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世界》彼岸盈

6、反噬

　　第二天，三井正和白灵儿、金雪加聊着天，忽然看到秀智来了，便把钥匙还给了秀智。

　　“你们看到什么老虎了吗？”

　　“没有没有。”三井连连摆手，“里面就只有一排黑屋子，什么也没有。”

　　“真的？”秀智疑惑地道。

　　“真的。”三个人一口同声地道。

　　“我怎么觉得你们像心怀鬼胎的样子。”

　　真不愧是班长，洞察力强。白灵儿心道。

　　三人不语。

　　回家后，白灵儿和爷爷吃着晚饭。

　　“爷爷，你知道秀子委员长的家在哪里吗？”

　　爷爷从前有段时间在道德局其下的环境保护部里担任过职员，时常去委员长家里和她商量关于企业的污水排放指标和物种环境的变更和繁衍，白灵儿知道这一点，所以来找爷爷商量。道德局其下有三个分部，分别是超能力协调部、治安部和环境保护部。超能力协调部顾名思义就是掌管超能力的，治安部是处理一般人纠纷矛盾的部门，而环境保护部是处理环境保护、治理污染的部门。虽然爷爷并不是超能力协调部的一员，但应该说来，由于他的任职部门，他比一般人离超能力者近得多。

　　爷爷没有回答，反问道：“灵儿，学校生活如何？”

　　“挺好的。”

　　“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大概有那么一点吧！”白灵儿把虎身人头的事情告诉了爷爷。

　　爷爷思忖良久，却道：“我倒是希望你离他们远点。”

　　“他们指谁？”

　　“超能力者啊！”爷爷顿了顿，续道，“道德局掌管超能力者，我从前在其直属部门环境保护部任职时，便听到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些事情都远超出了人们想象的范畴，令人恐怖和害怕。”

　　“有时确实挺可怕的，但大多数的时候我倒觉得挺有趣的，像玩魔术一样，比变戏法还令人惊叹！”

　　“那是因为你还没真正了解它。”爷爷道，“我是觉得相当可怕，所以我那时便辞了职。”

　　白灵儿不语。

　　“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的医药费才答应入学，但是我最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超能力是人神公愤的能力，轻易接近它，对你没有好处。灵儿我要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到底愿不愿意继续在明治学府求学，不要考虑我，多想想你自己的内心，假如不愿意的话，我同意你的退学。”

　　“退学？超能力又不是什么业魔恶鬼，还没到退学这么严重的地步啦！我……”

　　爷爷打断道：“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话，权衡利弊，然后做出正确的决定，毕竟这关乎着你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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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星期六，白灵儿根据爷爷给的地址，拜访了秀子委员长的府邸，

　　委员长的府邸是简易木造结构的方子。月亮门，九曲十八廊，小桥流水，其中透露着静谧宁安的氛围。

　　白灵儿在仆从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和室外。

　　“委员长，白灵儿来了。”仆从到屋内报告。

　　“让她进来。”

　　仆从推开了拉门，让白灵儿进去。室内有一张榻榻米还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壶茶还有两个杯子，委员长跪坐在桌子旁，望着白灵儿浅浅地笑着。

　　白灵儿也跪坐下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秀子问道。

　　白灵儿踟蹰了片刻：“我想问的是明治学府。”

　　“明治学府里的虎身人脸？”

　　“啊！你知道了，你为什么会知道？”白灵儿惊讶万分。原本她是抱着旁敲侧击的目的来探探秀子委员长的口风，因为跟三井、金雪加有约定，不打算实话实说，可是没想到，一张口，便被委员长全盘知晓了。

　　秀子笑道：“因为我能知道你心中的一切想法哦！”

　　“你也是超能力者？”

　　秀子点点头：“我会读心术。”

　　“原来是这样。”白灵儿觉得既然瞒不下去了，便决定全盘脱出，“那个虎身人脸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说起来要费一帆周折。我们边喝茶边聊吧！”秀子往两个杯子里分别倒了一些茶，浓烈醇香的龙井香味徐徐地环绕在了空气中。

