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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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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灿我们是不是要给大哥和超人买个奶嘴啥的啊，它们现在很难吃饭唉。”
程尚一大早就从床上弹起来，突然地来了这么一句，跟梦话一样。
“啊，不会吧，你一醒来竟然不是在想早餐吃啥，而是大哥超人。”
“不要再磨蹭了，想到什么就去做吧，不要浪费了大好的青春！”
沈灿对程尚莫名其妙的突然热血感到无力。
“那你去吧，我继续睡。”
沈灿翻了个身，想要无视这个间断性犯病病患者。
“不行啊，你要带我去超市。”
程尚把沈灿给拖了起来。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死都不去！”
于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早，沈灿又骑着他的小电驴载了程尚一趟。
要去镇上的超市才可以买到奶嘴，可是这时候正是吃早点的时候，整个街道都是一阵烟火气息，伴随着早餐店里的吆喝，沈灿咽了咽口水，刚想提议要不先吃点啥，就听见身后“咕~~”的一声。
“你饿了？”
沈灿试探的问了一句。
“嗯......”
“哎呦咋这么可怜呢，那我们去吃饭吧。”
“不行，我拿的钱不够。”
走的着急，只拿了买奶嘴的零钱。
“我们必须先买奶嘴。”
结果卖完奶嘴只剩下买一个包子的钱。
然后就有了两个少年在微微有些凉意的早晨，坐在路边你一口我一口的啃一个包子的凄凉一幕。
“后天就要回去了，你的材选的怎么样啊？”
“哇，算你有良心啊，现在才想起来要关心我。”
“过奖过奖，我也就随口一问。”
“分手吧分手吧，我忍受不了自己的地位没有两只狗高。”
“别啊，大不了把你给排前面嘛。”
程尚讨好地说，反正只是这样说而已嘛。
“那也不行，我堂堂八尺男儿，天天追着一只狗叫大哥，这怎么说得过去。”
沈灿用自己并没有布料的袖口沾沾眼泪。
“那给你个特权，你只叫哥，不叫大。你想啊，那我在家，还叫你哥呢，是不是还挺像样的。”
“好像是啊,那你叫一个。”
沈灿拉着脸。
“哥哥~”
程尚拉着他的胳膊甩啊甩，还把头靠在他身上，甜甜的叫了一声。
沈灿觉得自己耳朵都要化了，又开始乐呵儿起来。
“再叫一声。”
“哥哥。”
“再叫。”
沈灿掉进了蜜里，不知死活的要求。
“你他妈有病啊！去，开车，回去了。”
直到程尚终于忍无可忍。
“哦，知道了。”
“真是的，蹬鼻子上脸了还。”
“沈灿，大哥和超人的奶粉在柜子里，我上个厕所，你把他俩喂了，你要是敢偷喝我买的奶粉，你就死定定了。”
程尚交代完就去了厕所，留下沈灿在房间里感叹自己“遇人不淑”,感觉自己像个灰姑娘。
“于是可怜的灰姑娘灿就被恶毒的假男友尚给扔在家中劳作，只能伺候身份高他一等的大哥和超人，只能与老鼠说话。不给饭吃，还不给发工资，俺老家的七个孩子还有屋头一百多斤的老母猪该咋办啊。”
“欸不对，串了串了。还是赶紧干活吧。”
沈灿把刚买的奶嘴消毒剪了个洞，然后用开水冲了奶粉等着凉，沈灿一直在旁边守着，突然发现这奶粉还挺香，刚要凑上去闻一闻，就被命运的枷锁扼住了喉咙。
哦，原来是程尚用胳膊勒着他，“放手，放......放手，吸不上......气......了。”
“我就知道你会偷喝，你个偷奶贼啊。”
程尚像个正义言辞的警官，惩处恶贼还有那么两下子。
“哎呀我没偷喝，我就闻闻。”
沈灿一把掰下程尚的“命运枷锁”。
“真的？”
“千真万确。不信你闻闻，还挺香。”
沈灿把瓶子递过来。
程尚一看到奶嘴就又把手伸到沈灿脖子上。
“你小时候喝奶给奶嘴剪洞啊？那你没被呛死还真是万幸啊。”
“那应该怎么样啊？”
“拿刀划十字啊笨。你看看你能干啥！”
“嗷呜呜。”
“哎呀超人饿了啊，粑粑给你喂奶奶哈。”
狗娃子们一叫，程尚立刻放手了，感谢狗娃子们没有让我死于非命。
“你喂大哥，小心点，别给呛到了。”
“哦。”
沈灿看了眼旁边正盯着自己手里奶粉的“纯良无害”的奶狗。
“大哥~~吃饭了，您看小的这服务态度咋样儿，给个五星好评呗。”
“你看你，弄两个祖宗回来，我们马上走了，你又不能带，有什么意思啊？”
晚上好不容易可以和程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沈灿开始挑拨离间。
“外婆会养啊，至少他们有家了。”
“呦呵没看出来看您老还挺有爱心。”
“那是。”
“那我就放心了，反正它们得宠也得不了几天了，程尚你最后还不是要投入我的怀抱。”
沈灿的手伸出床边，轻轻拨弄那把吉他的弦，断断续续的音调还怪好听的。
程尚渐渐眯起眼睛。
“你最近怎么这么爱睡觉啊？”
沈灿见他没反应，就一直盯着程尚的睡颜看，毕竟这家伙很少这么安静了。
看着看着，没忍住想亲一口，他轻轻凑过去，闭上眼在程尚额头落下一吻。
身下的人突然的动作叫沈灿吓了一跳。
闭着眼的程尚仍旧闭着眼，只是嘴巴凑到沈灿跟前，好像是要索吻来着。
于是小年轻儿们响亮的打了个啵。
程尚觉得自己最近很奇怪，怎么沈灿一靠近，自己一嗅见他身上淡淡的清凉味道，就忍不住要往人家身上蹭呢，难道是......单身多年，饥渴了？
“程尚，你喜欢酥油饼吗？外婆说明天给我们做。”
“我没吃过啊，很好吃吗？”
“嗯，每次外婆一做，隔壁小孩儿都馋哭了。”
“是吗，那我挺想吃的。”
“我们都要走了，是不是该给外婆做点啥呢，来了这么多天，净想着怎么吃了，都没给外婆帮什么忙。”
程尚睁开眼睛皱皱眉。
“我今天看到厨房的墙根底下破了个洞，我们给补上吧。”
外婆家的厨房是早些年间外公用土和瓦搭的，这么多年了，挺好用的，也没拆。
“好啊。”
就这样，沈灿房间的嘀嘀咕咕声到了半夜才停下来。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外婆还没出门。
“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在干什么，研究导弹啊，要炸死我吗，悄悄话讲到半夜，害得我都没睡好。”
外婆起床气还挺重......
