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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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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兢南在会议室和陈嘉应以及估算小组商讨政府新拍地的价值,敲定了最后的底线价,蒋兢南又把陈嘉应留下。
“你到我办公室,我想和你说下C市的工程。”
陈嘉应有些意外,跟着蒋兢南坐电梯上楼,“和我说?C市你不是交给承东负责了?”
蒋兢南一听到弟弟的名字,就摘了眼镜,捏着鼻梁摇头,“他我怎么放心?说要去督工,至少写份工作计划让我看到,计划不说了,他现在索性不提这事,一门心思扑到凤凰木业的薛佩蓉身上。”
陈嘉应不禁怀疑,“看他那样子,是要娶薛佩蓉了?你没意见?”
蒋兢南好笑的看他,“我哪来的意见,他妈妈还在呢。”
“我看承东也非自己愿,只是他妈妈逼得紧,不得不娶。”
蒋兢南无奈的丢出一抹笑,“糟就糟在,本来没主意的人就唯母命是从,况且这个母就不是省油的灯,替他想的都是些蝇头小利。”
“不能吧?”陈嘉应和蒋兢南走在地毯上,厚重的地毯使得脚步没有一点声音,整个走廊都非常安静,“承东看着不像要反你啊?”
“他是没想过,但他那个妈替他找了个千金不就是在为他谋算,他总不至于傻到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薛佩蓉不可吧?”
陈嘉应替他把门推开,“肯定是心里清楚的,不然不会明明烦得要死还唯命是从了。”
两人都摇头不语,正要进办公室,就被门口的秘书叫住,“老板,刚才前台送来了你家保姆给你的饭,我帮你放在餐桌上了。”
“保姆?”蒋兢南一愣,陈嘉应也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万嫂。
蒋兢南转眼就明白了“保姆”是谁,点点头,“我知道了。”
走进屋子他立即走向餐桌,果然平时她给小卓带午餐的保温桶就在桌上,他几步迈过去,坐在沙发上打开保温桶,饭菜的香味就扑出来。
中午饭都没吃的他立即肚子警铃大作,咕噜噜的叫起来。陈嘉应见他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没了一点点优雅,笑的接了杯水给他,“是真好吃还是真饿了?”
“是真开心。”
陈嘉应勾了勾嘴角,在蒋兢南对面坐下,“温婉?”
蒋兢南咽下嘴里的菜,然后缓了缓刚才的饥饿感,才重新细嚼慢咽起来,“当然。”
陈嘉应又问,“这是她第一次来顺越吧?”
蒋兢南点点头,没懂他的意思。
“小丫头心思很重,你知道的。”
蒋兢南的筷子一顿,然后不慌不忙的接着吃菜,“嗯。”
晚上蒋兢南回了家,门厅的橘色小灯亮着,楼上已经熄了灯,温婉已经睡下了。他轻手轻脚的换了鞋,到小卓的房门口轻轻打开房门,透过一条小缝看到小卓睡得安稳,才又小心翼翼的回了自己房间洗漱。
温婉正浅眠,听到门外门锁转动的声音,就渐渐转醒。
本来蒋兢南没回来,她不知道是应酬还是工作,怕蒋兢南万一喝醉了回家,自己睡熟了没法照顾他,所以一直只是浅浅的打着盹。
她打开床头灯,趿着鞋打开门,见客厅已经是黑了的,但蒋兢南的房间透出一些光,温婉走过去敲敲门没人应,她就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没人,蒋兢南的衣服就扔在床边的脚踏上,卫生间里有水的声音,温婉想他应该是在洗澡。见他没喝醉,温婉捡起蒋兢南的衣服走了出去,把外套挂在衣帽间里,衬衫,西裤放在脏衣篮里。温婉到厨房用小奶锅给蒋兢南热了一杯牛奶,回到蒋兢南的房间时,他刚好从洗漱间出来,下身穿着灰色的家居服,□□着上身,头上搭着条毛巾正在擦水,还有水珠不断从头发上滴落下来顺着宽阔精壮的胸膛流到裤腰处,打湿了一块裤腰。
