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宠》风流今朝

3、第三章

　　卓梵一早到店看见宋瑞洋在和青子说话，自从上次开会后两人有好几天没见了，也不知道今天来干嘛。
　　卓梵喊青子给她倒杯水，宋瑞洋回头朝她那边走过去。

　　“今天来挺早啊。”宋瑞洋抬腕看眼时间，这几天周总都十一点来，还没到时间。
　　卓梵哼了一声，没想和他说话。

　　她绕过去走到前台，在抽屉里找出一个手机支架。
　　宋瑞洋看她娴熟的把手机支起来然后打开直播软件，他笑了笑，“你还搞直播呀。”
　　卓梵低头鼓捣手机，说：“门店也不挣钱，总得搞点副业。”
　　宋瑞洋顺势坐她对面，“你也知道门店不挣钱，那你怎么不想想办法？商场每天的客流量在两万到三万，你每个月业绩才二十万，这表明你每天才挣六千，你一天才十几桌客人。”
　　说着说着宋瑞洋就情绪激动，他站起来准备走了，临走前告诉她喝完水去趟楼上，说周总找她有事。

　　又找她干什么？
　　怀揣着疑问，她去了周添序的办公室。
　　周添序刚来没多会儿，身上还带着从室外的冷空气，他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显得整个人俊俏挺拔不少。
　　进了办公室，卓梵熟络的喊了一声，“周学长。”
　　周添序淡淡应着，脸上没什么情绪。
　　卓梵警钟响起，拿捏分寸。

　　周添序直接把一份文件推给她看，卓梵猜个大概，打开一看果然是这几个月的业绩报表。
　　到头还是没躲过去。

　　周添序向后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交叉放在腹部上，“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不想挣钱啊。卓梵腹诽。

　　“这算是我人生的滑铁卢，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么惨淡的业绩。”
　　“我听宋经理说你们以前在万象城的店业绩很好，为什么到了邻俱差距这么大。”
　　“万象城是老店回头客很多，而且那附近是商业区和大学，冲动消费的还挺多的，而邻俱附近都是小区住户，我们店并不是他们首选。”
　　“我不想知道原因。”周添序突然看过来，卓梵被吓了一跳。

　　“我没有再问你为什么，我要的是接下来一个月，一个季度你们店的业绩能不能上去。邻俱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和它共同前进的伙伴，不是拖它后退的拖油瓶，邻俱现在商铺很紧张，我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如果下个学期季度你们的业绩依然如此，那么邻俱也会做出相应的处罚。”
　　“我这边会针对你们门店做出一份计划书，你觉得可以你们就按着来，如果你们有更好的措施你们就自行发挥，总之我只看下个季度的业绩。”
　　“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宋瑞洋看卓梵气冲冲从办公室出来，嘴里嘟嘟囔囔好像在骂人。
　　卓梵非常气愤，这么些天白和他套近乎了，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卓梵走后，周添序心里莫名烦躁，刚才那样的话他不是第一次说，可却是第一次担心自己话说重了。
　　一直到了下午，那种内疚感才缓和。

　　他回Y市有一周了，朋友约他好几次他都没空，今天正好是好友许礼桥生日，他推了晚上的饭局准备去赴约。
　　可临下班前他却接到陈老电话，说有事找他。
　　许礼桥一听是陈老师，很懂事的让他不要着急过去，等见完陈老再去。

　　他们都是一届的同学，上学的时候没少被陈老处罚，如今听到陈老的名字还汗毛直立。
　　“毛病。”周添序嘲笑友人胆小如鼠，“等我见完陈老马上过去。”
　　许礼桥：“不及，刚沈济闻给我打电话说也要晚一会儿。”
　　“好，到之前给你打电话。”
　　周添序挂断电话，开始联系陈老。

　　“陈老师，我这边忙完了，我去你家找你吧。”
　　“不用，我已经到你们商场了，我就在上次那家日料店等你，你一会儿下班过来就行。”

　　陈老说的事风樱田，卓梵的店。
　　上午她气哼哼离开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周添序犹豫，“陈老，我们商场还有很多家好吃的你要不要试试别家？”
　　“不，我就喜欢吃那家，我记得你上次吃的也挺开心的。”陈老没给他拒绝的机会，马上挂了电话，“快点过来，我已经到了。”

