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系老攻和佛系小受[娱乐圈]》盐程

9、的小雏鸡的恋爱火花

　　如果不是为了带新人，那漾是不会参加这档节目的。
　　《演员的修养》虽然是鲜橙台策划的，却是与诚天传媒、华娱等几家娱乐公司一起制作的。参加节目的四十八人中，诚天传媒有十多人。
　　助理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叫小谷。她道：“漾哥，您这样不好吧。您看何斌叔跟杜莎姐，每次给学生送东西都是吃的，就你送笔记本、送书的。”她嘀咕：“您这也太直男了吧。欸，也不知道糖糖上课的时候吃的什么，他都瘦了，真是苦了我们糖糖。”
　　“糖糖？”那漾耳朵尖，将小谷的嘀咕听得清清楚楚。
　　“唐峤啊！”
　　那漾从鼻子里嗤出一声。
　　小谷立马为自己的新爱豆好言：“漾哥，您看了糖糖初试的视频了吗？他站着表演跟女友的事后，真是苏死我了！演技好好啊，还又帅得不行！而且他超爱吃的！杜莎姐和何斌叔送过去的零食水果点心什么的，糖糖吃得最多，还会偷偷藏一些。超可爱的！”
　　可爱？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能叫可爱？！
　　还会藏东西！
　　一点都没有演员的修养！
　　还跟我哀怨委屈！不就是没给他吃的嘛！
　　呵呵。
　　那漾心里的弹幕一条接着一条，还没轮完，小谷又说：“漾哥，要不我买些零食，漾哥你帮我送给糖糖吧。”
　　“节目组不允许。”那漾别着脸拒绝。
　　“小气。”

　　小气的那漾第二天买了一堆东西寄去节目组，却没有露面，然后在家里独自生气，觉得自己有病。
　　唐峤：“……”
　　有同样的感觉。

　　十天台词课结束后，小测又开始了。
　　依旧是抽签。
　　男女台词各八段，抽到哪段，便演绎哪段。由三位导师共同打分，最终成绩则是取平均分。
　　唐峤抽到的是著名喜剧电影《蒲田进行曲》中安次醉酒滚楼梯的片段。整段台词中，不仅得有醉意，还得有悲伤、悲中有喜、喜中有悲……的状态。又没有搭戏的助演，连他自己都不必演戏，只要说好这段台词就好，还是挺难的。
　　但秦睦运气就很好，抽到的是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节目组同样给了每个人二十四小时。

　　翌日，中午一点钟，比赛开始。
　　比赛顺序是按照上回比赛排名的顺序来的，第一名的人第一个表演，最后一名则最后表演。唐峤作为倒数第二个，在休息室里等了四五个小时。直到太阳下山了，才轮到他。
　　唐峤觉得自己现在一点都不醉，还很饿。

　　男女台词各八段翻译过来就是说，每段台词都有三个人来演绎。在唐峤之前，已经有两个人演绎过这段台词。有人上场前喝了两口酒助兴，有人紧张地直拍自己的脸。
　　唐峤就简单多了，一脚在舞台下，一脚在舞台上时，他便开口了，十分随意。
　　“阿夏，我回来了！哈哈！”他打了个酒嗝，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图章图章图章，盖哪儿盖哪儿……！”
　　他话中似乎含着笑，可又挟着苦。
　　他情绪转怒：“这怎么能叫傻事！我这全为了你那可怜的阿银呐！你也不想想，我们能有今天，靠的是谁！”
　　“你混蛋！你到现在还想着找阿银。你给我滚，滚到阿银那儿去！你放开我！！……”他闭上眼：“已经晚了。公司决定了，经理和导演请我喝酒，说我是为电影现身的典范，你说说，这我还能不干吗？”
　　他嘴里苦，心里更苦。
　　酒意清醒了些，情绪似乎也褪去了七七八八：“不吃了，睡觉！”
　　场景转换。
　　“盼了很久的滚楼梯镜头明天就开拍啦！来庆祝一下……什么，我放屁你嫌臭吗？你这算什么，你这算什么？从前阿银放屁的时候，你高兴得跑来跑去。你说，阿银放屁你高兴，我这丈夫放屁你就嫌臭了？！真叫人伤心难过啊……”
　　“还想怎么样？连他抛弃的女人和孩子我都要了！明天我就滚楼梯了，这样能滚得好吗！弄不好就没命了！”
　　“开什么玩笑？！我为了什么才和你硬拖在一起，和你这个大肚子硬凑在一起！不光如此，这十年来，我为了什么挨他打，我为什么挨他踢，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这段，是爆发，是高潮。
　　“我是个一辈子跑龙套的，人家怎么吩咐我就得怎么去办！要我从高处往下跳，我就得跳！要我打滚，我就打滚！要我往火里钻，我就得钻！要我从楼梯上滚，我就得滚！就这样给你三千给你五千，跑龙套就是这样！……”
　　他清醒了很多，隐隐啜泣：“那钱我真的无所谓，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乐呵呵地笑着去干了，可这次不知怎么的我……我越是喜欢你啊，我这心里就越觉得特别的难过……我越是想和你生活下去，可我越这么想，我这心里就越觉得悲哀……”
　　他哭着：“我和你啊越是这样难分难舍，我越是觉得痛苦啊！我这是怎么了？……我真是……”
　　唐峤蹲下来，将脸埋进双膝，哭声转低，渐渐隐去。

