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选择》仲希

5、第 5 章

　　黎志杰是郑睿琪高中时候认识的哥们，也是名校崇山大学毕业的。
　　因为长相普通，很少有女生注意到他，至今还是母胎单身。

　　最近黎志杰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认识一个服务生叫阿梅，约了人出来吃饭。又怕两个人吃饭尴尬，硬拉了郑睿琪过来。

　　这个阿梅带来一个朋友，也是咖啡厅的服务员，叫阿花。

　　递给郑睿琪菜单的，就是阿花本人。

　　阿梅和阿花两个人去年高中毕业，还不到二十岁，长得也不错。

　　这次饭局是黎志杰约阿梅的，不用戳破，是个人都看得出黎志杰在追阿梅。

　　阿花没有男朋友，看到郑睿琪长得那么帅，得知他是单身，一直对他献殷勤。女孩说话嗲声嗲气，总是喊着他“琪哥、琪哥”，他浑身鸡皮疙瘩的，受不了娃娃音这种强调。

　　阿花想跟他多接触多互动，她夹起一个寿司，要放在他的碟子上。

　　郑睿琪用手挡了，说：“我自己可以，不用给我夹。”

　　黎志杰觉得他太令女孩子尴尬了，连忙解围：“他有点洁癖。”

　　“哦。”阿花的脸色才好了一点。

　　黎志杰对阿梅有意思，一直跟阿梅聊天。阿花对郑睿琪有意思，也不断地找话题。

　　可他的态度很敷衍，目光瞟向门口，看着温杉杉招待客人。

　　郑睿琪发现，温杉杉把头发盘起来更加好看，那纤细的天鹅颈，显得很有气质。

　　结账后，他们四个人一同走出日料店。

　　黎志杰对郑睿琪说 ：“阿琪，你送阿花回家吧。”

　　郑睿琪问：“你住哪里？”

　　阿花回：“燕塘。”

　　郑睿琪说：“不顺路，你自己搭地铁回去吧。”

　　阿花的脸僵住了，没想到他居然拒绝了，看来是没戏了。
　　有点难堪，但也保持着笑容，说：“行，那我去坐地铁，下次再出来聚吧。”

　　好无聊的饭局，郑睿琪一点也不想有下次。
　　下次黎志杰再搞这种联谊饭局，他打死都不来。

　　郑睿琪就住这附近，他没跟黎志杰三人去地跌站，于是，他们在日料店门口道别了。

　　他双手插兜站在原地，看着街道的风景，说了一句：“你几点下班？”

　　温杉杉就站在旁边，她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人，问道：“你跟我说话吗？”

　　“废话，难道我跟鬼说话吗？”

　　温杉杉觉得他有点欠揍，说道：“你跟别人说话不看对方的吗？”

　　“哦，你那几点下班？”郑睿琪才侧身面向人。

　　温杉杉懒得再跟他计较，没好气说：“十点半。”

　　郑睿琪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还有一个半小时，我在前面的麦当当坐一下，到时候过来找你。”

　　温杉杉问：“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郑睿琪笑着说：“这么漂亮的妞，晚上在街上逛，不安全。”

　　“刚才那个妞也漂亮，又不见你送人回家？”温杉杉说话有点酸，刚在他们四个人旁边，从他们的对话听出来了，那个女生不是郑睿琪的女朋友，但那个女的对他有意思。

　　“你比她漂亮。”

　　郑睿琪回答很坦率，温杉杉听到这句话，羞得脖子都红了。

　　男人嘴角微微一勾，这小姑娘，不经逗啊。

　　“我先去麦当当，待会见。”

　　郑睿琪没等小姑娘回应，转身走了。

　　温杉杉看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声：“怪人！”

　　日料店十点钟就打烊，店员们都在里面搞卫生，半小时后才打开下班。

　　温杉杉和同事们一起走到门口，郑睿琪已经到了，喊了她一声：“杉杉。”

　　“杉杉，这是你男朋友吗？好帅啊～”一个女同事花痴地说道。

　　“不是，就一个哥哥而已。”

　　“原来是你哥啊～”女同事若有所思，想着明天让温杉杉把哥哥介绍给她，她先道别：“明天见。”

　　“明天见。”温杉杉目送女同事离开。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温杉杉把头发盘起来，脖子光秃秃的，冷风吹到她脖子疼，缩了缩脖子无补于事。

　　郑睿琪摘下自己的围巾，放在小姑娘的脖子上，还帮她绕了两圈，说道：“天文台说最近又要降温了，出门的时候要做好保暖措施。”

　　“谢谢。”温杉杉感受到围巾残留着他的体温，她抬头看着他把外套拉链拉上，戴上外套连帽。

　　寿司店离小区不远，大概走十五分钟就到了。

　　两人一路无言地走着，郑睿琪注意到前方一个醉汉，拿着酒瓶，边喝边走。

　　原本温杉杉走在人行道向外那边，郑睿琪跟她换了位置，让她走在里面。

　　醉汉走过来的时候，因为醉后平衡力差，碰撞了郑睿琪的手臂。

　　“对、对不起……”醉汉满身酒气，含糊地道歉，然后走掉了。

　　刚才温杉杉觉得很奇怪，他为什么突然跟她调换位置走路，原来是看到有醉汉。

　　温杉杉虽然颜狗，但是能打动她的，往往是一些细节上的事情。

　　她长得漂亮文静，在学校有不少男生追求她，她也挑选几个约会过。

　　用餐的时候，他们总是滔滔不绝说话展示自己优秀一面，可忽略她点了一份全熟的牛排，切得很费劲。只有郑睿琪帮她把牛排切成一小块，方便她吃。
　　天气冷了，她出门少穿两件衣服，那些男生们嘴里只会说天气冷了下次出门多穿一件，不会摘下围巾或者衣服给她御寒。
　　也不会像郑睿琪这样，让她走在人行道里面……

