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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三.记忆碎片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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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皮肤不白，虽然是个精灵，但是完全没有印象中父亲利亚的任何特点。但她自称“利亚”，也可能是认识自己的父亲利亚。
估计就这么理解吧，多的也推理不出来了。
卡米莉亚定定神，继续看下去。
记忆中，这个利亚同两人说明了自己并不是来抓人的，而是需要这个果实。但既然这个果实已经被人吃了，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就此放过。
但通过能力已经充分了解到人间丑恶的格莱蒂丝并不相信，并提出了“我觉得你在说鬼话”的理论，然后荣幸获得了一个来自利亚的暴栗。
“还是小孩子呢，跟我侄女差不多大年纪，怎么能说这么粗俗的话？”她弯下腰，“喂，你是达利·格莱蒂丝，对吧？我有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要拜托你，你一定要给我听清楚了，否则以后我只要看到你没有遵守我的要求，我就会不远万里跑过来揍你一顿。”
“什...什么？”格莱蒂丝土生土长到大，这还是她严格意义上第一次被人暴揍，虽然平时看过了许多的人情冷暖，但对于一个陌生人上来毫不犹豫的给自己以暴力，她还是十分震惊，更别说对方提到了威胁这一下子，她就算再成熟也意识到了眼前这个人并不好惹。
“你说……”她妥协在暴揍的威胁之下，这让“利亚”很满意，她点了点头，:“你应该也知道吧？毕竟拥有这个能力的人通常都早会成熟，只是活不到太久。我希望你克制一下自己，能力不要蔓延太快，否则是会消耗生命的。”
“所以啊，有机会还是回家去吧，这个能力不要再频繁使用了。你相当于是在窥探别人的隐私，会遭天谴诶。”
“又不是我想的……我是糊里糊涂地才吃下了恶魔果实。再说我被困在这个岛上，哪里也不能去，这个能力……说到底对我来说也算好事一桩，怎么可能轻易就放弃？”
“是吗？你只要说到底答不答应就行。”举起拳头，利亚露出恶狠狠的表情。
月妈妈及时扑出来:“说的没有错，可是小姐她毕竟被养在外面，不可能被家主承认的，只要夫人还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达利夫人吗？她今天早上已经去世了，你的能力无法探查到很正常。”利亚耸肩，说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毕竟有处理过周围，你的能力是涉及不到的。就连大小姐也没有办法得到允准，所以……”
“什么？”
听到消息的两人露出不同程度的悲伤表情，月妈妈惊痛于失去自己看重的孩子，而格莱蒂丝…她摸了摸心口，那里没有太大的变化起伏，只是有一丝悲伤淡淡地蜿蜒出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所以现在啊，应该过不了多久你父亲就会让你回去的。到时候也请你不要滥用能力，否则我一定会回来找你。”利亚还算温和地拍了拍她的头发，“呐呐，别太伤心了，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姐姐才对。她这么弱的身体独自留在那里，肯定会被你的亲戚吃光抹净的。你快点回去，就能快点帮到她。”
说完就要离开。
这个女人来的时候像风一样猝不及防，现在说了两句话就要像风一样毫无痕迹地溜走。
格莱蒂丝叫住她:“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她歪头，露出夸张的笑容，“以后再说吧，要我送你回去吗？还是等达利那个废物老头派船来接你？”
