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不可说》东方瑾

19、救人

　　已经是立夏了，小路旁边的树木千奇百怪，郁郁葱葱的森林，苍松挺拔，勃发生机，旁边还盛开一些红的，黄色，绿的花朵，在一片绿意中点缀着。

　　“好安静，”令人安静的有些无所适从，前方走着的一家几口，此时也看不到身影，后面也没人走来。她抬头望了一眼嫩绿的树木，令人目明心爽，顿有清新之感。

　　“刷刷刷，”右边的草丛抖动了一下，李长灵原以为又要冒出一个道具恐龙出来，不以为然，结果那草丛抖动的更加剧烈，她不由得绷紧了神经，左右环顾。

　　“哈！”一团白色的不明物体蹿出，李长灵早有准备，持着符箓准备就是一贴，在那一瞬间，她听到某个人欠扁的声音，侧身缩了缩，左手抓住他的尾巴，提了起来，嘴角微微抽搐，道，“你在干嘛？”是想要吓死她吗？

　　“逗你玩，开心吗？”白朔翌眨了眨眼睛，抛了个媚眼过来。

　　“开心你个大鬼头，”李长灵对着他的耳朵大吼，随手一扔，“我这些天被吓的还不够吗？”

　　“啧啧啧，刚刚是谁说要体验的，这么快就翻脸了。”白朔翌在落地的瞬间变回人型，跟在身后。

　　“......”

　　“啊！！！”刚走出森林区域，前方不远有个湖，周围还围了不少人，好似在围观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李长灵走过来，问道。

　　“有人落水了，有没有人会水性的。”李长灵也看到了旁边有个焦虑万分的女人，哭的撕心裂肺，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风车，心一动，大声喊道，“借过，借过！”说着，连忙除去身上多余的东西扔给白朔翌，嘱咐一句，“帮我拿着。”

　　“喂，小朋友你行吗？”有个男子看到李长灵准备下水，劝说一句。

　　“没问题，”李长灵做了个OK的手势，终身一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在岸上等着的人，每一秒都是煎熬，那女人也哭累了，看到白朔翌挺着腰背望着平静的湖面，脸色十分从容的样子，不安的问道，“她真的没事吗？怎么还不上来啊？”说着这些，又在絮絮叨叨的念着，“救护人员怎么还没有拉力，我的孩子，一定要平安无事。”

　　“他们会没事的。”白朔翌目光看向某处，“很快就上来了。”

　　水里，李长灵飞快地挥动着四肢，人溺水时，大约4-6分钟就会死亡，不知已经过了多久，一秒都不能耽搁。

　　在这里，无人看得见，正好可以使用那个，无法用符箓，念咒语也困难，唯有结印，屏气凝神，在心中默默催动，一道金色的光芒笼罩在身上，祛除身上的水，见这一招有效，李长灵身影迅速的移动，将水划开一道缝，来到小孩子面前，牵起了他的手。

　　“醒醒，”李长灵拍了拍他的脸，见没反应，缺氧昏迷了吗？借助光，她看了一下他的嘴巴，呼吸道有些阻塞，得快点清理干净，手指勾了勾，引导水清洗一番。

　　“咳咳咳，”呼吸得以畅通，小男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李长灵欣慰地笑了，道，“很好，抓紧了，我们要上去了。”

　　“哇......”此时李长灵抱着他，缓缓地的上升，周围的水完全被隔绝开，旁边还游过几条鱼，如此神奇的一幕，小男孩觉得不可思议，喑哑的嗓子说道，“我这是到天堂了？姐姐你是天使吗？”

　　“才不是，你还活的好好的，”李长灵失笑，说道。

　　“哗啦，”湖面上冒出两人的身影，游了过来，孩子的母亲欣喜若狂，差点要从上面跳上来，旁边的白朔翌见此一把拉住。

　　“厉害，小姑娘，小孩子也没事。”周围的人纷纷赞道，过了那么久，一切都好，大家提在胸口上的石头也放了下来，有好心人还递了毛巾，水。

　　“谢谢，不客气。”李长灵望着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风一吹，感觉还有点冷。

　　“别着凉了，”白朔翌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早些回去吧。”

　　“哇哦，你男友还真贴心。”有人打趣道。

　　“啊？不是，他才不是他男朋友，”还没说完，李长灵忍不住打了一个哈萩，揉了揉鼻子。

　　“擦擦，”白朔翌看不下去，拿起毛巾盖住她的头，看似蹂躏，动作却十分轻柔。

　　“小姑娘，真是谢谢啊，要不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不你留个电话号码，改天我登门拜访。”孩子的妈妈抱着孩子，前来道谢。

　　“不用不用，没事就好，你赶紧带着他换身衣服吧，免得着凉了，”李长灵连连罢手，笑道。

　　“谢谢神仙姐姐。”小男孩招了招手，告别。

　　“是啊，姐姐很厉害，人也漂亮，心也好。”

　　“恩，姐姐还会很厉害的法术，嗖嗖嗖，我们就从水里飞出来了......”

