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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第二章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周林学的是法律专业,难道她想在寝室里先演习一遍吗?会有这种时候来的,当易静好打定主意要告卓凡性骚扰的时候,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咨询这位法律系高材生。但是现在,她有权保持沉默。
      “这么说,你是想瞒着我们咯!”张莉莉不失时机地添上一句。
      上次的校门口强吻事件已经过去三天了,她们的热情反而越来越高涨了。这样下去,易静好宁愿去租个帐篷睡到操场上去,不然,加以时日,她一定会聋掉。那个叫做卓凡的美男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这个当事人绝对比她们那三个旁观者更迫切地向知道。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在她二十岁的生命之前她绝对没有碰到过这么一号人物,否则已她对漂亮脸蛋的关注程度,一定会把他的形象永久收藏在脑海里,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他很熟悉她,而且知道她是个有一点点名气的少女作家。难道是她的铁杆粉丝?不可能,他那种人绝对不会有机会接触到言情小说这种东西,那是各个年龄阶层女性的专利。对于他,易静好一无所知,就好象是天上掉下个林哥哥一样,如果是来造福人类的天使就算了,但是这个人明明是顶着天使的脸孔,怀着魔鬼的心肠。众目睽睽之下与开着私家车的男子接吻,之后又坐上了他的车子扬长而去,但凡会思考的围观者都会往那方面想,她易静好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几天她就连在上个厕所都能听到有人在议论那天的接吻事件,真是恨不得一头在白瓷砖上碰死算了,她怎么会招惹上这么一个人!
      她,易静好,大二学生,写过几本用来消遣的言情小说,也混了个作家头衔,却从来都不是那种要张扬得满世界都知道的人。就连与她同公寓的三个室友也只知道她为杂志社撰稿骗点零花钱,绝对不会把公寓里角落里的那个名叫易琼玖的言情小说家的作品同她们的室友联想到一块去,至于那几本小说早在无聊时已经被看厌了,静好也没敢问她们的感想,万一被骂个狗血淋头,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她简单得可以用三句话就概括掉,所以在面对那个扑朔迷离的俊男才会那么吃亏吧!
      想到上次在她悲惨暑假里遇到的那个帅哥,静好不禁偷笑,两个月内连续碰到两大帅哥,是不是桃花运要来了呢?严格的来说,还是这个冷面帅哥比较入得她的法眼,要不是他做了那么莫名其妙的事,她绝对要为他立传著书来纪念遇到完美男人的经典时刻。
      不过,好在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连续三天,易静好过得心惊胆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得像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小姐。卓凡在这三天里没再出现过,她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敢放下去了。
      可惜,事与愿违。
      “天气预报难得诚实一回啊!刚才还阳光普照,,马上就下这么大的雨了。我还以为不会下了呢!”张莉莉和韦青两人刚从堕落街回来,淋了一身的雨,正一路快跑到公寓楼下。
      “我的天哪!那不是那天那颗大钻石?”韦青刚在公寓门口站定,一抬头就看见站在雨中的卓凡。
      “不会吧!他居然跑到女生公寓楼下来淋雨!你有没有看错?”张莉莉怀疑地问道,一边不忘仔细打量那个站在雨中的人影。奈何雨太大,模模糊糊地实在看不清他的全貌。
      “看帅哥我几时看走眼过,走吧,先上去告诉小朋友再说。”

      “你的王老五现在在楼下淋雨哦!”
      “你不下去帮他送伞?”
      “你怎么忍心看他受苦啊!恋人之间吵架,女孩子的小脾气是要适可而止的。”
      “而且,你都不知道你捡倒宝了吗?真是一株芳草插在牛粪上!”
      “喂!你给点反应好不好啊!”
