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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九.单人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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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电梯啊，真是方便。”
卡米莉亚露出了今天晚上最友好的一个笑容，但是这种像是马上就要吃小孩的笑容成功地让一直提心吊胆的菲尔蒂斯吓了一跳。
“喂，你没事吧？”
她忍不住后退，“没事的……不开灯的话，看不见隐蔽的电梯间是很正常的，拜托你不要……再笑了。”
“电梯诶，真是不错。”杰希挠了挠头，“真是吓到了，差一点真的要以为你是鬼，但是你身上这个香味真的很奇怪，我似乎在任何地方都能闻到，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啊咧？”菲尔蒂斯闻了闻自己身上，“你说的是这种茶香吗？我都没注意到，可能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吧哈哈。”
“笨蛋，你自己当然习惯了啦。”杰希苦恼，“但是这香味总是一会有一会没，我一发现有它就消失了，搞得我总是以为有鬼，所以也不敢自己一个人睡，只好和卡米一起，结果看到了这个猴子在搞什么，所以就一起上来看看了。到现在，我还是对这个香味感到很迷惑。到底是为什么会时有时无？”
“呃……”菲尔蒂斯想到了自己那神出鬼没的妹妹，想了想，还是没说，“可能是因为，花园里也有茶树吧。”
“这种种植条件是可以栽培的吗……”杰希依旧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看她的神色，切，不想说就算了。
“已经半夜了。”卡米莉亚看向菲尔蒂斯，“对您的打扰，我深感抱歉。”
“不碍事的。”菲尔蒂斯点点头，微笑着，“突然这么有礼貌，我还有点不习惯呢。不过既然这样说了，那还是请你们好好休息吧，我也听说了，你们是兔林上校举荐的学员，以后可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哪里哪里。”杰希客气回应，“格莱蒂丝小姐才是，年纪轻轻就当上家主了，如此年轻却这样优秀，真是令人佩服。”
“哪里哪里……”
又开始客套。
卡米莉亚闭了闭眼，想睡觉了，搞清楚了一些东西以后，那么后面就应该就可以安心干自己分内的事情了吧。
最终，菲尔蒂斯抢先一步按了电梯，“你们就坐这个下去吧！如果明天没有事情想要来找我玩的话，也可以再乘坐这个上来呀。”
“这样吗，真是客气啊菲尔蒂斯小姐，十分感谢！”杰希意犹未尽，她从来没觉得和别人客气起来是这么轻松，这个菲尔蒂斯的客气程度还真是太简单了。
卡米莉亚一言未发，只是看了菲尔蒂斯一眼，进入了电梯。
两层的距离对于电梯来说也不过就是一秒钟，出了电梯，两人才发现这个电梯竟然就建在显眼的茶室旁边。
“竟然现在才发现，呼。”
杰希挠挠头，跟着一言未发的卡米莉亚走出电梯，右拐，又走回了她的房间，一路上都没有人，茶室也关门了，看来是太晚了。
等到进了房间准备关门的时候，沉浸在思考中的卡米莉亚才发现杰希也跟着自己进来了。
“干嘛？”
她问。
杰希挠挠头，“虽然知道了那个香味的来源，但是啊，我还是觉得那个小女孩没说实话，有点奇怪，我还是和你一起吧。”
“是有一点。”
撇开那个莫名奇妙留下的字条，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利亚的朋友，其他的，是没什么好追究的了。除了一点……
“她对于香味的出现，并没有说实话。”卡米莉亚回想，“当时对于那个气味的说法，她说的是可能有花园种植的原因，但支支吾吾的态度太明显了。原本听你说的时候，我半信半疑，但看她的态度，我不由得相信了有这一回事。”
“喂！说到底就是你不信任我是吧！”
“对不起。”卡米莉亚鞠躬。
“啊呀，这怎么好意思。”杰希大笑，“再说一遍好了！”
“做梦。”卡米莉亚坐正，“现在，是没有那种气味的对吧？”
“如果出现了我会有反应的。”杰希认真起来，“你说正事。”
“非常好。”卡米莉亚不由自主倒了杯茶，“我的设想是，菲尔蒂斯和格莱蒂丝之间，应该有一个是具有超凡能力的恶魔果实能力者，动物系、超人系、还是自然系都有可能，这种能力一定和气体或阴影有关，所以才能任意存在。因为如你所说，用那种气味来确定存在方位，那至少这种能力要能够变换形态。”