“外婆，你不是要赶早集吗，奶奶们在前面等你了。”
“啊？是吗，那我赶紧走了。”
外婆裹紧她那条“老板疯了!!!”促销活动时买的紫色丝巾，还不忘回了个头。
“回来再收拾你。”
“快快快，外婆走了，快去和泥。”
一看外婆没影儿了，两个人赶紧手忙脚乱的干起活来。
从后院的土地上挖了点土，回来后拿水和啊和的。
“嘿嘿，还有点小刺激啊，挺好玩的嚯。”
沈灿一脸痴汉笑。
“多了多了，沈灿水多了！”
“哦哦，那去后院在挖点土。”
“好像土又多了......”
“要不再加点水”
往后院跑了几百次之后，一大盆黏糊糊的东西就出现了。
“沈灿，说实话，我想到了那个酱的原形，这玩意儿真的能补墙？”
“应该吧，好像还缺了个麦咭。”
“去哪里弄啊？”
“沈灿，你说，我们捡别人门口堆好的东西算偷吗？”
沈灿想了想，然后很严肃的说：
“不算。”
“哦，那就好，你邻居家门口有，我们去拿吧。”
“你去，你比较...额...娇小。我给你把风。”
二十分钟后，门前光秃秃的邻居家隔壁，两个笑容猥琐的少年用“不算偷”来的麦咭补墙补的不亦乐乎。
外婆回来前，墙已经补好了，剩下的小半盆泥巴被藏在水缸的后面。
幸运的外婆刚回来就一脚踩了进去。
“你们俩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啊？咋就那么能作妖呢？”
“不行，不能让你两呆在一起，净做些坏事，下午程尚跟我去超市帮我提东西，我拿不动，沈灿在家打扫卫生，不许偷懒！”
外婆很生气，哼哧哼哧的洗鞋去了。
下午外婆出门前，两个刚在一起不久的小恋人依依不舍的看着对方。
“沈灿，我走了，你在家好好打扫卫生。”
“嗯嗯，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做的，你出去以后，要小心不要中暑，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讲话，会被拐卖，不要在马路上乱跑，会被撞死，不要捡地上的东西吃，会被毒死。”
“够了你们两个，又不是生离死别！”
外婆拖走了程尚。
到了超市，程尚一直跟在外婆身后推着购物车，不敢瞎几把乱说话，乖巧的一批。
“程尚啊，你喜欢吃南瓜吗？”
“喜欢的外婆。”
“那就切一点吧。”
小老太太说话时总乱瞄，就是不往自己脸上看，算了，也省得自己紧张。
“是不是该买酱油了，家里酱油好像没了。”
“是，外婆。”
“你们平时，都吃什么牌子啊？”
“李锦记，可香了。这里应该不卖，我们买**牌也可以啊。”
“吃的还挺挑啊。那就听你的吧。”
程尚这会儿知道了，老太太是一直在瞄对面的鞋店。
果然，结完账后，他们进了鞋店。
“小姐，给我拿一下那双鞋。”
“好的，请问您穿多少码呢”
“三十六。”
......
“程尚，你看外婆穿这双好看吗？”
在外婆漫长的试鞋过程中，程尚已经快睡着了。
听到外婆叫他，程尚猛地惊醒，擦擦嘴角的哈喇子，看了看镜子前的外婆。
那是一双黑色的绣花扣带布鞋，穿在外婆小巧的脚上，还真有几分味道。
“好看的，外婆。”
“是吧，我也觉得,可惜太贵了。走吧，回去了。”
外婆把鞋放回去，用手拍拍上面的灰尘。
“哦。”
等车的时候，外婆拿出她包钱的彩色小手帕，问程尚“要吃冰淇淋吗？外婆请你吃。”
“好啊好啊。”
外婆把零钱交到程尚手上，程尚开心的屁颠屁颠的跑去买了两个冰淇凌。
“这算是给你帮我拿东西的奖励哈，回去之前吃完，不要被沈灿发现了，他胃不好不能吃的，我怕他馋啊。”
胃不好吗......
“知道了外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