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给你撑腰（1） ...
-
说完该说的，方韵马上挂掉电话，拒听楚云辰的解释。
楚云辰知道方韵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被挂电话后也没有不爽，提着装衣服的纸袋上楼，躺在只有必要家具的客厅地板上，感觉前途一片渺茫。
嘟嘟——
手机信号灯亮起，微信备注“人美心善的柳助理”的“暮霭沉”给他发消息。
人美心善：到家了吗？
楚云辰：刚进屋。
人美心善：为什么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
楚云辰：刚被方姐训了……
人美心善：[震惊]
楚云辰：有人在老板面前告我黑状，说我违规在外面接私活。现在老板要公事公办，方姐很生气，把我骂了一顿。
人美心善：[乌鸦飞过……]
楚云辰：柳姐姐，帮帮我[大哭]
人美心善：你先跟我说实话，告密的内容是真的吗？你曾经在外面违规接私活？
楚云辰：现在娱乐圈闯出点名堂的，哪个不在健身、练体形、护肤护发、买化妆品……还得时不时的置办试镜道具、跑场子打点人情……而且我们公司不给我们包食宿，每个月就发五千块钱死工资，扣掉前面那些开销已经所剩无几，再去去房租、水电煤气、三餐……柳姐姐，我每个月都是负收入啊！
人美心善：[惊恐]
楚云辰：[可怜]我知道违约是不对的，可是饿肚子的感觉更糟糕，而且公司里偷偷摸摸在外面跑场子的不止我一个。组里的练习生们，没个屁股是干净的。
发完这一段，楚云辰突然觉得“屁股”这词容易让人误会，赶紧补充说：我的意思是说大家都在外面搞小买卖。
【我懂。】
“柳助理”这次回得飞快。
楚云辰松了口气，正要顺势卖个惨——
人美心善：下午在城南小庄园，你为什么不把这些事告诉他？
楚云辰愣了。
他当然知道“人美心善”的“他”指的是慕天阔，但是——
【我不觉得慕总会管这种小事。】
人美心善：你试都没有试，怎么知道他一定不会管？
因为……
楚云辰的手指悬在触摸键盘上，心口不知涌出多少话，可是没有一句能打进回复框。
最终——
他发了个[抱大腿]的卖萌表情。
“柳助理”没想到楚云辰让自己等了二十多分钟最终只发了个前言不搭后语的[抱大腿]表情，回了一串省略号后就下线了。
楚云辰心头一沉。
他似乎把救命稻草给得罪了。
……
……
一夜无眠到天亮，楚云辰用遮瑕膏盖住黑眼圈，微笑着走进盛世娱乐。
做完热身，他捧出小点心要和编舞老师套个近乎。
这时，童启年一行人勾肩搭背地走过来。
“早上好啊，大红人~”
童启年阴阳怪气地和楚云辰打招呼。
楚云辰不睬他。
童启年追上去，抓楚云辰的肩膀：“楚云辰，你是不是眼睛长到头顶了？我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我耳朵没聋。”
楚云辰看着童启年：“我只是不知道‘大红人’指的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
童启年话没说完，方韵突然出现。
穿着利索职业装的女人双手抱拳在胸，对随时可能爆发冲突的童启年和楚云辰说：“你们是不是很空？”
“方姐，他欺负我……”
童启年瞬间变成受苦受难的小白菜。
“我……”
楚云辰这回连“哼”都不想哼了。
方韵看向楚云辰：“有什么想说的吗？”
楚云辰：“我连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能说什么？”
“你倒是实诚。”
方韵鼻孔里哼出一个声音。
她此刻心情很糟糕。
童启年一伙几个猴崽子见势不妙，赶紧混进人群练舞，不触这个霉头。
楚云辰也想跟他们一起，却被方韵叫住：“别着急走，跟我来一下。”
“……”
楚云辰气得想把告黑状的王八蛋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
方韵带着楚云辰走进电梯间，按下八楼的按钮。
楚云辰见状，浑身一激灵。
八楼是老板赵长贵的办公室！
他这回在劫难逃！
“别怕，你是盛世娱乐成立到现在唯一一个坐过慕总大腿的艺人。”方韵说，“哪怕只是给慕大少面子，赵总也不会开除你的。”
但是我们会走关系把你送去慕大少那边。
方韵心里补充一句。
楚云辰没有读心术也知道方韵此刻正计划损人利己，干笑着说：“方姐，您一会可得帮我美言几句。”
“该说的我都已经帮你说过，就看赵总自己怎么想了。”
方韵摆出公事公办的嘴脸。
楚云辰见状，只能安静闭嘴。
……
嘀——
电梯停下。
方韵带着楚云辰走向赵长贵的办公室。
赵长贵的秘书迎面走来：“方姐，赵总现在开会，有什么事等开完会再来。”
“开会？什么会？”
方韵一愣。
赵长贵三分钟前才让她把楚云辰带上来，怎么突然要开会？
“视频会，慕总的。”
秘书看着方韵身后的楚云辰，笑得有些微妙。
方韵顿时明白了。
她对秘书说：“既然张总和慕总有正事要谈，那我先带小楚下去——”
“这个……”
秘书犹豫。
这时，办公室里传出声音——“是小方和小楚在外面吗？”
“是的，赵总。”
秘书回答。
方韵也拉着楚云辰应了一声。
“让他们进来一下！”赵长贵说，“慕总正要说他们的事情。”
“好的，赵总。”
秘书恭恭敬敬地请他们入内。
方韵一头雾水外加战战兢兢，楚云辰则是忐忑不安外加想给人美心善的柳姐姐上三注香——不消说，柳姐姐已经把他的事情捅给了慕·金身大佛·天阔。
……
赵长贵在盛世娱乐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在慕天阔面前也只能当个点头哈腰的小脚色，
楚云辰进办公室的时候，男人正站在红木办公桌前挨慕天阔的训话，额头的汗像下雨一样往下淌。
“……这是你们给新人的合约？！好不容易选出来的苗子，被你们一个个往死里榨！周扒皮都比你们有脑子！”
“……慕总……这事……这事真不是我的主意，我其实……我不知道……”
赵长贵狼狈不堪，试图解释。
可惜慕天阔不想听。
“身为盛世娱乐一把手，居然说出你不知道合约内容这种屁话！你是当我傻还是当我蠢！”
“慕总……”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
赵长贵垂下头，一声不吭。
视频那边也暂时沉默。
方韵带着楚云辰走到红木办公桌前——
“赵总。”
她轻轻喊了一声。
赵长贵抬头，发现方韵身后跟着楚云辰，灵机一动：“慕总，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您都不会听也不会原谅我。但是——小楚的解释，您不会也没兴趣吧？”
“……小楚？楚云辰？”
慕天阔错愕。
赵长贵连连点头，把楚云辰推到摄像头前：“小楚，快给慕总问好。”
“慕总好。”
楚云辰心不甘情不愿地说着。
视频一边，慕天阔面色不悲不喜：“客套话就不必，直接进入主题！”
“嗯嗯。”
赵长贵点头哈腰，对楚云辰说：“小楚啊，你摸着良心说，盛世和你签的合同是霸王条约吗？”
“当然——”
楚云辰看了眼周围，慢悠悠地说：“不是。”
赵长贵舒了口气。
楚云辰又说：“但如果公司能把福利待遇都适当提一下的话……我们一定会更爱公司……毕竟……”
“你先出去。”
慕天阔突然说。
楚云辰赶紧跑路。
方韵也想出去，却被慕天阔点名：“方韵，你留下，我有事问你们。”
“是……是……”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给你撑腰（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