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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太虚幻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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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芸近几年混得很惨。
贾家这几年正是如日中天,贾芸虽是贾家后裔,却万万不能跟根正苗红的贾宝玉,贾琏等相提并论。
不用说宝玉等中心人物了,就连贾环他也是不敢攀比!
不过话说回来,他毕竟也是贾氏一族的子弟,跟普通老百姓还是有区别的。
前两年沾了贾家的光,在贾家出资办的私熟里念了几年书,也算是扫了盲了。
不过他在私塾可没有好好读过一天书,也是跟薛蟠薛胖子一伙人混着度过的。
可毕竟身在学堂,贾芸人又聪明伶俐,过目不忘,任意用左右俩耳朵中的一个捎带听贾岱化磨叽几句,也能记它个八九不离十;任意用左右俩眼中的一个捎带瞟几眼书本,也能记它个十之八九。
唉,可是啊,贾芸现在是毕业了,也失业了,整天愁眉苦脸的,找不下个工作。
找不下工作他该靠啥生活呀?
比不得薛蟠薛胖子,两家倒是有点相似之处,都是爹死的早,就丢下个娘,可薛蟠爹给薛家留下偌大个家业,产业也是遍布整个京城,那钱刷刷就来了,薛大胖子就是一辈子不工作,那钱也够他挥霍了。
可贾芸爹就给他留下后廊上几间破瓦房,七月连阴天还漏水了,娘也是天天除了给他做饭洗衣服,也没闲着,揽了些缝缝补补的活儿,天天忙的抬不起头来,也没见日子过得好一点。要不是贾家年年接济上一点,贾芸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
薛蟠薛大胖子说话也不算话,说好了给贾芸寻个工作了,不料这几天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了,这叫啥兄弟了,一点不够意思。
贾芸看着母亲在炕沿上坐的补衣裳了,那银针穿过来穿过去,穿过去穿过来,不停。他看得昏昏欲睡。
他最后一次看见那根银色针穿过了衣裳的背面,他睡着了。
在睡梦中,他到了一处云山雾绕的所在。
透过云雾他看到此地绿树成荫,草木茂盛,那云雾犹如一条条巨龙盘绕其间,飘忽悠悠,似梦似真;林间鸟雀叽叽喳喳,声音悦耳动听,又有花香扑鼻,他亲眼看见一直土雀儿从地面直飞高空,最后落在一棵最伟岸的大树枝头,瞬间变成了一只金色的凤凰后,左顾右盼,欢欣雀跃!
幻境中,贾芸闭目深吸,一副陶醉的表情。尽把烦心事一扫而光,尽情享受此刻的舒爽!
当他睁开眼时,眼前云雾渐薄,在不远处隐约露出几级台阶。
贾芸款步向前走去,拾级而上。只见眼前出现一座富丽堂皇的雪白巨门,也有云雾环绕着。他再仔细看去,只见门两边刻有字迹,由于他离的门太近了,只能看到部分。他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举头望去,只见巨门左侧写到:
“假作真时真亦假”
右侧写到:
“无为有处有还无”
门中顶端书:
“太虚幻境”
贾芸想,这是什么鸟地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管他呢,来都来了,进去看看。
贾芸刚进了巨门,从门后闪出几个女童,都穿着严谨,在头顶扎个短鞭子挡在他面前,问道:
“你是何人?敢闯太虚幻境!”
贾芸拱手道:
“在下贾芸,系贾家后裔,不知怎么来了这里,多有得罪,望多包涵。”
“你既是贾家后裔,跟那宝玉可是甚关系?”其中一女童问。
“宝玉乃我远叔,不过前几天他认我做干儿,现在算起我干爹!”
女童听了一阵爆笑。道:
“满口胡说八道,看你年纪比宝玉大,怎么他成了你干爹?!”
“几位仙童有所不知,我认宝玉作干爹,是按辈分论的,不干年龄的事。”
这时从正门走出一仙女,穿着华丽,头戴紫金凤冠,一身绫罗绸缎,肤白貌美,端庄优雅,富丽堂皇。
仙女道:
“众童孩,为何吵闹?”
一仙童道:
“回仙姑话,民间一男子闯入,自称贾家后裔,宝玉干儿。”
仙姑听了,也差点爆笑出来,她赶紧用右手掩住口鼻,镇静了一会儿,才挪开手。
只见不远处站着的贾芸个子很高,足有一米八五,身材匀称、修长,大有玉树临风之态,而且鼻挺眉浓,眉梢处稍翘。此刻拱起手来,显得彬彬有礼,自然大方。
仙姑故作面不改色,道:
“你是宝玉干儿?”
贾芸再次弯腰拱手道:
“见过仙姑,正是小生!”
仙姑听了,顿觉贾芸声音清晰明朗,悦耳动听,似乎有某种磁性,某种魔力一般震撼着她的心灵。
她不觉怔住了。
贾芸拱手半天了,不见仙姑答话,也不敢贸然抬头,只是偷着瞟了一眼仙姑,只见仙姑面色红润,眼神迷离。
贾芸又大声说了一遍:
“见过仙姑,小生这边有礼了!”
