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火影]听暖暖的话》宅年年

9、火影世界（9）

　　我刚刚说了什么啊！那种语气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傲娇？完全就不像是平常的自己！

　　暖暖不自觉咬了咬嘴唇，刚刚解开止水的封印她就有点后悔了，怎么止水不过是对她态度好一些，她就晕头晕脑地给他解开封印！如果、如果止水真的就不管她了一走了之……以她的骄傲，也做不出来去把人抓回来的举动。
　　只是难免会有点失落……

　　不对，自己失落个什么劲？止水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

　　暖暖心里别扭极了，和止水认识多年，虽然是住一个屋檐下，但都是以如同交易一样公事公办的感觉相处着。暖暖很熟悉并适应这种感觉，突然的就好像变化了，她就觉得不自在起来，好像做什么都不对劲了。

　　她心里乱糟糟地想着，快步回到了房间，打算拿本书看看静静心，却发现自己的书桌上放着一碟可口的点心，还有一杯牛奶。
　　她愣了愣。
　　宇智波止水他以前是从不会进她房间的，更不会在她没有吩咐的时候，给她送来点心。

　　暖暖走近书桌，拿起牛奶抿了一口，是温的，里面还放了点蜂蜜，是她喜欢的口味。
　　原来他是记得她的口味的吗？

　　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就这样消失了。或许自己不应该不信任止水才对？
　　毕竟两人之间没有谁欠谁的，认识这么多年关系那么冷淡，暖暖还是知道自己对止水的冷漠态度是主要原因的。既然止水先迈出改善关系的一步，那么自己也应该有所改变。

　　这样想着，暖暖就觉得自己是应该去和止水说声谢谢的。她放下杯子转身就跑回大厅。

　　“阿止！”拉开门，没有看见人。

　　“阿止，你在吗？”暖暖疑惑地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她顿了顿，道：“大喵，你查一下阿止现在在哪里。”

　　大喵眨巴眨巴黑眼睛，眼睛里突然出现了许多幽蓝的数据流，很快就给出回复：“你走后他就出门了，现在和宇智波佐助在一起。”

　　暖暖的心血来潮，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有些失落，一时间也说不上怎么失落了，走了几步，瞅到厨房的水池里浸泡着未洗的碗碟。
　　止水有点轻微的洁癖，平时吃完饭立即就把碗什么的洗起来了，今天却堆在那里，可以想象他大概是多么迫不及待地去见佐助。
　　自己可以让他有这么在乎的时候吗？
　　不可能吧……

　　暖暖越想越是觉得阴郁。她倒不是真把宇智波止水看得多在乎，可是对暖暖这样的人来说，她只要能主动向别人踏出一步了，那么就是做了把人认真地放进心底的准备。可是这时候若是没能及时得到回应，或者突然发现自己不一定能被别人放进心底，那么就会立刻退缩回去。
　　而且，会因为自己踏出的那一步觉得难堪而难过。

　　说起来，当初为什么要留下宇智波止水呢？需要好用的下属的话衣柜里很多东西可以变出比宇智波止水更合适的人手来，而且用着也更令人放心，不担心自己秘密被人所知；至于反正救了他又无处可去所以好心收留呀，或者不想他自杀在这里给自己带来麻烦呀什么的更不可能，她有一百种方法完美处理这个人……

　　只是那个时候的暖暖来到木叶没有多久，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陌生而烦躁，哪怕是外人的目光都令她厌烦。但是独处一室的时候，无法言说的空旷寂静又让她难以忍受，似乎每一天都是煎熬，全然迷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暖暖想了很久，才不得不承认，这是因为她无法融入这个世界的原因，那种自己是异类的感觉并不好受，她需要的是走出去接触他人，交朋友还是怎样的，给自己创造新的羁绊而不是沉溺于过去……

　　但是知道归知道，做到却没有那么容易。暖暖无法自控地排斥着接触他人，直到宇智波止水出现在她面前——一个“应该”死亡的人，被她救回来，失去过往的身份。

　　宇智波止水不会知道，暖暖留下他，却是将他当做了心灵上与这个世界连接的枢纽。

　　暖暖一直认为自己对宇智波止水毫无感觉，但现在却发现并不是，知根知底相处几年没有一点在乎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个时候发现了也好，自己终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什么时候不想待了，就离开了，所以最好不要有所牵绊，不然到最后伤心的也是自己。

　　而且如果牵绊她的人对她的在乎，比不上她心中这个人所占据的分量，那么自己离开的姿态一定是很狼狈的。暖暖只要想想就觉得难以忍受。
　　暖暖能预料到，如果她在这个世界有牵绊，那这个人绝不可以是宇智波止水。这么一想，她内心才裂开一些缝隙的冰墙，被筑得更结实了；脸上少许失落的情绪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坚定。