      易静好这才从小说里抬起头来,给眼前这两个手舞足蹈外加乱编情节的女人一人一记白眼,然后转过身去拿背对着她们,三天来她将事情的真实情况起码跟她们交待了十遍,但是她们的脑子就是不开窍,死活认定那个俊男才是无辜的受害人,而她,估计已经被想象成了辣手摧草的坏女人。
      不过,那个卓凡又在搞什么鬼!居然肯这么花血本站在楼下淋雨,苦肉计,这绝对是苦肉计!这出苦肉计是要演给谁看?从她见过他两面的经验来说,他花的心思本钱越多,从敌人身上,目前她还不敢肯定这个敌人是不是她自己,不过当他的对手还是自己先准备一条三尺白绫准备自我了断吧!
      易静好正胡思乱想着,旁边的张莉莉和韦青已经商量好了,在寝室里搜刮了三把伞出来就要下楼去。
      “你不怜香惜玉,我们来履行这个义务!”丢下这句话之后,她们两个就飞一般的蹿下楼去了。多让美男子淋一分钟雨都是罪过,罪过呀!
      离谱的是韦青,明明与男友每天柔情蜜意讲电话到深夜,见了帅哥一样还是发痴,真是可怜了她家那一位。
      再翻了两页小说,易静好发现自己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满耳朵里都是哗啦啦的雨声。哎呀,被打败了,为什么这个卓凡一出现就打破了她的常规生活呢?她已经答应给杂志社写一篇书评,可现在她居然连书都没办法看下去,更别说书评了。楼下那个人好像天生就有吸引眼球的魔力,让见过他的人忍不住去关注他。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易静好丢下书,走过去一推开窗户马上就有雨点漂进来。看来今天的雨下得可真不小啊!站在四楼的窗口,可以隐约看见公寓楼下有三个人影,其中两个拿着伞的必然是去救美的张莉莉和韦青,不过,事情好像并不怎么顺利啊,三人站了老天了,在雨中打开的伞仍旧只有两把,那一抹高大的身影始终都没有被伞遮住。
      易静好看了一点也没觉得感动,只觉得头皮发麻,看来他一定是要引自己出去,而张莉莉和韦青那两个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待会回来一定又要对她进行狂轰滥炸。照这么下去,她迟早也会被逼着下去给他送伞,他简直就是吃定她了!不行,绝对不行!她易静好怎么可以任他摆布,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吃定她了吗!

      “你到底下不下去?”
      “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一代俊男香消玉殒与C大女生公寓楼下吗?说出去也太没面子了点。”
      “静好,下去把他打发走也是功德一件,不然引起整个女生公寓骚动可不是那么好摆平的。”刚回公寓的周林也加入到这当中来,不愧是法律系的高材生,逻辑思维能力就是比那两人要强不少。她说的一点也不错,现在开始就已经有不明内情的女生在她们公寓门口张望了,再不下去,她不被这三个女人的口水淹死,也会被当作猩猩好好观赏。
      她,易静好,又一次彻底的败给了他!
      大雨滂沱,雨幕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走到那个浑身已经湿透的高大身影身边,将伞举过头顶,努力罩住他,另一只手拿伞递给他。
      “这可是张莉莉的伞,不要弄坏了,记得要还回来啊!”易静好一脸不情愿地把伞递给他。他不是说叫她亲自下来送伞吗?现在她来了,这场戏也该落幕了吧!
      恰恰和她想的相反,这出戏,才刚刚开始上演。
      卓凡看都没有看她递过来的那把伞一眼,就直接拿过来随手一丢,张莉莉那把蓝色的有机器猫图案的可爱小伞就消失在雨中了。
      “喂!”