“最可能的是气体，但一般气体类的恶魔果实会和特定种类的化学元素相联系，而你所闻到的是茶香，所以有没有可能，如果她真的与那些随意出现的气味有关，那么……”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了，仔细想了想，还真的想不到是什么恶魔果实能力。
“那么？”杰希重复了一遍。
扶额，卡米莉亚还真的想不到，“总之，先睡吧，明天应该还有事情要做。”
“呐——好过瘾啊——”杰希咂咂嘴，掏出金砖亲了亲，“终于有钱了。”
“这是你跟我借的。”冷酷的卡米莉亚露出债主的微笑，“由我决定什么时候来还。”
“随便了，”杰希抱着金砖，神情悠闲，“以后我抓海贼还你。”
用海贼还？哈哈哈，哈哈，卡米莉亚笑了，这还真是有意思，虽然也没错，但她总会忍不住想到，如果自己以后回归了海贼行列，到时候和杰希她们兵刃相接，又会是怎样的场面呢？
海贼么，有好有坏啊。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克里斯进来一看，发出疑问:“你们昨天晚上睡在一起？”
“嗯。”
窗边坐着正在喝茶的卡米莉亚，今早上女佣送来了报纸，现在她正在阅览。
“最近真是风平浪静，什么消息都没有。”
悠闲。
克里斯转头一看，杰希也拿了一份报纸，正看得津津有味。
“的确啊，相比于去年的大事件，我希望今年海上也能发生点什么相类似的，不然也太无聊了。”杰希数着去年那些让她有点印象的事件，“北海新人大集合，南海又出现了组团翻越红土大陆的奇异场景，鱼人岛旅游量持续降低，还有还有，最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是那个四皇香克斯，听说他以前只是伟大航路上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这些年韬光养晦，崛起之迅速。”
“看不出你还读报纸。”对于之前一直是暴躁流氓作风的杰希，还真是很难想象到她也阅读，卡米莉亚吐槽道。
不一会儿，管家就带着女佣们来通知三人，格莱蒂丝叫他们去商办葬礼事宜。
还是在茶室，杰希对这种香味适应了许多，但仍旧会感到不适。尤其是格莱蒂丝向她投过来冷漠审视的目光时，她还是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这个小女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侵略感……
“达利小姐，有任何需要我们协助的事务请尽管吩咐。”克里斯充当外交，正在笑眯眯地同格莱蒂丝交涉。
“不需要过多的参与，请放心。”格莱蒂丝点点头，难得看起来好说话了一些，“只不过我有一些难办的亲戚们，他们都不是纯正的贵族之列，只想依靠一些莫名的理由蹭蹭关系。到了葬礼上，可能会闹事，普通的侍卫防范有限，也许要请你们协助防范一二。”
“是，请不要客气，这正是兔林上校派我们来的用意所在。”
“无需担心，”卡米莉亚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只要是您的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只不过是防范工作而已，也请您不要太紧张。对我们开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就算您不说，到时候我们也还是会用心留意。”
奇怪，此时看着格莱蒂丝，总觉得很割裂，也许是因为昨晚才见过菲尔蒂斯的缘故吧。
卡米莉亚一边说，一边悄悄在她身上打量，看着那些视觉不容易触及到的地方，企图要从衣服的褶皱或者头发垂下来的阴影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但光看眼睛是什么也看不出的，这是当然的事。卡米莉亚也没指望光靠打量就能够破解她的果实之谜。
“嗯，那就很好。”格莱蒂丝看起来冷漠依旧，似乎还未知晓姐姐与面前这两人见过的消息，她今天的态度也没那么冷硬，克里斯还以为是自己温和派的外交起了作用，正在心里暗暗高兴。
Yes，果然，只要持之不懈地以礼相待，对方不论是多么冷酷的角色，也还是会为了礼貌而缓和一二。
“葬礼的筹备都已经齐全，明天，最迟后天，我会正式办葬礼，这或许让我的父亲也在地狱有所安慰。我希望一切都不要发生意外，其余的什么我都不在乎。”奇怪的是，今天的格莱蒂丝话语格外地多，她说完了这些，自顾自沉默了一会，又这样说道:“那么，晚上六点钟，请你们上会客厅去，我们要共进晚餐。”
