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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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初晴阁门口之时，沈仙霖便停下了脚步，她先是抬眼环视了一下整个阁楼房间。
大红的双囍字，飘飘袅袅的红烛，高挂的红绸结，满目全是红，在月华与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既喜庆又晃眼，就连第五蓁本人早已换上了端庄华美的衣裳。
堂屋正上方，第五蓁正襟危坐，脸上纵横的疤痕却挡不住满面的得意，似微风细雨拂柳般，绵柔又舒服。
若不是知晓第五蓁早已疯癫不识人，有那么一瞬间沈仙霖都要以为这是第五蓁提前算计好的。
“怎么样？房间布置的如何？”第五蓁站起身子，双手交叠于腹前，温笑而语：“方才匆匆忙忙布置了一番，瞧着是不是颇像那么一回事？”
沈仙霖不想多言，只是恹恹道：“还行吧！”
第五蓁不是瞧不见沈仙霖的几分抗拒之意，她只是笑笑，随后又轻而易举地抛诸脑后，旁人愿或不愿她都不在乎，只在意她乖宝好与否。
“乖宝，可喜欢娘亲为你准备的这一切？”第五蓁一边指着屋里的装置，一边还想上前拉起容亦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
容亦想摆脱第五蓁的触碰，可他身上使不上半点力气，也只能作罢，瞥向第五蓁的眼神有些清冷，咬紧牙关道：“放——手！”
第五蓁在容亦这儿讨了不好，也不伤心难过，反而莫名的心安。
放在容亦手腕上的手收了回，又推着二人的后背，招呼着：“快带着你媳妇儿去换喜服，可别误了吉时。”
闻言，容亦心下又升起异样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侧头垂睫瞧着沈仙霖高挺的鼻梁，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师父？我们要……去换喜服？”
温热的气息打在沈仙霖的耳廓处，丝丝缕缕入肌肤，他的脑袋也懵懵的。
待沈仙霖反应过来，忽地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于是她赶紧收拾好心情，扶着容亦软趴趴的身体跟上了第五蓁的脚步。
一进里屋，沈仙霖便被悬挂于木施之上的嫁衣给吸引住了眼球，眼中的欣赏毫无保留地展现。
对于一切美与好的事物，任何女子都逃不过“欢喜”二字。
“你们可知这嫁衣我绣了多久？”第五蓁手抚摸着嫁衣的衣领，目光熠熠，眼眶里有晶莹的水光，“我日日盼，月月等，盼他来娶我回家，可我等了整整十六年，嫁衣修了又改，他终是未来寻我……”
话到此，第五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的那一瞬间，潸然泪下：“我等不到他了，他爱的始终不是我，不是我……”
沈仙霖因着游戏任务线的原因，对第五蓁这个人物有着诸多同情，所以她看不过，便想要安慰几句：“那个，大师姐，不过一渣男而已，你又何苦掏心掏肺至此，不值得。”
“你不懂，你怎么会明白。”第五蓁摇着头，擦着眼泪，情绪有些低沉。
沈仙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第五蓁已经挪着步子出了门，用手随意抹了一把眼泪，末了还朝着沈仙霖说了一句：“小媳妇，我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换喜服。”
“可是……”
第五蓁不给沈仙霖开口的机会，再次截断了沈仙霖的话：“你倒是可以抬头瞧瞧我家乖宝，看看他还有没有时间拖下去。”
语气柔和，但又无不透露出威胁之感。
望着第五蓁坚定的眼神，沈仙霖便是再有抱怨也不敢此时发作，只能眼睁睁地盯着第五蓁将里屋的门关好。
“师父？”
“嗯！”沈仙霖收回目光，将之投注到容亦的身上，“先不管她了，换衣服吧！”
说着，沈仙霖便先将容亦扶到床边坐好，让他整个身体能完全靠靠着床柱不倒，她才转过身子往木施而去。
她微微垫脚取下左边的男式喜服，随后转过身子走到容亦的跟前。
“你，自己应该可以吧？”沈仙霖不确定，便有心询问。
虽说他俩师徒关系早已如同亲人一般，但始终男女有别。
她双手托着喜服立在容亦身前，却又未将喜服交到容亦的手中。
“师父，徒儿自己来便是。”
说着，容亦便要从沈仙霖的手中去拿喜服。
他准备起身，可脚还未站直，身体软的如没了支架的花藤，瞬间垮塌。
幸好沈仙霖眼疾手快，在容亦面朝地快的那一刹那接住了他……
而最后的结果却是，她虽然接住了容亦，而自己却成了他的垫背。
此时的容亦与沈仙霖以一种名为男上女下的姿.势躺在地上。容亦想爬起来，但一动又被弹了回去。
