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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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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轻砚似乎也知道这有些不妥,叹了口气,无奈道:“这还是被人无意画了下来,轻飏他不爱画像,说画的太丑……嗯,你仔细仔细瞧瞧……你难道不能从这幅画看出轻飏些许身形神态……”
刘旷凑过去仔细瞧了瞧,真诚的摇了摇头:“真的不可以哦,亲。”
白轻砚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来:“无论多难,作为一个神仙,你都得把他找到!时间,就延长至三个月吧。”
说罢,他拂袖而去。
刘旷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哀嚎了一声,在地上滚来滚去。
“不行,作为一个有志青年,我不能坐以待毙!”刘旷骨碌爬起来,右手指天,左手叉腰,豪迈大吼道:“我要抓小偷,我要回家!”
垃圾桶不忍心狠狠打击他,告诉他三年之内是不可能回家的,碾碎他生的希望,叹了口气,幽幽地轻轻打击道:“你连这白轻砚府都出不去,明天过后还会被湖水抓走,谈何抓小偷啊!”
刘旷潇洒地整整假发,理理衣领,又在垃圾桶上栓一根绳子系在腰上,神气地走出去了。
拐到花园,四处瞅了瞅,鬼鬼祟祟地摘了一朵艳红的月季花,收在袖袋里,哼着小曲四处走着。
见一个身着粉白罗裙的漂亮婢女袅袅走来,刘旷踢了一颗小石子,正好落到婢女的脚腕,婢女一声惊呼,身子一晃,险些就要摔倒。
就在这时,刘旷快步上前,来了个拦腰抱,那婢女眼眸波光莹莹,陷入刘旷深情的目光中,两相凝视,似有桃花纷纷落,甚是旖旎。
刘旷目光温柔地好似能掐出水来,缓缓开口:“姑娘生的如此清丽,为何……要作一个小偷?”
那婢女一惊,慌忙站直身体,漂亮的眸子几乎要溢出泪来:“公……公子,奴婢……奴婢……怎么会是一个小偷啊……”
“你当然是小偷啊,你……”刘旷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拨开那婢女额前的一缕碎发,深情地说:“你看你,把我的心都给偷走了。”
那婢女面色绯红,秋眸透水,娇嗔道:“公子……”
身旁的垃圾桶冷笑道:“这个不算,傻叉!”
刘旷依旧面带微笑:“但是啊,你不光偷了我的心,你怎么还偷了湖水小姐的宝石呢?”
那姑娘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啊…什么…”
刘旷转头扭向正好路过花园的人白轻砚,冲着白轻砚喊道:
“将军,将军!这个婢女偷了湖水小姐东西,藏在袖子里…”
白轻砚一皱眉,后面的侍卫上前立刻按住婢女,从袖袋里掏出来一块手帕,打开手帕,里面三颗宝石熠熠生辉。
白轻砚厉声道:“把她给我押下去!”
那婢女被挟持着向前走,回头望了一眼刘旷,眼中全是惊愕与愤恨。
那支月季掉在了地上,艳红的花瓣凌乱地落了下来。
白轻砚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偷了东西?”
刘旷淡然到:“我毕竟是个仙。”说罢,转身离去。
………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忽然爆发出垃圾桶再也无法压抑住的的笑声。
刘旷的脚步声深沉有内涵,语重心长地对垃圾桶说:“所以说啊,人还得有个一技之长不是……”
垃圾桶:“哈哈…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她偷了东西?”
刘旷谦逊地笑道:“职业习惯罢了。”
他看过去,就觉得那侍女神色慌张,颇有不对。
果然,扶住那侍女的时候,熟练一摸便发现里面,有几个宝石。
没想到竟然是自己被鬼煞勒令着还给湖水的那些,只不过这婢女胆子也大,竟然又从女魔头那里拿了三个。
呵,这女子把宝石偷走了,如果鬼煞以为自己没还给女魔头怎么办?!
“对了,垃圾桶,这个小偷多少积分啊?”
