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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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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疾微微一笑,他现在不仅不能放弃,还要拼尽全力赢了徐在,不然出了事情第一印象就是他这个失败者的报复。
至于为何系统指名道姓的要徐在的命,傅疾觉得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后面或许有事情能够点明。
面对徐在破风而来的,直直的朝着脸的狠辣长鞭,傅疾不躲不闪,脚下用力正面的迎上去但不忘灵活的躲闪长鞭上的回型倒次。
徐在眼见傅疾逼近自己的面门,长鞭的鞭势一改,朝着自己的脚下鞭打,震得铺设在地上的玄石碎屑纷飞,刺耳的鞭打声直击人的脑仁。
不仅如此,他的长鞭里忽然闪过一阵光芒,犹如活过来的龙一样,连通着徐在的心意灵活的缠绕着、束缚着傅疾的突进。
“冰锥——立。”徐在对水的控制力,一直是青龙族年轻人里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尤其是莽夫一样粗暴的打法让对手不寒而栗。
二十个大小不一却在尖锐处散发着冷光的冰锥,悬浮在傅疾的前前后后,幽冷的光芒甚至刺的傅疾眼睛有些疼。
“小师父可不要在美人面前逞强啊。”
徐在挑眉,冰锥和长鞭同时发动攻击直逼命门,而自己也随着攻势主动的贴近傅疾,呼呼带风的长鞭里交杂着冷和热,冰锥上的利刃,与徐在冲上攻来的踢腿让台下的应如是心中一紧,周围人整齐的惊叹的吸气声也为局势更添几分紧张。
一旁的大树被鞭子带过的风吹的哗哗作响。
傅疾心中一定,他嘴里咬住拂尘柄,双手在空中画立圆,仿佛是为徐在的攻击做出金色的护盾来抵御,徐在仿佛意料之中,即将踢过去的腿改换了身形。
他把鞭子与冰锥往傅疾身前一送而后收起长鞭缠在腰上,赤手空拳的贴面。
傅疾见他莽的阵势,脚下一定而后蹬地腾空,直接单脚飞身立马踹在了已经蹿身至半空的徐在的头上,而身边的冰锥擦着脸堪堪躲过留下两道血痕。
方才画的圆还浮在半空之中尚未消散干净,血滴与金色的符文碰撞瞬间震得徐在血脉一突,面目发红,几乎是原形快要显现。
徐在从空中摔在地上,他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后退几步又提气,拳风之中带水又似是冰的近身纠缠。
虞雾遮细细的看了傅疾的神情,见他神色仍然镇定才舒了口气。
他即便只是旁观也能感受到和徐在对战时候的如同沉溺深渊潭水般的窒息感。
但徐在不仅打法狠厉而且速度极快让人有些防不胜防,仅仅是对招了三回之后傅疾便有些招架不住。
傅疾的人设是一位痴迷丹药的小心眼爱嫉妒人的二师兄,在武力方面的要求少,但是傅疾这些年从未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以至于现在他还能在徐在的手下过上几招。
傅疾食指与无名指紧紧并在一起,心里不停歇的念着咒语,眼睛紧盯着徐在蛮横粗暴的拳击。傅疾近身攻击之中最擅长的就是拳,但与徐在风格截然不同,他是僧,需得救世拳而徐在是灭世。
“破——”
“裂——”
“斩——”
傅疾果断由着筋脉里喷涌而出的佛力出拳,招招致命却是救世之风。
谁说沾了血腥便不是救世。
徐在被傅疾抓住机会伸腿一踢便破了青龙鳞甲的防备只听见“咯吱”一声清脆的骨裂响声。
“——这——”
应如是猛地握住椅子把,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看着被逼急了的徐在露出青龙爪朝着傅疾身上撕扯筋肉。
青龙爪造成的伤害几乎是削铁如泥的长鞭的两倍。
一时来不及躲闪的傅疾闷哼一声,死咬牙龈仿佛是感受不到徐在已经嵌入了血肉的青龙爪,双手直接抓住徐在的腰身向身后的地上一砸,地板被震得四分五裂。
就在徐在喘息的那一刻,傅疾两指并紧迅速地点了徐在身上的几个穴位,几乎是只看见手指纷飞的残影。
虞雾遮几乎是笑着看着徐在一点点的把傅疾的血肉向外拉扯,他杏眼里的滔天怒火却隐藏在另外一个隐蔽的角落。
虞雾遮怒火之下看了看那位站在法坦上慈祥笑着的住持与不知世事的栖氤,心里的怒火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
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跟住持叫板就连师兄也没有。
况且——师兄于自己有仇。
虞雾遮敛下眼帘,默默松开被自己掐出血迹的手心。
傅疾尽量在呼吸之间平复自己的呼吸,他脚边躺着的是徐在但是他的情况并没有比徐在好多少只是能站着而已。
徐在莽,他比徐在更莽
徐在刺入青龙爪之时寒冰一样的水也顺着佛力的运行浸入丹田里,现在傅疾呼吸之间吐出来的气息,大概能够喝上冰镇的冷饮了。
“好好好,我民德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这么精彩的年轻人的对决,光明磊落极了。”
民德住持见比试的硝烟已经停歇便笑着让僧弥把人扶下去。
应如是与虞雾遮站在台下入口的地方,赶紧伸手接住小僧弥手里的傅疾,应如是见傅疾的神色略微有些萎靡便伸手摸了摸傅疾的额头叹道:“也不知道师叔你自己还想不想知道赢了这场比试会有什么结果?”