“……”格莱蒂丝瞪着她，那个从来都不待见自己的父亲要派船来？看来姐姐的病真的是严重起来了。“……我自己回去。”
她过了半晌才这样说。
“哦，知道了。”女人点了点头，还是咧着嘴，笑得很开心，“快点成长起来吧，追追果实可是一个强大的果实能力呢！”说着，她两步掠到了远处，动作太快，快得让人看不清，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对着这边扬了扬手——“过几年再见吧，追追果实。”
“……”格莱蒂丝既惊奇又有些惆怅地看着那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雪光尽头，最后还是忍不住喃喃，“真没有礼貌，是格莱蒂丝。”
接下来的家族争斗剧情很无聊，卡米莉亚三倍速跳过了，偶尔瞥一眼格莱蒂丝的处境，感觉她在这一段时间里肯定也觉得很无聊。她总是把手藏在袖子，然后扣扣手，借助视觉通感来修指甲，尽管很多次开会时她面无表情地专注于别人的报告，但实际上，在她看似全神贯注的目光之下，是专注于剪指甲的动作。
还是个孩子呢。
卡米莉亚翻看这些记忆，有些感叹，令人惊奇的是，她今年竟然已经十三岁了，可是明明身体看起来还像个十岁出头的小孩，究竟是营养不良还是追追果实带来的副作用，都不得知。
不过卡米更倾向于是格莱蒂丝对果实能力的过度运用，使得她的体力流失太快，所以时常看起来脆弱无比。
在这段时间里，她和姐姐菲尔蒂斯相处的时间逐渐增多，姐妹俩因为母亲的死而被牢牢链接在一起，然后又因为暴戾的父亲而建立了共同的目标。
有趣的是，菲尔蒂斯经常给那个叫利亚的女人写信，利亚回过来的信也给格莱蒂丝看过，她表面冷酷实则好奇地看了一眼，切，什么嘛，都是一些哪里的东西好吃？哪里好玩这种旅游类的无聊话题。
菲尔蒂斯却很高兴，因为她和常人不一样，对阳光过敏就足够她错过许多东西了，现在有利亚愿意写信寄明信片来，那些漂流在大海上恣意妄为的时刻仿佛就一一呈现在她眼前，让她也得到了相同的快乐。
但是利亚没怎么来过，至少在格莱蒂丝的视角里是这样。
但有几次，临近1517年的新年时，猴子纳奇每天都在外面疯玩，就连本来应该作为其主人的达利家主也叫不回来，格莱蒂丝更没办法通过它来监视自己的父亲。
但是，很快就到了三年之后，这年新年，也就是1517年的第一天晚上，她没有出门去看自己家举办的烟火大会，而是选择坐在茶室的床边同猴子纳奇对饮。
猴子喝茶原来是和她对练出来的！
不得不说，猴子纳奇喝茶的时候，真的看起来很优雅、很有礼貌。当然，放下茶杯的时候就另说了。
当那个阔别已久的身影从树梢落在窗户前面的时候，猴子纳奇就像看到了朋友一样咋呼起来。
利亚看到格莱蒂丝，笑嘻嘻地给她一个盒子，“这里是恶魔果实，一定要替我保管好！过几天就会有一个叫‘艾米’的海军来取的，但是她其实不是海军，她叫卡米，是个正正经经的海贼。可不要轻看了她——”
“什么能力？”格莱蒂丝还是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恶魔果实，就连自己的果实，吃下去的时候都无声无息，她打开盒子准备看看，却被利亚及时制止，“一定不要偷吃啊喂！这是我废了好大力气从达利那老头手上抢过来，要留给我那从未见过面的侄女的，”提到那个从没见过面的亲人，她的神情有点失落，但又很愧疚，“……我……我一次也没有见过她，只是通过照片了解了她的习惯。她应该很聪明，能和格莱蒂丝你比较。”
“噢，是吗？”听见她这么说，应该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格莱蒂丝有点得意，“没问题。”
她想笑来着，但是脸上依旧只是冷酷的表情。
卡米看到这里忍不住吐槽，话说你还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她说是从你老爹手上抢来的这件事啊，心大吗？
利亚却笑着荡远了，“哈哈——真可靠啊，格莱蒂丝！”
然后就到了现在。
卡米莉亚小心翼翼地从通感记忆中抽出意识，她小心至极，因为不想惊扰了这个过度敏感的孩子。
