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冰蓝》寒灯明

2、回忆篇（2）

　　女主视角：
　　我再次睁开眼睛是在军营里，外面是部队训练时震耳欲聋的声音，身上被砍的伤口已经没有了，我似乎和那些被我吃掉的人类不同，他们没有像我一样重生。
　　我睡在一张比我身体大很多，洁白到刺眼，而人类们称之为“床”的家具上，我透过敞开的门看见那个在办公台写字的男人，他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朝我走来，蹲下身子询问：“小姑娘，你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就是有点饿。
　　“是和家人走丢了吗？怎么会在乱葬岗这种地方？你当时还血淋淋的。”
　　“我是个孤儿，有人想要杀我就把我拖去乱葬岗，然后我就把他杀了。”我没讲实话，这个男人看起来很精明，事实也是如此，他听了我的回答哈哈大笑：“哦天哪，食人魔小姐，您可真是耿直又能干。我不介意你杀的那几个人，今后我还会让你杀更多的人，如果你变的像女人一样心慈手软，我就会废弃你，知道了吗？”
　　我觉得那段谈话真是奇怪极了，这个男人后来告诉我他是菲利普斯上校，我也如他所愿每日被他训练着，两年时间我一直如同他的佩刀一样和他形影不离，两年后他才把我派上战场。奇怪的是。我在战场上杀的人越多，他就越高兴，这似乎和那个叫史蒂夫的男人教给我的有些不同。
　　士兵们叫我“武器”，我一直以为那是我在军营中的名字，就像我在布鲁克林被人们叫做“食人魔”一样。
　　又过了几年，我像往常一样站在菲利普斯上校旁边，他有了孩子以后对我的态度变化了很大，他给了我一个印着“Tears”字样的袖章和一个军牌，并告诉我这个单词是我的名字。他向我解释为什么会给我取这样一个名字：希望我能无畏的撕裂敌人。他又向我做了一个保证，如果哪天我流下代表拥有人类感情的泪水，哪天我就能摆脱“武器”的身份。
　　我不理解菲利普斯上校做这些事情的意义，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接着说了一个政府安排的计划——“超级士兵计划”。
　　“你是我们军营中作战能力最强的士兵了，去保护霍华德·斯塔克的未来博览会顺利进行，我去找找合适的受体，像施密特这样的失败体不能再有一个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敲开了霍华德·斯塔克的家门。
　　他英俊而有富有魅力，眼下的一片青黑和乱糟糟的头发则给他添加了点天才科学家的气息，他看到我后哼哼了两声：“小姐，要当我的床伴的话你的年龄还是太小了。”
　　……我压下了想朝他的脸打一拳的冲动，面无表情的介绍：“斯塔克先生，我是提尔斯，菲利普斯上校派我来保护您，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未来博览会结束我都会跟在您身边。”
　　他故作惊讶的把嘴张成了“O”型，然后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很兴奋的拉我进了家门，又把门重重关上。“你是菲利普斯上校的贴身娃娃，他怎么会把你突然的塞给我？啊~我知道了~一定是爱斯坚那个疯子想要你的血液样本去研制血清！好了小姑娘，结果你换个地方也得被抽血啦，你得让你的小主人安心不是吗？”
　　采血和做身体机能分析的时候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等结果出来的时候他的脸因震惊而浮现出红晕，他快步走过来摁住我的肩膀：“你有没有见过你的变种人同胞？你的能力上校和其他军营的人有知道的吗？”
　　“我……不是人类？”
　　他又盯着我看了一会，松了口气又问道：“你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除了很能打以外的。”
　　“我似乎能重生，复活之后身上的伤也会消失，让我有种自己刚刚出生的感觉。还能改变自身重力——大小和方向都可以，但是我怕控制不好，而且会让我更容易疲惫就没有用，军营的人应该都不知道。”
　　“听着，孩子，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透露你的能力，包括其他变种人，人类并不是很待见变种人这个群体，纳粹那边还有个叫肖的混蛋变种人喜欢收集同类并榨干他们。还有，你重生的能力似乎有限制，我通过数据估计你大概还有七次重生的机会。”
　　他说完这些语重心长的话就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活蹦乱跳：“至于你说你能改变重力，这可真是个有意思的能力，也许你能让我的未来博览会添加一些更神秘的色彩。”
　　后来我跟着他的几天，他一直通过我在研究反重力技术，实验失败了无数次后他仍然坚持在台上展示，他说：“为什么不呢，小提尔，这是未来啊。”
　　我在后台静静看着那台跑车悬浮在空中，然后又“砰”的掉下来，然而霍华德耸耸肩并不在意：“我就知道是这样，我们还需要点时间实现未来。”
　　未来博览会结束，我重新回到菲利普斯上校旁边，跟着上校抽起了烟。
