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在旅途》羞侠

4、初试

　　出外归来的村民身上衣物少有带补丁，有折痕，但绝对不新，按人们出门上街市通常穿好点惯例看，这已是他们压箱底的衣服。

　　此时他们风尘仆仆，整体较枯黄的发型略微凌乱，脸上略有疲惫之感。刚从小孩嘴里知道他们是结伴去小镇上购置、换购物品，看他们的背篓或担子用杂草或盖子遮挡高度与重量情况，买的东西都不多。既然整体购买力有限，那这个村子经济能力就很一般。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宋绿叶认为自己运气不会那么差就撞上了。

　　面对一群十多个壮年男女走过来，宋绿叶压力很大，看着他们除了奉献自己的笑容，一时开不了口。偏来人第一时间都是在打量宋绿叶，也没人出声，面对一群打量的目光，宋绿叶脸上僵笑着，心里发毛。

　　“阿爸阿妈，你们让姨住我们家吧，她很厉害的，知道很多很多事情，还会讲故事。”在这尴尬时刻，精古的声音给宋绿叶开口做了缓冲。精古边看父母边看宋绿叶，用语言与动作向父母表示着很想她住自家，小眼神对上宋绿叶也发射着我已经很努力在说服我阿爸阿妈的电波。

　　“你们好，我叫宋绿叶，要去往亲戚家，今天路过你们村，此时见天色不早，想问一下方不方便在你们家借住一晚”宋绿叶见精古爸妈形态确实是较为温和的人，趁着精古开口征求爸妈同意时，打蛇随棍上，抓紧机会跟精古的阿爸阿妈介绍自己，引起注意。

　　“原来是宋姑娘，你亲戚在哪块地啊？怎的一个姑娘家上路呢，你也不怕危险！”看着三十来岁的精爸精妈因有神采的眼睛，在一群眼神麻木困倦的人中显得出彩的很。本来有些疑虑的他们，怀疑一群小孩会不会碰上个骗子，一打量是这样一个风尘仆仆，看着就是个老实单纯的姑娘，警惕的心放松下来。

　　精妈是个笑容爽朗的妇女，粗眉大眼长相大气，头发用一根木钗盘在脑后，上身绿色交领长褂，下身灰色裤裙，在一群打扮差不多的妇女中颜值也挺出彩，宋绿叶对她第一观感很好。

　　“其实我除了要去远方亲戚家，也是想一路见见风土人情，长长见识，暂时没有找到同路的伙伴，也是提心吊胆。为安全故，如若前面的路不熟，都会早早找个民风良好的村落借住打探。”

　　“今天路过你们村时，见你们村头整洁有序，小孩聪明伶俐，故想打扰一个晚上，不知可否？”宋绿叶越看越觉得这家人比其他人都和善好说话，就把自己的情况半实半虚的说出来，相信所有人都爱听夸奖自己家乡、孩子的话，说说好话后再一次提出想借住。

　　在脑海打草稿怎样开口留宿的时候，宋绿叶觉得会很难开口，但第一句话说出口后，突然发现求人也不是那么难。

　　“嗯，一个姑娘出门确实该多谨慎，只要你不嫌弃，今晚就住我们家吧。”面前姑娘说话文气的很，看着是个有礼的，精妈也乐得做件好事，爽快的答应下来。

　　“你今天在我们村口还真停对了，从我们村往前一两个时辰的路因为地不肥水又少，都没住什么人家，还都是上坡下坡路，且不时有野物出没，你看我们为安全都是结伴出外，你要继续往前走那今晚可真悬了。”这个小姑娘运道不错，要继续往前走今晚的着落真是堪忧，也就多加一碗米水的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真的太谢谢你们的留宿了，好在遇上你们，不然我都不敢想自己会怎样。请问你怎么称呼？”宋绿叶听到精妈肯定的回答整颗心都松了，今晚总算在人群里有着落，特别知道前路的危险，脸上僵硬的笑容立刻真实几分，还有种被天道照顾着的感觉。

　　除了南姐说话，也还有几个村民应声让她住下来，但没有说让去自己家，更多的村民是沉默以对，在看热闹一般。随着众人往回走的时候，宋绿叶听到有人小声嘀咕会不会是遇上骗吃骗喝的，还有人讨论精古家管人吃住会不会有铜板收，宋绿叶统统当没听到，一路打量这个陌生的村子。

