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宇智波族兄》渌溪汀

38、他在江户（2）

　　万事屋内，小男孩盘腿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撑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手里那本私塾发放的国语书。

　　突然，门外传来细碎的异响，好像有人在含糊的念着些什么，一步步走到了门外。

　　千烨疑惑的合上书本，站起身走到门边。

　　“银时？”

　　他试探的轻轻出声，唤着那个门上映出的高高的人影。

　　门开了。

　　男孩的瞳孔一下子收缩起来。

　　*

　　“这是我和那个人一起装饰的屋子，滚出去！”

　　“不要再打坏东西了你这混蛋！”

　　银发的男人欲开门的手猛的一顿，疑惑出声：“千烨？你在跟谁说话？”

　　“银时？我——”

　　屋内响起混乱的追逐声，有东西跌落在地的巨响，以及小小的男孩和另一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除此之外，还有不同寻常的细碎声响，但是银时听不清。

　　他心下一凛，立刻扣住门扉想要拉门，却没想到樟子门居然被反锁了。

　　他皱眉开始拍门：“喂千烨，怎么回事？家里进贼了？里面那个混蛋给我听着，你要敢乱动阿银我的存折就捅爆你的【哔——】啊！”

　　屋内的吵闹声似乎寂静了一瞬，但是随即响起男孩强自镇定的声音：“没事的银时，我只是在……在打扫房间！很脏的所以你别进来，马上就好——”

　　男孩的声音戛然而止，银时瞳孔一缩，后退一步就要上前撞门，短短一两秒内屋里又响起男孩满含怒意的低吼：

　　“你这混蛋——！都说了给我……”

　　“砰！”

　　“滚出去啊——！”

　　惊天动地的撞门声伴随着男孩的怒吼一同响起，还没等银时看清屋里的情景，尖利而痛苦的不像人类的嚎叫就伴随着猛然刮起的飓风一同将他掀出了屋子。

　　银时狠狠撞在走廊的栏杆上摔得七荤八素，但他顾不上惊愕，马上爬起来冲进了屋子，嘴里不自觉的发出焦急万分的呼喊：

　　“阿千——！”

　　纷飞的灰尘和纸屑模糊了他的视线，银时近乎于惊慌的打量着几乎成了一片废墟的屋内，仓惶的寻找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千烨？阿千？你在哪里？别跟阿银我开玩笑啊喂……发生什么事了？阿千——！？”

　　他大声的咆哮着，在屋里急的团团乱转，楼下的登势婆婆听到声音骂骂咧咧的赶上来，却在看到窗户、门扉全部碎裂的小屋和银时的表情后愣住，随即着急的跟他一起慌乱的搜寻着。

　　“怎么回事啊你这家伙？爆炸吗？你到底是带回来了什么危险物品啊——”

　　“吵死人了死老太婆！”

　　咬牙移开倒塌的纸门的银时青筋毕露的怒吼着，扫了眼纸门下露出的情景，猛地一愣，紧接着搬起下面翻倒的沙发一角使力抬起来，终于露出了下面额头带血的小小身影。

　　他随手将沙发一丢，脸色发白的跪到男孩身边。

　　“阿千？喂振作一点啊你这臭小鬼！喂！”

　　登势婆婆脸色苍白的摸了摸千烨的脸，说了句“我去找医生”就以不像中老年妇女的麻利劲跑了出去。

　　银时伸出袖子擦了擦千烨额头上的血，却没想他一动作，本来还闭着眼睛的小孩立刻睁开了眼，有些怔愣的扭头望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银时被他吓得小心翼翼的：“阿千？”

　　他摸了摸男孩的脸，刚想说不会砸傻了吧，就看到小小的孩子眨了眨眼，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银……银时，我那句话，不是对你说的——”

　　“啊？你在说什么啊，现在先别说话！”

　　银时凶巴巴的打断他，心里却松了口气。

　　还能说话，那就没大问题。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撞门进去的时候男孩怒吼的那句“滚出去”，开玩笑的说道：

　　“你这打扫房间打扫的挺彻底啊，榻榻米都翻新了。”

　　千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眼泪不断地流着，突然伸手捂住了眼睛，虽然没有露出全部的表情，但是令人心疼的绝望感却从他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了出来。

　　“对不起，我会赔偿的……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银时顿住，沉默的看着全身都在不自觉颤抖的男孩。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好不容易装饰好的万事屋，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有好一会儿，屋里都只有男孩的啜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男孩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悠悠的叹息，打断了他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止的道歉。

