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性是平衡的我今天也在妄想着转职呢》berserker

5、缩影

　　“呵呵呵呵…这真是太有意思了……”阴暗潮湿的室内，昏暗的烛火摇曳，黑色的影子张牙舞爪地在墙壁上扭曲成了各种可怖的形状，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墙体的束缚，于是不稳定的形状逐渐趋于平稳，安静地蛰伏起来。
　　“兜，下去准备准备吧，那一族的孩子啊……”璨金色的蛇眸在一片昏暗中分外的亮眼，长长的舌至口中伸出，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紫色的眼影与罕见的眸色相映成辉，炽热灼目。
　　被叫到名字的半大少年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恭敬道：“是，大蛇丸大人。”嘴上虽然这么应答着他的上司，可身体却是诚实地待在原地没有踏出一步。
　　兜很好奇。而好奇心害死猫。但他还是选择了留下来。毕竟，大蛇丸大人虽然讨厌恃宠而骄，但偶尔的任性却是可以的。
　　啊，尤其是当他对某人或某物抱有极大的兴趣的时候，兜意味深长地笑了，大蛇丸大人比任何人都能容忍，可一旦这股兴趣消退了，索然无味的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人抛之脑后，转身投入到另一件事上去。如此的自我，不过在旁人眼里，诸如【自私】【傲慢】的词汇理所应当是为号称冷君的大蛇丸量身定做的。但大蛇丸只是做事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只为取悦自己罢了。
　　蛇在狩猎时，总是有无比的耐心的。但同样的，蛇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很暴躁的，大蛇丸也不例外。尤其因为这次的猎物是尤得他赞赏水之国的尸骨脉，大蛇丸硬生生地让兜延长了这具身体的使用期限，至里而外散发出的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更加难耐根植灵魂的探究心理。这份信任，也是没谁了。
　　“嘶……连你也感到好奇么——兜，你很快就会见识到那孩子的血继有多么强大的。”沙发上安坐着的大蛇丸眯了眯自己的双眼，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
　　“这样啊，”兜幽幽开口，“大蛇丸大人，您还真是喜新厌旧啊，用完就丢，真是替那些好不容易才得到您的赞赏就又被踢到一边的可怜的孩子们感到悲哀呢，”兜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接着道：
　　“嘛，谁让您是大蛇丸大人呢，恐怕他们就是知道了您虚伪的真实也会笑着去执行您的命令送死吧。”
　　“呵呵呵呵…兜，跟了我这么久，你还没有窥见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你也是同样的虚伪啊……”大蛇丸反唇相讥。
　　“彼此彼此啊……大蛇丸大人。”兜推了推眼镜，低着头退出了房间。
　　房门虚掩。无人胆敢乘机窥视屋内人的容颜。
　　“兜大人…”细弱的声音颤抖着。
　　“啊，你听到了啊……”兜状似苦恼地说道，“这样的话我会很为难啦奈生君，没办法，”眼镜反光，在走廊上站立了好久的孩子抖如糠筛。
　　“谁让———大蛇丸大人最讨厌不听话的孩子了呢？”瘦弱的身躯沉默地倒下，鲜红溢满地面。沉沉的低笑声隐隐绰绰，富有磁性，自虚掩的空门内传来。
　　“撒哟那啦，奈生”兜换上了较为亲近的称呼，双手合十向死者道别，很快就有人为他收尸，地面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只是空气中漂浮的血气却是永远那么浅淡，昭示着存在感，向世人昭示着地底的蛇窟是多么的危险，择人而噬。
　　火光冲天。常年笼罩在水之国上方的水气也被短暂地驱逐，混战之中，面容清秀，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的小忍者却是十分勇猛，至身体内抽出的骨刃割断围攻者的咽喉，围攻而至的利刃也被手中骨剑格挡，被短暂压制的白发少年果断改变了自己的战术，森森白骨自焦黑的地面生长而出，恣意张扬着刺穿柔软的腹部，鲜血汩汩，剑柄脱手，坠地。