      他居然把伞给丢了!她一激动就本能的把自己手里的雨伞递给他,就势要冲出去把那把蓝色的伞捡回来。刚迈出一步,手腕上一紧,已被他牢牢抓住,拖了回来。易静好气得立即抬头对他怒目而视,刚一抬头,杀人的眼神还没来得及送出,大雨就已经兜头落下来,狠狠砸在她刚好仰起的脸上。
      有没有搞错!他居然把剩下的一把伞也给丢了,他以为淋雨很好玩是不是?那好,他有兴趣那他自己一个人慢慢享受,恕不奉陪。
      可那只大手就好象是手铐一样,一但被它抓住了,就这么挣也挣不脱。何况,以她和他的身材比例来看,武力解决问题是绝对的下下策。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努力压下自己想在他手腕上留下一口牙印的冲动,开始和他谈判。
      “你不是觉得,男女两人一起淋雨很浪漫很有情调吗?”这个男人不知死活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静好只觉得如果自己有心脏病的话,早就已经去投胎好几回了。他是脑筋有问题吗?她是常常在书里写,相爱的男女在丝丝小雨中静静相偎,或者是在倾盆大雨中的街头狂奔,男主角也经常有冒雨等在女主角楼下的戏码,但是,小说与现实是两码事,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呢!就是因为现实当中很少有这种浪漫场景出现,男生一个个都不解风情,所以才要有异想天开的小说家创造这种场景啊!不然花钱买小说干啥?重温一遍无味的现实吗?再说,就算现实当中这种俗套的戏码真想要上演,也必须具备一个绝对不能少的前提条件,那就是,男女主角必须是相爱的,哪里是像他这样子,随便设计一个像她这样单纯的少女出来强迫她陪他一起淋雨的,这绝对与浪漫和情调绝缘!
      “卓先生,我想知道你时间是不是多得可以肆意挥霍?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何在?如果只是为了戏弄我让我难堪,我想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个小女孩在雨中仰起脸,任雨水毫无遮拦的打在脸上,湿透了的头发粘在额前,更糟糕的是衣服,也全都粘在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曲线,让他更加怀疑,她真的已经有二十岁了吗?但这一点也不重要,她长什么样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关心她这一段时间会不会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如果不是的话,那他可是会失望的。
      她居然敢问他时间是不是有多,天知道他现在正为了那个新开发的网络游戏忙得连昏天黑地,但是为了不让她的日子好过,他把挤出来的时间都花在了她身上,她应该觉得荣幸。
      “我只想让你知道一下淋雨的感受,易小姐,怎么样,没有想象中的好吧?”
      她气得要抓狂,偏偏他又死死抓住她不让她动弹。现在她明白了,这个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他真的是疯了!
      四楼的阳台上挤满了人,慢慢的,整栋女生公寓的阳台上都挤满了人。送女生回公寓的男生从他们身边走过时,易静好都会听见这么一句话:“你看,人家多浪漫!”彻底无语,真的是有时候浪漫徒有虚名,卓凡的行为让她又一次深刻理解了眼见未必为实的含义。易静好又一次成为了大众视线的焦点,如果说上次校门口事件只是为了让大家了解一下C大存在这么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那么这次公寓门口这档子事就足以让她易静好名扬C大了。如果安每个女人相当于一千只鸭子来算的话,那么眼前这黑压压地探了一大片脑袋的女生公寓里,得有多少只鸭子呀!
      浑身湿嗒嗒的回到寝室,易静好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一句话,你看,连老天爷也帮他,一场雨下了近两个小时才停下来。易静好能够坚强勇敢的走回寝室,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几个室友们很识相的没有再炮轰她,而是赶紧拿了干毛巾和热茶给她。
      “我看,事情有点怪怪的。我怎么看这个男人都是在整静好啊!”周林说完这句话后,静好感动得差点连茶杯都没端得稳,总算有人肯动用她的脑子思考问题而不是被卓凡那张俊脸迷得七荤八素了。
      “我也觉得有一点点不对劲。”张莉莉小声嘀咕道。她实在不愿意承认那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帅哥是歹人,但事实胜于雄辩,况且,逼着女孩子淋雨这种举动也不太像是恋爱中的男人会做的事情。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尤其是女生才想得出这样的办法来整你!”韦青最后下结论说。
      天地良心。她易静好平时安分守己,蚂蚁都不曾踩死一只,过的从来都是三点一线的生活,最大的嗜好不过是窝在床上码字,到哪里去招惹跟她有深仇大恨的人?甚至,如果她哪天不去上课,绝对不会有人想起班上还有她这号人物。
      “三十岁左右的黄金单身汉如果不是靠家里传下来的衣钵,那很可能就是现今迅速蹿红的网络新贵,要查他的来历也不是很难。”周林总结性的丢出这么一句话。似乎大家都已经被卓大帅哥的出场给震到了,完全忘了去追究他的来历,从天上掉下来的,除了林黛玉,其他人这种可能性可不大。

      “退烧药也吃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静好我们上课去了,你有事的话打我们电话!”
