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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   【19】鹤府
      秦州的演技算不上一流,在两女面前绝对逼真,鹤苧失信在先,本就心存愧疚,再加上秦州有把柄在手,只好妥协。
      “你看见什么了,要是敢说出一个字,定要让你好看。”
      小梅强横的说到。
      “是,是,我绝对不会说出半个字,可我也是一个可怜的人,还望小姐行个善,让我入府为仆。”
      他再次央求到。
      鹤苧犹豫了片刻……
      看着秦州恳求的目光,最后点头答应了。
      “小子,给我记好了,若是说出半个字,我一定让你好看。”
      小梅冷哼一声吓唬道。
      “是是是,我一定守口如瓶,说出半个字,天打雷劈。”
      他重重的发了誓,然后跟着进了鹤府。
      鹤后门一个四角雕花的木门,镶着两个狮头铜扣,狮子口中吐出一根手指粗细的铜环,铜环上每隔二寸就有花型图案,从铜扣便能看出家住在朝廷中的地位。
      显然这鹤敬忠在朝廷并没有那么吃香,铜扣也是寻常员外的装扮。
      入了后门,过道中的物件摆放也很整齐,虽然院子不大,仆人干活都很用心,就连窗台的死角都擦的很干净。
      “小姐好。”走过的仆人行礼叫到。
      接下来的几天,他四处打听鹤府的消息,这才得知小姐的真名叫鹤苧,是鹤敬忠唯一的女儿,由于公务繁忙,鹤苧与父亲相处机会不是很多,而且鹤敬忠为人正直,刚正不阿。
      这些与民间传闻没什么差别。
      "这样的人会是害死白苏一家的凶手吗?"
      他觉得这是鹤敬忠表面做出来了,说不定暗地里干了不少坏事。
      鹤苧与父亲关系并不是很好,可以说鹤苧与父亲相处起来十分无趣,就在半月前,鹤苧一次外出救回一个男人回府,被救回的那个男子名叫凡代亦,沉默寡言。
      "莫非,宋辰受伤跟那位凡大侠有关。"
      在受伤的情况下居然还能重伤宋辰,可见这个凡代亦鼎盛时候的样子,估计宋辰三招都接不了。
      鹤府的管家名叫杨泰,在鹤府也有二十多年了,从小看着鹤苧长大,所以鹤苧对于这位老管家尊称一声杨叔。
      丢下秦州,两女便离开了,杨泰的眼神由柔和变得严厉起来,注视着秦州。
      新人很难逃过杨泰的教育。
      “小姐善良,容易受人蒙骗,你以后要远离小姐,晓得了?”杨泰淡淡的说到。
      秦州赶紧点头答应,现在已然进了鹤府,鹤苧的利用价值也完成了,剩下的就全靠他一个人独立完成。
      “我们的老爷可是八品大员,官居监察御史,乃御史台中流砥柱,以后做人做事可不要辱没了老爷的名声。”
      杨泰这样讲到,他静静的听着,刚入鹤府,这番劳烦一定要听,不然杨泰不高兴,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杨泰一番歌功颂德,全是甜言蜜语,马屁拍的溜溜响,最后说的口干舌燥,才让一个叫刘京的家奴带着秦州开始干活。
      来到鹤府,体力活肯定免不了,劈柴,挑水,跑腿,总之一句话,眼疾手快,干事麻利漂亮,主要是讨主人欢心,其他的都是小事。
      家主不在家,一切事情以鹤苧为中心,鹤府人口稀少,本来就不需要多少人,加上杨泰一共五六个人,如今秦州到来,则变成了七个人。
      秦州没来之前是刘京一个人做事,他的到来,让刘京有了危机感,事情只有那么多,却多了一个人,秦州是鹤苧带回来的,所以刘京感到强烈的危险气息。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一名男子慢步走来问道。
      “秦州。”他回应道。
      他眼观此人,一身英雄气概,莫非就是鹤苧救回来的凡大侠。
      "此人好大的气场"
      凡代亦有伤在身,说话却字字铿锵,就是那种走路带风的男人,怎能不讨女人喜欢。
      “没猜错的话,你是新开的吧。”凡代亦这样问到。
      秦州知道,凡代亦这是在打探他,或者说是怀疑他,有时候越解释越有事,对于凡代亦的提问,他最好的回答就是两个字。
      “嗯,今天刚来。”
      斗智斗勇,他不是很厉害,可演戏绝对是一流的,没有过多的解释,自然破绽也就极小。
      “看小兄弟的言行举止,不像是穷苦人家,家中是否出了什么变故?”
