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提学渣》撑肚

38、第三十八个学渣

　　烟花“咻”的一声发射向漆黑的夜空，然后瞬间绽放出缤纷的颜色。

　　绚烂的烟花下，陈述缓缓放下手机，与不远处的少年相视一笑。

　　那一刻，周围所有人声好像突然消失，时间凝固，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陈述歪着头，穿越人群，笑着扑进他怀里。陆总一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去抚摸她顺滑的头发，将她紧紧抱住，细嗅她发间的清香。

　　“你怎么来了呀。”抱够了，陈述才露脸仰头问他，双手仍然环住他的腰。

　　“看你和别人约会，不爽。”陆总一捏了捏她的鼻头，轻声说道。

　　“那是我亲哥哥！”陈述皱眉解释，“他一年才回家一两次。”

　　“我不管。”他就是不爽。

　　陈述见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几个字，表情比刚才冷了不少，她垂眼道，“对不起。”
　　见她突然道歉，陆总一又皱眉，双手将她箍得更紧：“说这个干嘛。”
　　“对不起让你不开心了……”陈述小心翼翼地说着，声音越来越细，抱在他腰间的手也渐渐往下滑去，陆总一突然握紧她手臂，不准她离开。

　　“我又不是要你道歉。”他粗嘎着嗓子说道，表情好像比之前更不耐了。
　　陈述不太懂，她抬头好奇问：“那你要……唔……”

　　终于亲到了。

　　两人的嘴唇紧紧贴合，陈述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她下意识地要推开他，却被陆总一钳制得死死的，他正闭上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周围依然喧嚣嘈杂，替儿子擦鼻涕的妈妈，啊哟一声，遮住了小萝卜头的眼睛。

　　烟花继续在夜空中闪烁，倒映在陈述眼底，成了最美的背景。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陆总一辗转一瞬就离开，他呼吸有些紊乱，眼神炙热得仿佛正燃烧着熊熊烈火。
　　陈述呆呆地被他抱着，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嘴唇上似乎仍然残留着他的温度。

　　陆总一伸出粗粝的指腹去摩挲她嫣红的唇，声音沙哑：“我要的是这个。”

　　陈述耳朵像蘸了辣椒水一样，烫得惊人。她终于惊醒，连连后退好几步，却又被他揽了回来，少年沉声笑着：“想跑？”

　　陈述大脑空白得说不出话来，只呆呆地，傻傻地盯着面前满脸春风的少年，无意识地摇头。
　　烟花在两人头顶又一次炸开，陆总一望过去，瞥见了最绚烂的那一刻，他又摸上她的脸，轻轻说：“乖乖，新年快乐。”

　　他一脸餍足，嘴角眉梢都是笑意，陈述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这一刻，所有事情似乎都不重要了。
　　陈述不再挣扎，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她咬着下唇，仰头笑得灿烂，笑颜倒映在了他漆黑的眸中。

　　“新年快乐啊陆同学！”

　　陆总一将她牢牢搂着，低头正想说话，就见陈述拿出手机，少女一脸为难地看着他。
　　“我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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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总一的手指松动。

　　见他收敛笑意，陈述紧张地解释：“等过几天我就有时间了。”

　　陆总一沉默地松开握住她腰肢的大掌，他又摸了摸她的头，“过两天我要去英国。”

　　陈述惊诧地抬头看他。

　　“家族聚会，约在正月初四，我妈下了死命令。”陆总一解释。
　　陈述捏住他风衣的纽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会想我么？”陆总一没有正面回答，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问。

　　陈述红着脸点头。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陆总一声音又沙哑了几分：“那就乖乖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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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述找到陈词的时候，闻见了他身上隐隐的烟味，再看向陈词严肃的表情，突然有点慌。
　　“死哪去了？”陈词没好气地问，额间生了两道凶恶的皱纹。
　　陈述唯唯诺诺地答：“我就随便走走……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陈词怔住，他表现得这么明显？
　　他深吸口气，竭力收起正处于暴躁边缘的情绪。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怕你走丢了。”语气比刚才柔和不少。

　　说完，他就拎着陈述往人少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还数落她，“小时候教你的都忘了？和爸爸妈妈哥哥走散了要站在原地等，不要乱跑。”

　　陈述哼一声挥开陈词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们心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陈词摸她的头，又戴上自己的口罩，“行了，看够了吧？该回去了，不然又要被唠叨。”