　　表面平静，心底思绪翻腾的宋绿叶没为大家的不同反应觉得失落和难堪，此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不会随便收留一个陌生人在家。要是让她做选择，她会是看热闹中其中一员，所以她真的很感谢精爸精妈的收留，说他们是雪中送炭也不为过。宋绿叶心底暗暗下决定——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一定要报道这家人的收留之恩，以后碰到求助的人自己也要上点心。在这走投无路的时候碰到热心人，整个世界都能温暖起来。

　　宋绿叶现在的所在地是个叫周家村的小村，狭谷里较密集的住着大概二十来户人家，村口道路往后耕种的田地也都属于周家村范围，全村约有三四百人。村子范围广但大家住的较密集是方便遇上事能守望相助。周家村是以族群壮大起来，故户主基本都姓周，房子顺着山形在半山搭建而成，一座连着一座。

　　丘陵地带山体普遍不高，多为黄土，树木不算茂盛，品种也不丰富。山丘与山丘形成狭谷，狭谷中间的平地就是大家种地的地方，有大有小。不缺水的地方都是种的水稻，干旱的土地就种些豆子、花生之类的农作物。房子一般都建在山腰位置，按村民叫法，以山中部为界，建上面的叫上屋，下面叫下屋。

　　丘陵地带因耕地面积限制，耕地面积多些、住的人多的地方就会形成村子，然后以这个小村子为基点四散开来，耕地相近的人家会把房子建在一起，所以一个村可以分成很大一片区域。

　　宋绿叶随着精爸精妈一起回家，他们的屋子离路口最近，是新建一两年的茅草土砖房，倒七字形。正面是一排四间三米来高的房屋，左边靠墙搭着两米多高的厨房。左起第一间是客厅兼餐厅，第二间是精爸精妈的房间，第三间是精古、华古两兄弟的房间，第四间是他们家老二丽妹的房间。

　　精爸三兄弟两姐妹，他排行老大，同辈人一般叫他周大哥。他阿爸已过世，阿妈跟弟弟一起住，所以这里只住着他们自己一家人。

　　周家村这里不存在老人一定要跟老大住的传统，只要家里几兄弟跟老人商量好，跟谁住都行，还有老人不跟后辈住，自己两夫妻单过的。孝敬老人给多给少看各人、各家的情况。老人只要能下地就没有不做事的，自己能养活自己，不怎么存在要强制儿子给多少生活费的事，反倒是有些家庭还要父母赞助。老人有事要出钱就大家共同分担，能决解就解决，严重到要全家饿死地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基本不会有什么大矛盾，所以周家村民风比很多地方淳朴。当然这些都是之后宋绿叶跟精妈——也就是南姐聊天时知道的。

　　刚进门，南姐就安排好宋绿叶晚上跟自己的女儿丽妹一起住，并让宋绿叶把自己的物品安置进房间先。南姐八岁的小女孩上山打柴火还没回家来，南姐亲自带宋绿叶进房安置东西。
　　南姐带人进房间熟悉环境关照几句后，出去忙自己的事情，宋绿叶把自己的包放到一边坐下来抬起手表一看，已经五点多了，要是自己刚没有借住成功，晚上说不定真要与兽为伍，或者说要与兽的肚子为伍。真是好运！

　　坐了一会，不好躲着不见人的宋绿叶出门去找人，精妈正准备做晚饭，极度不好意思的宋绿叶跟着进厨房找事做，精古两兄弟对客人一直很好奇，在一边唧唧咋咋说着问着，有小孩在一旁有说有笑，减少了宋绿叶很多尴尬。精爸（周大哥）见家里没事，去了地头看庄稼。

　　南姐性格开朗，有村里大众妇女的八卦心态，又懂分寸，不会把人问的不愉快。很快把不善说谎的宋绿叶基本情况打探清楚了。比如，老家离这有几天路程；单身还没成过亲；识字且爱学，家里已经没人了；出远门找亲戚也是想找出路。

　　混社会不久的宋绿叶遇上帮助过自己的人不太会隐藏自己的心思，也不愿说假话，一问就能把自己的家底交代了。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心底还是知道分寸的。一般不怎么想面对的事被认识的人打探，出于脸皮和感情交流的关系说说也行，可心底不能说的事那是死也不会说的，比如自己的真实来历。

　　只要进行话语的交流，都会知一些道自己不知道的信息，南姐好奇宋绿叶这个年纪还未成婚，宋绿叶也从南姐八卦中了解到，这边的人因为营养问题长得比较矮小，不知从哪辈开始，一般要十七八岁才成亲。像宋绿叶般二十来岁没成亲的也有，只是不多，官府方面也不会跟其它朝代那样规定到达年限必须成婚。故南姐知道她没成亲也没多奇怪，大概是猜想自己家里有什么事耽误了，怕提起伤心事也没多问原因。

