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没有名字》山上有只柚子精

6、缘起时缘散

　　林开突如其来的举动确实把我吓到了。
　　和周宸在一起的时间我除了必要的应酬几乎没有异性朋友，连思思也说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林开看着我，我也看着林开。
　　我多希望林卡我看出我眼睛里的尴尬，然后跟我说他喝多了说胡话。
　　可是显然他是认真的，之前林开的种种试探我都假装不知道，但是这次我好像真的没有办法不再直面林开了。
　　“我…”我根本就还没有想好怎么说才能不伤害林开，“我不知道…”我随便搪塞了一个借口就不敢再看林开，赶紧把自己的头低了下去。
　　我能感觉到林开抓我的手又紧了些，忽然林开的头向我凑了过来，他的人向我转了过来，他的另一只手也扣住了我的脑袋，我感觉到了他想吻我，我慌张了起来，我的一只手被他抓的紧紧的，我的另一只手赶紧把他推开。
　　林开不知道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男人，我根本推不动他。
　　情急之下我被林开压迫背部靠在了地上，“林开你放开我！”我拼尽全力，可我依然推不开他，“林开你想干嘛，你喝多了！”我的声音大了起来，我想叫醒林开。
　　林开停止了强吻我的动作，但是他的手并没有放开我，他深情的直直的看着我，我知道我现在快哭了，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我仍然被林开压在地上，“我喜欢你啊，为什么你就不能明白呢？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全心全意的对你好，好不好？”林开的眼睛红红的，大概是刚刚流泪的关系。
　　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有些害怕，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祈求，我希望林开能清醒过来，结束这荒唐的戏码。
　　林开像是感觉到了跟我没有希望，又试图来强吻我，我好像把他给激怒了。
　　我为了躲避他，我的头只能在地上转来转去躲开林开的吻，由于我坐在台阶上，我想抬起腿来把林开踢开，可是我根本踢不到他，我的腿由于压迫只能抬起来三十度左右。
　　我没有了办法，只能大叫，希望有人能听到然后过来把林开拉开。
　　“啊！”我试图躲开林开吻，“救命啊！”我尽量让自己叫的再大声点。
　　我的体力快耗尽了，怎么办？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忽然有一只刚毅有力的大手把林开拉了开来，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站了起来。
　　来的人正是高离，他把林开拉了开来仿佛还不解气，他一只手拎着林开的衣领，等林开在站起来的时候，又是用力的一拳过去，林开瞬间向后倒了好远。
　　林开咳嗽了好几声，瘫坐在地上的林开终于冷静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他边流着泪边喃喃自语像是再对我道歉，林开的双手抱着头看上去十分痛苦。
　　我这才看到来解救我的人是高离，高离见我也冷静下来了，才慢慢的向我走过来。
　　“谢谢…”我一只手抱在胸前，我尽量把声音稳下来好显得自己没有那么狼狈。
　　“走吧，回去睡觉吧。”高离没有别的废话，径直拉过我的手腕，将我往我的房间里带。
　　我刚受到了惊吓，腿有些软，跟着高离走的时候不免拐来拐去，高离见我这样忽然停了下来，我由于惯性往高离的背上撞去，还好我的一只手护着胸口，一只手被高离抓着并没有被撞飞出去。
　　高离见我已经这副鬼样子了二话没说就又把我公主抱了起来，这次我没见惊叫出声，我也叫不出来了，刚刚已经叫的喉咙沙哑了。
　　“是不是只有这样你的行动力才能高一点。”高离直视前面，连脚步也没有停下来。
　　“这样子抱女孩子是你的专长吗？”我脸色有些羞红，勾在高离脖子上的手也有些不自然。
　　“你这样的也算女孩子吗？”高离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我。
　　我不算女孩子吗？我这几天的表现也很正常啊，是这个家伙眼里没有女人的吧？
　　“刚刚喝了这么多你都不醉吗？”我还是有些好奇，明明高离和他们喝了这么多酒，我大叫就他听见下来了，想必其他人都已经睡死了吧，这也让我不由得佩服起高离来。
　　“我又不是启澈那家伙，这点酒不算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连得意在脸上也没有表情。
　　我无话可说，也没有挣扎，我也挣扎不动了，刚刚腿软的窘态我也不想再被高离看见。
　　高离这点倒是很好的，我虽然不重，但是也不轻，但是他抱着我很平稳，我感觉不出他有丝毫颤抖。
　　很快他就把我抱到了我房间的门口，稳稳的把我放下转身就要走，“等一下！”我一边扶着门框一边叫住高离。
　　高离只是回过头来看我并没有说话，“你不要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出去好吗？”虽然我知道高离不是那种爱嚼舌根的人，但是我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白痴。”高离听我把他叫住就为了这事好像有些生气，甩下一句脏话不拖泥带水的走了。