胸.膛贴着胸.脯，容亦那垂落的发丝扫过沈仙霖白嫩的脖颈，她只觉一阵痒意上心头，忍不住想要去抓.挠。
而顺着容亦的角度瞧去，他看到的是满头的青丝如絮散在地上的沈仙霖，眼角妖冶的光芒，殷红的薄唇，耳尖不易察觉的绯色，如此春.光潋滟，他的整颗心都为之荡漾。
“师父，对不起，徒儿……徒儿……”容亦虽心澎湃，但也匆忙解释，他生怕自己眼中那点欲.望被沈仙霖瞧了去，毕竟他师父是何等的聪明。
“不必自责，这也并非你之过，若真要谈过错，那也怪为师护你不周全。”
说着，沈仙霖双手抓住容亦的肩膀轻轻一使力，再加上一点儿内力，片刻间她已将容亦扶正。
“不怪师父，是徒儿学艺不精，才遭人暗算。”容亦摇头，面上的情绪倒显得有些焦急。
“谁也没有过错。”沈仙霖拍拍容亦的肩膀稍作安慰，“不过，现下最重要的是换衣裳，其他的等拿到解药，我们再谈，可好？”
瞧着容亦点了头，沈仙霖又才重新将容亦扶到床边坐好。
他的后背靠在床柱上，开始当着沈仙霖的面去解腰间的腰带，他想要去拽开腰前的衣带，可左拽右拽，手指弯曲，手上却使不上任何力气，直到最后满头大汗，也未能将衣带解开。
见如此这般的徒弟，沈仙霖也看得着急，便是再有什么避嫌规矩也抛诸脑后了。
“你而今这般，还是为师来吧！”沈仙霖嗟叹道。
话落，沈仙霖便弯下腰，当她准备将容亦的手拿开之时，却被容亦叫住了。
“师父，不可……”容亦轻轻摆头。
沈仙霖抬睫注视着容亦的眼睛，她不恼，只是抿嘴轻笑：“小时候也不见你如此羞涩，常常缠着为师给你换衣，怎么今日到跟着生分了。”
“不是生分，只是……只是……”
他定不会说他已经长大了，这样的场景像极了话本中情人之间的小亲密，只要是沈仙霖一靠近他，他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沈仙霖喟叹一声，不准备再与容亦废话，而且现在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再去浪费。
“接下来为师要做什么，也请你闭上嘴巴。”
说完，她便快速解了容亦腰间的腰带，环抱着容亦的后背，将脱下的外袍扔到床尾，最后她又从床上拿起喜服，准备往容亦的身上套。
而容亦因为四肢乏力，所以整个身体压在沈仙霖的身上，双手无力地自认垂直，他的下巴搁在沈仙霖的肩膀上，耳朵贴着耳朵，只要他轻轻一侧头，嘴唇便能擦过沈仙霖的脸颊。
如此零距离的接触，再加上怀中女子身上的那股迷人心智的香味，顿时感觉整个灵魂都在起飞，他的心脏又开始毫无规则地跳动。
沈仙霖一边给容亦系着交领中衣的带子，一边听着容亦的自责。
“师父，是徒儿没用，连最简单的穿衣都不能，也连累了你。”
他的语气很委屈，声音也显得有几分凄楚，整个人都变得很卑微。
“这不怪你，若不是为师今日硬要你同几位小师姐采药，你也不会遭此大难，这也怪为师思虑不周。”沈仙霖能很明显地感觉出容亦话里的微贱，她轻怕容亦的后背以作安慰。
她只是想自己的徒弟与漂亮的小姑娘们多多接触，培养感情，可却在无意之中害了他。
“不是师父的错，是徒儿太笨了，若是徒儿能再努力努力，好好的将师父所教授的功法吃透，今日也不会身陷囹圄。”
“别妄自菲薄，你可是我沈仙霖看上的徒弟，自是比旁人强千万倍。”
沈仙霖将最后一件赤红相间的大氅套在容亦的身上，她才站直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她双手环胸，上下左右瞧了好几遍，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套魏晋风格的婚服穿在她徒弟身上，真的是好看极了，她都能想象自己徒弟以后真正成亲是个什么场景了。
沈仙霖的眼神，那里面的赞赏与欣喜之意不加保留地展现在容亦的面前，一时间倒让容亦显得不自在，又有几分满足。
“师父……”容亦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又有几分羞涩，眼睛在沈仙霖的身上飘忽不定，一会儿不停地咽着口水，喉结也上下来回滚动。
“怎么？”沈仙霖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抬睫望向容亦。
“我会学着做一个……好夫君。”
等说完这句话后，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毫无章法的乱跳，控都控制不住，他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手心全是沁出的汗水。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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