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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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后，左栎还在紧张，父亲在他十四岁那年便给他塞过侍女，他也做过一些难言的梦。
父亲爱民，大哥威严，他本就不是个治事之料，也不甚像大哥和父亲那样稳重，因这影响，他便一直羞于提起这些事。
他感到孟枝月的手轻轻滑下，摸到他的背上......
枝月这么好，只要亲亲自己，自己就......
猝不及防的，左栎思绪断了，他感到腹部一疼，接着就是一阵温热涌出。
孟枝月这一刀捅的极深，挨着丹田处就扎了进去，左栎跪在地上，有些茫然：“枝月？”
“你别叫我。”孟枝月指尖都在颤抖，背过身：“今晚你原本会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为什么要下来！还为什么要问我母亲的事！”
喘了会儿气，见左栎白着脸，又大着胆子上前，将他身上的武器一一卸了下来，丢的远远的。
“枝月，这都是我教你的。”左栎脸上苦笑，弯弯的笑眼也再没盛笑意。
“你闭嘴，一会儿就好了，就一会儿！”她少有的歇斯底里，手上动作不减，以往见人唯唯诺诺的样子都不复存在：“你们左家每次都在这种时候跑出来！”
左家家大势大，一步步变成现在的世家地位，说是干干净净的左栎也不信，见孟枝月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了几分。
忍了小半年，一切就要在今晚结束，孟枝月发泄的吼了几句，见他不说话，也继续做自己的事。
由着左栎这一出，孟枝月心中也失了平静，失手打碎掉一坛酒，慌忙收拾一下种，左栎才看见，这酒坛里装的根本就不是酒，味道还有些刺鼻，他皱着眉：“硝石！”
听此常轩也变了脸色：这一屋子的酒和硝石......难不成这记忆放给他们的便是左家的最后一夜？
“枝月，你那么胆小，不会做这种事的。”
“我是胆小，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胆大的事，”孟枝月索性撕破脸：“我这次也赌着自己的命。”
此时她已没了理智，脚下步伐不稳的，开始将硝石倒在地上。
这可是满满一个地窖的酒和硝石啊！
左栎撑起身，整个地窖都是硝石味，他更加难受了，勉强靠在墙边，他又劝道：“枝月，你冷静一下，孟宴也在上面。”
“我知道。”孟枝月咬着牙：“少爷的身子早就坏了，此次若不是怕你们怀疑，我们少爷怎样还能留个后。”
她一摔酒坛，有些碎渣子都溅了起来：“你们嘴里说着‘左家！左家！’，我们原本也有一个家的！”
“你就呆在这儿，我不想亲手杀你，原本今晚你什么都不会知道的。”孟枝月说罢手上也燃起一个火折子，想要点燃硝石。
左栎见此，一个翻身就朝门锁扑去。
“你朝哪儿去！”孟枝月忙追上去，扒住他。
出乎意料的，左栎不挣扎去开门，反而靠在门上，将孟枝月抱了个满怀。
孟枝月心头一晃神，便听到耳边左栎说道：“对不起。”
但他的拳头死死的抵在她的胸口：“你还是去死吧。”
左栎手腕处的袖箭齐齐发出，猛地冲击力将她钉出去，倒在了地上。
刚才被捅上一刀，灵力将那处伤口裹住也费了一点时间。
酒窖里传来小小的爆开声，孟枝月倒下时，手中的火折子也掉在了地上，迅速燃起了火光。
左栎再没看孟枝月一眼，他捂住鼻子，这才打开门，一边呼喊着一边朝外跑去：整个地窖的□□，自己根本拦不住。
他根本来不及回到席上，只冲到门口，就感到脚下地面开始不断震动。
整个左家还是一片热闹欢庆声，他呼喊着，人都冲他笑，当是在同他们玩笑。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左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出来的，腹部还在往外溢着血色，胃部也在烧着刺痛。
他站在左家城外，身前漫天大火，身后白雾茫茫。
看着火光许久，他向后退去，隐进了白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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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眼前又变成一片白雾，常轩少有的沉默下来，白弘像是发现了什么，朝一个方向瞧去。