　　“哈哈哈，说什么胡话。”

　　“人没事，大伙都散了吧。”周围的人也渐渐走了，剩下李长灵和白朔翌面对面。

　　“好险，还好小孩子没说什么，”李长灵心有余悸，不过就算是他说了，大概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被看见了也没什么，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开口，”白朔翌微微含笑，擦拭着她的头发，闻了闻，总觉得沾了湖水的腥味，手一抬。李长灵身体觉得一阵轻盈，黏在她身上的水消失不见，整个变得清爽无比。

　　“你这是什么妖术，好便利。”她啧啧称奇，立马醒悟过来，周围环视一周，颇有不悦，“下次不要在公共场合做这种事，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怕什么，消除记忆就行了。”白朔翌一副轻松的样子，摸了摸她干燥柔顺的发丝，心情大好。

　　“......”会法术很了不起咯，李长灵在内心肺腑一句，头一抬。

　　“好香，”白朔翌手指撩起她一束发丝，放在鼻尖闻了闻，这一举动，李长灵莫名地有些慌，连忙推开他，“你傻了吗，我刚从湖里洗个澡，香个鬼。走啦！”耳尖微微变红，脸也有些热。

　　“呵呵呵——”

　　差不过到时间，李长灵收回替身人偶，顺利拿到了钱，简直没有比这个更爽了。

　　“喂！同学，明天你还兼职不？”领班的头喊住她。

　　“明天，恩......”本想说明天想休息不来了，白朔翌却打断她的话，“有！”

　　“太好了，明天有个能赚的钱更多的，你来的时候我跟你说下，明天见！”

　　“哦，哦，”听到赚的更多，李长灵心动了。

　　回去的路上，李长灵好奇的问他为什么要替她回答兼职的问题，白朔翌的回答则是，“你不是缺钱吗？”

　　一句话把她堵住了。

　　“今天还算风平浪静，金家的人没对我做什么，刚开始我还以为又是他在搞事情，看来也不全是，”李长灵扶额，“被他弄的都有些过激反应了，一见到什么不对都是他的错。”

　　“所以，把他灭掉不就好了。”

　　“怎么能杀人呢，这是法治社会，”李长灵瞪了他一眼，“你也不能去杀人，要是被警察查到，我们家就完蛋了。”

　　“好。”白朔翌愉快的笑起来。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李长灵不解。

　　“那是因为......不告诉你。”白朔翌买了个关子。在心里，他想说的是，他终于听到从她口中说出我们家几个字，不过还没到时候。

　　第二日，李长灵赶过去报道，领班带着他们来到一处水族馆的后面工作人员的位置。

　　“这是？”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听同事说，你水性好，所以让你过来瞧瞧这里面的情况.......”领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说了一下，大约是前几月的时候，他们引用外边的海水的时候，水族馆裂了，弄出了很大动静，好不容易修好换水时，结果换水的地方好似被东西堵住了，他们派人去修理，怪就怪在，每个人下水人还没未去到哪儿，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给弄了出来，搞得他们人心惶惶，甚至还传出一些不好的流言。

　　“所以，麻烦你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我们这儿有一些清理工具，看能不能用得上，”地上摆放了一大堆网，铲子，刷子，潜水服，氧气瓶等。

　　“我明白，不过听起来这么好，我得加钱。”李长灵顺势提出。

　　“好说好说，你要多少，弄好我马上给现金。”

　　“恩，加400，”李长灵一口价说道。

　　“没问题，”领班连忙答应。

　　这么干脆，早知道加多点好了，李长灵内心波动，颇有些后悔。

　　“好了，那你先离开，这边我自己来就行。”

　　“不用我找个人看看吗，要是有什么事......”

　　“不用，”李长灵抬手拒绝，瞥了一眼白朔翌，道，“我表哥会看着我的，不会有事的，你去忙吧。”

　　“那好吧。”

　　等领班走远，李长灵走到白朔翌身边，道，“看什么这么入迷，里面有什么吗？”

　　“确实有东西在里面。”

　　“咦？”李长灵一愣，喃喃自语道，“不会是妖怪吧。”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