　　天微亮之际，熊熊燃烧的火光中，背叛村子的血继限界拥有者辉夜一族被掳获的战俘均被公开处以火刑，全族仅有自小被同族圈养的辉夜君麻吕一人“逃出生天”。
　　“人活着虽然不一定有什么意义，可是活下去的话可能会发现有趣的事情；正如你发现了那朵花，正如我发现了你一样。”
　　“所谓的意义从来都不是最终的结果，而是你不断找寻不断质疑并更改其在心中定义的过程。”清秀染血的面容透露着迷茫，微弱的光亮闪烁其中。
　　就像兜一样。什么都知道，却好像什么也不知道。有趣的让我不能放手。大蛇丸低低地笑了。
　　“撒，要和我一起走吗？”逆着光，沙哑的嗓音透着诱惑，低垂的双手贴着身体，一切都十分的正常，就好像刚刚发出邀请的人就仅仅只是象征性地询问，并不在意最终结果如何一样。
　　君麻吕隐隐感觉到，此时此刻的抉择将是他此生命运的转折点，一切都取决于现在这一刻他交予面前这个看似毫无危险性的男人的答复。
　　君麻吕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角，抬头与其四目相接——
　　“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尽管我已经知道了，但这并不妨碍我请求你再次告诉我。名字，就是羁绊，最最重要的，羁绊。
　　“大蛇丸，”男人勾起一抹笑容，“我的名字是——大蛇丸。”
　　大蛇丸。君麻吕在嘴里反复咀嚼这个名字，仔细地端详他的双眼，手不自觉地用力，瞪大了双眼——果然，是像蛇一样的人啊。
　　紧接着，君麻吕就见到了被挂在大蛇丸嘴边的另一个部下。银毛的狐狸！这是君麻吕对兜的第一印象，源自于自身血统的直觉警告他不要得罪这个身体脆弱，视力不好的新【同伴】。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随即分离。一触即离。对方给予自己的感受却是真真切切地刻在了心里----同类。
　　君麻吕垂下眼帘，兜则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默默地给二人带路。大蛇丸乐得清闲，没有计较兜身为部下的无礼——反正，大蛇丸的所有计划，他都知道不是么？又或者说，都料到了大蛇丸会是怎样的反应，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处置他，所以肆无忌惮。因为大蛇丸宠着他。可以说，兜之所以能够把持基地的建设，调度命令参与基地建设的其他成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大蛇丸这个幕后人默许和放任的态度。
　　而兜也没有让他失望，雷厉风行地镇压叛乱，狡诈地维持着利益这一盏天平的平衡，巧妙地周旋在各方之间。比起毫无根基，尚需诱导培养的君麻吕，当然是已经快要发育完善，尽职尽责的兜比较得大蛇丸的欢心。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医生，这个大蛇丸可是看得相当的透彻。虽然，他已经把纲手这个放眼忍界都赫赫有名的医生得罪得没边了。
　　“那么，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君麻吕。不过还请你小心一点儿哦，你的力量会对这里造成很大的破坏。”又是一阵反光。
　　“…家…”君麻吕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那是什么？”他苦恼地低下了头，眉头皱在一起，“我不知道…”兜扫了一眼大蛇丸的神色，将他一副作壁上观的样子，便开口道：“那要看你的心是怎么想的了。”兜伸手指了指君麻吕的左胸处。面容清秀的少年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心口。
　　“我的…心…”君麻吕似懂非懂，茫然之色反而更深了。
　　“嘛，不必担心这个，君麻吕，”
　　“大蛇丸大人会教会君麻吕你想要的一切。”君麻吕的视线随之转向了大蛇丸。
　　见祸水东引起了效果，银毛医生药师兜深藏功与名，勾起君麻吕的思考后激流勇退，逃出了漩涡的中心。