　　我反而被他搞得云里雾里的，白痴？这是会说出去还是不会说出去呢？
　　我没在多想，看着高离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一端，我也踉踉跄跄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很头疼，也不知道林开现在怎么样了，我冷静下来之后打了个电话给思思。
　　现在已经有点晚了，贸然的给思思打电话我不知道合不合适方不方便，但是我思来想去也就只能给思思打电话了，我犹豫着还是打了过去。
　　“哟，你这小妞终于想起我了啊给我打电话。”思思还是老样子，我感觉她随时都活力充沛。
　　“现在方便讲话吗？”我怕打扰到思思，毕竟思思现在和张继同居了。
　　“方便，方便的不得了，你说吧。”思思好像并没有介意我这么晚了还给她打电话。
　　“那个…”我支支吾吾的还没想好怎么跟思思说，电话就已经播出去了，以至于我现在含糊不清的。
　　“那个什么那个啊？”思思脾气也不是盖的，她平时就最烦人说话吞吞吐吐的。
　　“你等会儿我组织下语言。”我一边大脑飞速运转一边咬指甲盖，干脆直接点说了得了，“你还记得你上次给林开打电话的时候你跟他说了什么吗？”
　　“你说上次你不同意我跟他说然后我自己打给他的那次吗？”思思噼里啪啦的让我差点没反应过来，“这我肯定得记得啊，怎么啦？出什么事了？那小子不会欺负你吧？”思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越来越激动。
　　“不是不是不是。”我连续三个否定才让思思安静了一点点，“那是怎么了嘛？”思思问道。
　　“林开…刚刚向我告白了…”我转了个身趴在床上，一只手揉着被子。
　　“啊！！！！！”思思这震天响的尖叫让我赶紧把手机拿开的离耳朵远一点，不然真的要聋了，“没想到这小子下手挺快的哈，那你答应人家没有。”思思还不知道林开把我按在地上的事情，在电话那头暗笑。
　　“别笑了你，你都不知道我刚刚发生了什么。”我的情绪不由得有些幽怨。
　　思思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不正常，“怎么了？”思思也一改玩笑的口吻，认真的问我。
　　“刚刚我们几个喝完酒回来，林开忽然让我陪他坐坐，那我就陪他坐了会儿，但是他跟我说了很多很多，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对他的影响这么大，他还问我喜不喜欢他，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可我以前把他当同事，现在把他当朋友，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可是还没有等我回应，他就发了疯似的把我按在地上，我到现在都还有些腿软。”我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理智的跟思思复述了我刚刚的遭遇。
　　“这孙子把你按在地上？”思思一听就来了气，“你问问他是不是想死？老娘弄死他！”
　　“好了好了，你别气了，还好有人过来把他拉开了，我没受伤你放心吧。”我本想听听思思的意见，却没想到我会反过来安慰她。
　　“这不是你受没受伤的事情啊，是他现在居然敢对你动手动脚的！你看我下次看到他打不打他！”思思还是很激动，不过她忽然话锋一转，“没想到咱们姐妹还挺同气连枝的，我跟张继吹了，也是今天。”思思说的很冷静，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根本没那么冷静，我能看出来这次她是动了真感情了。
　　“那你现在在哪呢？没地方住了就去我家住呗，钥匙你知道我藏在哪的。”如果我今天不给思思打这个电话，这个傻丫头是不是要把心伤憋到我回来的时候。
　　“我在家呢，没事儿，那混蛋还有点良心，自己先滚了。”我能感受到思思在哭，我却不能戳破她，她这个人要强，什么都喜欢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我明天就回去陪你吧。”我没有多少犹豫，现在这个处境如果我继续留在西藏会很尴尬，而且思思也需要我的陪伴，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说要回去。
　　“不用不用，你回来干嘛，你回来又不带男人给我，你好好玩你的吧，甭操心我。”思思很果断的回绝了我。
　　“可是我现在跟林开闹成这样，我还怎么在这待下去…”除了想回去陪思思，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我想逃避林开。
　　“那这样吧，我去西藏找你，我们两个好好玩玩，我也想散散心。”思思倒是提出了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也行，我在西藏等你。”如果为了一点小事放弃西藏的美景实在可惜，我便也答应了思思。
　　“行，睡吧，明天我再联系你。”思思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主，说来找我就来找我。
　　我们挂了电话，我翻过身来看着天花板。
