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不是美人》纸扇长衫

24、八卦

　　参观完食物储备小灰兔，又看了会儿干活的哞哞兽，最后凯拉着云陶，开始给东陶部落的一众人洗脑。“看，我们部落盖的房子，是石头房子。冬天可不怕漏风。还分睡觉的地方，做饭的地方，每家还能分到一个院子。”“别看咱们部落的围墙现在只有半人高，再等两月，咱们要把围墙建的有两人高。就算在严冬，咱们也不怕那些畜生。”“咱们部落广场上立的这些板子呀，是记录每个人挣山源币的情况。山源币以后可以在咱们部落换东西。冬天凭这个吃饭。不乱分配，谁干活多，以后谁吃的就多。待会儿给你们每个人也记下。咱们山源部落连小娃娃都能挣山源币。”“尝尝，尝尝，咱们今年刚开始种植红绿果。这果子只在靠近草原集市的地方有。现在咱们在家里就能尝到。”“这是我们部落的鸡舍。里头养了五只剪了毛的野鸡，四母一公，现在时不时能下两颗蛋。也不指望和燕辉部落一样有那么多鸟蛋吃。咱们这鸡蛋还等着孵小鸡。有鸡再生蛋，生了蛋再孵小鸡。以后就有很多很多鸡。”“还有啊，咱们部落有粉。面粉你们不知道吧。蒸的馒头又香又软还顶饿。今晚就叫你们尝尝。不过现在也不舍得吃，这些都是留着度过寒冬的粮食，谁知道寒冬是什么情况。”
　　凯带着东陶部落人把部落里几处地方都参观了。在几个大部落中最贫穷的山源部落逛下来竟然也需要大半天。东陶部落人心里寻思，山源部落不是大家公认的最贫穷部落吗？论人口，山源部落人口仅有200人；论技术，山源部落除了打猎啥也不会；论特产，山源部落啥也没有。可这一圈逛下来，山源部落哪里是个贫穷部落？吃的用的好多都是他们没见过的。人家还要盖石头房子，建造两人高的围墙。这些原来都没听说过，看来山源部落惯会伪装的。
　　“族长，族长。”陈颂在晚饭前拉着凯到一旁说话，“东陶部落这次来了一百多口人，得安排他们分散着住。”
　　凯呵呵一笑，“分散开住干什么？族人一起住热闹。”
　　原始人可真是单纯，陈颂急道，“热闹是热闹，可是危险啊。咱们山源部落将将两百口人，东陶部落这次就来了103人，而且这103人里面可没有小孩和老人。虽说咱们部落人数快是他们2倍了，真要论战斗力，山源部落未必能胜出多少。要是他们想另建一个东陶部落怎么办？还是要借用咱们的资源另建一个部落。这可不行。咱们帮他们，是想给咱们自己锦上添花，可不是给他们借机发挥的。东陶部落这一百多口人要是成咱们山源部落的，那咱们就有300口人了。再过个几年，多生些孩子，慢慢咱们就能成人口多的大部落。”
　　“啊？那，那你说咋办？”
　　“分散居住，让他们慢慢融入咱们山源部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可都是历史总结的教训。陈颂没少看历史，对这些事情的处理，大部分人都选择了通婚。“咱们山源部落的姑娘嫁给他们，他们部落的姑娘嫁给咱们山源部落。这叫通婚。几代过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凯蹲在地上直摇头，“咱们部落姑娘嫁给他们？”“那咱们亏了。你看他们部落现在才有多少女人？那里头哪有什么姑娘。姑娘都被呼延部落弄走了。”
　　“哎呀呀。老凯，不是这样的。”陈颂道，“虽然他们部落现在姑娘少，可身体强壮的女人不少。现在那些女人们还都能生。能生就有下一代。再说，咱们部落不是还有几个现在打光棍么。”
　　“那也得看咱们部落人能不能看上她们。”凯低着头嘀咕一句。
　　在奥陶刚到山源部落时，因为他带来了制陶技术，部落奖励他20万山源币。现在有100多个东陶部落的人平分20万山源币平均每人分得2000山源币左右。
　　云陶开始时并不愿意和山源部落一起狩猎。他带着自己的族人找了块地方自己狩猎。不参与山源部落的集体活动这就违反了山源部落当时规划使用山源币时的计划。陈颂请奥陶劝导云陶带着东陶部落人一起遵守制度，维护制度。
　　奥陶劝的很直接，“云陶，我在山源部落多呆了一段时间。是真心觉得山源部落好。这里的人很善良。他们说还会和我们一起建造房子。我们也可以住进石头房里。” 这些事情云陶看见了，但他还有犹豫。好不容易跑出来了，难道部落还是没了吗？
　　狩猎队的成员有他们自己的交流方式，直接又坦率。
　　乌嘴里叼着根草，喊树底下坐着乘凉的人，“嘿，你是不是白陶？去摘桃子吃么？”
　　“去哪摘桃？”
　　摩道，“部落后山有桃林。现在桃子应该熟了。快走摘几个尝尝。再过两天，树上的桃得被小崽子们都霍霍干净了。”
　　在林子里转了一圈，一人手里摘了两个发红的桃子，咬一口嘎吱脆。山源部落后山的桃是硬桃，牙口好的人吃硬的，牙口不好的得把桃放的软软的才能吃。摩咬了口硬桃，问道“白陶，你家几口人？”
　　“女人和一个孩子。”
　　“我听说你是奥陶的舅舅？”
　　白陶笑了下，露出一口白牙，“是。奥陶是我妹妹青陶的大儿子。”说到这，白陶想起一些事，“你们和宰熟悉么？”
　　“宰？”乌摘了几片树叶把桃子包住，一会儿拿回家给自己老婆尝尝。“熟悉啊。现在是他管你们的山源币分配吧？”
　　“对对对。”白陶也不好意思多问，“我就问问他人怎么样。”
　　“人那是没话说。以前身体好的时候捕猎也是一把好手，后来少了条腿，就不怎么活动，基本就是坐着晒太阳。后来有了拐杖可以走路，人也精神多了。手上活不错。现在专门记录山源币的事。”
　　白陶在心里暗暗想，也就是说宰还是很不错的。
　　“摩，乌，我来说些事。”隔着老远，连就喊话了，脸上带着笑。

