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之殇》江*夜

9、心跳加速

　　晚上发生的事让我有些后怕，偏偏秦昊凡又出去了，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整晚都没睡好。我早早就起了床，向秦昊凡的房间走去。昨晚他出去该不会是打算不放过那些家伙吧？
　　“喂，你昨晚去哪儿了？”我不客气地坐到桌旁。
　　秦昊凡在我旁边坐下，冲我坏坏一笑：“想不到第五小姐还挺关心在下，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滚开！”我瞪了他一眼，“本小姐只不过是好奇罢了。”
　　“喔，原来第五小姐对在下有兴趣啊。”
　　我感觉怒火在胸中燃烧：“不说就算了，谁对你有兴趣了？”说着便起身欲离开。
　　秦昊凡拉住我的衣袖：“急什么？告诉你就是了。我只不过是去给那些不知悔改的人小小地上了一课罢了。”
　　天，他真的去给那些混蛋补了一刀，不是放他们走了吗？“你把他们怎么了？”他应该不会把他们打得半死吧。
　　“直接丢进牢里，剩下的就是官府的事了。”秦昊凡呷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真高。”我不由得赞叹到，这下做到为民除害了。
　　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坏笑道：“我昨晚可是救了你呢，你打算怎么谢我？”
　　我看着他的笑颜，微微一愣：“谢？哦，昨晚多谢了。”
　　“喂，如果不是我即时出现，你现在恐怕已经……你一句‘谢谢’就想打发我？怎么也该拿点实际行动出来吧。”
　　“哦，那你要吃什么东西，我请你，怎么样？”
　　秦昊凡把茶杯放到桌上，慢慢向我靠近。他温热的气息扑到我的耳上，我的心跳顿时慢了半拍，脸热得发烫，一定红透了。他要做什么？
　　他眼中带着一丝玩味，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不如，你就以身相许吧。”
　　我愣了两秒。他要我以身相许？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好了，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当真。不同意的话，就送我一样东西吧。”
　　我的脸还是烫烫的。这可恶的秦昊凡，干嘛开这种玩笑，干嘛做这种让人家误会的事啊？看在昨天他救了我的分上，这次我就不和他计较了，如果还有下次……可是，为什么他说出“以身相许”时我的大脑却有几分空白、为什么他说出“开玩笑的”时我却感到一阵失落？难道，我喜欢他？怎么可能，我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快些清醒过来。
　　“要什么？”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我故意恶狠狠地冲他吼到。
　　他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我一番。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是不是我要什么都给？”
　　“不要太贵。”我可没多少钱给你浪费。
　　“放心，不要钱的。”
　　什么东西不要钱？我疑惑地看着秦昊凡。
　　他轻轻一笑：“只是一件你随身带的小饰物而已，你不会舍不得吧？”
　　“谁说的？只不过是一件饰物罢了，你要我就给你。”被某人一激，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可是话音刚落平我就后悔了，因为又我看到了秦昊凡的坏笑，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害你丢了一条吊坠，后来我又替你找到并还给了你。那条吊坠能给我吗？”
　　我握住挂在腰间的吊坠。要给他吗？这是我十五岁生日那天子祺送我的礼物，我一直很珍视。还记得子祺把它送给我时曾说希望他不在我身边时这条吊坠能代替他陪伴我，说希望我能永远把它带在身边。这条吊坠，我能送给秦昊凡吗？
　　“第五，如果你不想给我也没关系。”看我为难的样子，秦昊凡竟柔声说到。
　　我埋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对不起……”
　　“没关系的，我知道这条吊坠对你很重要，我不应该强人所难，”他迟疑了两秒，“它，是你心上人送的？”
　　我摇摇头：“是以前的一个朋友送的。”
　　“很重要的朋友？”他的语气很温柔。
　　“很重要、很重要，不对，应该是曾经很重要。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想见他，可我们……或许再也不是朋友了。我……可他真的当我是朋友吗？我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被朋友欺骗……好难受……心，很痛……”我忍不住趴在桌上哭泣着。子祺，我们是朋友吗？子祺，你可曾真的当我是朋友？
　　秦昊凡轻轻将我搂在怀中，紧紧抱住我：“若漓，没事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欺骗你。就算所有的人都利用你，我也不会……若漓，别哭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没有家，没有朋友，我还有什么？”
　　“怎么会？你没有朋友，那我是什么？你没有家，我可以给你一个家，”他的语气更柔和了，“若漓，不要再这样说了。你不是一无所有，至少，你还有我啊。若漓，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我的心一颤，忘记了哭泣。是我听错了吗，秦昊凡说他喜欢我……他一定是又在开我的玩笑。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呆呆地看着他的眼，那一汪深潭中却没有一丝戏谑，只是装满了他的深情。
　　他轻轻捧住我的脸，他的面庞慢慢向我靠近，我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心跳，不断加速。他的唇轻轻覆上我的唇，我的脑袋“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心跳一滞。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大脑终于恢复了正常。我轻轻推开他，心跳得很快，脸也烫得吓人。
　　“秦昊凡，你又在开我的玩笑了。”我无力地说着。其实我知道，他没有开玩笑，因为他望着我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
　　“开玩笑的吗？不好意思，被你看出来了。”他努力地拿出他的招牌式坏笑，可我却看到了他眼中深深的失落与受伤。
　　“对不起……”我底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他故意大声说道：“哎，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聪明多了。我演这么真竟也被你识破了。”
　　“我有些累了。”我冲回自己的房间。
　　抵住门，身子向下滑去，我蹲在地上，抱住双腿，埋头痛哭起来。
　　秦昊凡，对不起，我知道我伤了你。你知道吗，昨晚你靠在门上的样子真的很帅。对不起，我想我或许有一点喜欢你。可是，真的对不起，你要的我给不起！我只是一个过客，永远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我会回到我原本的世界。对不起，我放不下我的家人和朋友，放不下那个世界。对不起，既然我终会离开，那我们不要开始到时就应该不会多痛苦了。所以，趁你对我的感情还不深时，我应该离开你。对不起，我知道我很自私，所以，不要喜欢我，不值得的，所以，不要原谅我，所以，不要再见面了……

　　

作者有话说

　　插曲:
王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