格莱蒂丝虽然年纪还小，可是她很多需要用脑子的地方却都处理得成熟圆滑，就算是对付那些老油条一样的亲戚，也能思虑周到。现在的达利庄园只有她和姐姐居住，其他的人——呃，卡米莉亚想不起来那些人是被流放到海上了还是沙漠里，总之，就是再也不能够给达利姐妹俩造成威胁了。
看完了这些记忆，她也对达利上一个家主的结局有了些猜测，虽然格莱蒂丝只是和利亚说说话，送了几封信出去，但从她一直淡定自若的状态来看，那老贼应该是领盒饭了无疑。
反正记忆中最后一次有达利老头的场面是在为他挑选棺材的时候。
抬头一看，明亮的阳光已然从树枝间投射了进来，洒在玻璃窗户上，将本应该沉闷昏暗的房间映得通明。
卡米莉亚赶紧化成了一滩糖水，又从门缝里溜了出去，鼻尖或许嗅到了一丝丝的香气，但她秉持着“被自己查看过记忆的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清醒”的想法，还是直直地溜走了。
现在是上午——哦不，清晨六点钟。
当克里斯在葬礼上看到面色不佳的达利·格莱蒂丝时，还以为她是在为自己逝世的父亲而哀悼。
“请不要太伤心了，达利小姐。”他走上前去，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关心，毕竟有十万的时薪在呢，听说今天就要结钱了，他得积极一点。
格莱蒂丝用冷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随即挪开了眼睛，只是摆了摆手:“谢谢事务官先生的关心，请记得葬礼结束之后去向女仆结算，回去后请替我向兔林上校表示感谢，他的好意于我而言十分珍贵。”
“客气了客气了。”克里斯恨不得脚底抹油，现在就去拿钱。
别说他见钱眼开了，时薪十万，就算跟在卡塔库栗大人身边也没办法一天赚八十万，除非碰到要出去烧杀抢劫的大人物，否则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穷鬼一个啊。
“喂，你眼睛底下好大一个黑眼圈。”杰希悄咪咪地凑过来，“是不是昨天晚上偷偷去看财宝了？”
“是两个。”卡米莉亚闭了闭眼，缓解强光下眼睛被照射生出的疲惫，“还有，我没有。”
“是吗？”杰希还想再说点什么，身后，有位来参加葬礼的贵妇人突然呜咽了起来。
众人一看，原来是棺材开始下葬了。
神父念完了悼词，接下来是格莱蒂丝的主场。
女孩穿着洁白的长裙，一如往常，头发上别着一顶白色礼帽，看起来格外冷酷且生疏，只见她抬起手，管家立马递给她一支黑玫瑰。
“让达利·科尔拜因安息于此。”
说完，除了刺的黑玫瑰被她掷出，轻轻地落在亮到几乎能反光的棺材上。
“愿他安宁。”
杰希和卡米莉亚跟着周围人也这样说道。
更多的白玫瑰被丢进坑里，卡米莉亚耳边依旧是那个贵妇人哀伤的哭泣声，她用扇子捂着脸，哭声洪亮，乃至于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波西亚夫人，请您节哀。”
格莱蒂丝终于出声，淡淡地安慰了一句。实际上，她根本不记得这个人和达利老贼有什么关系，是老情人吗？还是怎样？
卡米莉亚也没从记忆里看到这个贵妇人的身影，但她出于好心，还是抽出胸口提前放置的丝巾，友好地递给了这位贵妇人——“女士，您这样为死去的达利先生哭泣，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感动的。”
“噢——”波西亚夫人哭得不能自理，仰头难以停止，她身后的执事及时上前解释:“失礼了，我们家夫人同过世的达利先生有着很深的友谊，他们曾经是笔友。”
“是么？”格莱蒂丝轻轻眯眼，“哈里，带着波西亚夫人提前去休息一下吧，好好安排。不要怠慢了，毕竟是父亲的‘笔友’。”
“好的，小姐。”
管家老头招手叫来两个强壮的侍卫，大家一起扶着略有些健硕的波西亚夫人走开了。
卡米莉亚和杰希面面相觑。
葬礼很快就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写的太慢了，接下来要加快进度，虽然有很多想写的，但是写出来怎么看怎么烂，哈哈哈，又被自己笑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