　　“暖暖，你怎么了？”大喵舔着爪子，不解地说，“你好像又难过了。”

　　“没有。”

　　大喵仔细打量了她一下，疑惑地说道：“刚刚明明感觉到了……现在好像没事了。果然暖暖真的很奇怪。”

　　“那是因为大喵不是人类，所以才不懂我啊。”暖暖笑了笑，将大喵送回暖暖小屋。
　　在她的意识感知里，大喵先是懵了一下自己怎么又被丢回来了，然后就自顾自从床底捞出私藏的五花肉，美滋滋吃了起来。

　　大喵不是人类，也不是猫，更不是那只游戏里的“大喵”，而是类似于某个伟大存在仿造“大喵”这个形象创造的，半机械半血肉的生物。虽然拥有智慧和思想，但他们的思维模式等都有着巨大的差距，无法给暖暖一种同类的感觉。

　　“这里已经住得有点腻了，差不多该离开了……”暖暖自言自语，而后叹息。

　　不过想到第七班，想到火影后面那么多精彩的情节还没有发生……

　　“算了，再待一阵子吧，说不定还能给我一些趣味。”暖暖伸了一个懒腰，嘴角带着轻松的笑意。
　　清澈的黑色眸子里，阴郁之气已经全部消散，与平常没有区别的慵懒淡然。

　　……

　　这是暖暖来木叶六年了，第一次出村子，难得的也有了愉悦的心情。
　　一大早，她换上了【套装·童趣美梦（五星）】，黑发扎成两个小圈，粉红色白点点花边娃娃裙，还有粉色袜子鞋子，小草帽上装饰着小兔子和蝴蝶结，背着红色双肩包，抓着兔子和爱心气球……整一个萌哒哒的萝莉，就是看起来像是要去夏令营而不是执行忍者任务的。

　　暖暖不在意地继续给自己添加几个饰品类的部件，把战斗力点得满满的。

　　她几乎不穿那些对这个世界来言画风过于奇怪的衣服，比如信鸽的华丽复古风，或者废墟的金属科幻风，不想让自己显得哗众取宠。但是其实火影的服装画风是比较迷的，比如暖暖现在这一套，甜美梦幻的现代装束，除了过于精致并且不太符合即将要做的事情外，毫无毛病。

　　佐助等人已经习惯了暖暖爱好打扮换装的癖好，非常自然地欣赏她今天又是不同的风格——还是那张清丽可人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冷淡的脸，但是因为衣服加成，竟很有种迷糊型三无萝莉的反差萌，又甜又软，令人心尖儿都要融化了。

　　鸣人脸色发红，下意识转头看了小樱一眼，嘿嘿地笑起来。
　　虽然暖暖很可爱，但是在他心里，还是小樱最可爱最漂亮了！

　　一行人离开木叶村，一路上，鸣人兴奋得东奔西跑，但都被卡卡西压制下来，过了一段时间，作不了妖，安份许多。
　　寂静的林中小道，无趣的旅途让一行人都放松了警惕，安静地行走着。直到一滩水洼出现在面前。

　　暖暖视若无睹，只是轻飘飘地看了卡卡西一眼，正碰上他也悄然看向自己四个学生的目光，两人对视了一下，似有了什么默契，随即分开。

　　“佐助，这个给你。”暖暖忽然把兔子气球递给佐助。

　　佐助不明所以地接过：“怎么……”

　　突然，从水洼里跳出了数个忍者，只是一瞬间，卡卡西就变成了碎块。
　　小樱尖叫起来。

　　“卡卡西老师！”

　　“嘭。”卡卡西变成了一块木头，然后在另一个地方出现。

　　“鸣人佐助准备战斗，小樱保护委托人，暖暖你看着办。”

　　佐助在卡卡西话还没说完时就伸手把身旁的暖暖拉到背后。暖暖顺从地站过去，然后，把佐助往前一推，他踉跄着扑向了敌人，脸色煞白。
　　对方狞笑着举起武器，一切似乎即将尘埃落定。
　　佐助心中涌起痛苦和绝望。

　　“咻——”兔子气球忽然绷直了细细的线，弹性十足的气球猛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飞抽！
　　敌方忍者像被一辆开足了马力的火车迎面撞上，身体飞了出去，还未落地就已经变成满天碎块。

