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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   本以为地下会是阴暗狭小的状况,谁想这地下还有如此大的空间。偌大的空间里矗立着许多石柱,每根石柱上都点着一盏油灯,照的这地下也清楚明亮。
      房间中央便是那夜所见的九头鸟,只见它现在正血淋淋的蹲在地上,仔细一看,那地下画着些奇怪的图案。
      李如渊一下来便被那地上奇怪的图案给吸引了,正欲上前细细观看时,陈忆生制止了她。
      “不要细看,那是困住它的玄门阵,生人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李如渊立马扭头,慌忙问:“那我刚刚看了没事吧?不会有什么问题对吧!”
      陈忆生见她那慌乱的样子,笑道:“无妨,只是我怕你继续看下去会被扰乱心智,看你这反应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李如渊可不想自己埋没在这种鬼地方。
      陈忆生指着那九头鸟,说:“你看它,想要如何处置它?”
      李如渊因为那阵法的原因还是不太敢直视那鸟,只好斜视着。
      “不要说什么处置了,它也怪可怜的,它只要不继续害人,我们就别伤它性命吧。”
      陈忆生本不想伤害它的,谁知它是个没长眼的东西,谁不好招惹,偏偏去招惹李如渊,偏偏还让自己撞见,那可就不能饶过它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我放了它?你可知它现在如此安静全都是那玄门阵的作用,如若将它放出来,它必定还会害人的。”
      “啊!它这么不听话的吗?”李如渊本想让陈忆生放过它,要真是如陈忆生所说,一旦将它放了岂不是又祸害了其他人。
      “对啊,它就是如此不听话,如何,你还要我放过它吗?”陈忆生虽知李如渊心肠软,不曾想现在竟连杀只鸟的舍不得了。
      “那~”李如渊一时也不好抉择,总不能放了它去害人吧,思索一阵后得出结论。
      “那,那我们就一直将它关在这,这样又不用杀了它,也不会祸害其他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如渊还在为自己的完美主意高兴时,陈忆生却一抹苦笑。
      这丫头,还想一直将它困在这,那自己要损失多少灵力啊。
      “好吧,既然你想这样便这样吧”陈忆生无奈,只得如此。
      不用处置那九头鸟,李如渊也算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自陈忆生说要处置那九头鸟的时候,昨夜黑衣人的话便萦绕在脑海中,生怕出了什么意外,还好还好,这下不用担心了。
      “那你可以送我回去了吗?”李如渊也不知道姐姐没见到自己会不会急的四处找寻,还是得早些回去。
      “再呆一日,好吗?就今天一天,今夜我就送你回去,好吗?”
      陈忆生好似在哀求我,李如渊心中不解,这早一日晚一日的,区别那么大吗?好似也不好拒绝,那就再呆一日~毕竟陈忆生对自己还不错。
      李如蓝这边果真如李如渊所想,发了疯似的找她。
      迟煜此时也知道与自己称兄道弟的季渊原是位姑娘,可现在自己也没办法交出人来,御守的解释自己也理解不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银丘发现聚贤楼的异样后第一时间通知了公孙。
      “德音姐姐,如渊现在找到了吗?”公孙人未到声先到,焦虑的声音早已证明他现在的心情。
      在银丘记忆里,公孙的每一次失态好像都与李如渊有关。
      李如蓝见到公孙才猛地想起,不是还有公孙在这吗!以他的能力,定能找到如渊。
      “少主,至今还没有如渊的消息,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李如蓝现在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上前紧紧抓着公孙的袖口恳求。
      “德音姐姐,如渊最后一次是和谁在一起?”
      “听迟煜说,好像是御守先生。”
      御守?公孙还未曾听过这号人物,无从下手,既是迟煜认识,那便从迟煜入手。
      待公孙二人找到迟煜时,迟煜正在金家小姐房中查找线索,既然御守说李如渊实在这里被人带走的,那这里一定会有些许的蛛丝马迹,迟煜抱着如此心态在房中摸索。
      银丘说明来意后,迟煜也将现在的状况说明。御守如今不知所踪,据他所说,是有位黑衣男子带走了李如渊,看样子那男子可能认识李如渊,其他的,任旧是一无所获。
      “少主,如今怎么办?”
      “那黑衣男子究竟是何人?”公孙也好奇,李如渊又认识了什么样的人。
      迟煜见现在事情没有转机,便提出一建议。
      “二位公子,如今我们不知黑衣男子样貌,我们无从下手,倒不如我们发布通缉令,通缉季兄弟~不,季小姐。只要能找到人,方法不重要。”
      听了迟煜的意见,公孙也觉得可行,只是要以什么罪名来立通缉令呢?