　　等南姐和宋绿叶把晚饭准备的差不多，丽妹才回来。一米二高的小姑娘挑着一小担柴火稳稳走来，看眉眼就知道是个勤快伶俐的姑娘。

　　“姐姐好呀，阿妈，这是哪家的姐姐？”丽妹见到陌生的宋绿叶也是笑眯眯，说话大方的很。

　　“你要叫宋姨，宋姨是路过我们村的客人，今晚要跟你一起睡，不去把房间收拾干净一点。”南姐边炒菜边吩咐女儿。

　　“好的。”丽妹也不多说，就急忙去整理房间了。

　　“南姐，真的太麻烦你们了。”感动南姐的大方，不善言辞的宋绿叶说不出太多感谢的话。

　　“嗨，麻烦什么，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也不能吃多少不是，睡觉的地方都是现成的，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大方的南姐啊，要以后碰到的都是你这样大方的人就好了。

　　把饭做好，南姐准备找人吃饭。三菜一汤，虽然都是青菜，可是看的出，这算得上是好的伙食了。

　　“阿爸，回来吃夜了。”精古站在屋前大喊一声，果然是出门靠喊的时代啊，差不多整个村的人都听得到。

　　宋绿叶小时候在村里，大家也是这样喊人吃饭的，很久没见过这么值得怀念的场景了。很练肺活量与大声说话的胆量啊！

　　很快，精爸回家来，只是看着有点没劲，坐在饭桌上叹气声不断。

　　“咋了，地里不好？”南姐问明显情绪有问题的精爸。

　　“地里秧苗长虫子了，前几天看着不显，今天看着越来越密。”

　　“那可咋办啊！这一长虫，庄稼就没啥收成了。前几年长了虫，连着两三年收成都不好，要不是旱地还有些收成，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这又来一次，这老天是要折磨我们啊！”南姐很忧虑，心情的跌到谷底，谁都不想去过吃野菜汤填肚子的日子。

　　作为客人，他们在说家事，宋绿叶不好胡乱插嘴，只留一只耳朵听着。听到他们说的是田里的麻烦事，宋绿叶觉得自己应该想法帮一些忙，以答谢他们的收留，毕竟自己是学这个专业的，虽然理论多于实际。

　　两夫妻边说还不忘请宋绿叶坐下准备开饭，宋绿叶从他们的谈话中了解了大概事件，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帮上忙，便开口问道：

　　“周大哥，田里长的是啥样的虫子啊？我以前在家里也种田，除虫法子也知道一些，看看能不能给你出个主意？”
　　“小宋也种过田？你们村庄稼长虫了都有哪些法子？”焦虑的周大哥听宋绿叶想帮忙的话只是顺嘴接话，可不相信一个姑娘种田有多厉害，碰上虫灾，一辈子种田的老农也没多少法子，只能听天由命。

　　“没专门种过田，但学过，也见过根治各种虫灾的例子。治虫方法要先看是哪种虫害，根据原因下药。虽然现在没有现成药物，但我也记得一些偏方，如果不是太严重的虫害，应该可以控制抢救一下。一般虫害发现的越早可控性越强，不过都是要看具体情况。”说起自己的专业知识，不算学霸，但有认真学习的宋绿叶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多说两句的，就是不知道在没有农药的情况下，自己知道的一些方案能不能针对这次的虫害。能帮自己尽量帮，要是自己无能无力那也是没办法，受人恩惠当多尽心，不能作壁上观。

　　“要不趁着天色还没全黑我们去田里转转，看看你有没法子？”或许宋绿叶说的太自信，或许周大哥死马当活马医，着急的周大哥是行动派，立马要去田里，将摆在眼前的晚餐视而不见。

　　庄稼对农民的重要性宋绿叶一直很知道，看周哥两夫妻的急切，加上也想知道在这没有农药、没有现代科技的情况下，自己的专业还能做哪些工作。于是二人话落就起身出门，一旁从宋绿叶自荐开始就没说话的南姐见两人急匆匆走了，吩咐几个小孩等等再吃晚餐，细心的带了一个火把连忙跟上。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可视度已经不清晰，周大哥带宋绿叶去看的是村子山下最近的那块田，紧赶慢赶，来到田边的时候细小的虫类已经看不清，两人正着急，南姐带来的火把帮了忙，宋绿叶就这火把细细观察的时候，南姐更是利用田地边的枯枝野草点了一个火堆。宋绿叶不由对做事有条理、细致的南姐印象更好。