仙姑幡然醒悟,假装咳了两声,命众仙童退下后,对贾芸道:
“你既是贾家后裔,能来到此处,定有一定的缘分,我带你四处参观参观,也不枉你白来一回。”
贾芸道:
“小生也正有此意。”
“按照我们这儿礼数,只要有缘能到此处的,我都有责任带领他到处转转,最后都有我亲自侍寝,授予云雨之事。
贾芸听了,心中大惊,抬头偷扫了一眼仙姑,只见她大改之前的威严华贵,尽显一副娇羞姿态,一脸绯红,并用粉色丝巾虚掩住了口鼻。
贾芸见此情景,身体立刻起了反应,口齿间生津,喉结咕噜咕噜上下移动。
前段时间,你们贾府掌上明珠宝玉也来过一回,也是我领他到处转的,不过那呆子实在痴呆的可以,毫不知风月之事,一点不解女子风情,一直问这问那,问了他又似懂非懂,模棱两可,我烦躁极了,赶紧在众仙女中选了一位叫兼美陪他侍寝,省的我烦心了。”
贾芸听了,血脉喷张,全身酥软,真想像饿狼一般扑将上去,就地压倒,行那云雨之事。
可这时,仙姑转身往前婀娜了,并对贾芸说:
“你跟我来!”
贾芸忙不迭跟在仙姑后面,只见仙姑身材丰满,凹凸有致,蜂腰翘臀,走路间两半臀一前一后,像两颗相邻的橘瓣,饱满多汁,相互挤压,又错落有致,尽现万种风情。
一路上,贾芸的眼光仿佛被一条细线牵着一般,死盯着一处看,正是满口生津,垂涎欲滴。
贾芸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各种“司”的地方,仙姑也是给他看各人的判词,像完成任务一样让他一一查看,贾芸自是心不在焉,无心看这破玩意儿,不时地抬头用眼神撩撩仙姑,仙姑自躲闪不及,满脸绯红,忙用丝巾遮面,然而半遮半掩,越是撩拔得贾芸如痴如醉。
贾芸随手打开男人篇中一篇,随意翻看一通,正准备合上,仙姑红着脸说,这篇请相公细细读来,用心体会。
贾芸深呼吸了一回,暂时忘了身边美貌的仙姑,收回心来念道:
“开化在此处,
奋斗在红楼,
情人在人间,
前生有磨难,
风流韵事多,
事业蒸蒸上,
鸿运滚滚来,
贾家失势时,
出手来相助,
重竖贾家威,
此举载史册,
美名扬后世。”
贾芸看了,问道:“这说的是谁?贾二爷吗?”
仙姑道:“宝玉虽聪明,却痴顽不灵,太过把儿女私情放心上,故贾家注定败落。”
“不是说宝二爷,说得可是在下?”贾芸问。
“正是。”仙姑道。
贾芸盯着仙姑看,仙姑低下头,千娇百媚,无限柔情,他又一次按耐不住自己,有一种原始的冲动积在胸口,憋的难受。
仙姑见贾芸看完了,转身往前走。
贾芸紧跟其后,这次他跟得很近,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仙姑的臀部。
他几次想伸手,手都快触到了,突然又缩了回来,他有顾虑。毕竟是在仙界,虽仙姑也有意于他,可他还是不敢贸然行动。
管他呢,贾芸想,仙界就仙界,怕个鸟啊,他深呼吸一下,下定决心准备摸上去。
这时,仙姑突然转过身来。
贾芸醒悟过来,发现又到了一个所在。他赶紧镇定了自己的强烈的冲动欲望。
仙姑转过身来见贾芸面红耳赤,眼睛直勾勾的,像要一口吃了自己。她莞尔一笑,说:“看把你急的,是你的总归是你的,哪里就跑掉了!”
贾芸呆住了,没有话说。他这时才看到这里有成千上万个小匣子,每个都一模一样。
仙姑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匣子里的人是关乎你一生命运的人,你抽出来好好看看吧。”
贾芸抽出,捧起册子细看,只见上面写到:
前生是红楼中的婢女,
此生是农豪家的千金,
从小聪明伶俐好口才。
闲时常在自家果园,
剜剜杂草,
修修花枝,
双手常捧一书,
名曰:《红楼遗梦》。
晴时,晒晒太阳,
雨时,闭目静坐,
聆听细雨敲花,
风吹叶摆莎莎莎。
好一个闲情逸致,
好一副青春荡漾好身材
闭月羞花好容貌
恰似一朵含苞待放艳牡丹,
只待地上的草儿长大,
天上的云儿飘过时,
假借爱情的名义,
前来采摘而去!
仙姑开化贾芸的步骤已经完成两步,只剩最后一步了,亲自授予云雨之事。
仙姑见贾芸已经看完判词,便转身向前走去,贾芸慌乱地把册子放进抽屉,推进去就跟了上来。问道:
“此女子是何人?仙姑为何让我特地看她的判词?”
仙姑没有回头,说道:
“此人名唤林红玉,是你这辈最知心的女人,一旦遇见了,你要好好珍惜,不可辜负于她!”
“可是她现在在哪里啊?”贾芸急切地问道。
“该你遇着时自然就遇着了,你急什么!”
远处隐约出现一座白色帐篷。
不会是为我和仙姑行云雨之事准备的吧?贾芸暗想,不觉又跟紧了仙姑。
一会儿,贾芸和仙姑到了帐篷跟前,仙姑转过身来,说:
“我在这帐篷里开化你最后一步,以后你好之为之。我先进去换换衣服,你随后再进来。”仙姑说着柔柔款款走了进去。
贾芸在外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片刻,贾芸掀帘进入,见仙姑早已换了睡衣,坐在床边;睡衣薄若轻纱,透明可见,仙姑丰满成熟的□□若隐若现,撩拔得贾芸神魂颠倒。
他快步扑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