　　大蛇丸对上一双充满了希冀的、纯净的眼，邪魅一笑：“今天就先去睡吧，明天早上我会告诉你答案。”希望，你可以跳出这个专门为你，为所有人设置的——【圈套】。扭头一看，银毛的狐狸已经不见了踪影，大蛇丸挑挑眉头，迳自找了个房间，发现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桌子上还贴心地摆了一盘卖相精致苹果派，墙角是水汽升腾的浴桶，隔着一道半敞的古朴屏风，洁白的毛巾挂在上面，洗换的衣服规规矩矩地叠在板凳上，床铺也是铺好了的，崭新如初，甚至还带着些许热意，想来是晒过的。
　　大蛇丸意味不明地笑了——“兜啊…”
　　“我真是越来越……”后半句隐没在哗哗的洗浴声和衣物落地的声音里。
　　实验室里的某人若有所觉，自顾自地低语道：“大蛇丸大人……”恐惧到浑身颤栗的珍贵实验体彻底歇了气。
　　“啊，麻烦了，大蛇丸大人又该抱怨我浪费实验素材了……”嘴上这么说，手上的速度却是不慢，内脏器官被整齐地取出，浸泡在马林福多中，盛放在密密麻麻摆满墙的封印卷轴中的一个，不知何时才能得以重见天日。
　　边上的助手也是一脸的惊恐，紧紧地咬着下嘴唇，手中盛满工具的托盘快要握不住，十指紧扣到关节隐隐发白，银白的金属盘轻微地震动着。
　　一言不发地处理了整具尸体，心灵受到冲击的新任助手吊着的一口气在主刀医师兜离开后彻底放松，身体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他现在也不想起来。真的、真的太可怕了……这样的炼狱…神色癫狂的助手捂着自己的脑袋，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子里疯狂地叫嚣着：“杀！杀！”
　　双目充血，青筋暴起。骨骼渐渐扭曲了形状，惨叫声在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回荡。刚才被解剖的，是他的同族。以失去理智为代价，爆发出至少一般上忍的实力，痛楚会使神经系统麻痹，醒来后的最好下场是自我了断，因为副作用大到无法承受。
　　这是灵魂的分裂。自我意识的理性和基因造就的本能各执一词分庭抗礼，倒霉的当然是被当作容器兼战场的身体。
　　这个血继只能止步于此了。兜不禁叹息——还是没有找到最理想的那个作为大蛇丸大人第一次转生的容器啊。
　　算了，到最后，还有那张底牌的不是么？兜摸摸自己的脖颈。大蛇丸大人还是这么任性，连一个咒印也不下，基地里的人老是拿这点说事。（这可是大蛇丸大人对你的独一无二的“宠爱”啊凸^-^凸）君麻吕的话，大概是地之咒印，毕竟血继的弊端太大了。大蛇丸大人不是顾此失彼的人，他更倾向于全都得到----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两手准备总比什么也没做要好。不过…兜猛地停下脚步。
　　“出来吧，跟了这么久。”
　　想来也是知道兜故意往偏僻处走的意图，对方也不迟疑，当下就显了身形。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娇艳动人的精致面容，是一个身量高挑的少女。这一份美感却在她开口时尽数破坏殆尽：“那个君麻吕是怎么回事？”恶意满满，快要溢出火红的双眼。
　　“大蛇丸大人居然这么重视他？”扭曲的脸让还在暗地里观望的人默默地在加好的那一栏打上了叉号。实力可以却沉不住气，自高自傲，不是合适的合作人选。
　　事实上，大蛇丸来的基地的这个事实都让他们觉得自己好似在云端，平日里疯狂渴望见到的人近在咫尺，他们反而不知所措，不知到底该以何种态度来接待【君麻吕】这个同样是被大人带回基地，地位却有天壤之别的存在了。这样一来，一直受大蛇丸器重的兜的取向就成了他们的重要参照，只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直接，大刺刺地问出来。不过不是他们自己的人，死就死了，少一个竞争对手。
　　结果是当然以冒犯者带着惊愕的尸体告终。不管其他观望者如何决定，兜已经表了态，把堵枪口的绊脚石踢走了，接下来就是他们这些小势力有关利益分割的交锋了。
　　兜一直都只是协调各方利益关系的润滑剂，具体怎么解决还要靠他们自己。兜不会长时间地待在基地里，但这里永远留有属于他的一席之地。这份由大蛇丸亲自给予的地位，不是他们把握的起的，所以避其锋芒。柿子，还是要挑软的捏。
　　刀光血影。醒来的大蛇丸毫不意外地发现他的基地又经历了一次洗牌，来了一次大换血。既然选择了刀的锋利，就要当心被手中的快刀反伤，多么简单的道理啊。