温婉有点慌张,她紧张的笑了笑,眼睛赶紧别到别处,不敢看蒋兢南□□的上身。她把牛奶放到床头柜上,眼睛盯着脚尖,浑身因为紧张害怕,肌肉纠结的微微发抖。
“我,牛奶,你喝吧,我,我上去了。”
蒋兢南把毛巾搭在脖子上,他看着温婉刻意回避自己,她的身子也在微微的抖动,紧张的明显连话都说不好了,语无伦次,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的样子,马上就要飞奔出他的房间,好像这里是龙潭虎穴。
蒋兢南先是动作快于头脑的直接拉住了温婉。谁知温婉反应如此大,立即不自主的挥手摆脱了蒋兢南,然后她自己也有些吃惊自己的举动,双手张开握紧重复几次,一直在抖。蒋兢南被温婉挥开了手,有些愣神,看着温婉这时候的样子,和在打户外CS被贺阳捉弄时一模一样。
蒋兢南双手拉紧了温婉,带着身体有些僵硬的温婉走到沙发那里,自己坐在沙发上,把毛巾递给温婉,“懒得吹了,你给我擦擦吧。”
温婉站在他身后,手有些不听使唤,拿了两次都没拿住毛巾,蒋兢南没说话,回首把毛巾塞到温婉手中,又坐正身子。
温婉这时候微微有些放松,她强迫自己专注于白色的毛巾和蒋兢南黑色的头发。然后她慢慢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
“对不起。”温婉手上给蒋兢南擦着头发,感觉自己简直是杯弓蛇影,而自己的这种神经质的表现对于蒋兢南来说或许是一种负担,毕竟蒋兢南曾经有过很多女朋友,而他是个很正常的正当年的男人,但她,却是个有病的人。
蒋兢南抬手握住了温婉的,把她带到自己面前,温婉只敢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敢再向下看一分。
蒋兢南把温婉搂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温婉的身体又有些僵硬,脊背挺得很直,蒋兢南被压得也不是很舒服,“我是谁?”
温婉手里死死攥着毛巾,转头看向蒋兢南,“蒋,蒋兢南。”
“还怕我吗?”
“……对不起。”
蒋兢南抽走温婉手里的毛巾扔到地上,然后一手环住温婉的腰,一手覆在温婉的手背上,然后他带着温婉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温婉一惊正要抽回手,就又被蒋兢南按住,“我是蒋兢南。”
温婉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不断告诉自己,这是蒋兢南,这是蒋兢南,这是蒋兢南……然后她蜷着的手指慢慢舒展,轻轻的搭在了蒋兢南的肩头。
“咦?”
温婉谨慎的顺着蒋兢南的动作在他的肩头摸了摸。
“怎么了?”
温婉摸着蒋兢南后背的肩胛部,“骨头,凸起来了呢……”
蒋兢南笑笑,把温婉的手拿回来,“是大学的时候参加学校的ice hocking比赛,被那些人高马大的美国人撞翻在地上,摔骨折了。”
温婉细细的想了一下,“Ice hocking?冰球吗?但那不是得戴护具吗?”
“嗯,戴的,但是本来就是躯体激烈碰撞的游戏,受伤在所难免,我那时只是运气不好,撞的严重。当时以为是肌肉拉伤,没有及时就医,等到后背痛到没法抬手再去看的时候,已经有些错位了,所以最后这里接的不好,骨头凸起来一块。”
温婉想不到蒋兢南这种看起来儒雅的男人,以前竟然还玩过电视里那种穿着盔甲,戴着头盔,拿着根棒子满场滑的游戏。
抬起手,温婉又摸了摸,蒋兢南见她不害怕了,抓着她的手带到胸前,按在自己肌肉分明的胸膛上,“还怕吗?”