　　“……所以我才说讨厌小鬼啊。”

　　银发的男人轻声抱怨着，语气漫不经心又无奈，但是在那语气的最底下却隐藏着一份无言的温柔。

　　千烨愣住，在银时温暖的手掌引导下拿开挡着脸的手，然后被他慢慢扶了起来，倚着他可靠的胸膛抽抽噎噎的仰头看他。

　　银时在他不解又不安的目光下无可奈何的挠了挠头。

　　“真是笨蛋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一定要我说出来吗？即使是阿银我也会难为情的啊……”

　　千烨怔怔的望着他。

　　那个天然卷的家伙蹲在他面前跟他视线相平，赤褐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柔如羽毛的光晕，半睁的死鱼眼是那么颓唐，但是在此刻却又是那样的包容而温暖，闪烁着他独有的，银色的温暖光亮。

　　“你不用赔偿，阿千。”

　　他轻轻的说着。

　　“因为，这里已经是你的家了啊。”

　　*

　　“我，加州清光。生在河川下游的孩子、河原之子。不容易操纵但品质性能绝对一等一，希望能找到好的主人，可以将我运用自如，对我爱护有加，并且会打扮我。”

　　漫天飞舞的樱花中，黑发红眸的少年看着眼前呈呆滞状态的一大一小，笑眯眯的说着自我介绍。

　　在一片死寂中，他弯腰与小小的男孩视线相平，朝眼眸大睁的他缓缓微笑，红色眼眸中闪过无尽温暖的光。

　　他轻轻开口。

　　“呀，总算是跟你相见了啊，阿千……不，我的主人。”

　　空气寂静了十几秒。

　　“啊啊啊——！”

　　银发的男人像是突然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猛地将周刊少年《Jump》一丢，吓得面如土色涕泗横流，一把揪起还在发愣的男孩后领便慌不择路的要往门外跑，却没想一下子竟没能拽动。

　　千烨愣愣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呆滞的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雪亮的打刀，然后又呆滞的抬头望望他。

　　对银时鬼哭狼嚎一般的喊叫充耳不闻，他只是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伸出手，试探着伸向面容清隽的少年。

　　“清……光？”

　　他小心翼翼的唤着。

　　清光的眼神一下子含满了温暖的笑意。

　　他牵起男孩小小的手，看着他慢慢放射出光亮的双眼，视线却在不知不觉中模糊了。

　　“啊。没错哦。”

　　*

　　“所以为什么坂田先生会这么害怕我呢？”

　　清光鼓着脸，不解的注视着躲在沙发最远的一角，拿《Jump》遮着脸的男人。

　　听到他的问句，那人还显而易见的全身都抖了一下，看起来颇有点可怜兮兮的意味。

　　千烨面无表情：“他怕。”

　　“谁、谁怕了！阿银我、我只是——呀！”

　　银时一把放下书欲反驳，但是看着清光半透明的身体，还是立刻发出了一声女人一样的尖叫，捂着脸抖得更厉害了。

　　千烨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浓浓的嫌弃。

　　坂田银时这个男人是招灵体质，偏偏他害怕一切鬼怪灵异事物，虽然他嘴上死也不承认。

　　但是让千烨感到遗憾的是，他好像并不能看到刀灵以外的妖怪。

　　千烨无奈的叹了口气，打起伞背起小书包走出了屋子：“银，我去上学了。”

　　“快、快滚吧臭小鬼！”

　　银时缩在墙角，结结巴巴的说。

　　不过，如果早已预料到千烨今天会遇上什么人，他也许即便被吓死也是要跟上去的。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在私塾里度过了无聊的一天，将高年级的小破孩们全都揍得跪在地上叫爸爸，还特意威胁了他们不准告诉父母之后，千烨男孩心情不错的开始往家走。

　　他模仿着不久前才办好了手续正式成了他监护人的银时，大大的猫眼刻意半睁着，透出股跟自身气质不符的古怪可爱意味，低声跟刚刚化形成功的刀灵交谈着。

　　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但是，在跳上小溪木桥的扶手，一颠一颠踩着木桩跳着往前走时，一种奇妙的感觉却让他猛然动作一僵，瞪大双眼看向了某个方向。

