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凤大战王满》一迷

2、第 2 章

　　下午散会后，阿宾钻进我办公室，掏出个信封放桌上，说查清楚了，都是老吴搞得鬼，闹事的人里只有一个是真拆迁户，其余都是无业游民假扮的，雇他们的是一个叫王力的个体户，平日跟老吴走得挺近。

　　不出所料。我冷笑着将那信封拆开，里面是一摞照片，一张张翻过去，主角都是同一人——吴胖。

　　这些照片都是阿宾偷拍的，我让他每天跟踪吴胖，密切监视其举动及出入场所，想从他的日常生活中找到把柄，好一举将其击倒。从照片中可以看出，吴胖曾多次提着东西去找领导，目的很明显是想行贿。

　　而更让我感兴趣的，是他在上个月的8号、15号和29号三天夜里，都去过一家叫“水云天”的夜总会，尤其是29号更是逗留到天亮才出来，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说起夜总会来，“水云天”档次平平，生意却相当火爆，这也许跟其市场定位有很大关系——“不求最好，但求最小。”里面的姑娘超过二十岁的很少，大多数都十八九岁年纪，至少从外表看上去如此。

　　我和阿宾去的当夜，那里正开一个叫“学生妹初恋之夜”的主题趴，楼道里到处是新垣结衣的学生装海报。妈咪领我们进了包房，很快唤来两个姑娘，一个短裙丝袜，极其冶艳，另一个倒切合主题，齐肩短发，配一身碎花长裙，乍一看还真有几分清纯。
　　据阿宾这段时间的摸底，吴胖三番五次来水云天找的都是同一个女人，便是眼前的短发女生，名叫思思。

　　我猜他两人关系不简单，这才决定拿思思下手——跟那俩女孩闲聊片刻，喝过几杯酒，便把脸一板，亮明“真实”身份。

　　我告诉思思，我是市纪检委经济调查科的科长，阿宾是我下属，我们此来是要她协助调查一个叫吴一凡的国企领导。说完向她出示了证件，那是花二十块钱在街上办的。
　　眼看思思愣住，阿宾及时跟进，说组织如何手眼通天，吴胖如何罪大恶极，跟他沾边之人通通法办，胆敢包庇者死路一条……

　　经过半小时乱翻忽悠，俩姑娘都吓得够呛，尤其是思思，哆嗦个不停，说她认识这个姓吴的，要怎么配合都行。

　　我点头，让阿宾支开那个冶艳女，然后开始盘问思思跟吴胖交往的过程，尤其是床事部分。当问及她可否存有一些艳照或□□录像时，她毒咒发誓说没有，这让我很失望。

　　不过思思倒是提到一些关于吴胖追她的细节，比如她犯胃病的时候，吴胖大半夜赶来送药。无聊的时候，吴胖请一整天假陪她逛街看电影坐摩天轮。

　　不可思议，狡猾的吴胖会对一个烟花女如此上心？

　　思思像看出我的困惑，说吴胖曾经告诉过她，说她是自己的初夜。我听后差点跌倒，说开什么鬼玩笑，还初夜。思思呸了一声，说领导你听错了，是初恋。

　　我还想继续追问，电话却响了，一看是小雅打来的，我说大晚上的打什么电话，我这正办……
　　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那头打断，电话里小雅的声音慌里慌张，说老刘你快来，有人要杀我！

　　4、
　　小雅如此慌张跟我说话这还是第二回。头回是她杀死肖何的时候。

　　肖何是小雅的未婚夫，也是我同事，两年前患抑郁症自杀身亡。当然了这是官方说法，真实情况是被小雅用药毒死的。原因是其受够了肖何的长期虐待，情绪爆发所致。

　　肖何死的当夜，小雅就给我打电话寻求帮助，于是我给她出主意，把谋杀变为自杀，教她伪造现场，写假遗书，竟侥幸蒙混过去。而作为对我的报答，她与我保持了长期的情人关系。

　　当天夜里，我赶到小雅的住处时，她面色铁青坐在沙发上。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咬牙说，你媳妇要雇人杀我。紧接着从茶几上拿起个小木盒递给我，打开一看，见里面有几张照片，都是我俩在这小区附近私会的亲密照，照片下还压着几颗子弹。

　　小雅说这盒子原先放在家门口，是她逛街回来看见的。
　　看样子我俩的事像被人发现了，所以才送来这么个东西恐吓。至于那人是不是曼丽，我有点怀疑，要知道跟踪偷拍这一手，我曾对吴胖用过，或许是其来了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说不定。
　　但不管怎么说，这地方是不能再待了。小雅说，换个房子吧，反正租期也快到了。我点点头，说明天就去看房，务必租个更隐秘的地方。