　　暖暖沉默地看着那堆应该打马赛克的东西，脸色乍青乍白。
　　还好还好，她考虑到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没有占着武力值高就蹦出去战斗，而是先把佐助推出去做了实验——结果是非常好的，完美测试出这个套装的武器有多强，也避免了自己动手杀人很有可能产生的心理阴影。
　　至于佐助……呃……相信火影第一男配（或者双男主之一？）对杀人这种事是没问题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阿门。
　　暖暖毫无虔诚之心，虚伪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才凑到佐助身边，把愣住的他拉回来。

　　“这边还有。”暖暖站在佐助身后，非常自然地握着他的肩，给他转了个方向，面对愣住的其余几个敌人，“干掉他们，加油！”

　　佐助：“……”

　　很快，这些炮灰就被清除干净了，卡卡西严肃地指出这个任务已经超过委托级别，他们有权利拒绝继续并且返回村子。达兹纳立马换了张脸，哭天喊地，苦肉计加道德绑架，成功让鸣人小樱软了心肠，犹豫地看着卡卡西。
　　没办法，只能继续任务了。
　　至于佐助和暖暖？

　　——“这个是什么？怎么会……”佐助紧紧握着手中细细的柔软的棉线，难以置信这个轻飘飘的气球居然会有那样的威力。他眼里控制不住的炽热光芒，那是对力量的渴望。

　　“你喜欢？那就送你了。”暖暖拿出了一束花朵，抵在鼻子前嗅着，驱散那股血腥味。

　　“……不，我不能拿。这样厉害的武器，你应该用来保护好自己。”佐助眼里闪过一丝意动，但还是压制住了，坚定地把气球还给暖暖。

　　“你确定？我还有一个喔，你真的不要？”暖暖晃着手里的爱心气球。

　　“不！我不需要，还给你。”佐助手臂前伸，头扭到一侧。

　　别扭的家伙。

　　“除了这个气球，我还有很多好东西，不比它差，反而是佐助你很需要力量不是吗？就当做我送你的礼物吧。”佐助越不要，暖暖突然就越想让他收下。

　　佐助面色犹豫了半响，还是执着地伸着手：“不用了，我应该靠自己的努力变强，不能依赖外物。”

　　有风吹过，可爱的粉色兔子在风中飘啊飘，格外有童心——暖暖灵光一闪。

　　“其实，你可以给它套一个外壳，不会妨碍它的能力的。”

　　佐助：“……”
　　他一把把气球抱回怀里，嘴角向上弯了弯，但只是一瞬间就压制下去了，维持着一张冷酷正经的脸，淡淡说道：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在下一个城镇，佐助给气球打了一个外壳，因为气球是上面一个球下面一条线的构造，所以他选择了一个挖空的长柄锤，把气球放在里面，兴致勃勃地挥舞着大锤子。

　　“砰。”这棵巨树倒下了。
　　“嘣。”那块山岩粉碎了。
　　一路破坏生态环境。

　　暖暖看着看着，忽然捂住了心口——这种突如其来的罪孽滔天的感觉！

　　想想看，原著里，一手/雷霆一手草雉剑，凌厉优雅、冷酷华丽的宇智波佐助，所到之处，一路火花带闪电，颜值和杀伤力一样高，逼格碾压第一男主鸣人。
　　现在，巨锤在手，起手攻击就是双手握捶一个大风车，哐哐哐哐哐——敌人通通飞天，血雨和内脏撒了满地，气场狂放又凶残，好一个在世魔王。

　　嘶，辣眼睛！

　　作为一个讲究形貌与逼格，在外永远要保持就算不光彩照人也要干净整洁大方有礼的姑娘，暖暖觉得这样不行，她很想把那锤子毁尸灭迹，再把蛇叔的草雉剑抢过来给佐助配备上……但是心里莫名的乐感又让她停住了。
　　唔……嘻嘻……暂时先这样好了，等草雉剑出现的时候再换吧。

　　不过，也因为如此，在桃地再不斩出现的时候，佐助大大发挥了一通，这次卡卡西并没有受到重伤，再不斩就已经被他们俘虏了，就在他们考虑如何处置的时候，数枚千本飞出，插在再不斩的脖子上。

　　戴着雾隐村暗部面具的人出现在树上：“不好意思，再不斩是我们雾隐村的叛忍，他的尸体需要由我带回去，不能落到他人手上。”

　　卡卡西探了一下再不斩的脉搏，眼神深沉：“的确已经死了……”

　　“那么，我就先离开了。”白上前，带上再不斩要离去。

　　“请稍等一下。”暖暖忽然拦住白，“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问是想知道什么呢？”白问道。卡卡西等人也疑惑地看着暖暖。

　　“我想知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气氛一时凝滞。

　　好一会儿，白才平静地说：“我是男的。”

　　暖暖微笑：“我比较喜欢自己来确认不知道的事情。”

　　——“可以请你脱/掉/衣服给我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