　　如果换一个经验丰富的夜兔在这里，就会帮他解释——

　　空气里传来一丝异样的气息，若有若无的隐藏在平和的夕阳中，但那抹杀气却如影随形。

　　——有夜兔。

　　“啊啦，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含带着天真笑意的出众声线在耳边响起，眼前一花，跟他一样撑着巨伞的少年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降落在了他的面前。

　　“一只掺杂了乡下血统的，没有人调|教的野兔。”

　　事后，涉世未深的男孩清楚的记得他当时心中一瞬间喷薄而出的愤怒，以及那个长着呆毛的辫子小哥在看到他冲上去时愈发灿烂的笑容。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神威，也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是的。就算是弟弟死去的那天，他也没有感觉自己如此接近死亡。

　　那个恶劣嗜血，在被亲妹妹狠揍一顿之前明显还没中二毕业的大龄幼稚儿童，显然对那天发现的同（ke）胞（ai）小（wan）弟（ju）颇为满意，要不是阿伏兔及时赶到，恐怕千烨那天就真的交代在那里了。

　　关心一族繁衍大业的阿伏兔的理由很充分。

　　一个进步超快，每次打架都能给人带来无限惊喜的夜兔幼崽，杀了多可惜。

　　对喜新厌旧的团长大人来说，每隔一段时间来感受一番新奇，在不久的将来还能收获一个可以让他兴奋起来的对手这种事，虽然是第一次干，但很显然要比直接杀了的乐趣多得多。

　　于是，宇智波千烨就这样成了神威小哥的定期沙包。

　　就跟《ONE PACK》的主角被爷爷用扔峡谷、绑气球等种种花样锻炼最终拥有了不死小强体质一样的道理，宇智波千烨少年也是在被神威这个宇宙最强哥哥，也是宇宙最烂哥哥的捶打下，才最终掌握了夜兔的一切本领的。

　　他锻炼出了野兽一般敏锐的战斗嗅觉，将本就出众的战斗天赋激发到了极致，学会了如何调动血脉中镌刻的战斗记忆，以及如何驾驭宇宙中最强大的血脉。

　　以无数次濒临死亡为代价。

　　至于神威跟亲妹妹的和（si）好（bi）之路因为这件事到底增加了多少难度，又受到了多少银毛自然卷跟妹妹的合力痛殴……就不是好统计的了。

　　*

　　“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了。”

　　黑色长发的男人戴着斗笠遮住眼睛，浑身的气势讳莫如深。

　　男孩半耷着已经颇具精髓的死鱼眼，懒懒散散的抬眼看着他。

　　“你总有一天会意识到的，在你的心中那熊熊燃烧着的攘夷火焰，以及引导它的真正的引导者我的存在。”

　　男孩打了个哈欠，偏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

　　“驱逐污染这个国家的害虫天人，再次建立武士的国家！撒，和我一起拿起剑吧！我从你的身上感觉到了，从你那跟我的友人一样颓唐的气质中感觉到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撒——！一起来吧！”

　　“去死吧——！”×3

　　深情凝望着男孩的痴汉（？）先生被万事屋护短三人组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着。

　　千烨抱着草莓牛奶，闲适的喝了一口，掏出马票打开了电视。

　　[来了来了！今天获胜的勇者之马是——]

　　“少年呦，身为武士就应该吃的朴素点，要是吃甜食这种软绵绵的食物的话，可是连意志都会像两分钟后就【哔——】掉的【哔——】一样【哔——】的哦——”

　　“砰！！”

　　“你到底在对别人家孩子乱说些什么啊假发你这混蛋！两分钟就【哔——】掉的是什么？是【哔——】吗？果然是【哔——】吧？不是意志是你的【哔——】吧！身为男人怎么好意思把这种话说出来啊你这【哔——】混蛋！”

　　银时狠狠的揪着桂小太郎的一头秀发将他的脑袋一下一下的往桌上磕，熟练的忽略掉他颤巍巍的“不是假发，是桂”。

　　“不，必须被消音的部分反倒是你说的比较多吧银桑给我搞清楚状况再说话啊喂！”

　　“你们这些混蛋到底在纯真的少女和无知的少年面前乱说些什么呢阿噜！”

　　没有理会身边的一场闹剧，千烨专注而期待的看着自己买中的那匹马冲线，暗暗握了握拳，私下里再一次为自己的好眼力感到得意。

　　他把喝干净的草莓牛奶盒随手一丢，准确的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漫不经心的举起票。