      “我们用通缉令来找人,官府可会答应?”公孙问。
      “无需担心,我会和官府说明原委,找到人后立马撤下通缉令即可。”
      商议好后,就各自行动,迟煜回刑部发布通缉令,公孙则继续查找别的线索。
      入夜,陈忆生将李如渊送回都城的街道上,如同上次一样,李如渊任旧没明白自己是如何回来的,仿佛就在那一瞬间,自己便从那院中回到这都城的大街上。
      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街上空无一人,李如渊四处张望一番,还是没见到一个大活人,只得与陈忆生道别。
      “阿川,你就送到这吧,剩下的路我都认识了。”
      陈忆生掏出一只火折子递给李如渊,“等你想见我或者要我帮忙的时候就点燃它,我就会立马出现在呢面前。”
      李如渊看着手中的火折子,好奇的问:“这么神奇?”
      “只能在夜幕降临后才行,白日里可不作数的。”
      “啊,我还以为随时都可以呢!”听到只能夜里使用,李如渊有些失落。
      陈忆生也很无奈,谁让现在的他只能在夜里现身呢!
      为了宽慰如渊,只好说道:“你看你要是大白天的点火折子,别人不是要笑话你了吗?”
      这样一想,也对哦,可李如渊还是不忘戏弄一下陈忆生。
      “那要是我白日里也想你了怎么办?”李如渊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陈忆生,期待着他的反应。
      咳!!!陈忆生感觉耳后有些发热,许久不见,这丫头竟然如此~
      “那就忍到夜里吧!”说完便转身背对着李如渊。
      李如渊自是知道他害羞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告别。
      待李如渊走远后,陈忆生才抬起手摸了摸原以为会很烫的脸颊,可丝毫感受不到一丝温度。陈忆生怔怔的看着冰冷的手掌,这才想起来,怎么可能会烫呢?死人的脸怎么会烫呢?
      李如渊回到聚贤楼时,竟见得大堂中坐了好些人。整条街道都黑漆漆的,只有聚贤楼这一出亮的明晃晃的。
      “呀!二小姐回来了!”福叔一嗓子吓了李如渊一跳。
      众人的眼光全都齐刷刷的扫向了如渊,还未待李如渊打招呼,就见得姐姐飞似的扑了过来,一把保住了李如渊。
      “如渊,如渊,你怎么才回来呀,我都快担心死了。”
      片刻功夫,周围的人都为了上来,公孙、公孙随从就,他叫什么来着?如渊也想不起来,就连迟煜都在这,还有些穿着官服的,应该是迟煜的手下吧!将这些人扫视了一番,李如渊更加觉得自己是不是惹什么祸了,怎么官府的人都带来了。
      李如渊拉过姐姐,悄悄问道:“姐,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怎么官府的人都来了。”
      李如蓝不可置信的看着如渊,问道:“你被人抓走没了音讯,他们都是来找你的,还有你这两日到底在何处,怎么连个消息都不给我,你知道我究竟有多担心吗?”李如蓝的声音渐渐失控,最后竟哭了起来。
      这可把李如渊吓得不轻,怎么还哭上了,好歹你也是大名鼎鼎的聚贤楼老板娘,怎么当着这么多的人哭上了?李如渊一面惊慌的给如蓝擦眼泪,一面解释。
      “我就是见了个旧友,我这不好好的回来吗?陈忆生那个混蛋不是说代我回话了吗!果然这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没一个靠得住。”
      说完这话,如渊才意识到刚刚嘴太快了,这在场的就她们两人是女人其他的可都是男人,如渊赶紧解释:“不是说在座的各位啊,别介意啊,这不是我这姐姐哭的~”如渊也不好再解释下去,感觉会越描越黑。
      唯独公孙注意到了,陈忆生!陈忆生!陈忆生!怎么会是陈忆生?
      怎么可能是陈忆生?他不是已经~
      如蓝也猛地意识到了,陈忆生?怎么会和陈忆生在一起?