　　原本我们在酒桌上定好明天一早去巴松措漂流的，这个事儿一出的话我也就不去了吧省的麻烦，这么一想也踏实多了，被子一蒙头就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来叫我的不是林开而是启澈，我一给启澈打开门，“余沫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林开走了。”启澈还给我递来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给余沫。
　　在我的印象里林开从未叫过我全名，我怎么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觉得还是别告诉启澈了吧，我沉默地拆开信封，展开信纸。
　　余沫，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一时冲动了，我没脸再见你，我真的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冲动，我也知道你是为了宸哥才会答应跟我来西藏的，但是本来应该很美好的事情被我给搞砸了，我真的很抱歉。昨晚我想了很久，我还是决定离开，我相信你一定能跟我们这些一路走来的伙伴好好相处，必要的药品什么的我都留在民宿老板那里了，你记得带上。
　　落款：林开
　　我有想过我要走，但是我没想到是林开走了。
　　“接下来的路途我们都会好好照顾你的。”启澈还在一边，他虽然没问什么，但毕竟他也是一名刑警，应该多多少少能察觉的出来什么。
　　我叹了口气，把信纸叠好放进了信封里。“这两天我有个朋友会过来找我，我问问她愿不愿意跟大家一起，如果她不愿意的话，我也就只能和她两个漫步西藏了。”其实林开的事我算不算原谅不原谅，因为爱情这事儿无法言说，有时候摸的着，有时候又随风逝去。
　　“行，收拾一下吃完早饭咱们漂流去咯！”对于启澈来说，林开只是一个相识没几天吹过几次牛逼的人而已。
　　“嗯，你先去吧，漂流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林开不在了，但我真的能像林开说的那样和其他的人好好相处吗？我不知道。
　　“那好吧，我们玩好会回来，你就在民宿能我们，今天下午就出发去拉萨了。”启澈知道我临时不去了，叮嘱了我几句接下去的行程。
　　“嗯，那你去吃早饭吧。”我目送启澈离开才转身。
　　我进了房间，把信收进了行李箱的夹层里，我想坐在床上喘口气，事情到现在这样是我从来没有料想过的，给思思打个电话吧，确认她什么时候过来。
　　我拿出手机给思思打了过去，叫了好久都没有人接，现在还太早了么？会不会还睡着。
　　在我打过去第四个电话的时候终于有人接电话了，“那么早，烦个屁啊。”看样子思思是刚醒，有点起床气。
　　“是我啦，你都准备好了吗？几点的飞机过来？”我没有理会思思的起床气，我知道她自己会好的。
　　“我昨天收拾行李订机票搞到凌晨三点多哎！”我感觉到思思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今天下午四点多的飞机过来，大概凌晨我就可以到拉萨了。”
　　“刚好我们下一站要去的地方就是拉萨，那我们就拉萨见吧？”我不想再叫思思从拉萨到林芝来找我浪费时间，不如直接拉萨见。
　　“你们？你还跟林开一起啊？你这丫头傻了吧？”思思虽然刚醒，但是脑子也是转的很快。
　　“林开走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心还是闷闷的，我是不是伤害到他了。
　　“去哪了？”思思又打了个哈欠，我差点跟着她一起打。
　　“我不知道啊，所以我们要不要跟着大部队走？”我试着询问了一下思思的意见。
　　“没问题啊，有帅哥就行。”思思都没什么反应的时间就一口说好。
　　“行啊你，看来你没事了？又能活蹦乱跳了？”思思这个反应我其实是开心的，我扪心自问，我没有思思一半的乐观。
　　“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是栽的有点惨啊。”我分辨的出那是苦笑吧，不然也不会想要出来散散心了。
　　“都过去了。”我一时不知怎么安慰思思，也许此时无声的陪伴是最好的，各有各的痛却能抱在一起舔伤口。
　　不知沉默了多久，“行了，该吃早饭了，挂了。”思思的声音很平静，我不知道在她挂掉电话以后有没有哭。
　　我随手把手机丢在一边，人也倒在床上，心乱如麻，形容的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了吧。等回了A城，再跟林开好好说清楚吧。
　　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没什么用，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九点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早餐，我随便换了件衣服就下了楼。
　　看到楼下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在吃早饭我就放心了，那就意味着还有早饭的吧。
　　我慢慢走下楼，老板在一旁玩手机，我走了过去，“老板，还有早饭吗？”
　　“有，你要吃啥。”老板发下手中的手机，给我递过来一张皱巴巴的A4大小的白纸，上面有很多早点。
　　“这些都有吗？”这纸上起码也有二十种早点。
　　“有，当然有。”老板大手一挥说的很霸气。
　　这倒让我难办了，这么多吃的，吃什么好呢？“你先看吧，想吃什么跟我说一声就行了。”老板见我犹犹豫豫，爽快的让我先找个位子坐下慢慢选。