“……嗯?结果?”傅疾晕乎乎的躺在轿子上,应如是和虞雾遮也跟着坐在旁边。
白鹤引颈长鸣,架车的僧弥手里握着掌握白鹤的缰绳。
像虞雾遮如此敏感细心的人,现下也有些没明白应如是的意思,他看见傅疾的伤势后脑子里一团乱麻而已。
“徐在喜欢栖氤但是民德住持解决不了就借你的手了,恐怕回去之后师叔还要被长老叫去问问想法了,说不定婚期都能直接定下。”
应如是一点点的把事情掰碎说给思绪已经糊涂了的傅疾听。
正在给傅疾擦拭着额头冷汗的虞雾遮手里的动作一顿,随即不开心的嘟囔道:“师兄要是有了妻子肯定会把我忘记了……”
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模糊到只能看得出人的轮廓。傅疾伸手拍拍虞雾遮的后背,他安慰着眼前的差不多十三岁的少年,“不会。”
“师叔现在大概差不多能体会我眼里的别样风景了。”
应如是眯着眼仔细一看便发现傅疾双眼无神的状态笑他。
傅疾也才记起来应如是的眼睛曾在几年前出过事的事情,他大概感觉到了应如是的位置撑着脸说:“这可不一样,你那只是给我脸上的伤疤都模糊的没有了,我还算是帅气了几分。我这直接人畜不分,就算是你这么俊俏的五官我都分辨不出来真是有点亏了。”
“师兄净说胡话,这个状态什么时候才能好?”虞雾遮打断他们的玩笑话。
傅疾握了握手掌感受了佛力的流动速度说:“差不多明天寒气就能排出了。”
“说起来还是我亏了,按照青龙的恢复速度,徐在肯定今晚上就能下地走路了。”傅疾有些不甘心,对着徐在那么狠的招数他还是留了一分的劲。
白鹤振翅穿梭在云雾之间把三人带到安排好的房间里休息。
傅疾正躺在硬板床上有了睡意昏沉沉的耷拉着眼皮时听见了稀碎的推门声,“……有事……?”
虞雾遮进了屋便闻见属于傅疾的龙涎香味,他走近傅疾推搡了几下大腿说:“师兄起来,你的伤口还没处理。”
“……”
“师兄醒醒。”虞雾遮嘴上叫着,手上不客气的脱下傅疾身上的衣服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处理的麻烦,像师兄这样皮糙肉厚过几日便痊愈了。”傅疾使劲眨眨眼睛,看着虞雾遮细心的清理自己的伤口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哈欠。
虞雾遮动作一停而后继续擦血问:“师兄看样子很有经验了。”
“那是,我受的伤要是能装起来肯定有一箩筐了。对了,如是人呢?”
“给师兄准备午饭去了。”
说话之间,阳光已经从室内的地板上溜走只留下淡淡的余温。
虞雾遮见傅疾又耷拉着眼皮的模样便悄悄把整个上身露了出来而有些留下伤口的痕迹深深的落在了心口上。
“……其实……身为一个男人留点伤疤也没什么不好不是。”面容方才成熟的傅疾一本正经的对着青涩脸庞的虞雾遮说道。
应如是推开门见着这一场面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手里端着的饭放在小桌子上端到床上,虞雾遮把傅疾扶起来靠在床头上。
“师叔还是要多精细——
“没事不用操心。”傅疾直接打断了应如是的话而后一把伸手拿起筷子却在夹菜的时候遇了阻碍。
菜段总是夹不起来,几次下来桌面上便全是掉了的菜段。
傅疾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散落的菜腆着脸说:“不如哪位师弟还是师侄可怜可怜我?帮我个忙。”
虞雾遮笑眯眯的笑出梨涡,“原来师兄还要师弟这么精细的照顾你呀。”
他和应如是方才对视一眼,原本两个不对付的人立马结成一派故意把傅疾晾在一旁。
“师叔真的是过的好生粗糙。”应如是慢悠悠的抬袖给自己斟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