      如蓝赶忙拭净脸颊上的泪水,向迟煜等人道谢,准备迎送几人。
      迟煜见李如渊安全回来,也是放下了心,“季兄弟,不,现在该改口了,季小姐,你安全回来就好,那我们就告辞了。”
      “哎!迟大哥?你不会怪我吧,隐瞒了你。”如渊可不想失去迟煜这个朋友。
      “不会,季小姐你不是也帮我找到御守了吗?”说道御守,迟煜觉得不该再说下去,如不是这档子事,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我们还是朋友吧?”如渊很担忧迟煜因为自己女儿身的身份与自己疏远,迟煜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迟煜一愣,确实,女子的身份有很大的限制,即便是两人只是单纯的朋友,可世人的眼光可不是如此看待。
      “当然是啊,可你与我见面还是得着男装,你看可行?”与李如渊相识的这几天,迟煜知道她并非那些传统的名门闺秀,能呆在这聚贤楼的女人,不会是简单人物。虽不必有男女间的条条框框,还是得在乎世人的眼光。
      “可行,可行,当然可行。”如渊自是十分欣喜。
      迟煜众人走后,本以为可以放松的如渊又被公孙一把拽住。
      “你说你见到陈忆生了!是真的吗?”公孙的大掌死死捏着如渊的手腕,如渊有些吃痛,费了好大劲才掰开,随即狠狠的甩开。真看不出来,看起来挺白净一人,怎么力气如此大,真是疼死我了,如渊在心中暗道。
      “你又是怎么回事?姐,你认识他们吗?”如渊气冲冲的发问。
      李如蓝见两人箭弩拔张的状态,赶忙拉过如渊,连说道:“认识的,认识的,我们几人很早就认识的,只是你不曾想起而已。”
      被甩开的公孙不肯作罢,又忙上前问道:“陈忆生,你真的见到陈忆生了?是真的吗?”
      公孙的语气渐渐变得凶狠,心中的怒气已然遮挡不住。如此面露凶色的公孙,如渊也是第一次见,和前几日跟在身后温润的公孙大相径庭。
      见此状,如蓝赶忙问:“如渊,你说实话,这两日你真的是和陈忆生在一起吗?”
      如渊现下也懵了,怎么回事?陈忆生到底有什么魔力?怎么大家都对他如此好奇。
      “是真的,我真的没骗你们,真的是他将我带走的。他~阿川,也就是陈~忆~生。”如渊一字一句的重复着陈忆生三个字。
      听到阿川二字,李如蓝不禁怀疑,“如渊,你是想起什么了吗?你怎么知道陈忆生就是阿川的?”
      “他自己告诉我的。”
      公孙也开始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能死而复生吗?若不能,那如渊见到的是什么?是什么?
      “你可知?那陈忆生早在几年前就已是一缕亡魂,难不成你还能通灵?”公孙冷冷的说出这句话。
      什么?亡魂?不是的,一定不是同一个人,说不定是同名同姓呢?如渊在心中默想,一言不发。
      一阵冷风从街道吹过,一丝凉意从门口传来,如渊的后背也有些发凉。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同名同姓的人,还都认识自己,越想越后怕。
      远处的天边透过一丝光亮,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本想与陈忆生当面对质,那丝光亮让如渊想起了他的嘱托,白日里是行不通的。为什么?为何白日里就不行?难不成他真的是公孙口中的那缕亡魂?
      “我想静一静。”说完如渊便匆忙跑回房间。
      只留下四人默不作声,心中各有所想。还是福叔插话解了这一时的尴尬。
      “少主,大小姐,你们不必如此忧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若真是陈忆生,早晚都会见到的。你们一夜未眠,还是回去歇息片刻吧?”
      公孙思虑片刻,“我这几日便住在这聚贤楼,银丘,你去定安王府上报个信吧!我便不回去了。”
      李如蓝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公孙。
      “无名,你等一下。”如蓝叫住正欲上楼的公孙,如蓝很少直呼公孙的名字,一是不想以下犯上,二是觉得与他不够亲近,直呼名字总是不好的,若不是那件事,许一生是不会与他这样的人物有任何交集。
      公孙听得如蓝唤他,便又坐下。
      “我打算将往事讲与她听,你觉得如何?”
      公孙不解,你不是一直都不希望我打扰她吗?怎么如今又想将事情全盘托出。
      “为何?”
      李如蓝其实也是被现下的情势所逼,“一开始我是不想她记起,可陈忆生又回来了,如今如渊又如同一张白纸,稍不注意,便会被人利用了去。我们如今不知陈忆生到底在何处,也无法保证时时刻刻都能看好如渊,倒不如将事情全都告诉她,她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能区分事情的好坏了。”
      又是一阵的沉默、、、、、、
      “好,如此也好。”公孙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既盼着她想起,又害怕她想起。
      “那好,待她醒来后,我便同她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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