　　“你小子找我们能有什么事？”摩撞了下连的肩膀，“找咱们凑肉的吧。过两天就该讨媳妇儿了。”
　　连一个劲笑，“都指望你们了。部落里我都打好招呼了，东陶部落我认识的几个兄弟我也叫上了。明天起，咱们得多打一半的猎物。”

　　连续两天，陈颂发现狩猎队半下午的时候才回来。他逮住宋问，“部落里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怎么狩猎队现在都回来这么晚？逮不着猎物了？”
　　“瞎说啥呢。”宋贼兮兮地笑了，“你忘了么，连要娶燕灵。可得给燕辉部落好多肉。咱们最近都是在帮连打猎呢。”
　　“哎呀，瞧我这记性。”陈颂一拍脑门，这个事当时还让他很惊讶的。“那你们最近打了多少猎物。”
　　“有东陶部落人的帮忙，那可不少呢。”宋嘿嘿笑了两声，“我再给你说个事。”
　　陈颂怀疑地看着他，“什么事？你看起来有些猥琐啊，小兄弟。”
　　“我听说，宰和青陶两人好上了。”
　　“青陶？那不是奥陶的阿妈嘛。这咋可能，你别是听岔了。”
　　宋连忙摆手，“没听岔没听岔。这事，青陶哥哥都承认了。她哥白陶是东陶部落狩猎队的。他承认的。”
　　“不会吧。”陈颂脸都快皱一起了，“宰和青陶岁数差的也太大了吧。”奥陶和他应该是同龄人。
　　“不然咋说这事惊奇呢。”宋把自己知道的八卦一股脑往外倒，“不过也没差多大岁数。宰今年有28岁了，青陶35岁，就差7岁。”
　　“差了一辈就差7岁？”陈颂仔细掰扯了一会儿才想明白现在是原始社会，原始社会生育早呀。青陶十五六岁生下奥陶的话，奥陶今年二十，那也是可能的。就是没想到，宰竟然是两个部落通婚融合迈出的第一人。
　　陈颂近两天最愁的事就是布有了，没有缝衣服的线。他叹息道，这真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虽然他也不是个巧妇。怎么山源部落就没有人提醒他再和巴布族的人换些线呢。宋也知道陈颂最近烦这个，两人讲完八卦，宋拉着陈颂去部落后山边的河里洗澡，“可别想那些愁人的事了。等秋天集市你再去换些线就好了。”
　　“哎呀。有荷花。”陈颂第一次来部落后山的这条河，见到河里的荷花很是惊喜。
　　宋撇撇嘴说道“你咋和姑娘一样，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兽皮裙一揭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又把头冒出来，“我给你摘一朵。”
　　陈颂拿脚去踩宋，“你个屁孩子，你懂啥。荷花可是全身是宝。大荷叶摘下来倒扣在头上可以做帽子遮阳。荷叶晒干了揉碎可以煮粥喝。荷叶的杆可以揉制藕丝，这种丝线可值钱了。秋天荷花根下面有莲藕，莲藕有可多种吃法，糖醋的，泡椒莲藕，炸藕夹。荷花既有观赏性又有实用性，荷花中间是莲蓬，莲蓬里长了莲子。莲子可以直接扣下来煮着吃也可以晒干了煮粥喝。总之，就是个好东西。”
　　“丝线？”宋惊讶道，“这个可以做丝线，那你不就有线了么？”
　　“？”陈颂没反应过来，等他理清思路后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幸运儿。瞌睡来了，枕头也来了。“咱们找那些莲蓬大的，看着熟了的摘。”
　　陈颂美滋滋地抱了一大捆荷叶荷花回自己帐篷。他是在一档介绍世界各地风土人情的栏目里看见过有个村庄专门会从莲梗中抽丝纺纱。将3、4根莲梗掰断，向两遍抽丝，再用手将丝线搓到一起搓成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