      易静好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就听见门哐当被关上了。那个卓凡简直就是魔鬼的化身,昨天淋雨之后她就开始打喷嚏,最后演变到现在这个样子,头痛欲裂,浑身发热,眼泪鼻涕流个不停,连床都下不了。把她整成这样,他满意了吗?至少给她一个被整的理由啊!莫名其妙被整成这样,与其说是被感冒折磨,不如说是被他这一系列的举动给弄得心烦意乱。易静好的烂记性是出了名的,难道他真的在她之前的生命中出现过,然后又被她丢进记忆的海洋里没了踪影了?
      “啊嚏!”如果说体格强健如他的人都被淋感冒了的话,那么他不敢想象那个女生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是在医院里打点滴,还是拿着纸巾不停的撮鼻涕呢?他突然间很是有些好奇,想去验收一下自己的整人成果。这股欲望强烈的驱使着他,甚至让他有些坐立不安。他从来就不是会犹豫的人,当即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凡,又出去吗?这几天怎么老看见你往外跑?”他的合伙人兼最佳损友安一帆突然问道。是自己这几天出去得太频繁吗?居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过要说出入频繁,他是永远都比不上安大少的,来上班的时间永远比请女职员喝咖啡要来得少得多。
      “出去一下,马上就会回来。”卓凡冷冷地回答了这句话后就拉开门走了。但是安一帆却觉得,这一段时间的卓凡似乎有些反常,像他这种拿工作当生命的人会舍得离开办公桌?卓凡几乎就差像英国女皇伊丽莎白一样说一句我把我的一生奉献给了工作了。安一帆很想知道,是什么力量把能卓凡从工作间里拉走,而且是隔三岔五地拉走。
      走出去的卓凡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这是在做什么?他做一件事情通常都会带有很强的目的性,但是这一次,他却单凭自己的一时冲动句做出了去看那个小女生的决定,这太不像他了。还是,他在担心她的安危。毕竟昨天是有些过火了,她一个那么瘦小的女孩子,怎么受得了?他是在关心她吗?绝对不会,他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要报复她,让她体会一下她小说里的情节,让她了解一下她写的这些狗血情节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就是他的目的。虽然已经打消了亲自过去看看的念头,但是手却不由自主地伸进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
      易静好昏昏沉沉正要入睡。突然手机铃声很不适合的响起,好在她的铃声没有张莉莉的那么热情奔放,静静的钢琴曲听来很舒服,她没有那么快就去接的打算,让她多听几遍曲子吧。到第三遍时,静好终于磨磨蹭蹭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
      那头传来的是厚重的掩饰不掉的鼻音,即使在电话里,也能听见她吸鼻涕的声音。
      “喂!怎么不说话?是莉莉吗?不用担心我,安心上课吧!我很好,相信那个卓凡的情况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只有像他那样的变态加傻瓜才会去做,你说是不是?”