温婉摇摇头,“你是蒋兢南。”
“嗯……开窍很快。”
“谢谢。”
两人有来有往,默契的一起笑了。
然后蒋兢南难得稚气的撒娇,“给个拥抱吧,今天我很累。”
温婉有点慌张,但她还是张开双臂圈住了蒋兢南的脖颈,头靠在他的□□的胸膛上。
“我,进步大吗?”
蒋兢南笑着点点头,“很大。”
“有奖励吗?”
“有的。”
“什么啊?”
“口头表扬一分钟。”
“切……”温婉不屑的撇撇嘴,“那你开始吧,口头表扬一分钟。”
蒋兢南笑笑,低头吻住了怀里的小姑娘,然后离开她的唇见她一副呆傻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我说了,‘口头’表扬。一分钟开始……”
油画系的出国交流生名单出来了,不是刘美莱。这温婉一点也不惊讶,毕竟那个学生的作品实在是太有内容了。但令温婉惊讶的是,自己被刘美莱堵在工作室门口,以这件事的名义。
“和我没关系,我左右不了各个专业主任的意见。”温婉有些无奈,不知刘美莱从哪里听到了邬大师让她去投票这件事,竟也跑来兴师问罪。
“可你投了反对我的票不是吗?”
温婉无奈,“我并不是反对你,而是更欣赏另一幅作品。”
“所以你确实选了别人!”
“就算我投给了你也没用啊,其他的主任一边倒的选择了那个人。”
刘美莱笑得疯狂,没了平时拿捏出来的端庄高雅,面目狰狞的抓起温婉的衣领,借着身高优势把温婉甩在地上。
温婉惊讶于刘美莱竟然这么大的力气对付自己,怕她再对自己下手,连忙要爬起来,就被刘美莱的高跟鞋一脚踢在肩膀上,踹翻在地。
“你看看你的这幅样子!”刘美莱呵呵冷笑,“我以前还挺敬佩你,尽管没什么背景但至少还有些才华,值得我妒忌一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温婉,你不让我好过,你的好日子可也快要到头了。你就要在全学校出名了!”
温婉仰面摔在地上,尾骨正好磕在石头上,钻心的疼。她没心思去听刘美莱这个疯子说了什么,又有些惧怕她。
还好刘美莱踢开了温婉手边的背包就离开了,温婉赶紧扶着腰爬起来,每走一步,尾骨就钻心的疼一下,她大声地喊工作室里的人,满歌跑了出来。
“厉害了我的姐,您这是挖地道去了啊,怎么灰头土脸的啊?”
温婉朝他伸手,“别挖苦我了,快把我包捡一下,扶我进去。”
满歌一看温婉是真动不了了,赶紧把包捡起来,扑了扑土,给她扶进了工作室。
工作室里的社员一看温婉这副样子,都赶紧过来询问,满歌把温扶进了后面的休息室,“姐,我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吧,你这样子是不是得去医院啊?姐,你是不是让人打了?还是让车撞了?我报警吧!”
“没事,你出去吧。一会我让人来接我。”
“你真让人打了我得上啊,不能让你白挨打啊!”
温婉翻个白眼,挥挥手打发他走,“你见过谁爱挨打被打屁股的?快出去忙吧。”
温婉从床上翘起身子翻过包,拿出手机想打给蒋兢南,一时又想起刘美莱的话。
“我以前还挺敬佩你,尽管没什么家世但至少还有些才华,值得我妒忌一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温婉,你不让我好过,你的好日子可也快要到头了。下周一,你就要在全学校出名了!”
温婉想着上次刘美莱拿着范炜光的事,不惜曝光自己的男朋友,也要让她在学校出丑,况且还牵扯了蒋兢南,幸亏上次没有蒋兢南的照片,而且两人当时清清白白,事情也被蒋兢南压了下去。这次听刘美莱的话,感觉她又有什么坏心思要琢磨了。
退出蒋兢南的联系页面,温婉给严粟打了个电话。严粟来得很快,身后还跟着韩子川。
严粟说要看看具体伤成啥样,韩子川识趣的退到门外去等,严粟轻轻褪了点温婉的裤子,发现连整个后腰都青紫起来,尾骨那倒是肿的很高。
“我看得去医院啊,这说不定是错位骨折了!”
