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传同人, 玥洵) 爱与恨的边缘》凌霜530

2、第 2 章

　　二

　　宇文玥已被關在自己房裡幾天了，祖父派了人嚴加看守，他根本沒法離開半步，更沒可能去皇宮面見皇上，只能焦急如焚的等待月七來通報最新情況。

　　“公子，大事不好了！” 看到月七驚慌的衝進來，宇文玥已暗叫不妙，聽到他之後所說的話，更是如入冰窖： “燕北守不住了！燕北軍大敗，傷亡慘重！大魏已攻入了燕北王府…”

　　“那燕洵呢？燕洵怎麼樣了？” 宇文玥眼裡佈滿了血絲，神色非常緊張，月七從沒見過一向平靜的公子會如此失態，之後的話，也不敢再說下去。

　　“我說燕洵怎樣了？他怎樣了？” 宇文玥見他不語，再次焦急的追問道。

　　“皇上命了人活捉他，命是暫時保下來了，可是，聽說他被圍攻時受了重傷，被生擒後會被押回長安，過幾天便會到達。”

　　“皇上沒有殺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宇文玥倒抽了一口涼氣，燕洵還沒死，他本該高興的，但皇上真的會如此輕易放過他嗎？痛快一死，也許比活着受盡折磨好得多…

　　“那…公子…我們該怎樣做？” 月七也深知不妙，能保住性命也未必是好事，皇上對燕洵恨之入骨，又怎會真的饒了他？現下只能寄望公子能盡快想出辦法迎救燕洵了。

　　“我被困這兒，什麼也不能做…” 宇文玥頹然跌坐下來，從沒感到如此徬徨無助，但想起能救也願意救燕洵的就只有自己了，只能逼迫自己鎮定振作起來： “起碼，目前他仍活着，只要他活着，我們仍有機會…”

　　“公子的意思是…”

　　“就算是豁出一切，即使是拼了我的命，我也要救他！” 宇文玥眼裡燃燒着如火的堅決： “我決不會再讓九幽台的事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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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記得當日反出長安時，燕洵是如何意氣風發雄心壯志，可是，如今再重臨故地，自己已是階下囚的身份。

　　這一天，其實他早已料到了，無論如何，他都是死路一條，只是他沒有想過，那狗皇帝會不殺他，還會讓他留着性命回到長安。

　　不過，這個連自己的兄弟都殺，從來不把人命放在眼內，對他恨之入骨的禽獸，又怎會真的放過他？他令他顏面無存，他不把他碎屍萬段，吃其肉，挫其骨才奇怪呢！

　　死也不怕，他燕洵還有什麼可怕？經過了從前的種種，歷盡了九幽台的殘虐，還會有什麼折磨可令他屈服？

　　既然早已拋開了生死，面前的是什麼，他也不會在乎了。

　　而他亦猜得沒錯，這狗皇帝留着他的命，真的是為了羞辱他。

　　從燕北回長安的路上，即使他受了重傷，身上的傷口也沒得到醫治不斷淌血，走路亦走得很慢，他們卻沒把他鎖在囚車裡，而是像驅奴隸一樣，不斷揮鞭抽打他逼他行走，而旁邊的人們，有的在叫罵，有的向他擲石，總之就是連豬狗也不如的對待。

　　他不禁自嘲，真的沒想過，自九幽台之後，自己竟還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反出長安，自稱為王，在長安百姓眼中，他就是個十惡不赦，吃裡扒外的叛徒，
　　他們對自己的恨，絕不會比魏帝少一分，沿路上朝他扔過來的東西什麼都有，早已把遍體鱗傷的他弄得更狼狽不堪。

　　難怪這狗皇帝不殺他了，對於向來自尊甚重，高高在上的他來說，這種折辱，比千刀萬剮更是生不如死。

　　这狗皇帝也真够狠毒！

　　成王败冦，向来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自己落在他手上，也只能作好最坏的打算。

　　回到长安的路途还有很远，再加上他受伤不轻，手脚上都是沉重的镣铐，士兵的皮鞭如雨落下，他真的走不动了，踉跄的倒在地上，再也没法站起身来，不耐烦的士兵围了上来，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感到骨头都碎裂了，他们不会真的打算把他打死吧？他反而笑了起来，死了倒好，一了百了，不过如何向他们的皇上交代，就是他们的事了。

　　不断的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鲜血，他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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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玥仍被困在房中，外间的消息全靠月七带回，听到今天押解燕洵的队伍会到达长安，月七立即前去打探。

　　而眼前的情景，让他深深的庆幸，幸好公子没有来，不然一定会心碎断肠！

　　长途跋涉，再加上本已受了重伤，一路上又受尽士兵和群众的折磨，在回到长安时，燕洵已被折腾到不成人样了。全身的衣服都破了，夹杂着新的和旧的血渍，因为已无力前行，他几乎是被士兵架着胳膞拖着行走的，两边的民众仍在不断向他扔东西，吐唾液，真是令人惨不忍睹。

　　想不到昔日那鲜衣怒马的美少年，会沦落至今天这落泊模样，又怎会令人不痛心？

　　他与燕洵只是朋友，尚且如此难受，若被公子看到了，只怕公子会痛不欲生吧！

　　随着燕洵被押着进了大牢，他亦离开了旁观的人群，回到青山院去。

　　在回去的途上，他不断苦苦思索，该如何向公子报告？该把一切如实相告吗？还是避重就轻，说得巧妙一些？

　　公子若知道现在世子的惨状，恐怕会完全失去理性，什么也能做出来。

　　想到这里，他做了决定，也盘算好跟公子要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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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被押回大牢里，燕洵一直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时间甚少。就算是今天，魏帝和襄王元彻来到，他也是只是陷于昏迷，一无所知。

　　魏帝笑着打量着四肢都被锁在刑架上的他，这个令他吃尽苦头，颜面尽丢的狼崽子，终于也难逃自己的掌心！

　　想跟朕作对？小贼，你还嫩得很呢！

　　“弄醒他！” 魏帝冷冷的命令道。

　　冰冷的水泼满了一身，本来不醒人事的燕洵，也终于慢慢醒转过来，看清了眼前的人。

　　果然，这狼心狗肺的狗皇帝，不来狠狠羞辱自己一番，并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燕洵！跟朕作对！就是这个下场！” 魏帝上前一步，紧捏着他的脖子，用上了重力却又不致于取他性命，只是欣赏着他因为难以呼吸铁青发紫的脸，直至快要把燕洵弄得窒息过去，方满意的放开手来。

　　“有种的…就杀了我…” 燕洵虽气若游丝，但目光如炬，充满恨意和怒火，狠狠的盯着他。

　　“杀了你？你当然想痛痛快快的死，不过，你给朕带来如此的屈辱，就这样死了，岂非便宜了你？”

　　“狗皇帝…” 才一开口，已被身边的士兵重重打了几下耳光，血也从燕洵的唇角溢了出来。

　　“你别以为激怒朕，朕就会赐你一死。再说，朕还要好好看看，那个人是否对朕忠心。”

　　那个人？燕洵看着他，难道他是指宇文玥？

　　“父皇…” 元彻听罢暗叫不妙，父皇早已怀疑宇文玥了，他这样做，除了是要折辱燕洵一雪前耻，还有是要为了试探宇文玥吗？

　　“燕洵，好好等着之后的好戏吧！所有背叛朕的人，朕都决不会放过！” 魏帝说罢离开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