　　“快点报上来你们需要的精神食粮小的们！千烨大人我又中奖啦！以及我才不会去做寒酸的攘夷志士呢！”

　　“欸、欸——？！怎么这样！”

　　“想也知道了吧快点闭嘴你这脑残肉球控！以及阿千我要草莓牛奶一箱……不两箱……不三箱！三箱草莓牛奶顺带这周的《Jump》谢谢！”

　　“就是啊假发，千酱可是我们万事屋的摇钱……瑰宝的说，怎么都不可能让给你的阿噜！以及我想要醋昆布以及Ladies 4的杂志呢！”

　　“不神乐酱你刚才是想说摇钱树吧？是想说摇钱树没错的吧太过分了快点给我去道歉啊！以、以及那个……我想要——”

　　“呦西等我的好消息吧小的们！”

　　“哦，大哥！”×2

　　“不要无视我啊！！”

　　“那个，我想要一本这期的《肉球LOVE&LOVE》……”

　　“去死——！”×3

　　*

　　“说说吧，你的剑是从哪来的，是不是你家老爹的。”

　　黑发的男人叼着烟，倒三角眼气势汹汹的俯视着面前的男孩。

　　男孩小小年纪就神奇的一身懒散气质，抬头扫了眼他，敷衍的开口答话：“……休学旅行的时候在山洞里找到的。”

　　“骗鬼啊！”

　　“好厉害！”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黑发男人看了眼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的白痴老大，额角跳着青筋。

　　“近藤先生，这小子一看就是在撒谎吧！”

　　“哈哈哈……十四，不要这么较真嘛！这孩子才多大一点，一看就是拿的玩具刀——”

　　近藤爽朗大笑着走到男孩被没收的打刀前，伸手欲拿，却在男孩“唰”的一下抬眼的瞬间顿住动作，眼中的神色微不可察的深了一分，但是再看向男孩的时候却带上了笑意。

　　他没有继续，而是走到了男孩面前，（自以为）和蔼的看着他：“小弟弟，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把刀是从哪个叔叔那里得到的啊？”

　　土方震惊的看了他一眼，心下暗暗佩服。

　　——不愧是近藤先生，有方向的引导这个小鬼说出背后的人！

　　千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都说了是山洞里找的了大猩猩，你听不懂人话吗？”

　　——大、大猩猩？！

　　近藤石化了三秒。

　　嘴角抽搐的目送近藤泪奔而去，土方头大的看回眼前的男孩，“啧”了声开始放狠招。

　　“你不说的话就把你留在这里，让你再也看不到你的爸比妈咪了哦！”

　　男孩打了个哈欠：“爸比妈咪？那种东西，不存在哦。”

　　土方一愣，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呐十四。”

　　“谁准你叫我十四了啊！”

　　“我想吃红豆盖饭，十四。”

　　土方一噎，看了他半晌，气急败坏的转身：“没有啊那种黑暗料理！”

　　千烨眨眨眼睛，看着男人不久便去而复返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猪排饭回来，有些惊异的微微瞪大了眼睛。

　　“你真是个好人啊十四！”

　　“都说了不准这么叫我了吧！”

　　土方看着飞快地开始动筷，明显是饿急了的男孩，想起他刚才满不在乎的说没有爸比妈咪的样子，眼神复杂了一瞬。

　　“……加个哥。”

　　“啊？”

　　“都说了称呼比自己年长几岁的人要叫‘哥’啊臭小鬼！”

　　男孩咬着筷子尖，看着耳根蒙上一层薄红的青年，眨了眨眼，然后微微歪头，朝他甜甜的勾起唇角。

　　“十四尼！”

　　土方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他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直到男孩不解的想要再次开口时才惊天动地的咳了半天，眼神漂移起来。

　　他犹豫了半天，看着埋头吃饭的男孩，终是忍不住伸出手，迟疑的、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男孩温热的、软软的发顶，似乎能治愈人心一般，一下子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他看着男孩半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状似不经意的收回手。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抬头看了他一眼，依旧没什么精神。

　　“宇智波千烨。”

　　“千烨啊……好名字。”

　　小小的屋里陷入了沉默。

　　“那个……”

　　“？”

　　“你……上过学吗？”

　　“我可是能背出九九乘法表的男人哦。”