      “嘟。。。。。。嘟。。。。。。嘟”
      居然挂断了,真是的。易静好收起手机,继续昏睡。全然不知道那一头的卓凡脸色铁青的挂断电话,那么俊美的一张脸上出现了想杀人的表情,静好要是看到了,一定会觉得出尽了近日这这几口乌气。
      变态?傻瓜?卓凡三十年的人生旅程里第一次被人这么骂!而且是被一个正在犯迷糊的小女生,而且还不可以骂回去!或者说,不是不可以,而是不忍心。但是,害她淋雨的时候,他的同情心大概在夏威夷群岛渡假吧!

      “啊嚏。。。。。。啊嚏。。。啊。。。啊。。。嚏!”
      一个绵长的喷嚏在一帆网络公司的办公室内响起,合伙人之一的安一帆终于受不了地站起来跑到卓凡身边拍拍他的背,卓凡闪躲了一下,却最终被连绵不绝的喷嚏弄得无暇顾及那只正在狠狠拍他背的大手。真不知道安一帆现在是好心替他顺气还是趁此机会公报私仇。
      “我看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怎么说感冒就感冒了?还这么严重,不然回家去休息几天?免得到这里万一传染到别人怎么办!”
      其实他还是比较乐见自己得了重感冒的吧!本来只是喉咙发痒的小症状,突然间却一下加重变成猛打喷嚏,结果现在安一帆这小子又想趁他感冒撺掇他休假好让公司里没人管他任由他胡来,他是个把心思都写在脸上的人,单看他笑得这么谄媚就知道有问题了。
      “我休假之后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对不对?”安一帆之所以每天老老实实按时上下班都是由他监督着,被他抓到一次的话,那么对不起,工资就光荣的被划进卓凡的卡里,安家父母对卓凡似乎要比对这个败家儿子要放心得多。一帆网络本来就是安家父母投资给自己儿子创办的网络公司,他也仅仅只是技术控股,不过网络这一行正如火如荼,创办两年来也业绩斐然,外加上安一帆时不时的要自动存一笔钱到他的账户,也许要不了几年,他就可以脱离一帆自立门户了。
      安一帆脸上是一种被看穿了的无奈表情,真搞不懂卓凡这个人的构造,感冒了头脑还那么清醒。不过安大少很快就从沮丧中走了出来,“我要请假外出,这总可以吧!请假哦!不是偷偷溜走,也不是迟到早退。”
      “迟到也要给个理由吧!”卓凡完全不吃他这一套,仍旧冷冷地说道,不过如果这冷冷的表情之后要接上一个大大的喷嚏,那就别提这张俊脸有多滑稽了。
      安一帆拼命忍住笑,怕万一惹卓冰山不高兴了,这个月的银子又会收入他的腰包。
      “说起来也要谢谢你哟!”
      “谢谢我?”
      “当然啊,要不是你那天把我丢在C大,我怎么会遇到我命中注定的人呢?”虽然那个女生跟眼前这个人一样摆着一张冰山脸,不过显然,那个女生要比卓凡可爱得多了。
      不过卓凡大义凛然地说叫又要烂在肚子里了,因为安一帆已经一个健步冲到了门口,正回头向卓凡挥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能扣我工钱啊!我可是请了假的!”
