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河岸同人——里拉（瞒天过海）》柳*七

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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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扬的声线，过于飘渺，仿佛有着不切实际的虚幻感的嗓音，身后窗外的阳光太过耀眼，霎那间让人产生神圣的不可亵渎的幻觉，漆黑的发丝伴随着微风的吹拂轻微的上下摆动，同色的眼眸中有着无法忽视的光辉，殷红的双唇上扬着角度，不可思议的让人觉得那是世上最美好的风景。
　　“圣洁仁慈的女神赐予恩福，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少年，伊鲁•芬斯•马卡哈将从睡梦中更醒，带着往常的面容，从梦魔手中挣脱。”有着鲜红色彩的双唇开合着，最后吐出仿佛咒语般的言语。
　　不能称的上华贵的服饰，不能谈得上绝美的面容，平常无奇的黑发，平淡异常的黑眸，可是……有着错觉，让人产生着错觉，那是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那是让人沉迷的震撼。
　　分不清男女的样貌，中性化的穿着，却依旧显示着少女所想呈现而出的华美，那是一种让人为之折服的威严，那是……无法抗拒！
　　利钝看着，注视着，沉默中仿佛有着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与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不同，此刻的少女清楚的知道现在要做什么，必须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正如尾随那名少年的同时轻声传递的信息。

　　‘利钝，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而我也不否认我不相信你，我说过我不是个喜欢隐瞒的人，所以现在起为了我们能够共同生存下去暂时成为盟友吧。’

　　说这话时候的少女上扬着唇角，界定在笑与不笑之间的角度，漆黑的眼眸细眯着，神秘的让人无法猜测她心中所想，黑色的眼瞳在这时看起来有种幽暗感，虽然语气因为本身体力的界限而产生略微的喘息却依旧不失风范。
　　正如少女所说，他不相信她，当初被迷惑而带领她潜逃这本就不是他所想，如果现在杀了她的话，那么至少塞纳沙王子依旧会给他个台阶下，互相不损面子的继续保持当初的关系，可是他也知道少女也在寻找下手的机会，也许不会致命，可他知道少女所想做的事情必定会造成他一定的损失，即使对他的危害是微小的，却可能牵扯到他是否能够回归塞纳沙王子身边继续扶持西台帝国。
　　见到少年的那一刻多年的军人危机感仿佛消失了般的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不否认在见到鲁沙法的同时产生了回馈信息的想法，可是看似柔弱处处需要帮助的少女不会像他想的那么简单，这是他所认定的结论，于是有所保留的与鲁沙法交换着信息。

　　‘如果在这里死了我想身为将军的你，也是不愿看到这样的下场吧？’

　　不可否认，少女的想法是他现在所想的，就像她之前说过的‘男人就算是死，也是要死在战场上的’，而有着这样想法的男人是不可能因为这样一场小战斗就失去生命的，不过少女的想法他猜不透，就像为什么当时要他停手，而不是厮杀出去。
　　以他的技术以及战斗经验来看，这些包围他们的人并不足为惧。

　　‘利钝将军想要回到塞纳沙身边吧？那么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会让你带着荣誉回去的。’