温婉摆摆手,“去医院得花钱啊。我动动发现还行,应该不是骨折。”
严粟帮她把裤子系好,“你是大夫啊?我看让韩子川背着你去医院那看看吧。”
温婉还是摆摆手,“你去药店给我买个云南白药喷雾回来吧,我喷两天看看,还不行就去医院。”
严粟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把韩子川叫进来,“你去给温婉到药店买个治跌打损伤的药,”然后她又回头问,“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这快到中午了,你也得吃点啊。”
温婉点点头,趴在床上疼的不想说话。
然后她还是给蒋兢南打了个电话。
“嗯,晚上我不回去了。”
蒋兢南有点意外,“为什么?你去哪里?”
“哦,那个,严粟和韩子川吵架了,韩子川不回家了,我去劝劝。”
“那好。”
挂了电话,温婉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会撒谎,还善于利用朋友……
严粟把韩子川打发回家,自己则留在工作室照顾温婉。
结果第二天一早,严粟起床的时候发现温婉还趴在床上,盖着被蒙着头也没在意,买了早饭回来,叫了几次,温婉都没醒,严粟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掀开被子,发现温婉脸红的不正常,身上都是汗,长发黏在脖子和脸上。她赶紧摸了摸温婉的额头,烫得厉害。
严粟拍了拍温婉,见温婉还迷迷糊糊的答应,立刻把她扶起来,给温婉灌了一大杯温水,然后迅速打电话给韩子川。
“川川你赶紧过来,婉婉发烧了,咱俩送她去医院。”
“要不要先给蒋先生打个电话啊?”
严粟话音刚落,就见温婉迷迷糊糊的摆手,“别,别和他说,他不喜欢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忙了,差点忘记了要更新的日期。对于留学生来说,这几周是最可怕的日子,简而言之就是:FINAL 来了!我接下来基本是一周due一个assignment,哭唧唧~ 这幸亏是已经写完的文章,不然肯定我就要断更了。
最近很开心,每次上来看看就会发现看我文章的人数有增加,谢谢大家啦!虽然发现和前两章相比,阅读人数呈现了跳水式下降,不过我得承认文章本来就比较平淡,而且文笔可能也没有达到大家的理想,不过教学相长,大家有意见可以提,喜欢的话就继续支持我就好,看着阅读人数增加我就笑嘻嘻啦!
前几天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度过了一个孤独寂寞冷的生日,爸妈都趁着国庆出门浪了,忘记了我的生日,再次哭唧唧。这次我过生日也没有像去年一样,找同学朋友出来吃饭庆祝,我只是自己在MECCA官网买了一瓶香水,一套护肤品来小小庆祝一下。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和我有一样的感觉,越长大,越能遇见更多的人,越觉得身边的朋友越少。时光就像一个筛子一样,把我的朋友们一个个筛走了,最后剩下的不过只有一两个人。所以去年刚来澳洲的我还兴致勃勃的找大家一起出去happy,今年感觉大家都很忙,在写report,准备presentation,也包括我。我既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也不想做一些无谓的庆祝,所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记得的人也不多。
不过还好,来了澳洲之后,我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享受孤独和寂寞,所以也没有觉得很失落。
所以大家看,也不要觉得留学生就是拿着家里的钱出来花天酒地的群体,我们大部分的人还是苦逼的学习狗,比过去二十几年学的习看的书都要多。每天喝着肥宅快乐水宅在家里煲剧写文。
嗯,这就是我了。
今天废话好多了!
我刚刚在身上喷了一点今天刚刚送到的香水,ROSE OF NO MAN'S LAND,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一枝玫瑰
我已经沉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