　　谁知她情绪一下子激动，说还要租房？以前忍忍也就算了，可如今是娘俩了，总该有个自己的窝才行。跟着进厕所转了圈，把验孕棒拿来给我，说她怀孕了。我心一慌，但面上保持镇定，说到医院查过没？她摇头。我说要查过才算数。她呵呵冷笑，把头扭过一边。

　　2
　　第二天我俩去了医院，检查后证实了她的说法，这下我面如土色，沉吟再三对她说，打掉吧。小雅怒不可遏，把我臭骂一通，骂完又威胁说大不了破罐破摔，去我家，去单位，闹上几场，反正有贼赃在肚里，不怕我龟孙不认账。说完泪如雨下。

　　我寻思这毕竟是医院，大庭广众下影响不好，忙不迭去哄她，说孩子的事再商量，先去看房子吧，要什么户型的哪个地段的随你挑，但有一点，太便宜的不要，否则我这么多钱花不出去浑身难受。她呸了一声，态度缓和。

　　我见时机成熟，就要拉着她离开，可刚下了楼梯，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姐夫”，我扭头去看，顿时肝胆欲裂，只见那人快步走近，竟是曼丽的弟弟强子。

　　5、
　　强子是家里老幺，原先在部队当兵，退伍后分配到家乡供电所，也算是吃皇粮的单位，旱涝保收，可他人不安分，总觉得在那大材小用，加上脾气火爆，经常跟领导闹别扭，终于在半年前辞职跑路，到这个所谓的大城市投奔他姐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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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我来医院干什么，说着话眼睛却盯着小雅。我一时语塞，幸好小雅够机灵，抹了抹眼泪说，叔你们聊着，我去趟洗手间。一下子把辈分拉开。我赶紧接茬，说她是我一朋友的女儿，身子不舒服，托我来医院找个熟人看病。

　　这理由并不高明，以致整个下午我都忧心忡忡，生怕强子回头告诉曼丽。我极力克制着焦虑情绪，因为接下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着去办。

　　傍晚时分，思思打来电话，说她跟吴胖约好了在皇冠大酒店开房，到时会把房间号发过来。
　　这意味着昨夜定好的计划已正式迈入进程。

　　我扒拉了几口饭，告别小雅，起身赶往那家酒店。在路上通知阿宾，让他带上摄像机火速赶来。我俩提前到了酒店门口，在车里等了一个多钟头，眼见吴胖搂着思思进入大厅，我又拨出一个电话，是打给吴胖老婆的。

　　吴胖老婆是典型的母夜叉，身材壮硕，脾气火爆，上次跟吴胖同乘电梯下楼，出了门就甩他一大耳光，原因是他在电梯里偷瞄女同事大腿。这回听我添油加醋一汇报，顿起雷霆之怒，不到半个小时，便纠集了两车人过来。

　　我跟阿宾对了对表，盘算时间差不多了，便领着那十来个人上楼抓奸。其实我早就计划好了，待会母夜叉进房抓到现行，必会对狗男□□脚相加，好生折辱，而阿宾正好将那一幕幕录成视频。日后凭着这么个把柄在手，吴胖自不敢跟我蛮横，更别说争位了，否则视频一公布他身败名裂，原职务能不能保住还难说。

　　而事实上过程也大致如此，吴胖老婆来到房间门口大吵大闹，里面拒不开门，接着同行的一个猛男将门踹开，阿宾率先冲进去，高举打开的摄像机，思思衣衫不整蹲在角落，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很显然正主躲在里头呢。

　　眼见母夜叉去掀被窝，我不厚道地笑出声来，但笑容仅持续了3秒就僵住。只因被子掀掉后露出男主真容，却不是吴胖，而是——
　　“张总，怎么是您？”我失声叫出。那人竟是我们总公司一位德高望重的副总。
　　“怎么回事？”母夜叉瞪着我。
　　我支支吾吾，还没酝酿好措辞，便是“啪”的一耳光打过来，顿觉眼冒金星，一踉跄坐倒在地。
　　等再反应过来，母夜叉已领着“抓奸队”骂咧着离开。阿宾也急忙溜走。唯独我、思思、张总还在原地。思思头埋腿中，看不见表情。张总却冷冷看着我，面色铁青，下身一对白屁股格外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