　　与黑衣男子对弈的同时他清楚的看清了少女的手段，攻心而不备，这是就算身为男性的众多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而她，一个小小的少女便轻易做到了。
　　最终在无数同样穿着的人群包围下他看着她踏着步伐尾随，高昂着头颅，唇角界定在笑与不笑之间的线条轻挂，挺直着腰板，黑发黑眸承托着象牙色的肤色让人有种战争女神亲临的错觉。
　　身后的门扉轻缓的合上，即使是木质的门板却依旧发出着清脆的叩门声响。
　　瞬间下滑的身子，僵硬的身躯霎那间放松，清秀却无任何奇特之处的面容上有着无奈的神情，一时间的沉默从中扩散而开。
　　“我说，能不能扶我起来？我腿软了。”讪笑着，少女开口，倾诉的言语却是带着疲惫的呢喃。
　　听到此话的同时鲁沙法产生了些许的愣神，少许的尴尬漂浮在不能算是狭窄的空间中，稍作停顿，最后的决定确实上扬着唇角走进的同时扶起双腿麻痹的双黑少女。
　　皮肤摩挲的声响不能算是很大，可在异常沉寂的房间中却也是听的一清二楚，低垂着头颅的动作让他看不清少女的表情，就像在黑衣男子面前时一样，那是一种让人摸不着，猜不透的挫败感，接着升华而起的却是少女特有的柔媚笑声。
　　“鲁沙法真是温柔呢~”顺着手臂上拉的趋势起身，幽缓的，少女开口，“可是，鲁沙法你知道吗？温柔的尽头有的时候并没有同等代价的东西啊，也许……会变成懦弱呢~”
　　搀扶在手掌中过于纤细的手指有着冰冷的寒意，细瘦的身躯上不时间飘散而出的不知名气味的香气让人沉沦，好似幻觉般的笑声阵阵入耳，坐于床铺之上少女悠然吐露言语。
　　“一开始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吧？现在也是哦，”向后倾倒着身姿，利用手臂遮挡住过于耀眼的光线，略微沉闷的声线从有着殷红色彩的双唇中传出，带着不可避免的锐利，“鲁沙法太温柔了……温柔的让人无法拒绝，这样的温柔也可以说是另一种形式的天真啊……”
　　天真这个词是鲁沙法很久都没有听过的了，在他成为最年轻的禁位官的同时那种无可非议的流言也就随着时间的前进而消散了。而此刻，他听见少女这么的说着，告诉着他温柔的表现不过是他掩饰懦弱的一种伪装，异常软弱的同时却异想天开的想要拥有‘天真’。
　　“鲁沙法，其实我不讨厌天真的人，可是呢，天真的人总是死的很快的……”少女说着，声线逐渐降了下去，停顿了许久之后才继续说道，“我不希望有人死去，就算是对手或是敌人也是相同的，身为‘人’大家都是一样的，所以……为了不死，鲁沙法……你还要继续你的天真吗？”
　　有着鲜红色彩的双唇没有任何幅度，语气中没有一丝轻蔑，那是一种让人无法移开双眼的魅力，也许少女的样子不能算是倾国倾城，可能少女的身材没有任何一位美女来的丰满，大概少女的性格不可以说得上是温顺贤淑，可是……黑色的眼瞳中有着光辉，那是让人觉得异常刺眸的光亮，那是……希望。
　　“我不喜欢你，可是我也不希望你死，我不会说一些只是好看的废话，只是与我同盟的这段时间内希望你可以抛开你那所谓的温柔，为了‘不死’，为了‘继续活着’，为了‘能够活着见到再次升起的朝阳’，我们只是为了这些而合伙的，互利互惠，这才是最根本的东西，不是吗？”挪开交叠在面容之上的双臂，翻转着身子，让自己处在更加舒适的姿态上，然后用着他所见过的仿佛魔女般的笑意续道，“也可以说是为了我自己吧，如果你的‘天真’让我有所损失的话，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你，‘不希望你死’是真的，但这是建立在我有余力的时候，在没有任何余地的时刻，我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你而求自保。”
　　说完，他看见少女背过身子，让有着象牙白肤色的背部毫无保留的探路在他们眼前。
　　一席话结束，鲁沙法陷入沉思，而让他陷入沉思却是眼前背过身子的少女，年轻，不漂亮，至少现在为止他所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比少女来的美丽，不能算是娇小，不能算是温柔，一开始边说着不喜欢当然不能称之为温柔了不是吗？
　　‘温柔’啊……
　　沉默中他见到利钝将军用着极轻的脚步来到少女身侧，一高一低的领口证明着少女生命的延续，瞬间抽剑的姿态让鲁沙法为之动容。
　　“利钝~”就在这时少女特有的声线从前传来，带着浓浓的倦怠以及让人心寒的阴狠，“我不喜欢杀人，所以我不会动手，如果你觉得我是应该被杀的那个人的话，那么请动手吧~”
　　听到少女独特的嗓音鲁沙法看见利钝将军的脸上产生了让人不易察觉的动容，举起的双手依旧保持着下砍的趋势，只要利钝将军有心杀她的话，那么少女绝对不可能躲过，死于剑下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你很聪明。”利钝收剑，接着开口诉说。
　　“呵呵……”回答利钝的却是少女在之前显示过的诡异笑声，“谢谢利钝了呢~也许这是唯一一次的放纵，不是吗？那么……现在利钝将军相信我是‘女神的侍女’了吗？”
　　“这个问题不是应该反问你吗？在你心中你所确定的东西又是什么？还会继续迷茫吗？”不答反问的形式，这是伊尔•邦尼曾经做过的事情，而现在的利钝只是正好可以借鉴而已。
　　“也许之前会有所迷惑，现在，我不会迷茫！绝对不会。”少女说着，漆黑的眼眸幽深，目光一时间坚定起来，侧躺的身子迸发出无法忽视的气势，那是下定决心了，是无法动摇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