　　秀子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轻抿了一口：“你知道超能力者这个称号是什么时候来的吗？”

　　“据爷爷说好多年前就有超能力者，但由于那时人们认识不足，只道是戏法和巫术。”

　　秀子道：“1953年世上出现了第一个能用念动力弯曲汤匙的人，1868年有人以悬浮术闻名于众，他能从一个窗户飘出并飘进另一个窗户之中，1982年有人能用意志力移动物体和读心，心灵能力学家迈克尔谭波尔被深深打动，以至于他发明了‘超能力者’一词。但是……”秀子目光黯淡下来，“世人皆以超能力者能力超群，谁又能想到超能力者的另一面。”

　　“什么意思？”白灵儿端起茶杯呡了口，嘴里布满龙井的清香，但她却觉得这清香里透着一丝寒意。

　　“1990年，有一个会操纵火苗的人烧伤了自己的右手，2005年会发出任何鸟兽人类声音的人声带破损，2013年有一个会纵水术的人淹死在泳池内。这都是超能力者能力被反噬的现象。而你在□□里见到的虎身人面的人也是因为超能力能力反噬，导致身体变异的情况之一。”

　　“难道□□里的那一排屋子关的都是超能力反噬者？”

　　秀子点了点头：“你见到的虎身人面的人一开始是有卓越的超能力的，他能驱兽，也能御兽，经常在杂技团担任表演，可是有一天，人们竟然发现他用刀砍下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只老虎的头，虎头落下了，虎身的四肢却还在不停抽搐着，现场画面极其血腥残忍。从这天之后，那人的身体变发生了变化，成了不人不兽的状态。”

　　“不人不兽，他好可怜，那为什么不去帮他治疗，反倒把他们关起来，学校□□的那排屋子我见过，终日不见天日，把人关在那个地方，有失公允。”

　　“没办法，既然能力被反噬，那就说明他们已经无法正确地操控超能力了，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旦他们向普通人胡乱释放超能力，后果不堪设想。”

　　“那什么情况会导致超能力者能力反噬呢？”

　　“反噬的情况各异，并没有统一的标准，有的是因为受了刺激，有的是因为使用能力过度，还有有的是单单因为心情不好。”

　　“那有法子治愈这些这些反噬者吗？”

　　秀气摇了摇头：“没有，超能力者本来就不存在于科学指引的范畴内，无论是用中药西药还是心理治疗都无法使其痊愈，应该说超能力者一旦能力反噬，只有死路一条。”

　　“我还以为超能力者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一群人呢！因为他们能做许多凡人力所不及的事，可是没想到，他们也是最可怜的一群人，凡人死亡的元凶‘癌症’都有药可医，可他们竟然无药可医。这种能力带来的究竟是幸运还是悲哀呢？”

　　秀子笑了：“超能力就像一玫硬币的正反面，有好，也有坏，重要的便是平复自己的心态，我就是这样，既然身为了超能力者，就勇敢地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要害怕这能力，也不要怨恨这能力，无论何时都踏踏实实地走好自己的人生路，这才是最重要的。”

　　白灵儿赞同地点点头。

　　“灵儿，我很看好你哦！”秀子道，“虽然你违反了学校的规则随意出入□□，但是你勇气可嘉，你碰到疑问知道找我商量，又说明你有探求欲与好奇心，你为半人半兽者打抱不平又说明你同情而且善良。我没看错，你确实是有颗剔透玲珑之心。”

　　“谢谢！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啦！”白灵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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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上，白灵儿陷入了沉思，超能力反噬，真令人难以想象，难道真像爷爷说的，超能力是人神公愤的能力，不能轻易接近？难道超能力真的是可怕而且恐怖的？难道自己真的要从明治学府退学？可是见到对自己给予厚望的秀子委员长，白灵儿又犹豫了，既然他人给予自己如此大的期待，怎能说退学就退学？一走了之的话，不仅秀子委员长会难过，自己内心也难以心安。明治学府，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白灵儿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