那里有一个虚影，就浮在他们的旁边。
“左栎？”白弘开口问道。
“是我。”
“你让我们看这一段，不是为了让我们告诉大家左家真正覆灭的原因吧？”
“当然不是。”那虚影轻飘过来，凑到常轩面前：“你的身上，有酒的味道。”
“你想喝酒？”受着那最后场景的影响，常轩情绪有些低落，突然听见左栎的声音对着自己，脑中有些混乱。
“哈哈，千年了，当然还是想喝一口，”左栎还是如记忆中那样，笑起来让人也想弯起嘴角：“不过你身上的酒味，倒是同他们酿的一样。”
这说的“他们”，自然便是孟枝月与孟宴二人。
“嗯？”这下轮到常轩愣神，他不知道自己怎的又同这千年前的人扯上了关系。
“你最近喝过他们的酒，带我去找他们。”左栎绕着他飘了飘：“你们是要找羊犀吧，带我去找那个酒，我就告诉你们哪儿还有羊犀。”
“好！”听见羊犀，常轩立刻就答应下来。
“外面好像有点麻烦，你们还是先出去吧。”虚影忽明忽暗：“我希望你们出去后，能够将银尺杖插回去，让这里面的灵草再好好长长。”
一听这话，常轩莫名有些汗颜，这一行感觉像是在别人家里偷东西一般。
“记得将那株羊犀带上，你们做什么我都看得见的。”
一晃神的功夫，常轩与白弘便又回到了药田，身下是湿软的泥土，耳边还有些嘈杂。
常轩撑起身，现在身边围了好大堆人，嘴里叫嚷着什么，而金渺峰弟子则齐齐围在他们身旁，剑出鞘半分，呈一个守护的姿态。
“什么情况？”
白弘也醒了过来，看见这个阵势连忙起身。
“白师叔！”几位弟子看见白弘，眼中全是惊喜，常轩心道：看来这小子真的混的挺不错。
“一个钟头了，你俩终于睡够了。”听见背后有动静，谢赋之偏了偏脑袋：“快来同大家伙说说，你们接收到什么‘仙家遗本’没？”
常轩挑挑眉，与白弘交换了个眼神便明白了，这些人围在此地，是怕自己得到了左家的功法。
可这左栎，就教了他们藏武器的法子啊......
白弘贴近他，在宽大的衣袍下捏住他的手，并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大胡子第一个出声：“你们玄渺派好不厚道，自己偷摸着就来此处。”
谢赋之撇撇嘴，讥道：“瞧你这话说的，好像说结界中的东西各凭本事的不是你们青窟门。”
“各凭本事是一回事，但你们明显早就知道这里面有好东西，”大胡子愤愤不平：“这根本就不公平！”
“公平？你们青窟门直接来了近百人，和我说公平？”谢赋之直接连眼神都欠奉：“谁不知道这里面有好东西？青窟门若不是抢着要采那洗髓草给某个蠢货，现在在这儿躺着的说不定就是你们了。”
“你说哪个蠢货？！”
“安静。”江长老终于出声，此时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想来应是错过了这可能的“仙家遗本”，对他的打击也不小。
脸上挤出点笑，江长老隔着人群冲二人道：“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江长老好啊......”常轩心中没忘记那黑衣人的事，对着他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脚尖轻提，就将一旁的银尺杖拿在手中。
“不知这位小兄弟，对我之前的提议考虑的如何？”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常轩眨眨眼，开始装傻：“什么提议？”
江长老顿了顿，也不知他是真不清楚还是装傻，当着众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开口直接挖人，呵呵笑道：“小友忘性真大，看来我们是无缘咯。”
“和他们说什么废话，”大胡子又嚷起来：“有没有‘仙家遗本’，把人带回去拷问一通不就知道了！”
在场也有人跟着起哄：“什么玄渺派，还不是凡人窃技！就配不得修习仙术！”
“对！这些年他们没少干些丢人事，弄得我们仙家名声都臭了！”
被这么一激，金渺峰弟子直接都将剑拔出，咬牙看着面前的人。
嚷嚷了几句，见江长老没有阻拦，大胡子更加壮了胆子，大手一挥：“把他们给我带回去！”
“我看谁敢！”一阵剑芒直直落下，在金渺峰众人前划出一道深痕，接着便是一团红似晚霞落下，立在众人前。
“是谁说......”陆长兴并住两指，轻轻一动，剑光便分为百余道，直指仙门百家：“要将我栖霞峰弟子带回去拷问？”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