　　在微光和火把的双重光线下，宋绿叶发现这一片的虫害现在处于刚开始孵化的时候，此时稻苗正处抽穗阶段，如果任由孵化出来的虫子吸食新穗的营养，那这季稻谷差不多是要绝收。现在虫害还是处于可以控制的阶段，只是那是有现成药物的情况下，不知道脑海中可替代的方法行不行的通，虫子的耐药性有多强。宋绿叶看完情况，安静的在回想自己见过的方法。而周大哥两夫妻见宋绿叶没有说话，略有期待的心再次掉下来，脸上是愁容满面，说话的力气都被抽走般，安静的往回走。

　　宋绿叶思考了好一会，向周大哥夫妻俩了解最近的天气、近年的收成、及这次虫害发现的范围等情况，为免慢待客人，两夫妻提起精神回答。而思考中的宋绿叶没有把注意力放两人的情绪上，了解到自己需要的情况后，判断这是局部性虫害，有抢救可能，但是不确定效果如何，而且还需要大家的密切配合。也就是说有可能大家付出努力后劳无所获。

　　三人回到院子，宋绿叶又细细了解了本地以往对虫害的预防及防治，静心思索课本上的内容，拿出笔记本一一列举。在他们原有经验中加入一些科学防控方式，重点回想有哪些可以调配的杀虫药剂。

　　周大哥夫妻俩本已对宋绿叶失去希望，但见宋绿叶的认真态度，特别拿笔拿书很有文化的样式，不由又把希望放她身上。也不敢打扰她，只时时关注着，对她提问也是用心细细回答，怕有遗漏。有人来串门，夫妻俩分出一个人去门口候着说话，就怕打扰了宋绿叶想事情。

　　田里的事就没小事，来串门的一般都是聊得好的左邻右里，知道是田里出了问题，也是焦急不已，听闻今天新来的客人可能有方法，又见是个读过书会拿笔的人，顿时也在宋绿叶身上寄托了希望。固然有些村民不以为意去别处商量办法，也有村民安静坐一边，在宋绿叶提问的时候认真回答。

　　宋绿叶见有人来也不奇怪，晚饭后串门在村里正常的很。有了大家的补充，宋绿叶想了几种自制药剂，但对当地现有能配制药剂材料不清楚，便提出几种药剂材料跟周大哥及聚集过来的村民讨论起来。

　　平时宋绿叶与人聊天经常觉得自己找不到话聊，时常陷入尬聊，别人也会对她下一个容易害羞的标签，她也觉得自己是个胆小害羞的性格。此时进入了工作状态的宋绿叶没有去想害羞之类的情绪，认真读书三年，虽然实践经验少，但专业性的东西，宋绿叶自信还是记住不少的。脑子里想的自然而且通过嘴巴说出来，说话的间隙，宋绿叶愕然发现自己也挺能说。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现在，宋绿叶清晰的知道自己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想当初刚入职场，对未知的人际与环境很是畏惧，想如蜗牛般收回自己的触角。特别碰到自己不会、不懂的情况要去询问别人时，总是希望想逃避的问题已经过去，但睁眼问题还是问题，每当这时她就就提醒自己说，工作是吃饭、睡觉的前提，没有工作，饭没得吃，宿舍没得住，还有比这更大的困难？生活的压力是宋绿叶解决困难的动力，所以宋绿叶在工作时候，尽力让自己做到最好，也提醒自己在工作时要把不合时宜的情绪排除在外。工作一年多，逼着逼着，现在的自己好似厉害一点点了！

　　开始只是附近的人家见周大哥家有客人借宿，没什么事干来凑热闹聊聊天。来了发现讨论的是田里的事，慢慢的都加入了讨论。可能因为院子里的火堆照亮，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周大哥家，一般大家可不舍得在院子里点柴火。

　　不知是宋绿叶手中的笔让人另眼相看，还是她说的话题大家特别关心，或者大家喜欢热闹，抑或信服宋绿叶的言论，反正一帮人或站或坐的都没对宋绿叶的言行做出排斥的举动，围着宋绿叶和周大哥讨论着，还有人后悔没有把好似挺厉害的宋绿叶带自己家去。

　　宋绿叶知道自己理论多于实践，便多听别人的意见，再把自己知道的跟大伙的经验结合起来。为大伙总结了这次虫害治疗的工作步骤，商量出几种较易得的材料来配置杀虫药水。并把需要大家高度配但效果的不确定性告知村民，让大家做最后的决定。