　　男孩炫耀一般举起拿着筷子的手，虽然气质懒散，但是在这一瞬还是表现出了些许孩童的天真烂漫，让土方下意识的便目光柔和起来。

　　——还是这么小的孩子啊。

　　“那你要不要来真选组——”

　　“轰——！”

　　屯所外传来震天的巨响，土方一惊，下意识的将孩子护在身后，手握上刀柄戒备着，头也不回的嘱咐了一句“呆在这里”就冲了出去。

　　真选组屯所大门外，三个或高或矮的身影交谈着走了进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银桑！”

　　“啊？不是说好了要带阿千回来吗？”

　　“那样的话也不用直接踹飞真选组的大门啊，好好说一声不就行了吗？！”

　　“你不懂啊老八，阿银我现在心情很不爽啊，你能理解吗这种孩子被税金小偷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带走的心情！这种恨不得狠狠的揪他们的头发挠他们脸颊的欧卡桑一样的心情！理解不了的吧！”

　　“但是那也不用……”

　　“你好啰嗦啊新八唧，要把千酱救回来当然要堂堂正正的从正门进了阿噜！”

　　“你们两个！啊……算了。总之先去找千烨酱吧。”

　　三个人的交谈到一段落，银时看着眼前源源不断冲出来的真选组警察，懒洋洋的挖挖鼻孔。

　　“啊，那个，我们是来接家里的小鬼的，听说他被你们带回来‘好好招待’了？就算是税金小偷也不能随便欺负无辜市民吧，快点把我家的孩子好好的还回来哦，一根头发都没少还好，要是你们敢动他一下……”

　　银时说着，想起几年前听到消息赶到小桥边时，黑发男孩被那个战斗狂揍到奄奄一息，躺在废墟里手里还死死的握着他送的那把伞的样子。

　　赤褐色双眸一瞬间涌现出恐怖的暗流，木刀直指面前的众人，即使今天之后可能会过上被通缉和追杀的生活，他的眼中也没有出现半点动摇和恐惧，只有无边的狠厉和愤怒。

　　像是被触动了逆鳞的猛兽，整个人都已经处在了爆发的边缘。

　　“……我就让你们全都老二开花啊，混账东西们！”

　　血刹修罗一样的粘稠血腥气一瞬间席卷屯所。

　　被他含着血丝的双眸震慑住，满院子的队员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嘿，有趣啊，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要怎么让我的老二开花啊。”

　　一片寂静中，有语气像棒读一样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

　　暗红色双眸的年轻人面无表情的拨开众人来到最前方，目光中含着一丝若有所无的血腥气。

　　银时轻蔑一笑，刚要开口，就被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你是那小子的监护人？”

　　土方走到众人身前，用眼神示意冲田不要冲动，然后打量了一下银时。

　　——奇妙的，有一种跟拘留室里的男孩很相像的气质，这让他莫名的就很不爽。

　　“银！神乐！新八！”

　　稚嫩的声音响起，银时三人惊喜的循声看向被长相神似大猩猩的男人带过来的男孩，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处境，七嘴八舌的围上去开始对他嘘寒问暖。

　　近藤走到土方和冲田的旁边，朝他们笑着摇头。

　　“咿呀孩子没事就好，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这小子平时就爱舞刀弄枪的怎么说都不听，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他啊哈哈一定好好管教——阿千，还不快跟警察叔叔道歉！”

　　“啊……抱歉。”

　　接到孩子的银时似乎一下子就变了个人，颇有小市民的市侩风格的贱兮兮笑着，到最后还给了男孩一拳，压着他跟众人道歉。

　　“那么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告辞了我还赶着回去看晚间电视剧重播就不打扰了警察大人们！哈哈哈再见不送啊哈哈哈……神乐，新八，快走！”

　　银时提溜起男孩，语速飞快的打着哈哈，然后（自以为）低声的通知了左右的人就想跑路，其余的队员倒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是土方却是冷笑着开口了。

　　“你们，踹飞了别人的大门放下一番狠话就想走吗？拿我们真选组当什么了？”

　　三个人的背影显而易见的僵住了。

　　这个时候，一直默不出声的男孩却开口了。

　　“别人的大门？不是吧？”

　　他迎着众人的目光，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乌黑的眼眸中却难掩狡黠。

　　“我现在不是真选组的成员之一了吗，十四尼？”

　　空气寂静了一秒。

　　“哈？”×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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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宇智波千烨与众人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