　　我们一如既往在晚上抽着烟时，他高兴极了，给了我一份“超级士兵”候选人的资料；资料上面的青年和五年前那个的脸渐渐重合，名字那栏也写着我认识的第一个人的名字——史蒂夫·罗杰斯。
　　那时候我就在想，命运无常，我们再次相遇，也许我这几条多余生命的存在，就是去报答他恩情的吧。
　　……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上校都在留心史蒂夫在军营中的表现。小个子的他一开始就遭到极大的歧视，过的并不十分舒服，训练成果也十分糟糕，在军队里必然是个巨大的累赘。
　　然而菲利普斯上校并没有在意他垃圾的体格，他随手点烟，还往我嘴里塞上一根。看得出来他非常的兴奋，精明的眼睛里少有的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双灼灼的眼睛看向我：“提尔斯，接下来就是他最后的考验啦，如果他通过品格的考验，他就有幸注射超级士兵血清，承受美利坚赋予的至高荣耀——”
　　他顿了顿，眼神里渐渐浮现出不舍：“——带着你，我的好孩子，你将跟随美国队长，为美国取下胜利的桂冠，让和平鸽在广场上歌颂他的事迹。”
　　我觉得应该用一个军礼回应他的话，但他转过头，对着对讲机嘀咕了一句什么。
　　一颗手榴弹落在草地上，所有的士兵都落荒而逃——除了最最瘦小的史蒂夫，他扯着嗓子大吼让所有人远离，然后孤身一人趴在了那颗手榴弹的上面。
　　窗外的橡树叶上下翻动，草地上却仿佛时间静止一般，不知过了多久，菲利普斯上校带头鼓起掌，所有士兵像收到信号一样纷纷站起为这位瘦小的军人致敬，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羞愧的粉红，但眼睛里已经盛满了敬畏。
　　我跟着上校走出去，站定后对上史蒂夫惊讶到惶恐的眼神，我只能对竖起食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一个让他噤声的动作，他立刻会意，转头望向上校：“我没想到军营中是真的存在一位少女兵，长相还如此可爱。”
　　上校勾了勾唇，拉着我的肩让在我在史蒂夫面前站定：“史蒂夫·罗杰斯，恭喜你通过了我的最终考核，这个少女兵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她是我最锋利的武器，但从此她的刀锋会指向所有对你不利的敌人，她对祖国的忠诚日月可鉴，也希望你的品格能永远配得上她的忠诚。”
　　我上前，下意识的军礼生生止住，做起上校几个小时教给我的动作。把右拳锤向左胸心口位置，眼睛直对那双蓝眼睛：“我是提尔斯，今后将为您效劳，罗杰斯队长。”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佩姬·卡特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我的天，布鲁克林美丽而勇猛的少女兵——菲利普斯你这次真是下了血本。”
　　……
　　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吐着烟圈玩，门外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似乎是带着犹豫和底气不足的，随便带入一下就知道是那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
　　我给他开了门，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一开始他有些犹豫，看到房间布置后放心的进了门，我也从善如流的关上门，和他面面相觑。
　　他好像不是很乐意看我，选择了环顾我的房间，最后才定格在了我身上：“你……好吧提尔斯，你现在是在叫这个名字……这个房间看起来很干净，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床都跟没睡过一样。”
　　“别紧张，罗杰斯先生”我为他拉开椅子，自己坐在了床上“比起床，我可能睡的更多的是地板、沙发或者草地，湿漉漉的山洞……还有布鲁克林的小巷。”
　　他在听到最后一个地点后瘦小的身躯不自然的抖动，他悔恨的抱住头，声音带起了颤抖：“那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懦弱了，没能阻止那个警官……还让你小小年纪在军营受苦。”
　　我觉得这个自责的理由十分可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新丁，身在军营可不是什么受苦的事情，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可能现在就要出发送你回布鲁克林的摇篮里去。”
　　她又吐了一个烟圈，随意的语气随着烟雾飘散：“军队不仅需要我，我也得此有幸可以不再吃人度日；最重要的是，这还让我再次遇见了您，从此以后，我将以自身为武器供您使用，以生命报答您曾经在布鲁克林对我的善意。”
　　“我相信您一定挺得过明天的实验，别害怕，我会一直站在您身后，在您需要时伴您左右。”

作者有话说

　　完蛋，我觉得我自己都要串cp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