垃圾桶思索了一下,说:“积分是以所偷东西的价值所定的,这三颗宝石价格不菲,这小偷值六积分。”
刘旷哀嚎了一声:“啊……这么少,那我要回家得何年何月啊…”
垃圾桶:“加油,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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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轻砚看着刘旷离去的背影,想着刘旷这个人竟然就那么一把抓住了一个偷东西的小婢女,喃喃道:“果然是神仙啊……”
“呵!白轻砚啊白轻砚,你可真是愚钝。”鬼煞缓缓从枯树树干背后走出来,冷冷的嘲讽道:“那个神棍的架势,分明是小偷当的久了,有些经验才对。”
鬼煞望着刘旷离去的方向,唇角咧出一个笑:刘旷…这神棍可真是有趣呢。
鬼煞阴冷可怖的脸庞上勾出一个幽深的笑容,他的眼睛里还闪烁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光,他的表情画在恶鬼一样诡谲的面皮上,生生在八伏热天里让人生出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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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旷仔细的想了想1000积分3个月92天的话,那么平均每天就要至少获得11积分,这虽然是有些困难,但也并非是完全不现实的,还是有点可以达成的可能性。
因此刘旷决定好好抓贼快快回家。
首先需要从女魔头那里获得一些恩许。他若是给女魔头当个宠物,不要说捉贼,他估计连门都出不去了。
说做就做,刘旷直冲女魔头的小院。
推开小院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飞舞的青丝,乌黑的衣衫,素净的长剑在空中舞出一道道银白的剑影,刹那之际,翠绿叶片纷纷落。
刘旷看不懂剑的招式,只觉得这一招一式都十分轻盈随意,这人练剑的样子也是好看的过分。
但如若有人仔细看,会发现那些叶片竟然被不知被如何诡异的剑法分成了均匀的五片。
只见那黑衣男子的剑式倏尔凌厉起来,一个转身,映入刘旷眼帘的就是一个如厉鬼般狰狞恐怖的面庞!那夜树林里简直令人窒息的恐怖记忆纷沓而来!
刘旷惊恐的瞪大了眼!
随即,一道凌厉的剑气朝刘旷刺来!
“铮——”长剑擦过刘旷的耳朵,直直地钉在门框上!煞气十足的剑气几乎要灼伤刘旷整个面庞!
刘旷的脸色变得惨白,半响才终于缓过神来,他死死地抓住门框,以防自己的双腿不至于颤抖地接触地面。
那男人缓缓走向刘旷,令人心生惧意的恐怖的面庞上是阴冷的戾气,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抽出门框上的剑,语气冰冷:“你来做什么?”
刘旷的心跳的飞快,他僵硬地回道:“……我……我来找湖…湖水小姐…………”
鬼煞转身缓缓把剑插/入剑梢之内,看不见他的脸庞,便觉得他的动作优雅尊贵,并且少了些许戾气,他走向屋子,说:“进来吧。”
鬼煞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
刘旷也跟着坐到椅子上。
强作镇定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轻啜了一口——即使嘴唇瞬间被烫的冒泡,刘旷也只是惨白的脸,没有大吼大叫,没有上蹿下跳,没有撕声竭力,没有伸出舌头像哈巴狗一样直喘气。
鬼煞说:“湖水不在,有什么事你给我说就行了。
刘旷稳了稳心态,极力忽视自己已经麻木的舌头:“湖水小姐既然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就起身准备离开。
“坐下。”一声不紧不慢却极其阴冷的命令,吓得刘旷赶紧乖乖的坐回原处。不知所措地望着对面的人。
鬼煞眯了眯眼,眼神显得愈发狠厉,目光如利刃一般的狠狠的剜了一眼刘旷,语气阴冷,杀气扑面而来:“有什么事情是你只能和湖水说的,莫非………是为了诱骗她?”
刘旷被吓得浑身是汗,结结巴巴的说道:“当、当然不是,想必你也知道我是将军请来找人的,这件事非常重要…”
刘旷着力的强调了“非常重要”这四个字。
抬头悄悄注意了一下那人的神色,继续说道:“我以后恐怕就没法再陪湖水小姐玩了,还请湖水小姐放过我……”
鬼煞冷笑了一声“找人与你无关。也就只有白轻砚那个神志不清的蠢货,才相信你有大用处吧。”
鬼煞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你,在你尚且还活着的那三个月内,逗湖水开心是你唯一的任务。”
刘旷摸了摸鼻子,顺便抹掉了鼻子上的冷汗,干笑道:“呵呵,瞧你说的,我肯定是有其他用处的吧,否则那天……”
刘旷挣扎了一下,似乎是极不想提起那天的事情,觉得喉咙甚是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