　　温杉杉平日觉得十五分钟的路程有点远，可这次觉得这回家的路太短了，一下子就到家了。

　　郑睿琪站在自家门口跟她道别：“晚安。”

　　温杉杉感觉胸口空荡荡的，好想找一些东西填补。

　　郑睿琪拿起钥匙准备开门，突然说了一句：“明天我放假。”

　　“哦。”温杉杉没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她。

　　他问：“要去电玩城吗？”

　　“要！”温杉杉突然兴奋起来。

　　“那你明天哪段时间有空？”郑睿琪以前打过工，知道餐饮类的员工不会一天到晚都在店里的。

　　“中午两点下班，下午五点上班。”

　　“行，明天两点我去店里找你。”

　　跟郑睿琪约好时间地点，温杉杉兴奋不得了，晚上睡不了觉，双腿夹着被子滚来滚去的，直到凌晨三点才睡了过去。

　　幸好日料店早上十点半才开门，温杉杉十点醒来去上班，还算精神。

　　早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店里所有地方擦过一遍，店里有四个服务员，加上温杉杉这个假期兼职，一共有五个。
　　大家分开区域开始搞卫生，同事李春秀和温杉杉同一个区域，一遍擦桌子一遍聊天：“杉杉，你哥哥几岁啦？”

　　“哥哥？”温杉杉一脸疑惑的样子。

　　李春秀提醒她：“就昨天来接你那个男的，你说他是你哥哥。”

　　“哦，二十三……二十二岁。”温杉杉想起郑睿琪还没过生日，改小了一岁。

　　“二十二，比我大一岁呢。”李春秀笑得很害羞。

　　“那他做什么的？”

　　“程序员。”

　　“工资那不就很高？”

　　“一万多吧。”温杉杉觉得这工资跟她的父母一比，差太多了。不过郑睿琪才毕业半年，作为职场新人来说，算是很好了。

　　“他单身吗？”

　　“单身。”温杉杉觉得李春秀问的话很多，问道：“怎么了？”

　　李春秀红着脸问道：“你可以把你哥介绍给我吗？”

　　温杉杉惊讶，没想到李春秀看上了郑睿琪。要是让她其他男生，她倒是很热心的，可是郑睿琪的话，她此时心中十万个不愿意。

　　温杉杉干巴巴拒绝：“不太好……”

　　李春秀一脸受伤的样子：“你该不会是觉得我没上过大学，配不上你哥吧？”

　　温杉杉没这样想，被人扣上“歧视学历”的帽子，她连忙澄清：“我没有这么想。”

　　李春秀乘胜追击：“那你把你哥介绍给我认识！反正认识一下也没什么。”

　　“杉杉，过来调芥末。”领班在不远处喊了一声。

　　“领班叫我！”温杉杉没回应李春秀的要求，连忙走了。

　　今天是周末，来店里吃饭的人很多，早班忙得很，李春秀一直找不到时间缠着温杉杉答应介绍的事情。

　　温杉杉记得跟郑睿琪的约会，早班结束后，她立刻去员工休息室脱下和服，换上自己的衣服。她来到日料店的门口，郑睿琪已经那里了。

　　他今天穿了灰色长款大衣，黑色牛仔裤，白色椰子鞋。

　　有点英伦风，帅帅的。

　　郑睿琪问：“你吃了吗？”

　　“吃了。”

　　“那我们直接去电玩城吧。”

　　李春秀刚好出来，听到他们“兄妹”要去电玩城，便过来凑热闹：“杉杉，你们要去电玩城吗？带上我吧，刚好我回家也没事做。”

　　温杉杉怎么不知道李春秀在想什么，她在找机会接近郑睿琪！

　　之前郑睿琪提出跟温杉杉交往，是她自己摇摆不定，最后没答应了。

　　她现在有什么资格阻止其他女生要认识郑睿琪？

　　温杉杉不想同意李春秀过去，可大家同事一场，拒绝这小小的要求，怕日后不好相处。

　　“不好。”郑睿琪开口拒绝了。

　　两个女人都愣住了，一个想着对方不好意思拒绝，一个想着不知道怎么拒绝对方。
　　可没想到，郑睿琪就这么直接拒绝了。

　　“走吧，时间不多。”郑睿琪看了温杉杉一眼，转身带路。

　　“春秀，我先走了，拜拜。”温杉杉跟同事道别后，跟上郑睿琪。

　　她觉得郑睿琪刚才的行为稍微有点不妥，说道：“你刚才太直接了，弄得有点尴尬。”

　　郑睿琪不以为然，说道：“直接拒绝也就尴尬一下而已，我和她又不熟，她要是跟过去，那可要尴尬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