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之泉》银环蛇

26、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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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
　　“你想知道？”一条蛇立在我面前，转头过来问。
　　“为什么不呢？它看上去像是好东西。”
　　“哈哈哈哈！它？”蛇把头转回去，和我一同看着远处的瓶子，“不，不不，它可不好，它是最不好的东西。”
　　“••••••有多不好？”
　　“不好到你永远不想碰！”蛇用尾巴把我拉近了一点，他不知道他勒得我有点生疼，“那是神的尿！”
　　说罢，他放肆地大笑起来。
　　我张大嘴巴，问：“真的吗？他们把尿撒在这么漂亮的瓶子里，是不是太奢侈了？”
　　蛇还是继续放声大笑，我觉得他是故意要引来这里的守卫的。
　　我们现在在神的花园里，我们只能溜到这里地方，再往前就不行了。
　　果然，两个神兵跑了过来，看到了只比他们矮一点点的我们。
　　“——告诉宙斯！下次他撒尿别撒在这么好看的瓶子里！不然我弟弟会偷错的！”蛇继续狂笑，然后推了我一把，飞快地往回跑，我紧紧跟在他后面。
　　气得冒火的神兵追赶上来，同时不忘散布警告，让他们的同伴在前方堵截我们。
　　我们一边笑一边逃跑，最后跃出奥林匹斯山时，我们才发现有麻烦了——
　　加百列已经来到我们跟前，我们现在根本不是这位大天使的对手。
　　“嚣张够了没有，小鬼们？”他温柔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比鬼还可怕，“你们真的如此贪玩，我也只能将你们送给黑得斯了。”
　　“不，别——”我还没叫出声，蛇就用尾巴拖开我，帮我躲过了加百列的第一箭。
　　“在神兵赶到前干掉他！”蛇张开嘴，从他的半身处伸出了另外八个头。
　　我转身喷火，堵住后兵的路，我不知道九鬼能挡住加百列多久，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他。
　　加百列有些恼怒，因为九头蛇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有一种不怕死的劲，他狠起来完全不在乎和你两败俱伤。
　　“游戏结束！”加百列在空中灵巧地躲过九鬼的毒牙，一箭射中了他的尾巴。九鬼缩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跑到他身边，更厉害的一只箭就刺穿了我的肩头，让我因冲力而侧倒。
　　“——客迈拉，走！”九鬼咬出自己尾巴上的箭，帮我挡下了一发攻击。
　　我爬起来，正好看见神兵跳过火墙，他们的利器全部指向了我。
　　我用翅膀盖住头，闭上眼睛，却只听叫耳边传来接连不断的惨叫，和加百列略微颤抖的声音：“••••••你——你怎么上来的！？”
　　我谨慎地移开翅膀，把眼睛撑开一条缝，看见中了三箭的九鬼靠在我身边，有些虚弱地吐着红信子。
　　我把视线移向远处，一个人站在加百列的斜下方。
　　他非常高大，有着近乎完美的身躯和比鹰还锐利的瞳孔，还有一抹可以杀人的微笑。
　　“这个问题很愚蠢。”他轻声回答。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尘封千年的冰，又像燃烧千年的火，那样低沉，又那样挑衅。
　　我激动地推了推九鬼，他笑笑，然后用牙齿拔出自己身上的箭，把旁边的八个头收回去，和我一起向那个人影移动。
　　加百列和被打倒的神兵们没有一个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回到那人身边。
　　“我们都不希望把事情闹得不愉快，加百列。”
　　男人说。
　　加百列迎上他的目光，没有说话，他知道他没有胜算。
　　男人移开目光，低头看着我肩上的箭。
　　他伸手想握住，我一下子闪开：“不！别，爸爸，它疼！”
　　男人只是笑了笑，没有理会我的害怕，回手握住了它，然后一把抽了出来。
　　我惊讶地盯着伤口——那贯穿了整个肩膀的伤口没有一点点感觉！
　　“你不希望我把它还给你吧，加百列。”男人扬起箭，轻描淡写地问。
　　加百列挥舞一下翅膀，后退一点。
　　“那么就是不希望了。”男人把箭扔到身后，弯下腰，让我和九鬼爬到他背上，然后对加百列阴森一笑，道，“孩子们不懂事，给宙斯带来了点余兴节目，你跟他说，不用回礼了，我们不介意。”
　　我和九鬼大笑着欣赏加百列抽搐的脸，跟着父亲回到了克罗尼大草原。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让我和九鬼差点死掉的被九鬼说成‘尿’的东西，叫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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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西方••••••知道••••••很危险••••••去啊！一直在这里徘徊，我们会被发现的！”
　　“••••••怎么••••••我觉得已经够安全了。”
　　“一点也不！”
　　越来越近的声音刺激着我的听觉，我已经能听清楚他们完整的一句话了。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那么清楚？”
　　“——这种事，想想就知道了。”
　　“你来过？”
　　“几乎所有孩子都来过！”
　　“我没有。”
　　“你不一样！”
　　“哦？我怎么不知道？”
　　“就因为你不知道，所以你就是不一样。”
　　“你说得真牵强。”
　　“请叫它事实。”
　　“好吧，不管是什么，不管怎么说••••••你真的明白我们要做什么吗？”
　　“你不应该问我，问问你自己吧！我们要去做一件你几乎反对了一辈子的事！”
　　“是三个月。”
　　“都一样！”
　　“不一样，不要那么敷衍••••••”
　　“••••••不是敷衍••••••”
　　两个我很熟悉的声音激烈地争吵着什么，然后从我身边掠了过去，又渐渐走远了。
　　我艰难地整开眼睛。
　　凯文，布莱德。
　　真是出人意料的相遇。
　　我努力爬起来，但身子好像散架般让我找不到所有的零件。我想就算我找到了也拼不起来——就我感觉，它们真的散碎得太厉害了。
　　我吐出一口气，开始尽我最大的努力观察四周，至少我知道我不在莫佳娜的地牢里，尽管我失去意识前很确定我会被抓住。
　　••••••可是••••••
　　这里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