“那么，就期待与您的合作了。”点点头，卡米莉亚站起来，破天荒伸出手去。
格莱蒂丝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只是转身走掉了。
“切……”终于等到她走远，杰希才像脱离狮子狩猎范围终于安心的鹿一样，松了口气，同时发出不屑的声音，“真是傲慢。”
“也不能这么说。”克里斯解释，“身为贵族，本身就具有傲慢的资本。海军在他们眼里只是工具而已。”看了看周围准备上来收拾餐桌的佣人们，感觉自己话有点多了，“总之，先回房间计划一下吧。”
于是三人还是在卡米莉亚的房间里做了一下隔天要准备的事宜。
“这不就是殡葬馆那些事情吗？我们真的只是来做多余的人而已，喂，到底这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啊？”
确定完葬礼上注意的一些事之后，杰希忍不住吐槽。
卡米莉亚略有些赞同，但她现在不完全赞同，主要是因为昨晚事情发生之后，她不再盲目相信兔林了。让她们来这里美名其曰“调查”，其实说不定是凑成了一个局，这个局里的卡米莉亚就是一个重要角色，只是现在她无法推断这个局是怎么样的，但目前来看她并没有怎么吃亏，这是最庆幸的。
如果思维发散起来，就一定要追究到当初兔林对她的欣然接受，让她作为一个海贼秘密在海军学习他们的秘密海军六式。
当时就已经很不对劲了，但是她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只以为这是夏洛特在海军中的卧底。但现在想来真的会有那么简单吗？如果是卧底，那么谁在和他接头？难道是卡塔库里？
应该不是吧，虽然卡塔库栗总喜欢对人过分关心，有时候心也很细，然后打架智商也不错，但这种小事应该不会亲力亲为的。
不过既然想到了他，卡米莉亚还在为他做出的慷慨决定而欣喜着，而且有一说一，他真的好像一个爸爸——对她这个长久没有感受过父爱的人来说，也算是一种小小的安慰了。考虑得如此贴心，真不愧是夏洛特家最受人喜欢、粉丝最多的哥哥，虽然但是，这依旧避免不了卡米莉亚偶尔会对他生起恶趣味的想法。
算了算了，想到别的去了，真是……多想其他的没有用处，还是看好眼下的事情才对。
卡米莉亚转而把思想聚拢到达利家双胞胎姐妹的身上，“今天有闻到那种气味吗？”她问杰希。
“当然。”杰希哭诉，“真的会受不了，那种气味，对我来说……真的很奇怪，说不上来的怪，不是难闻，但就是有一种被威胁到的感觉，老是起鸡皮疙瘩，很不舒服。总之那一定是格莱蒂丝身上散发出来的，甚至于她触碰了某些东西的时候，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些东西上也粘有这种气味。而其实就在她刚走不久，那种气味还一直停留在我们身边，只是当时克里斯说得不多，否则我真的要制止了。”
克里斯茫然道:“你的鼻子还在坏吗？什么气味？我真的没有闻到过。”
“可以说是她的独特技能。”卡米莉亚走心解释，“也许是依靠果实能力来辨别的。因为肉眼不可见，但却可以被嗅觉捕捉到，而偏偏又只能被她的嗅觉所捕捉，这其中肯定有一些古怪的地方。”
“……是吗？”克里斯看看她，又看看杰希，总觉得她们在一本正经的说奇怪的话，但是看起来又很不像。
过了不久管家又来敲门，这次他认认真真地递过来一个请帖，并指明晚上的用餐改变了，只需要请艾米小姐一个人上去，与家主共同用餐，商量事宜。
“怎么了？”杰希脸色大变，“她不会发现昨晚我们做的事情了吧？！”
“只是临时改变主意，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克里斯有点紧张，但由于什么也不知道，信息不全，所以仍旧乐观，“不过，你们昨晚做了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吗？”
卡米莉亚沉默着翻开手上的请帖，工整的邀请字样下边有一行附加语——“按利亚的意思，请您务必按时到达，有要事相商。”
“达利·菲尔蒂斯与达利·格莱蒂丝共同敬上。”
格莱蒂丝？她那冷酷高傲的脸这时自动在卡米面前浮现，一瞬间，她鼻尖传来了一缕幽幽的绿茶清香，淡淡的，但是她却觉得浓郁得如同实质，就仿佛格莱蒂丝本人现在就正站在自己面前。
“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杰希脸色更严肃，她看了看卡米莉亚，那眼神中透露出警惕的信号。只有克里斯笑了笑，愉悦地询问:“泡茶了吗？茶香味真是悠然淡雅啊，应该是西海绿茶特里诺吧，我很喜欢这个种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