　　听到效果不确定，多数村民出现犹豫，最后几位年纪最大的村民与周大哥讨论后拍板同意。事情落实后大家或多或少舒了一口气，才有村民想起宋绿叶只是过路人，客气的提议让她明天留下来一起帮忙，周大哥和南姐也郑重提出邀请。宋绿叶爽快的答应，有回报南姐一家的意愿，也有自己的个人目的。

　　等人群散去回家做各种准备的时候，宋绿叶才发现自己饿的脚发软。刚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吃晚饭，就见南姐端来了一碗鸡蛋汤，里面有两个煎蛋——这是村里待客的最高规格。宋绿叶饿的发晕不客气的接过碗，几口就把汤和蛋吃完，吃完才发现自己吃的是独食，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饿狠了吧，都怪我家当家的，饭都不让你吃，就带着去看庄稼，你也甭客气，让你费心思做事怎能不让你吃饱。”南姐利索的话语消除了宋绿叶的尴尬。

　　宋绿叶不好意思是知道南姐家里只剩这两个蛋了，今天鸡窝里掏出了四个蛋，两个晚饭做汤时用了，这是下午宋绿叶跟精古他们聊天时知道的。今天去镇上赶集，很多人家都是带鸡蛋去换日用品的，精古还跟她‘汇报’过阿爸阿妈会换什么东西回来。

　　除了三个小孩，三个大人都还没吃，周大哥急急忙忙吃了几口就去准备要用的东西了。南姐知道宋绿叶赶一天的路肯定累了，两人吃饭前，就贴心的喊大儿子煮好一大锅热水放着。

　　舒舒服服的全身洗刷一遍后，三天没洗澡的宋绿叶觉得从没那么舒服过。精爸还没回来，宋绿叶已经和丽妹一起睡着。不是宋绿叶有‘不是自己的庄稼不心疼’心态，实在是这几天刺激太大，热热的热水澡释放了她疲惫的身体，明天的着落有定、自己学有所用等事情安抚了她不安的心，舒适的被窝给了她安全感，故一夜好眠。

　　第二天，公鸡叫第三遍的时候，宋绿叶醒了。一开始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迷迷糊糊看到还在睡的丽妹，才想起自己的处境。看看手表才不到五点，这些鸡也太早起了！

　　昨天跟大家讨论那么多，被请求留下来帮忙，宋绿叶是有点庆幸的，虽然有点不厚道。可是能跟本地居民多接触，多了解所处时代环境是宋绿叶现在最需要的，能光明正大被留下来是最好的结果。

　　宋绿叶在南姐一家四口奇怪的眼神中洗刷完毕，昨晚在小浴室用的洗刷用品没被发现，只留一室让南姐好奇的香味，天太晚她又不好问什么。今天一起床就被南姐关注着的宋绿叶，刷牙被引起围观也是正常的，好在男女有别，周大哥没在，宋绿叶没那么尴尬。

　　“姨，你在做什么？那白色的是什么？”好奇的华古先发问。

　　看着三人的眼中快冒出来的疑问，宋绿叶拿着牙刷跟三兄妹和南姐上了一堂护齿课。也了解到这里没用什么柳条加盐漱口的习惯，只最多早上洗脸的时候拿水漱口。没刷牙习惯是因为这里也没要刷牙的说法，他们有听说过富人是会用什么方法保养牙齿，可普通人没闲钱和也没意识去实施这习惯，加之日常也没什么容易损坏牙齿的吃食，所以这边是很少有刷牙漱口的习惯。

　　“刷牙是麻烦了一点，可刷牙除了清理牙齿里面的细菌保护牙齿，也是让口气清新，不散发气味令他人恶心。没有牙刷，多漱口也是可以的，漱口也不太费事，自己也会觉得清爽舒服很多。”宋绿叶知道习惯不是那么容易养成，但也提出建议。不过看南姐他们的牙齿，没有糖果与药物的侵害，没什么毛病不说还挺白。所以漱口实施情况她就只是多句嘴。

　　吃早餐的时候，周大哥带来一个好消息，说他昨晚在田边做实验用点的火堆有效，吸引了不少已经长成的成虫往火堆飞来烧死。而方法有效果，有更多的村民愿意尝试。

　　宋绿叶今天的工作就是要跟大伙去田里检查，除了对较严重的虫害区域进行现场预防指导，也要指导药剂的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