　　我也没客气，自顾自找了个安静点的边上坐了下来，就在我纠结是吃藏面还是吃藏包子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坐在了我的对面，我一抬头看到是高离。
　　“你没跟他们一起去漂流么？”我眨巴眨巴眼睛呆呆的问他。
　　“没睡好就没去。”高离穿的很休闲，由于刚起来声音也很慵懒，和平时的高离很有反差萌，“老板说这唯一一张菜单就在你手上了，你点好了没？”
　　原来他也是来吃早饭的吗？这么多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晚起。
　　“想什么呢？”高离见我愣了神，大手在我眼前挥了一挥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把手里的菜单递给高离，“你看吧，我想好吃什么了。”其实我还在藏面和藏包子中纠结。
　　高磊接过菜单，认真打量起来，“你吃什么，我一起点了。”
　　“不用，我自己点就行了。”我说这话显得很没底气，一方面我是觉得平白无故接受人家好意有些不太好，可是人家帮了我这么多次，我如果不接受的话又显得我很小气，斤斤计较，但是思前想后我还是拒绝了，不能再欠更多的人情了。
　　我这么一说他反而是来了兴致，“怎么？怕我给你下毒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高离开玩笑的样子，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笑的样子，窗外的阳光刚好铺洒在他身上，我承认，他很耀眼。
　　我现在的样子肯定窘迫极了，为什么我老是在这个冰山面前丢人。
　　“我就吃两个藏包子，麻烦你了。”我刻意把麻烦两个字说的很重。
　　没想到高离又笑了，站起来去点单，“等等，我还是吃藏面吧！”虽然我也很想吃包子，但是毕竟早上嘛，还是吃的汤汤水水的好了。
　　“好，在这儿等我，不要乱跑。”眼前的这个如此温柔的人真的是高离吗，我还是不敢相信。
　　等高离走远了，我才懊恼起自己来，为什么我老是在高离面前就像个小孩子似的，丢人丢人丢人。事业上我是个不折不扣女强人，生活上我就是个不折不扣小迷糊。
　　我等了很久高离才回来，端了很多好吃的回来，两碗藏面，五个藏包子，还有两杯甜茶。
　　没想到我余沫有生之年可以让高离把面端到我面前，这藏面原来就是青稞面，这些青稞面条表面上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吃，但口感却出奇的好，略硬的面质筋道可口，青稞的清香弥漫口中，就是有些辣，这时候就需要甜茶来中和一下辣感了。
　　“包子也是给你买的。”高离吃着面含糊不清。
　　“这么多我哪吃的完？”整整五个包子，这也太难为我了。
　　“能吃多少吃多少，剩下我来。”高离已经快速吃完一碗面了，拿起了一个包子。
　　听他这么说我也松了口气，我本来就想吃，又怕吃不完，但我现在怕高离吃太快，赶紧拿起了一个开始吃。
　　这么多天的放松我的胃口也大了些，一个包子和一碗面我吃的刚刚好还多喝了几口汤。
　　“饱了。”我摸了摸我的肚子。
　　两个人，两碗面，五个包子，两杯甜茶，刚刚好。
　　“我们出去走走吧。”其实我是觉得一个人出去走走也挺好的，但是高离在对面安安静静的等我吃完了早饭，如果先回了房间再出来走走蛮不好的，况且昨晚是因为我的事情他才没有睡好的。
　　高离抿了抿的唇，点点头表示赞成就站起来跟我走了出去。
　　毕竟下午就要离开林芝了，在这之前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做，再好好看看这个地方吧。
　　这次我换了一个方向走，上次和林开出来我们去往了民宿的左边，这次我选择了右边。
　　我们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途中我们没有讲一句话，就是向前走。
　　不过，我竟没有感觉到尴尬，我不知道高离是怎么样的心情，他的脸上从来看不出心情。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河边，原来和上次林开去的是一处地方，只不过这次是来到了上游，不过上次来的时候天气不太好，而今天阳光明媚，温度也有大幅度的提升，原来，西藏这样的地方也会有秋老虎吗？
　　河边有不少碎石，离河边远一点的地方才有大的石头，不远处就有一块平一点还挺大的石头，“就在那坐一会儿吧。”这是出来这么久高离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也有些累了，虽然不想和高离坐的太近，但是高离已经发了邀请，而这附近也没有多的石头了，我只好和他坐在一块石头上。
　　秋日的阳光真的很舒服，也没有什么风，我们也已经多少习惯了高原反应了，但是我的脸还是有些红红的，许是太阳晒得吧。
　　“昨天晚上的事谢谢你，昨天太匆忙了，都没有好好谢谢你。”我没敢看着高离道谢，只是默默低下头。
　　“昨晚发生了什么吗？我只知道我喝多了。”高离云淡风轻的一句带过。
　　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他这么说的意思应该是向我允诺不会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吧，刑警的保密能力应该不用我质疑吧我这样想。
　　我们没再多聊，就这样坐着也挺好的。
　　也许是我太困了，也许是这太阳晒得太舒服了，又也许是我的高原反应让我不太舒服，让我不知不觉间靠在高离的肩膀上睡着了……