦就走了。
　　陆声没有强留，心里记着温煦对他的关心与嘱托，在家半是休息，半是远程工作。

　　望江印象的大门口离公交站台挺远的，温煦不急于一时，就悠哉游哉地走过去。他静静地等来公交，坐在无人打扰的最后。他目光无神，望着虚空。
　　这些年来，他从来不主动打听赵延川的消息，只有李昂偶尔关注着，大概是因为他并未跟李昂说过自己已经放下了。
　　最无忧的那几年，最难熬的那几年，都过去了。
　　他早就释怀了。

　　春和市渐渐回暖了，人也变得异常忙碌。
　　陆声休整两天，终于把上回没写完的歌词给写出来、交上去了。制作人看着他的词作狠狠地吐槽了一回，又跟着他协商着改了几句，让歌词变得更有意境、更有深度。
　　又因着歌词，编曲也有所调整。
　　他忙活的只能抽空跟温煦聊几句，往往一天下来，聊天的长度都没能翻页，统共一巴掌都能数过来。

　　没两天，新歌录好了，制作人又说MV能拍了，拍摄地点在隔壁省份，他得去。
　　陆声得去。
　　拍完回来的时候，他在心里算了算，他跟温煦都快半个月没见面了。他瞧着天色还没晚，让小助理打车回家，他则去了519工作室，去看看温煦。

　　温煦这段时间也很忙碌。
　　他中午抽空吃了口饭，就继续录音了。现在手上压着两部剧作，还有广播剧和动漫，他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陆声来了，他也不知道。

　　宋晓晓陪着陆声。陆声来过两回了，她都快习惯了，她将陆声带到温煦录音棚外面，说：“温老师这阵子挺辛苦的，估计他出来得晚上。您还等吗？”
　　“我就在外面看看温老师配音，可以吗？”
　　“可以的。”

　　录音棚里，温煦一手拿着剧本，一边说着台词。他模样认真，眉心微蹙。不知是否在说什么深情的台词，眼里隐约可见情深。
　　陆声有点好奇，跟录音师道：“请问我能听听吗？”
　　录音师分神片刻，给他一副耳机。
　　陆声戴起来，入耳的正是温煦含情脉脉的告白，“玉楼春，我待你如何，你不是不知。为何你总不肯接受我？和我携手天下，不好吗？”

　　光听声音，没有画面，其实挺尴尬的。
　　陆声想笑，又觉得温煦这样挺可爱的，一个人自言自语，还要有饱满的喜怒哀乐等情绪。
　　他看了一阵，没打扰温煦，悄悄地走了。

　　二专的制作已经过半，陆声被陈哥盯了大半个月，才算是将二专的制作进度推进了些。
　　最近有ost上，陈哥就给他放了一天假。
　　陆声很久没见温煦了，狠狠地补了一觉后就去519工作室找温煦。不过等他到工作室后才发现，温煦人不在。
　　他看了眼手机。
　　来之前，他给温煦发过消息，温煦当时没回。这会儿一看，温煦只说了句他不在工作室。

　　陆声问了宋晓晓，宋晓晓也说不知道。
　　他播了语音过去，温煦没接。

　　陆声不得已，只好回家。
　　卢玲给他发信息，让他去喝酒，他也懒得动。
　　他懒懒地看着日光、数着时间，都几个小时过去了，温煦还是没有回复。
　　他不免有点担心，也有点心慌，怕温煦一声不吭的又不见了。

　　等到天黑的时候，温煦还是没有一点消息，陆声坐不住了。
　　他的联系列表里只有叶茴认识温煦，他无人可问，只能怀揣侥幸，问叶茴知不知道温煦的情况。
　　“叶老师，你好，我是陆声。”他微顿，直奔主题，“您知道温老师去哪儿了吗？我给温老师打电话，温老师一天没回了。我担心温老师是不是出事了。”
　　“我也不清楚，我给你问问吧。”

　　挂断了电话，陆声又给温煦语音了，依旧没接。
　　他再去了趟工作室，工作室黑灯瞎火，都关门了。他站在门外愣愣的，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心慌更严重了。

　　夜色愈发深沉，陆声掩藏在夜色里，毫无声息，如同僵硬了一般。他脑子里一团乱麻，宛如被海水淹没，有股窒息感。
　　就在他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机械地按了接听键。

　　“陆声？”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端冒出来，传到他的耳朵里。陆声终于松了口气，才发觉自己手脚冰凉。
　　“煦哥。”他张口，声音发颤。

　　温煦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疲惫，道：“今天……有点事情，没时间用手机，让你担心了。”
　　“煦哥，你怎么了，我能帮忙吗？”

　　电话里的温煦迟疑了会儿，“不太方便。”
　　他道：“很晚了，陆声，你早点休息。最近很忙吧，我看你给我发消息都变少了。别熬夜，照顾好自己。我先挂了。”

　　“哥哥！”
　　温煦微顿，大约知道陆声的担心。他含着笑意说：“陆声，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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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圈重点：玉楼春←→下篇考试科目《反派每天都在卸妆》的主角。
下面着重介绍一下下场开考的科目
考试科目：反派每天都在卸妆
所属频道：固氮
卷面试题：为了卸妆，我愁掉了三千烦恼丝！
主要考生：玉楼春（我可能会改名，但我绝不改姓！）
主要考官：盐程
以上，恭请各位看客提前占座儿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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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版：啊！求求小姐姐们给个预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