　　君麻吕按照大蛇丸的预期成长着。兜还是时不时地返回基地验收建设成果，汇报情报工作，直至大蛇丸把不尸转生的再次进行提上议程——大蛇丸的躯体已经开始衰弱，而实验还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大蛇丸大人还是这样子啊……”兜推推眼镜，“没办法，谁让您是我效忠的大蛇丸大人呢……”一脸无奈的样子好像是在抱怨，又好像是在炫耀。君麻吕早就习以为常，淡定地点头，对大蛇丸大人的这一任容器居然不是被培养已久的自己而感到失落，但常年面瘫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要不是顾忌大蛇丸还在场，他们早就跳起来指着兜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视线降落在某一点上，会议的内容君麻吕并不关注。如果他没有被选作容器的话，那实验室的安全必定是被交予他来守护，君麻吕心里门清儿。其他人心里的小九九他也清楚，只是懒得点破，他的职责是镇压，协调是兜的事。
　　绝对，绝对不能让那些宵小之辈乘机打扰大蛇丸大人的转生！比钢铁还要坚硬的骨刃已然从君麻吕的体内抽出。原本还有不满言溢于表的众人都噤了声——他们可惹不起君麻吕这个怪物，只能老老实实地做回自己的位子上，听从兜的安排。
　　君麻吕自然是众望所归，被安排在了最最重要的一关。至于兜本人，自然是作为主刀医生和大蛇丸一起待在隐藏的实验室里进行这一次的【不尸转生】。
　　蛇窟里暗流涌动，三天的准备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用这么难得一见的好苗子立威，您也是下了血本啊。”执刀者的嘴角略微抽搐，一丝不苟地把手术台上的活体解剖，同时还有查克拉伴随着刀刃钻进血肉，干扰着神经系统的运作。
　　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早就在药物的作用下被破坏殆尽，抽出的血样被标注好了摆在玻璃柜上，林林总总的药罐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大蛇丸顺着药柜从这头一直走到那头，指尖轻轻划过瓶身，冰凉的温度同他的体温不遑多让。
　　“呵呵……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说出来呢？”痛恨着以蛇为名的大蛇丸，为了复仇而投进大蛇丸麾下的可不止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的这一个——恐怕连大蛇丸自己都不知道他给自己树立了多少个敌人。战争酿造的远远不止死亡，还有绵延不息的仇恨。大蛇丸会在意无关紧要的人的憎恨？徒增烦恼！被大蛇丸直接或间接害死的人不知凡几，忍者这个职业本身就是招人诟病，敬畏又厌恶、鄙夷的，光是他们所执行的有同其他忍者对决的任务绝大部分是贵族的党派、利益之争，暗杀、窃密、剿匪……比比皆是。要是每一件事都要计较，忍者还活不活了？
　　执行间谍任务的忍者就更惨了。他们终其一生都在为村子效命，死后他们的名字却连慰灵碑也无法登上，被发现的下场无外乎那么几个——刑讯逼供，秘术套取情报，威逼利诱；顺利完成任务回村的，还要被监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来验证有没有叛村，他们心力交瘁的感受可想而知。这也是绝大部分忍者宁肯战死也不愿做间谍的原因。心理压力过大而崩溃的忍者并不在少数。
　　“大蛇丸大人，您该吃药了。”兜话音刚落，不喜欢苦味的大蛇丸给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留下的就只有一层薄薄的蛇蜕。结果当然是被这位下属灌了一肚子的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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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老样子，慢慢码够五千
大家确定不留个评论表示一下存在讨论个剧情什么的(((o(*?▽?*)o)))
怕苦的大蛇丸(☆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