　　这一大段台词，他一个字不漏地背了下来。纵使表情不丰富，也没有肢体语言，可台词极好。每一处停顿、每种情感，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杜莎甚至红了眼睛，她一边抹去眼角的泪一边笑说：“我真的很感动！唐峤，你这段台词说的太好了，我几乎能在你的台词里看到安次的悲苦和深爱！真的，太好了，谢谢你给我们带来这么精彩的一段演绎，很棒！”
　　将杜莎惹哭了的唐峤十分平静：“谢谢老师。”
　　“年纪轻轻，后生可畏啊。”
　　“谢谢老师。”
　　点评环节，就是老师可劲儿地夸奖或者批评学员，然后学员不断回以真诚的感谢。
　　轮到那漾了。
　　那漾没点评，只是细看的话能发现他手里的笔动了动。他道：“最后一个，秦睦。”
　　唐峤：“……”沉默可能就是最大的鼓励了吧。

　　秦睦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整首诗朗诵下来，没有任何高低起伏。但过程中因为余光瞥见了站在角落里看现场的乔燕，而红了脸。结果毫无疑问，全是鼓励中带着批评。

　　接下来，是计分时间。
　　那漾将自己手中的成绩单交给节目组，耳边听见杜莎的随口问话：“你们觉得这回的冠军会是谁？”
　　“郑煦波、苏素、丁敏之、唐峤……都不错。”
　　“我倒是挺喜欢唐峤的。刚才那段台词，我真的被他说哭了。他很不错。”杜莎道：“斌哥，你给他打了多少分？”
　　何斌没藏着掖着：“九十多分。”
　　“小那，你呢？”
　　“嗯。”那漾坐着，视线落在桌面上，轻描淡写地说：“六十分。”
　　杜莎诧异：“为什么？”她顿时发现自己的反应有点大，又按捺住，道：“他的台词不好吗？哪里不好？”
　　那漾没说话。
　　唐峤的台词很好。正是因为太好了，所以他才将原本已经写好了的“96”划去，改成了“60”。

　　最终的成绩出来。
　　即便那漾给唐峤只打了六十分，可唐峤最终的成绩依旧有八十多分。唐峤也不觉得自己分数不高，只当自己还有可以进步的空间。
　　成绩总是有好有坏。经过一周的台词练习，学员们还是有进步的。这次小测中，九十多分的人只有两个，八十分以上的也并不多。
　　唯一的一个六十分，是秦睦，这还是节目组跟三位导师商量后的结果。是以，再次垫底了。
　　然后，秦睦很难过。
　　于是，乔燕再次出言安慰。
　　之后，节目组表示：“明天周五，看在这次大家的小考成绩不错的分子上，给大家放一天假。明天晚上八点，回宿舍集合就好。当然，大家也不要贪玩。如果时间内不能回来，便当做自动弃权处理！清楚了吗？”
　　欢呼声中伴随着“清楚”二字。

　　唐峤上楼换了学员服，穿上自己的polo衫和休闲裤。隔壁床的秦睦还在为自己拖后腿而难过，他走过去拍拍这个爱哭的大男孩肩膀，笑嘻嘻地走了。
　　到二楼时，突然涌起一阵尿意，他转头走向卫生间。
　　卫生间里没有人，他不着不慌地释放了尿意，出去洗手后准备烘干时忽然听见女厕里压低的声音：“方哥，谢谢了。我就不去了。”
　　唐峤烘手的动作一顿，轻手轻脚地站到女厕门口。抬头却又遇见往这儿来并且要张嘴说话的那漾。他忙不迭上去，一把捂住那漾的嘴，一手做出噤声的动作。
　　那漾一肚子怼他的话滚过喉咙，在舌尖打了个转，又滚回了肚子里。之后才反应过来，唐峤的手上还有凉冰冰的水，可却如一团火，将他的脸皮蒸得滚烫。
　　他觉得唐峤的手很大，但是也很软。

　　唐峤无暇顾及那漾的反常，回到女厕门外贴着。
　　那漾：“……”
　　刚刚肯定是我脑子进了水，这人肯定是个变态！

　　手机第一遍振动的时候，乔燕正在跟Allen、刘唯峰客套。她拿出来看了眼没理会。没一会儿，手机又振动了，她才悄悄进了女厕，关上门。
　　方格道：“小燕，听说你明天没事，要不来我这儿吃个饭？”
　　乔燕笑着回绝。
　　“欸。”方格叹气：“你是不是还在怪公司？小乔的意外我们也不想看到的，说句难听的，他是公司的摇钱树，公司不可能不全力以赴的去救他。但有时候，人可能就是这个命吧。我知道你跟小乔兄妹情深，到现在都难以接受他去世的事实。但是小燕，你得走出来啊！”
　　乔燕冷笑：“我哥怎么死的，你真的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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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台词节选自电影《蒲田进行曲》，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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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不算萌新的作者，自知既是冷文，文章便存在各式缺点而我可能不自知。非常感谢也非常期盼各位小读者的意见或建议，甚至是批评。只是盼望小读者们在批评的同时能够尽量不要负分，对于几乎是为爱发电的作者，打击很大。
再次感谢小天使们，以及大家对我、对峤峤、对那漾的包容与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