      卓凡刚想开口叫住他,但是到了嘴边威胁的话却硬生生被一个喷嚏给堵了回来。。。。。。

      “嗯哼。。。。。。嚏。。。。。。”
      感冒已经好很多了,至少不用再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虽然她现在走三步就要抽一张面巾纸撮鼻涕,每撮一次就忍不住要诅咒那个卓凡一次,至少让他好得比她慢,最好是让围在他身边打转的女人看清楚帅哥也有撮鼻涕的糗样。静好一边想一边把撮过鼻涕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韦青和张莉莉今天中午跑去吃麻辣火锅了,她们完全是故意的嘛!明知道她感冒居然还敢在她面前提火锅,真是又嘴馋又怄气,顺便又在心里把卓凡问候了一遍。好在周林是讨厌吃辣的,所以今天中午至少还有一个人陪她。
      本来周林所在的法学院跟静好所在的商学院隔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路程,除了在寝室,很少跟她碰到面,不过这次不同,周末选修课程她们两个刚好选在一栋教学楼里,静好在四楼,早就约好下课后在一楼碰面。
      到了一楼,静好左看右看却没有发现周林的身影,周末不比平时,人流稀疏,一眼就能望到头,等她随便往走廊一瞥突然发现走廊尽头似乎有两个人在争执。那个人有点像周林啊,蓝色衣服,今天早上周林好像穿的也是蓝色,而且按照她立志当大律师的作风,跟人家据理力争也不是没可能。总之,静好决定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免得错过当日的头条校园新闻。
      想不到C大校园里居然还有此等帅哥!一身俊逸的白色西服,虽然说梳成马尾的长发有点碍眼,但并不影响他惹人流口水的外表。再看看周林,她也真狠心,居然对着这样的一张脸凶巴巴的。等一下,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静好越看越熟悉,却偏偏想不起在哪里遇到过这么一号人物。
      “虽然我看上去是比较讨女孩子喜欢一点,但是这并不跟我的专一有冲突啊!我只对你动心,所以以后一定会一心一意对你的。”
      周林嫌恶地看着他说完这么一串恶心吧唧的话,要不是看他的脸确实长得具有一定观赏性,她早就已经把手里的书甩到他脸上去了,他要是专一的话,母猪都会上树了。懒得跟他闲扯,周林看见静好已经走过来了,当即飞给俊男一记卫生球,抬脚就走。
      “静好,等了很久了吧!”
      “呃!”静好回过神来才发现周林已经到了面前,专一?她都忍不住要哧笑出来,他那身花花公子的标准扮相,分明就是昭告天下他绝对与专一绝缘的,还有胆子说这种话。花花公子!她见过的花花公子好像只有那么绝对性的一个!
      “啊!他就是那个。。。。。。”
      周林被静好的一惊一乍吓得弹出去两步,帅哥顺势扶住她的双肩让她站稳,不等周林反应过来已经靠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刚想转身推开这个登徒子,却不料静好比她动作更快,一个眼花的功夫,她人已经被拉到了静好身后,此时的静好却是全身处于戒备状态,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了一般。
      “你是谁?干嘛妨碍我跟我女朋友培养感情?”
      “谁是你女朋友!你不要乱说话。”周林绕到静好身边跟她并排站好,想不到她堂堂未来律师居然会有词穷的时候。
      “你休想!我警告你啊,不要打我们家周林的主意!”
      安一帆秀眉微皱,“唉!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啦!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爱情是不能勉强的,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种类型。”当然类型那两个字被特别加重了语气,那一双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着易静好的脖子以下,腹部以上,然后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
      “你。。。。。。”
      “我,就是我。你这种女生我看多了,因为自己爱情不幸福所以就见不得别人幸福啦!这种心理是不正常地哦!”
      被他气到脑部充血又恢复正常之后,易静好反而冷静下来,“你这种花心萝卜我也见多了,不过把和各种女人亲密的合照摆在自家客厅里的你还是算比较特别的那一个!”
      “你怎么知道?”安一帆惨呼一声。他家里从来都没有让女人踏进去过半步,她怎么会知道!连清洁工人都没有请过一次,脏了的就丢掉,每周吸尘一次的活他倒是做得来的,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入侵他的私人空间。不过,仔细看看面前这块洗衣板身材的女生的脸,却又觉得有那么一点熟悉,不过他是绝对不会跟这样的女生有过交集的,她还未成年吧?
      看到对方像被踩到尾巴了一样的表情易静好满意地笑了,懒得跟他多废话,一把牵起周林的手就走,一面还不忘把刚撮玩鼻涕的纸巾随手往后一丢,至于有没有砸到某人身上,那就不管她的事了。至于身后传来的这是什么的惨叫声,自然也不在她俩的管辖范围之内。
      唉!今天中午是吃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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