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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进退两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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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郁闷地回到家中,看到安芸正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她见我一脸倒霉相就问:“怎么啦?今天好像心情不好?”待我说明由原后她才明白:“盈盈,是挺让人伤脑筋,这件事也挺难办的,他们的关系,好像有点三角恋吔。于詛文这家伙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原先以为他是一个正人君子,现在才明白,他呀,也不过徒有其表,坦白说和那些花花公子根本就是一个样!”“恩,可是虽然这么说,盈盈那儿,我很难办啊!有时候我希望我没有这个表妹该多好。不像现在,他们还好,我最惨了!”我像安芸吐了一肚子苦水。“哎呀,你这人就是喜欢把责任往身上揽,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啊?你放松放松,盈盈那儿我去跟她说明。”安芸不停地开导我。“算了吧,盈盈,她还不知道于詛文移情别恋的事,我不想跟她说,她一定会受不了的。还是保持着这种关系吧,没准于詛文过几天就想通了,他和楚阳琪是不可能的,盈盈对他的好他也很快会接受的。”有时我想我是不是考虑的东西太多,太不洒脱了,我活得会不会太累了?我为什么把别人的事看得那么重,他们值得我这么付出吗?我连我自己和家人都没照顾的那么周到,又为什么。。。?“你别想太多了。”盈盈见怎么也开导不了我,就转移话题说:“我有一个弟弟——表弟,明天我们去看看他吧。他很不错,做事情很专一,为人也很厚道,一肚子墨水,话题很多,跟他聊,你会忘掉很多烦恼的。而且哦,他的身份可不寻常——”安芸说的话倒掉起我的胃口了。“他的身份,是什么?”我好奇的问。“他呀—”安芸卖起了关子:“他是翰林院北部支大学士,这个地位很高哦。”“恩,那好吧。”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恩,一言为定!”看着安芸满脸小孩子气,我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那他叫什么名字啊?”“冯超。”安芸说。
到了第二天,我正懒洋洋的躺在被窝里睡觉,梦境中我把于詛文暴打了一顿,并警告他不准移情别恋去想楚阳琪,好好的和盈盈过日子,于詛文答应了。在他和盈盈的婚礼中,楚阳琪出现了,她说了一句话:“你们,很好啊?!我呢?算什么?”然后苦笑着走开了。她一走,于詛文马上追了出去,和楚阳琪在风雨里拥吻在一起,旁边的风雨似乎成了伴奏,淅淅沥沥的打在他们的身上,可是他们依旧。。。。盈盈见了,扯下头上披的红纱走进里屋了。我很生气,追出来把他们分开,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他们是奸夫□□,然后把他们打死了。等我走进里屋想安慰盈盈,猛然看见盈盈在房梁的柱子上吊死了,我不知该怎么做,心里满是空洞、恐惧、怨恨。我想找安芸诉苦得到解脱,正当我抓着安芸的手哭的像泪人似的时候,安芸一阵奸笑,变成一个恐怖的妖怪。而周围参加婚礼的人也变成一群妖魔鬼怪对着我笑,他们把我围起来,我吓得大叫一声,猛的从梦中醒来。
“你才醒啊?”抬头一看安芸的笑容把整个屋子照亮了,像黑夜中的蜡烛,像寒冷中的火把,像五月的风。把我的恐惧都吹散了:“啊?”“我叫了你半天了,看你一直冒着冷汗就没敢动你,没想到你现在才醒。诶,你做了什么噩梦啊,吓成这样了?当年的急急如遇令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怎么。。。。”安芸说。“没,只是做了一个关于盈盈的梦——太可怕了!”我急着向安芸诉说,可是又不敢完完全全的说出来。安芸似乎看出来了:“哦,你不想说就别说了吧。对了,你赶紧把衣服穿上,还要去冯超那儿呢!都跟人约好了。”我一边听着一边做好准备工作。“诶,你那本马克吐温的《圣经》带了没?”安芸。“没,带那玩意儿干嘛?又看不懂的。”我满脸疑问。“什么话?看不懂就不带啦?”安芸。“废话,上面老写‘上帝’、‘主啊’、‘阿门’、‘阿訇’的,都不知道要干嘛?再说,今天是探亲的,带《圣经》干嘛?”我问。“哦,冯超要看。我答应给他带去的。”安芸平静的说。“什么!”可能是最近因为盈盈的事心情不好:“哦,我的东西他要就给他呀?他算谁啊?我跟他不熟——我凭什么给他啊?”我又嘟哝了一句:“都没考虑别人感受,我就那么随随便便啊?”安芸用及其不满又不爽的眼神看了看我说:“只不过接一本书,至于吗?”我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精力回答他。我只知道我很在乎周围人的看法,可是没有人在意我的想法。
我们就这样不说一句话,闷着气的到翰林院。到了翰林院,他们很热情的招待我们,问候我们的需求,让我心里暖烘烘的。可是来了半天,我连翰林院的一棵草都熟悉的不得了,冯超还没来。我很不高兴的嘟囔着:“刷什么大牌头?我一个大侠肯光临你的寒舍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还得寸进尺的。”“是吗?很抱歉让你们等候多时,我只是在研究《史记》罢了。”身后传来一声严谨严肃的找不出一丝漏点的话。随之传来安芸的低声:“冯超,注意点啊,给人家面子。”我回头看了看安芸再看了看传说中的“冯超”:身穿规规矩矩的黄白色丝绸旗袍,脚蹬一双蓝色的鞋子,大拇指带着玉戒指——喔?盼望爱情的来临?一头剃了一半的垂到腰部的辫子,长的眉清目秀的,一脸书生气,完美的甚至找不出一点缺点。“哦,这位就是冯超先生,幸会幸会!”我伸出手努力挤出笑脸向他问好。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伸出多时的手,嘴角露出奸诈的微笑,然后把头往右偏了点,才缓缓伸出手。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用誂泄的眼神瞪了他一眼,把手缩了过来。本以为他会很难堪或很生气,可谁知他反而用欣赏的目光看了看我,然后不时的点了点头。我心里都想这不会是心理变态吧?安芸在背后捅了我一下:“怎么这么没礼貌?”我回头朝安芸绅士的笑了笑:“我想和冯超先生讨论讨论《史记》行吗?”“啊?随你便吧,别出什么事啊。”安芸好像知道我的想法,却又没把它揭发,走了。我会头,脸上的笑消失了。冯超也严肃起来,正经八斗的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对立多时,仿佛在“冷战”。半晌,他才说了一句话:“你想怎样?”一点也没有大学士的风度,我暗暗作呕:“我没想怎样,你想怎样?”我指着他的胸脯问。他把我的手甩开说:“如果阁下没事,那我就先告辞了,我没空把时间浪费掉。”“是吗?”我对着他苦笑:“我看你从出身就不知道‘理解’和‘人性’这两个字怎么写!”他好像被激怒了:“我没有,没有!”“哼,你有,你问问自己的内心,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我生气的说,最近都在“说教”,对教育人这种事已经十拿九稳、经验丰富了。可是谁知,我对他怎么说,他都能反驳,这让我原先伪装的坚强荡然无存了:“你的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也只能来对付我了——你好自为之吧!”我说着就扬长而去了,甚至没叫上安芸,因为我想过,安芸在这儿多待会儿也没有坏处,这毕竟是她表弟的住处。我相信冯超控制情绪这方面会比我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