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角结》千余千雨

5、云镜二

　　凌吉默默地跟着那位门生，浑身散发着一种素雅淡然之气，这种感觉不会让人有压力也不会让人觉得亲切，度把握得很好，明白护腕，几乎是切身的白袍，外罩淡蓝色褂子，走路不紧不缓，佩剑贴身，坠着云家玉佩，正泛着冷光。

　　门生将凌吉带入仰云厅旁的耳房。随处可见的兰草，陈设不是富丽堂皇但却是雅正精心，家具多为木料制成，梨木的桌子凳子，红木的屏风，东方向还有一张矮几，香炉里焚着艾草，尽管植物很多，附近溪水众多，但不见蚊蝇横飞。

　　门生道：“在下云家门生贾昔邪。敢问公子名讳、年龄、何许人也，在下要一一记录”凌吉端正做好：“我叫凌吉，十六，住在河汉村。”

　　“家中可有其他亲人？可会法力？法器为何？可修学？”凌吉有点紧张，微微发颤道：“家里只有我娘，我不会法力，法器是有的，没上过学，但是自己在家看看书写写字什么的。”

　　贾昔邪抬眸：“不会法力怎能驱动法器？劳烦公子召唤法器，在下可帮助公子鉴定一二。”凌吉想着梅笺兰刚刚说云家对法器十分了解，心想会不会被认出来是何家的人，进而会跟何家扯上什么关系，但是形势所迫，不由得心一横，召出噬魄珠。

　　噬魄珠浮现在二人面前，贾昔邪观察一会缓缓说道：“这应该是噬魄珠，不过品级不高，应该不是云家人所制，实属外系习人得器法后匆忙所致，且你并没有灵脉，身上没有灵力，不能驱动法器，很是麻烦。”

　　凌吉担忧地问：“那我是不是不能参加招募了？”贾昔邪说道：“那倒也不是，我先来给凌公子简单地说一下流程。从明天开始，将会举行为期半个月讲学，届时举行考试。然后再五天是各位学子的较量，笔试，武试，笔试三项，武试三项。将会选出一名成绩最佳者，与七公子共同生活一个月适应，前三名学子将继续待在月下云生，其余遣散回府。如果一月后七公子不满意，将按顺序继续适应。”

　　凌吉又问：“那如果七公子谁都不适应呢？”贾昔邪温柔笑道：“那就准备下一年的招募，一直到少爷二十弱冠取字。”

　　贾昔邪有道：“凌公子可以阅读矮几上的书籍，也可在这四周走动，请在你的荷包里放上这个，云家上下都可以感应到你的身份。请凌公子务必仔细阅读云家外客规矩，此外，您的人身安全不必担心，只要您遇到危险，请立即握紧这块通信铃，离您最近的云家门生将会赶过来帮助您。”说着递给凌吉一个银色的铃铛，刻着云纹。

　　贾昔邪叮嘱了两句后就离开了，留下凌吉一个人在房间里。

　　几间耳房相隔甚远，凌吉也所赖无事，便坐下来看矮几上的书籍，大抵都是什么一些法力的书籍，凌吉想到今日梅笺兰所说的话，便打开嗜法那一本，大约是讲，嗜法起源，是蛇妖的法术，梅家祖先喜欢上了一个蛇族男子，那蛇族男子是蛇族族长，家族唾骂将之抛弃，梅家祖先与蛇妖私奔，生下的孩子继承了蛇族男子所有的能力，将其演化成可以给人修炼的法术。所以一直发展至今 。

　　再翻几页就是嗜法常用的武器，皆为云家制作。还描写道嗜法法力外冒时的光是暗红色，血腥且有魅惑人心的作用。

　　再翻开幻法的书籍，首先也是家族起源，何家祖先本为江湖术士，擅长变戏法，穿梭于人群中，以博乐为收益，所以也更为洒脱自由，也擅长音律辞赋。

　　幻法武器榜首：莞鸣。为长笛，第二为翎青，噬魄珠。还写道，莞鸣为家主所持，翎青为主母所持，所以修习幻法的术士的法器多为长笛。幻法法力外冒光芒为青色，可使人镇定入阵。

　　凌吉现下所知自己为幻法。

　　器法、武法、愈法一一看过。凌吉觉得有些无聊，便想出去转转，不料打开门，贾昔邪带来门生端来饭菜，贾昔邪说道：公子这是要出去？不如先吃饭吧。

　　贾昔邪在一旁对着正在吃饭的凌吉说道：今日晚膳和明日早膳公子都要在房间里行毕，云家崇尚亥时息，公子最好此时息。侍读们要在卯时起，辰时入学堂，公子们巳时前入学堂。所以，最晚不可过辰时半刻，你们会和公子们一起在学堂学习，若有不会的，可课毕后向先生讨教。

　　凌吉静静地听着，连嚼饭都变得小心翼翼，贾昔邪笑道：“公子不必拘礼紧张，一切可当在家中般随意，只是子时后到卯时除护卫门生外，其余人不可走动。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禁区，不过会有注明，还有就是一些公子和夫人老爷的宅室不可随意出入。”

　　凌吉丝毫没有放松下来，心里一直在默默重复刚刚的话，所以都没有注意到贾昔邪的离开。吃完饭门生撤下碗筷。凌吉便起身在院落里到处走走。

　　云家没有仆人，除云家亲眷外都是慕名来求学的门生。云家对学生所传授除法术理论外更重门生的自我修行，所以云家门生也会做仆人的活，门生与门生之间没有高低之分，只有品阶高低，品阶高低可以从衣着配饰上直观看出，或者可以通过法力感知。

　　凌吉正在院落的秋千上发呆，被院墙外的声音拉了回来：“今天来的人有好几个公子哥儿啊。梅笺兰可真的是好看。”另一个声音：“还有一个倒是生的白白净净，叫凌吉”“你说那个身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的普通人？不是我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啊，还不是第一轮就得下来。”

　　凌吉心里越听越不是滋味儿，回到屋子里召出噬魄珠，问道：“噬魄珠，我到底如何才能有灵力，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噬魄珠绕凌吉一周，停留在桌子上，须臾，有一本《幻法》出现，凌吉惊得说不出话来，急忙打开，按照书上的指示开始练习，书上所说：何家血脉天生拥有灵脉，不需辟谷或者修行就可以开启灵脉，服食丹药或者家族长老开启灵脉也可。

　　凌吉道：“噬魄珠，我想要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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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现在平淡了点，但是，我要搞事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