      凡代亦又问道。
      他毅然向凡代亦行了礼,隐瞒最容易露出破绽,一拍胸口说到。
      “我从小生活过得锦衣玉食,八年前我娘得了一种怪病,花光了家中的所有积蓄,都没有将娘的病治好,没办法,才决定做仆人的。”
      秦州说的有鼻子有眼,一行泪水滑落,真假难辨。
      “哟,不干活,又在这里诉苦呢。”
      突然,小梅出现说到,秦州一听,捡起湿布赶紧干活。
      同样是家奴,眼里只有干活,小梅的出现,他只好识趣的走开,若是再与凡代亦聊下去,非得露馅不可。
      小梅走在前面,鹤苧走在后面,眼神有些低迷,鹤苧的心思很柔弱,直言面对,受伤的肯定是她无疑。
      鹤苧久居深宅,对于异性的认识还不够,凡代亦突然从天而降,不仅长得英雄气概,而且气度不凡,鹤苧动心也是人之长情。
      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鹤苧的心思注定是一场边缘的摩擦,当不了中心的花蕾。
      一度凝视,鹤苧起声道:“我来看凡大侠伤势如何?”
      “我正与那小兄弟聊天,可惜你们来把他吓跑了。”
      凡代亦故意这般说到,意思很明显,就是责怪小梅故意吓跑秦州。
      凡代亦在床上躺了一月有余,没人说话的日子真是难熬,好不容易有个不怕事的小子,却被小梅一句话给吓跑了。
      主人与仆人是有天地之隔,这道屏障很难跨越。
      “那日,多谢凡大侠出手救我父亲。”
      鹤苧行礼感谢道,小梅没有说话,手中提着一个篮子。
      “举手之劳,凡某还欠姑娘一条命,只要凡某还活着,姑娘用得着凡某得地方尽管直说。”凡代亦拍着胸脯保证到。
      他许久未锻炼身体,扭动了几下来到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鹤苧赶紧示意小梅打开篮子端出炒菜和酒放于石桌上。
      “这是为凡大侠做的酒菜。”鹤苧说到。
      凡代亦憋了一眼酒菜,他不是好吃之人,却是个好酒之人,拿起酒便喝了一大口,然后说到。
      “酒是好酒,菜就不用了,多谢姑娘招待。”
      “只要凡大侠喜欢就好。”鹤苧小声说到。
      凡代亦总是回避鹤苧的目光,对于鹤苧的情既接受又当做没事人一样糖筛过去,如同借力打力,让鹤苧无可奈何。
      “姑娘的酒果然好酒。”凡代亦拿着酒瓶当饭吃,一时兴起,拿起一根木枝便耍起剑法来。
      高手并非生来就是高手,勤加苦练才是成为高手的唯一捷径。
      鹤苧虽然不懂剑法,可也觉得这套剑法极为精妙,秦州只是瞟了一眼,便不再看了。
      忽然间,他发现凡代亦的步伐非常奇妙,从未见过这样的步伐,有序有列,每一步都琢磨不透,就像突然出现,既尔又突然消失。
      秦州还从未见过这般奇妙的步伐。
      鹤苧看的是剑法,秦州看到的却是步法,一种非常诡异的步法。
      “凡大侠可否教我武功?”鹤苧这样说到。
      凡代亦大笑说到:“我的命都是姑娘救的,姑娘想学,凡某一定教你。”
      鹤苧的想法很简单,对方是学武奇才,她是武学白痴一个,既然走进对方的世界里,就必须学会武功。
      为爱,投其所爱。
      凡代亦传授武艺时,鹤苧便能与凡大侠更多的交流与互动,对于鹤苧,那种感觉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鹤敬忠常年不在家,鹤苧只要拿定主意,基本没有人阻拦。
      凡代亦也主意到了鹤苧的变化,一个久居江湖之人怎么能不明白鹤苧的用意。
      他的心冰冷了很久,突然出现一个热情的人,怎能不触动,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女子。
      开始凡代亦还是有所反抗的,直到鹤苧说想学武,总算找到了两人关系的平衡点。
      那就是武功,凡代亦传授鹤苧武功,自然就成了师徒关系,师徒关系再亲密,也只能止步师徒关系。
      既报答了救命之恩,又收了一名徒弟,何乐而不为。
      秦州在一旁偷看,有时候就是这样,正儿八经的学,总是学不会,偷学的功夫,过目不忘。
      “赶紧擦。”刘京朝秦州吼道。
      他被突如其来的刘京吓了一跳,从没做过家活的他,今天做的活比平时几年还要多。何况秦州的心思不在干活上,对于刘京的训斥,他只好忍着,最后笑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交到刘京手里。
      “刘兄,一点小意思,拿去卖点酒喝,娶媳妇什么的都用的着。”他笑着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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