　　陈述点头，跑到陈词后面跟着他。她趁机左右看了下，视线突然定住，人群中的少年仍然长身玉立，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陈述匆忙地向他一笑，甜美的笑容让少年也不自觉扯动嘴角，他朝她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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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词在家呆了两天就飞去广市了，前几个月从西北回来他就接到节目组的邀请，要他参加地方电视台的元宵晚会。
　　他本不想接，只是公司老板和导演是老相识，饭局上他给老板面子，就接了这活，无非就是客串一个小品，连排练他都很少参加，只是临近最后一次彩排，他必须去走个过场。

　　过了正月初三，陈家全体出动，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去拜访亲戚，住在老家的外婆，乡下的表姨，外省的伯父，串完亲戚家的门，元宵节一过，就开学了。

　　数九寒冬过去，窗外已经隐有春意，学校的常春藤绿油油的挂在墙边，一场春雨过后，水珠正顺着藤蔓滴落下来。

　　又穿上盛阳的学生制服，陈述早早地来到了学校。
　　教室里已经人声鼎沸，几个值日生在打扫卫生，其余同学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收拾自己铺满灰尘的课桌。

　　陈述坐到座位上，回头去看比她更早到的麦棠，拿出陈词给她带回来的巧克力，递到他面前，“糖糖，新年快乐！”
　　麦棠接过巧克力，笑嘻嘻地说：“新年快乐，谢谢小仙女！”

　　“哎，我还没恭喜你喜提学霸呢！咦，你家学霸呢？”麦棠东张西望。
　　陈述努努嘴，“他还在路上。”
　　“哎呀，特殊关系的人就是不一样，他在哪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麦棠哈哈笑着调侃。
　　陈述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巧克力还我。”

　　麦棠连忙将巧克力放进课桌抽屉，脸上写满拒绝，“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还回来的道理。”

　　两人嘻嘻哈哈地闹了一会儿，陆总一终于来了。他手里提着背包，表情冷峻，浑身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仿佛是天生的王者，庞大的气场不容任何人侵犯。

　　有女生偷偷去看他，小声地议论着。

　　他扫了一眼，陈述已经替他将课桌擦得锃亮。
　　嘴角不由勾起，脸色也柔和下来。

　　他刚坐下，左手骤然一动，捉住了陈述放在腿上的右手。
　　少年的掌心带了点寒气，冰凉冰凉的，陈述心头却划过一阵暖意。

　　两人同时转过头，然后同时相视一笑，这种无声的默契更添了几分暧昧，连空气都开始变甜。

　　拥抱，接吻，拉小手……陈述害羞得想捂脸，该做的好像都做了嗷嗷嗷！

　　陆总一刚坐下没多久，严歌就领着一个背着双肩包、长相甜美的女孩进了教室，两人站在讲台上，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

　　“同学们。”严歌清了清嗓子，“大家早上好。这学期我们班级转来了一位新同学，来，你自我介绍一下。”

　　严歌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孩。
　　她梳着马尾辫，一双眼睛又大又灵，脸蛋白皙，身材修长，属于那种很漂亮的女孩子。

　　“大家好，我叫谢明伊，明天的明，伊人的伊，以后就拜托大家多多关照啦！”
　　谢明伊笑得开怀，任谁看了这么明亮的笑颜都会一扫心中的阴霾，坐在下面的几个男生都有些蠢蠢欲动。

　　“谢明伊，以后你就坐张乔旁边吧。”严歌指了下陆总一前面的那个男生。
　　谢明伊闻言，眼睛忽而亮了起来，点头嗯了一声。

　　谭欣转班后她的位置就一直空着，如今终于等来了新的主人。

　　课桌上铺满了灰尘，谢明伊从双肩包里拿出纸巾来擦拭干净，这才坐下。
　　同桌张乔和她打招呼：“你好啊，我叫张乔。”

　　谢明伊只礼貌地一笑，然后就转过身子朝张乔身后看去，陆总一正懒散地坐着，似乎与她毫无关系，连正眼都不肯给她。

　　她轻轻道：“嘿，阿一。”

　　声音柔得快要掐出水来。

　　陆总一依然没理她，只是抿着唇，偏头去看陈述：“你放开我干嘛。”

　　陈述瞪大眼睛，一脸无辜。刚才拉小手拉累了，她就松开了。

　　陆总一又蛮横霸道地抓住陈述的手，握得很紧，脸上却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谢明伊看着他的动作，眼底闪过一阵诧异，但她很快就恢复招牌微笑，转过身去和张乔说话。
　　她个性活泼开朗，出手又大方，很快就结交了一堆女生朋友。一下课，就有人围在她身边，夸她皮肤白皙长得漂亮，夸她背的双肩包特别惹眼。

　　陆总一路过时偶然听到，不由嗤笑。
　　两万多的克罗心背包，能不惹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