　　陈老挂断电话，进了风樱田。
　　刚进门，就有一位小姑娘走过来，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怎么了？”陈老被看的心虚，摸了摸脸，担心是中午吃的巧克力蛋糕粘在脸上。
　　“你是陈校长吧？”那姑娘说。
　　陈老指着自己，“你认识我？”
　　小姑娘神情激动，“我也是师附一中毕业的。”
　　陈老顿时有种桃李满天下的自豪感，他挺起胸膛问，“你叫什么名字？我经常来这怎么没见过你？”
　　“我叫卓梵，是这家店老板。”卓梵说道。
　　陈老眸子微亮，“原来他们说的就是你呀，我一直听说这家店老板是师附一中毕业的，好几次来都没看见。”
　　“你怎么可能没见过我，我每天都坐在这直播。”卓梵指着门口旁边的桌子。
　　陈老回忆起来，恍然大笑，“原来那是你啊。”
　　“对啊。”卓梵也跟着笑起来。

　　青子这时拿着菜单过来，卓梵接过手，低头在菜单上划，“陈老师你一位吗？”
　　“不，两位，一会儿有朋友来，他也是师附一中毕业的，我一会儿介绍你们认识。”
　　“好啊。”卓梵给陈老师倒了一杯热水，两人开始聊起来。

　　“陈老师你刚才说你经常来，你很喜欢吃日料吗？”
　　“我以前在日本留学，日料是除了中餐外最喜欢的了，我听说你也在日本留过学？”
　　“是，我也特别喜欢日料，我不光喜欢吃还喜欢做，上学的时候经常逃课出去和师傅学。”
　　“那改天我得尝尝你的手艺。”陈老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活像个老菩萨。
　　“有时间我一定亲自帮你做一顿。”
　　“哈哈哈好，就这样定了，反正我加了你微信，到时候你可不许反悔。”
　　“那是一定。”

　　在两人谈笑声中，店里进来一位青年男士，声音醇厚悦耳，“陈老师。”
　　陈老和卓梵一同回头。
　　卓梵当即脸沉下去，她早该想到陈老说的人就是周添序。
　　周添序一眼看到卓梵，也注意到她表情变化，他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什么脸色都见怪不怪。

　　陈老给两人做介绍，说完周添序是邻俱总裁后后知后觉，“你们俩应该都认识吧。”
　　周添序看向卓梵，没说话。
　　卓梵瞎说，“没，第一次见。”
　　陈老高兴，“那可太好了，我早就想告诉添序，让他多多照顾你们店的生意，咱们学校的毕业生在本市工作的很少很少，你们俩能成为同事是很大的缘分。添序，你职位比凡凡大一点，是凡凡上司，以后多帮着她点，也多照顾照顾她。”
　　卓梵扭头翻个白眼，照顾个屁，不找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周添序“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卓梵心里“呸”了一声，虚伪。

　　陈老非让卓梵坐下和他们一起吃，卓梵借口忙工作给推了，上午刚被人教训完，她才不会厚脸皮往人身边靠。

　　陈老今天找他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长辈关心小辈的感情问题。
　　提到这方面话题，卓梵耳朵竖起来。
　　原来是陈老的学生托陈老做媒给他刚回国的侄女介绍个对象。
　　陈老就想到了周添序。
　　周添序高中毕业就去了美国，近几年才回来，听他父亲说一直单身。如今也到了适婚年龄，陈老想两人都有国外留学经历，应该蛮谈得来。
　　促成就是一桩好事，不成也可以交个朋友。

　　周添序竟然没谈过恋爱？可惜那张脸了。卓梵继续听。

　　“你如果觉得还可以，哪天你俩可以约出来见一见，她刚回国，也想多交点朋友。”陈老说。
　　陈老看他犹豫，接着说，“先加个微信吧，我把她二维码给你，我就负责牵线搭桥，你也别有什么压力。”
　　卓梵透着指间缝隙看到他掏出手机扫了陈老手机里的二维码。

　　两人吃了一个多小时，也正好到卓梵下班时间，卓梵把陈老送到商场门口。
　　陈老担心大晚上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让周添序送她。
　　卓梵拒绝了，“我家就在附近，走着就到了。”

　　陈老坐车离开后卓梵也转身走了，周添序在后面喊了她几声。
　　她停下脚步，周添序跑过来，又掏出手机，“把你微信给我，我晚上给你发计划书。”
　　卓梵虽然不情愿，但想到是为了门店，还是掏出手机加了微信。
　　添加成功后，卓梵也没多言语，扭头继续走。
　　周添序看她走的方向好像是邻畔那里，手机手机响个不停，是许礼桥在催他，他没再多思考，往停车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